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進明不覺得大師兄會對他有殺機,況且大師兄除了督導大家伙兒練功的時候,其他時候并不嚴厲,一貫是和氣的。rg
所以他也沒把剛才那事放在心上,定了定神,:“童師弟這里,只怕得好生開導開導他,不然只怕不但要自誤,還要誤人。”
他這話得非常客氣了,但是莫辰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童浩自己若繼續鉆牛角尖,那不但動搖了自己的道心,從此修道一途就走不下去了,若是他真的記恨旁人,覺得自己落到現在這地步都是因為別人害的,或懷惡念,或有惡言甚至有惡行,那遲早會出事的。
“好,我記下了。”
邵進明松口氣。
這事兒他發現了,如果隱瞞不,就怕以后要出事。現在既然已經同大師兄過了,他就不怎么擔心了。
“那我就……”
“你的劍招今天我看了。”莫辰頓了一下:“剛才當著大家的面不好多。你的劍招練的有些過于刻板了。”
邵進明心中一喜。
大師兄格外偏愛師弟一些,這事兒人人都知道,他也沒什么可嫉妒的,師弟畢竟還嘛,他能跟個孩子一樣爭這個?
可有時候他也會想,要是大師兄跟他走得近,平時早晚都能見著,時時能得指點,那可是占了大便宜。
現在大師兄肯多提醒他一句,多半是因為剛才的事情要謝他了。
“請大師兄多指點。”
“這事兒其實沒有什么可指點的。”莫辰:“北府城天寒地凍,雨雪連綿,你可以在雪里多練練。”
在雪里多練練?
邵進明有些不解,不過莫辰已經轉身走了。
他回過頭來一直琢磨,在雪里多練練是什么意思?
正好今天倒是沒下雪,回頭下了雪他就試試去。
回流山冬天也下雪,可是沒有這里下的這么多,這么大。平時邵進明是不喜歡下雪的,現在卻一反常態,盼著這雪快點兒落。
雪是還沒有落,不過李復林他們一行三人回來了。
大家都對新城主繼任的事兒好奇。雖然內情復雜,到底也算是件好事。句難聽的,回流山這些日子凈遇見不順的事兒了,大家過得抑郁,也需要點兒好消息來沖一沖。
姜樊捧著一個大盒子進來的。
“這是什么?”
“城主府恁是大方,這是他們給的回禮。還有我們回來時,特意繞到東錢街捎買來的點心和鹵味,鹵味包得嚴實,還熱著呢。”
這個趁熱吃味道最好,雖然冷了也是別有風味,可是這會兒吃新鮮熱燙的豈不好?
油紙包一散開,鹵味兒鮮香的味道就在屋里漫開了。除了莫辰,大家都過去捏了一塊就么咬上了。
嗯,莫辰畢竟有大師兄的面子要顧,再他平時來也不大動葷腥。
“姜師兄,給我們今天城主接任大典熱鬧不?”
姜樊沒顧上話,先端起杯子來咕咚咕咚灌了兩大杯水下去。
“怎么渴成這樣?城主府沒有茶喝?”
姜樊搖頭:“不是這么回事兒,是沒顧上喝。今天這接任大典,嘿,那可熱鬧了。”
眾人紛紛打起精神支起耳朵來聽他。
“城主府地方是挺大,但今天請的客太多了,廳堂里根擺不下這么多桌椅,就挪到大堂后面的庭院里去了。誒喲,到底是北府城,闊氣,有錢!那紅毯子鋪的一地象著了火,紅綢子扎得又多又重,風一吹綢子亂舞,更不要那些擺設器物,金銀器就象不要錢一樣……”
曉冬打斷了他:“誒,這些做什么,披紅掛彩有什么好的,正題啊。”
“這不馬上就要到正題了嘛。”姜樊又喝了一口水:“其他人也帶了弟子隨從,不過都留在外頭沒讓進去,我還算有點兒面子,跟著師父進去了。”
北府城弄這么大場面,倉促之間肯定有很多不周到的地方。比如這茶,師父他們去的時候上了一盞,后來就沒人來添茶了。師父尚且如此,姜樊這跟班兒自然就更不用。
這也就算了,來大家也不是奔著喝茶、吃飯去的,更不要師父這些年都不怎么沾五谷雜糧。
叫姜樊意外的是,師父才剛進去坐下沒多久,就有人鬧起事來了。
一起邀請來的兩個人來就有舊怨,這事兒不是什么秘密,好些人都知道。北府城不知道是辦事太匆忙,還是顧不上這些細節,居然還把這兩人安排得坐在了一處,結果兩人互飛眼刀,譏諷嘲罵,最后扔杯子砸碗的鬧騰上了。
幸好這事兒不算大,旁人勸幾句,拉著他們分開坐了。
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邊又有人認為座次排得不公而忿忿不平。雖然這人的門派大家都沒聽過,地方來的,要不是這次北府城來得人多,只怕以后也不會遇上。
門派是名不見經傳,修為也不怎么樣,可來的這人年紀卻不了,頭發胡子都雪白雪白的,話一開口就老氣橫秋,輩分倒是不低,和李復林已故的師父都能算是個平輩。這人覺得以自己的資歷,在場沒幾個客人比他輩分更高,他就算不坐個首席,也得給他應有的敬重吧?
結果呢?居然給他安排了一個角落里很不起眼的位置,同座的都是些晚輩末進,這簡直太掃他的面子了。
這些鬧騰都是打鬧,不算什么大事,可是足以能看出,城主府這一次的安排可不夠周,新城主的能力大家就懷疑,現在心里更是在嘀咕。
上一次宋城主在若水臺召集眾人赴會時,那場面多么肅然齊整。
而從今天這些事就能看出,城主府在眾人心中的威信已經大不如前了。換成上次宋城主還在時,剛才那兩個人有多大仇也得憋著,而這個老頭子也不敢這么鬧騰。
等到接任大典要開始時,眾人才見到了新城主,不由得都十分吃驚。
新城主真是……嗯,年輕有為啊。
李復林也有些意外。
他知道新城主年歲不大,但是沒想到居然比自己的首徒看起來也差不了多少。
讓這么一個人來做城主,這不是胡鬧嘛。
他有足夠的威信服眾嗎?他有那個真事叫別人聽從嗎?
這純粹是城主府內眾多勢力博奕混戰,最后妥協退讓出來的一個結果。
這新城主就只是個傀儡而已,他當不了城主府的家,也做不了北府城的主。
李復林做為宋城主的故交好友,甚至覺得有這么一個繼任者,已故的宋城主臉上都要跟著蒙羞。
“城主府地方是挺大,但今天請的客太多了,廳堂里根擺不下這么多桌椅,就挪到大堂后面的庭院里去了。誒喲,到底是北府城,闊氣,有錢!那紅毯子鋪的一地象著了火,紅綢子扎得又多又重,風一吹綢子亂舞,更不要那些擺設器物,金銀器就象不要錢一樣……”
曉冬打斷了他:“誒,這些做什么,披紅掛彩有什么好的,正題啊。”
“這不馬上就要到正題了嘛。”姜樊又喝了一口水:“其他人也帶了弟子隨從,不過都留在外頭沒讓進去,我還算有點兒面子,跟著師父進去了。”
北府城弄這么大場面,倉促之間肯定有很多不周到的地方。比如這茶,師父他們去的時候上了一盞,后來就沒人來添茶了。師父尚且如此,姜樊這跟班兒自然就更不用。
這也就算了,來大家也不是奔著喝茶、吃飯去的,更不要師父這些年都不怎么沾五谷雜糧。
叫姜樊意外的是,師父才剛進去坐下沒多久,就有人鬧起事來了。
一起邀請來的兩個人來就有舊怨,這事兒不是什么秘密,好些人都知道。北府城不知道是辦事太匆忙,還是顧不上這些細節,居然還把這兩人安排得坐在了一處,結果兩人互飛眼刀,譏諷嘲罵,最后扔杯子砸碗的鬧騰上了。
幸好這事兒不算大,旁人勸幾句,拉著他們分開坐了。
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邊又有人認為座次排得不公而忿忿不平。雖然這人的門派大家都沒聽過,地方來的,要不是這次北府城來得人多,只怕以后也不會遇上。
門派是名不見經傳,修為也不怎么樣,可來的這人年紀卻不了,頭發胡子都雪白雪白的,話一開口就老氣橫秋,輩分倒是不低,和李復林已故的師父都能算是個平輩。這人覺得以自己的資歷,在場沒幾個客人比他輩分更高,他就算不坐個首席,也得給他應有的敬重吧?
結果呢?居然給他安排了一個角落里很不起眼的位置,同座的都是些晚輩末進,這簡直太掃他的面子了。
這些鬧騰都是打鬧,不算什么大事,可是足以能看出,城主府這一次的安排可不夠周,新城主的能力大家就懷疑,現在心里更是在嘀咕。
上一次宋城主在若水臺召集眾人赴會時,那場面多么肅然齊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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