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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義兄,延廣求見。”
能夠直接以兄弟相稱的,許家只有一人,許延廣。
“他來干什么?”歐楚陽聞聲,不由疑惑了一下。
縱身飛出,來到院外,只見來訪的,除了許延廣之外,更是還有許潔兒與東方雪。
見到歐楚陽,許潔兒微微欠了欠身,笑道:“青義先生還記得潔兒的話么?潔兒和雪兒前來拜訪了。”
聞言,歐楚陽笑了笑,這才想起三日前許潔兒說過,要來拜訪自己的事,微笑間,歐楚陽把三人讓到了院內(nèi),來到自己的住處。
四人坐下之后,許延廣朗笑了一聲,率先開口道:“哈哈,青義先生果然當(dāng)世人杰,那天實(shí)在是太痛快了,看著許耀光吃鱉的樣子,延廣真想大笑一場啊。”
此言一出,在座眾人并沒有感覺到不妥,反而失聲笑了起來,由此可見,許耀光在許家的地位雖高,可人緣卻是不怎么樣。
歐楚陽啞然失笑道:“許兄這等話就在青義這說說便罷了,出去可千萬不要提起了。”
“那是自然。哈哈~”
就在兩人說話間,許潔兒與東方雪對視了一眼,并點(diǎn)了點(diǎn)頭,東方雪會意,款款起身,輕移著蓮步來到堂前,對著歐楚陽,便是一拜道:“東方雪謝過青義先生救命之恩。”
望著這個與自己有著復(fù)雜關(guān)系的佳人,回首過往數(shù)十年與前者結(jié)識,后又?jǐn)硨Φ姆N種經(jīng)歷,歐楚陽心下幽幽一嘆,片刻間,恩仇就此煙消云散。
微微一笑,歐楚陽道:“東方小姐客氣了,青義也沒做什么,何來感謝。”
歐楚陽說的沒錯,他的確是沒做什么,然而就是什么都沒做,方才救了東方雪,許延廣接口道:“非也,要不是青義先生出言制止那郁游長老和王恙長老,東方小姐可就要危險了啊。”
許延廣說話的時候,目光時而看向東方雪,眼中的仰慕之色無法掩飾的流露而出,歐楚陽看在眼里,心下微嘆道:“又是一個多情的種子,唉,可惜了~”
之所以說可惜,是因?yàn)闅W楚陽看到,東方雪一直與許延廣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段距離正是說明了東方雪是在有意的避開許延廣,可出于朋友的關(guān)系,又不能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
許潔兒早就知道東方雪的內(nèi)心,還是放不下歐楚陽,此番見到兩人的作派,更是在心中哀怨不已。
東方雪接著道:“許大哥說的沒錯,要不是青義先生阻止了兩位長老,東方雪就是有萬靈寶袋也回天無力了。”
歐楚陽擺了擺手,不愿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道:“算了,小事一件,東方小姐也不用放在心上了,對了,東方小姐現(xiàn)在身體可好?”
一句反問,語聲柔和,東方雪感激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青義先生掛心了,雪兒已經(jīng)恢復(fù)了過來,雖然實(shí)力還沒有達(dá)到昔日的巔峰,也距此不遠(yuǎn)了。”
“這就好,呵呵。”歐楚陽誠肯的笑了兩聲,隨即轉(zhuǎn)向了許潔兒,問道:“小姐,這幾日青義瑣事纏身,未能去小月樓為小姐診治,不如現(xiàn)在讓青義再診斷一番吧。”
許潔兒聽著,并沒有拒絕,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把手遞了過去。
雄渾的真靈魂力熟練的包裹著許潔兒的身軀,經(jīng)過一番查看,歐楚陽嘆息了一聲,松開了手。
“唉~,潔兒小姐,你還是那般不聽勸解,這讓青義真的很難辦啊。”
聞言,許延廣含笑的面孔陡的一變,問道:“青義先生,情況不妙嗎?”
“何止不妙?”歐楚陽苦笑著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看著許潔兒說道:“潔兒小姐目前已經(jīng)到了中階武神之境的巔峰,而且觀之體內(nèi)的內(nèi)氣,應(yīng)該已經(jīng)得遇瓶頸了吧。”
許潔兒聞言一怔,隨即極為佩服著說道:“青義先生果然慧眼,的確如此。”
聽到許潔兒親口承認(rèn)下來,許延廣與東方雪不由面色驟變起來,看向許潔兒的眼神也不由變得凝重了起來。
許延廣是家族中少有的強(qiáng)者,也是天才一類的人物,他比許潔兒要更早的達(dá)到中階武神之境,可哪曾想,這才多長時間,便落后于自己的妹妹,這怎么能讓他相信。
至于東方雪,更是明白許潔兒的底細(xì),那可是在圣地中一同與自己修煉的同窗啊,數(shù)十年便達(dá)到如此的地步,恐怕在普天之下,這般天賦只有一個人能夠比擬的了了。
想起心中的那個人,東方雪便沒來由的一痛,不經(jīng)意間,淚水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著起了轉(zhuǎn)。
許延廣發(fā)現(xiàn)了東方雪情緒上的變化,不由心下暗嘆了一聲,落寞與失望之情不由升起,通過許潔兒,他自然知道東方雪的心中還藏著一個人,幾年來,任憑自己如何努力也無法取代那個人的位置,所以就算是他知道的再清楚,也是沒有辦法。
這時,東方雪已經(jīng)站起身來,對著歐楚陽躬身一欠,道:“雪兒身體不適,就不多叨擾了,就算告辭,日后青義先生如有所求,請知會雪兒一聲,雪兒定當(dāng)鼎力相助。”
歐楚陽也站了起來,看著東方雪那悲傷的神情,心下也是不忍,只不過現(xiàn)在他根本沒有勸解的能力,便點(diǎn)頭道:“那就不送了,雪兒小姐還請保重身體。”
“多謝青義先生掛懷。”
“不用客氣。”
許延廣見東方雪要走,也沒有心情留在這里,起身道:“青義兄,延廣也先行告退了。”
“許兄也要走?”歐楚陽問道。
許延廣訕笑了一聲,眼神不假思索的看了看東方雪,歐楚陽一目了然,嘆聲道:“好吧,如此,青義就不多留了,許兄請便。”
許延廣抱了抱拳,跟著東方雪離開了羅天閣。
一次小型的拜訪,卻造成了兩個傷心人想起了往事,歐楚陽的心情也很低落,隨即見到許潔兒起身,歐楚陽便知道她也要離開了。于是,歐楚陽還沒等許潔兒開口,便說道:“潔兒小姐稍等。”
許潔兒聞言一愣,不知道歐楚陽要干什么。
走出院外,找到金重與卜共囑咐了一聲,言道除自己以外,任何人不準(zhǔn)接近羅天閣三層后,便回到了房間之中。
許潔兒正疑惑的等待著,見到歐楚陽回轉(zhuǎn),問道:“青義先生還有事?”
歐楚陽沒有直接回答,推開房門對許潔兒道:“跟我走。”
感受著歐楚陽那近乎命令的口氣,許潔兒著實(shí)一愣:“去哪。”
歐楚陽面色微緊,頭也不回道:“跟我來就知道了。”
疑惑著,許潔兒隨歐楚陽踏出了房門,凌空飛馳間,兩人片刻之后來到了許家的金光大殿。
許潔兒根本搞不懂歐楚陽為什么來這個地方,只能一步步的跟著,對于歐楚陽她有種近乎盲目的聽從,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似的。
如今的歐楚陽依舊是許家的客卿長老,自可不必通傳直接進(jìn)入大殿,到了殿外,感受到許真衡的氣息在大殿中散發(fā)出來,便大喝道:“青義求見許家主。”
富麗堂皇的金光大殿被濃重的氣氛所包裹著,一進(jìn)入其中,歐楚陽便發(fā)現(xiàn),大殿中央除了許真衡之外,人還不少。
許家三大長老,在許真平的帶領(lǐng)之下,落坐于大殿左側(cè),許真平的身后還站著一臉得意的許耀光,繼東方雪走后,許延廣居然先歐楚陽和許潔兒一步來到了這里。
除此之外,許家各堂的長老皆是在此,一個個面露凝重,低頭不語,顯然出了大事。
歐楚陽沒管那些,大步踏入之后,與許潔兒站在了大殿中央。
目光掃過眾人,看到許真平與許耀光一臉仇視的看著自己,直接無視了過去,對著許真衡抱了抱拳,道:“家主~”
許真衡一見是歐楚陽,愁眉緊皺的老臉微微一展,露出了一抹泛著苦澀的笑容:“青義來了啊,潔兒丫頭也來了,正好,我有事與你商談。”
“有事?”歐楚陽與許潔兒對視了一眼,茫然的走到了一旁。
待兩人坐好后,許真衡的神情又恢復(fù)到之前那凝重的模樣,威嚴(yán)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眾人,開口道:“現(xiàn)在潔兒也來了,之前的事可以說清楚,耀光,我明白你對潔兒丫頭的心,可是現(xiàn)在提親,似乎不合情理。”
“提親?”
許真衡的一句話,嚇了歐楚陽一跳,怎么又扯出提親一事來了。
微微轉(zhuǎn)過頭,歐楚陽詫異的看向了許潔兒,至于后者,剛剛還疑云滿布的俏臉,騰的一下火冒三丈起來,椅子還沒坐穩(wěn),許潔兒猛的站了起來。
“什么提親?父親請說清楚一些。”
雖然是對許真衡說的,可許潔兒的目光卻是怒視著許耀光。
聞言,許真平慢慢的站了起來,鄭重道:“家主,許家歷經(jīng)數(shù)千載,與段家的恩怨也逐漸的加深,既然始祖血脈已經(jīng)出現(xiàn),任何一個許家人都有資格對大小姐提出這門親事,耀光與大小姐打小玩到大,兩人的感情自不用說,依老夫看來,他們在一起是再合適不過的事了。”
許潔兒聞言,先許真衡一步怒聲道:“什么感情?我去他又有什么感情?”
許真衡看著已經(jīng)動了真怒的愛女,神情濃重的緊,微微抬了抬手,道:“潔兒,你先坐下。”
見自己的父親出聲,許潔兒無奈的坐了下來,而許真衡再度轉(zhuǎn)向許真平道:“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段元闊既然放出話來,這件事的確無從避免,只不過契約之戰(zhàn)在即,卻要討論潔兒的婚事,豈不兒戲?到底是潔兒的婚事重要,還是契約之戰(zhàn)重要。”
“當(dāng)然是大小姐的婚事重要。”許真平不假思索的答道:“始祖血脈關(guān)乎兩大神之世家是否能夠合二為一,只有始祖血脈的繼承人才有可能當(dāng)上這兩家之主,祖訓(xùn)有言,始祖血脈如若出現(xiàn),男兒身自不用說,至于眼下始祖血脈既然被潔兒小姐繼承,她就必須與男子成婚,只要誕下第一個男子,必是始祖血脈之體,也將成為兩大世家的真正的主人,這件事刻不容緩,本座以為此事要比契約之戰(zhàn)重要的多了。”
見許真衡沒有開口,許真平繼續(xù)道:“段元闊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依祖訓(xùn)的意思,始祖血脈是兩家共有,段家也有資格與大小姐聯(lián)姻,我想段元闊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所以~”
說著,許真平深深一躬,極為恭敬道:“還希望家主以許家的未來為重,盡快讓耀光與潔兒大小姐成婚吧,這樣,始祖血脈的繼承者就會姓許,而不是姓段了。”
“我不同意。”許潔兒聞言,嬌叱了起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副身體的背后還有這么大一個秘密。
見許潔兒憤怒的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許延廣趕忙跑過來拉住了許潔兒,并一個勁的沖著她搖頭,示意她不要沖動。
歐楚陽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他早就知道關(guān)于這段祖訓(xùn)的內(nèi)容,與許真衡的交談當(dāng)中他自己獲悉了段家絕對會向許家提親,可沒想到,先行發(fā)難的不是段家的人,卻是許家的自己人,還是一個不正統(tǒng)的“自已人”。
許耀光的身份歐楚陽已經(jīng)知道,雖然他的血脈已經(jīng)被許真平用自己的血替換,可骨子里仍舊不是許家人,這一定是許真平強(qiáng)行的壓下了許家的謠言,方才讓許耀光在許家有了這樣的位置。至于提親~,歐楚陽以為許真衡絕不會同意的。
果然,許真衡聽了,猛的一擺手道:“不妥,始祖血脈雖然必須要與男子結(jié)合,可祖訓(xùn)有言,除當(dāng)事人有權(quán)力選擇自己喜歡的夫婿,我們都要尊重她的意見。”
說著,許真衡轉(zhuǎn)頭看了看許潔兒,眼神中的提醒不言而喻。
許潔兒怒容滿布,只是一味的怒視著許耀光,卻不說話,許延廣見所有人目光都看向自己的妹妹,當(dāng)下便嘿笑道:“我這個妹妹成天就知道修煉,哪有什么心上人,各位長老現(xiàn)在就讓她選,哪能選的出來啊。”
許延廣邊說著,邊加重著語氣,這對父子一唱一合之言倒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許真平聞言,也沒有了脾氣,面容緊皺的他不斷的在腦海中想著辦法。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急切的通報。
“報~”
一道人影閃身進(jìn)入了金光大殿。
許真衡望著通報之人,眉頭一皺,喝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回家主,段家家主段元闊攜子段宏遠(yuǎn)拜山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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