師兄弟幾人跌跌撞撞往后山趕,那一盞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魚油燈籠出奇的耐用。rg滕繼氣喘吁吁,牽著蕭雩的袍角不敢松手,還不忘問:“師兄這個照亮的是什么燈?竟然不怕雨。”
他們屋里原來也有熒石照亮,可是今晚上身上的功力不知怎么就變得不靈光了,連熒石都不亮了。
蕭雩正要話,頂頭遇上了另一撥同門。這些人是青竹峰弟子,由青竹峰的大師兄帶著。兩撥人一打照面,彼此都淋得象落湯雞一樣。
這會兒也顧不上多話,兩撥人匯成一撥,一起往后山走。雖然平時他們這些不同支的弟子之間并不多和睦,你爭我奪的事不少。可是眼下這種時候,見著平時熟悉的人,哪怕得不到助力,也總是壯了幾分膽氣,有走不動的,腳下絆了跤的,還能互相扶持,倒顯得比平常親厚。
莫辰遇著他們的時候,身上也淋得透濕。
他的包囊中倒是帶了傘,還有一頂師弟非要他帶上的青竹絲編的斗笠。可今夜這樣大的風雨,不管是撐傘還是披蓑衣都沒有用處。這會兒前往后山的宗門弟子前前后后好幾撥人,足有近百個了。
看著不少,可是葬劍谷有近千弟子,見到信箭而來的還不到十之一二。
莫辰?jīng)]想到吳允深召集弟子們?nèi)サ牡胤骄谷皇撬?jīng)來過的石牢。這里平時冷僻荒涼,一般弟子都不愛往這里來,可是這會兒遠遠望見石門中透出來的昏黃的光亮,只覺得身上陡然生出一股力氣,加快腳步往石門奔去。
一進了石門,許多人就支撐不住,橫七豎八的癱倒在地。突然間失去了功力,大多數(shù)人都適應不了,更兼今夜風雨交加,許多人失去了真元護體,這會兒凍得嘴唇發(fā)紫,身體僵冷。乍一看這一地的人活象從哪里爬出來的一群水鬼。
蕭雩背著一個人走了這么遠的路,一進了門也撐不住了,腿一軟就朝前載,幸好旁邊有人伸手扶了他一把,才免了他們師兄弟一起摔倒。
“李師弟?”
蕭雩定定神,抹了把臉上的水:“你也過來了?”
莫辰朝他點了點頭。
“師弟來了多久了?可見著谷主在哪里?”
“這倒不曾見到。”
蕭雩兩條腿直發(fā)抖,實在站不住了,扶著墻慢慢坐了下來,還不忘回頭叮囑滕繼:“你也坐下歇歇,養(yǎng)養(yǎng)精神。”
滕繼累得話都不出來,只有點頭的份兒。
蕭雩還往一旁挪了挪,招呼莫辰:“李師弟也坐下歇歇吧,谷主召集門人過來,必定有什么吩咐,等下可能會有差事分派下來,李師弟趕緊養(yǎng)養(yǎng)氣力也好。”
蕭雩還有句話沒出來。
今晚的的事太過兇險,不準是天災還是**。要真是有人算計,他們現(xiàn)在功力無,豈不是只能任憑宰割?趕緊養(yǎng)養(yǎng)氣力,不定功力還能回復,等下不管是要和人動手還是要逃命,總得有點力氣不是?
莫辰早就見識到蕭雩這個人的熱心,聽他這樣也不覺得意外。可是他現(xiàn)在不能在這里耽誤功夫了。
“我到前頭去看看。”
蕭雩想勸他別亂走,可是話還沒出來,就見莫辰快步往里走。走到這里來的無不累得半死,怎么這李師弟倒象沒受什么影響似的,不是神完氣足,也依舊步履穩(wěn)健,行動自如。
蕭雩一琢磨,八成人家來也沒什么修為,所以這會兒受的影響反而最了。就好象他身邊的宋、滕兩位師弟,平時看著不濟事,可是這會兒能逃出命來的,卻只有自己和他們倆了。
蕭雩閉起眼睛調(diào)息,可是時間一刻一刻的流逝,他的真元卻依舊沒有半分要恢復的跡象。
一旁滕繼心的扯扯他袖子:“師兄。”
蕭雩睜開眼,打起精神問他:“怎么了?”
滕繼沒話,示意他往門口看。
先前進來的幾撥人,能起身動彈的,都已經(jīng)往里走了,各自找了石室歇息。現(xiàn)在石門那兒又有人進來了,蓬頭散發(fā),一身衣衫**的貼在身上。蕭雩仔細打量,才看出來這不是宗門里哪個普通的女弟子,是谷主的獨生女吳錦萱。
向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吳大姐這會兒狼狽不堪,她正扯著石門旁邊一個弟子叫喊:“我爹在哪里?你快去給我爹報訊,派人去救金勉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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