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東澗很聰明,沒有猜錯,族長和七位長老從一開始就沒有停止過交流,他們傳音溝通著彼此的看法。
這個雪月確實讓他們驚艷了一番,沒想到這么一個混血兒實力已經超過許多同輩之人。他的實力超過同輩意義不一般,雪月年紀才三十上下,算是極為年輕的一位,和許多更下一代的雪家后代年紀也差不了多少。而那些被他放倒的同輩大多已經一兩百歲了,從資質上看明顯已經高出不止一籌。這樣的年紀這樣的實力,將他升為直系賜予三字名,甚至以后提升為護典為雪家發光發熱都不在話下。
在這樣的想法之下,族長和長老們本想讓雪東澗借機會長長威信,將其懷中外奴殺掉以儆效尤,順帶敲打敲打這個雪月讓他重新對雪家升起敬畏之心。
沒想到遇到更讓他們驚艷的一幕!
雪東澗和雪月對踢了一腳,結果平手?那只是表面!他們都已經即將成神的人,還能看不出誰勝誰負?雪東澗的那一腿助跑蓄勁,雪月只是隨意而發,結果各退三步看似平手,實則誰勝誰負,族長和長老們一清二楚。即便那些護典,也都心里明白,只是還拉不下面子接受這個結果罷了。他們讓雪東澗住手,實則是為他留顏面,再糾纏下去真敗倒在地才叫難堪!
雪東澗今年一百三十多歲,雪月還不足他的零頭,結合這一層面看,如果雪東澗被稱為難得一見的天才,那么雪月該稱為什么?這個雪月,深不可測啊!雪家有此可怕的后起之秀,其實該是雪家之幸事!
如果雪東澗因為年輕而被扶上族長之位,那么這個雪月豈不是更合適……
族長和長老們默契對看幾眼,從對方眼中看到都是一樣的意思,心知他們或許要再過些日子才能退休了,這個桀驁難馴的家伙需要一些磨煉,恐怕只有他們能壓得住這小子。雕琢成器之后,雪家日后在他帶領下必定能繼續不負冰雪女神所托,讓冰雪一脈永恒不滅。
“雪月,你說吧,有何事讓你回來雪家硬闖主屋?如果你交代的事情不重要,就不是斷臂可以贖罪了。”
族長身上爆發強大的氣勢,盡數向雪月壓去。這小子太狂,不打壓一下是不行的。
雪月后邊的小輩們算是遭了秧,離得近了被族長的氣勢籠罩在內,頓時被氣勢逼迫得渾身冒出冷汗,汗濕了全身,衣服快滴出水來。
雪月不為所動,抬頭說道:“我希望借冰霜之心一用。”
雪月一席話引起高臺上一片議論之聲。
這個家伙,一回來就要借冰雪女神留下讓他們守護的冰霜之心?瘋了嗎!
“借給你有何用處?”族長和長老們簡單交流之后,出聲問道。
“洗盡我心中魔種,還三界和平。”
寂靜。
雪月的話說完之后,整個大廳陷入了無比詭異的安靜之中。
“呵呵,既然你心存魔種,那也不要浪費冰霜之心了,我們幾個老家伙一起出手讓你長眠于地下,三界一樣能和平!”
族長和七個長老盡數起身,身上斗氣魔力快速運行起來,身旁的空氣迅速變得雪白,滾滾翻騰。
雪月之才確實讓他們矚目,但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想回來搶奪雪境之地的寶物,這種無知之人死不足惜!
“且聽雪月說完,外界可是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族長和長老們必須知曉。”雪月接著道。
族長和長老們對看了一眼,大家都默默同意,聽雪月繼續說完,于是族長揮手:“說!”
雪月將三界滅世之戰簡單介紹了一番。雪境之地有雪晶之氣環繞,外面無法探知里面的消息,里面也一樣對外頭一無所知,就好比一個與世隔絕的屏障,分離了雪境之地和凡界。
聽到雪月說了外界發生的事情后,高臺上眾人皆是面帶譏笑,如此荒唐之事,雪月是如何編出來的?為了奪得冰霜之心,雪月真是煞費了苦心啊。
特別是編出冰雪女神戰死一事,在他們眼中,冰雪女神是近乎無敵的存在,怎么可能死于戰斗天使米迦勒之手!戰斗天使米迦勒可是神王第一親信,怎么可能背叛!
“雪境之地,劍圣大魔導師級別魔武合一的高手二十有余,如果有你們參戰,凡界的犧牲必然能再壓低許多。可惜……”雪月說著說著也有點感慨了,這事他也有罪,要不是他要裝作失憶博取米迦勒的絕對信任,他早已前來雪境之地召喚雪家參戰。
眼前的這些人對于凡界來說都是多么可怕的戰斗力啊!
“你在說什么傻話?若是有此滅世之戰,冰雪女神怎么可能不給我們啟示,讓我們助冰雪女神一臂之力?”一個護典辯駁道。
“冰雪女神在之前就已經戰死,如何給你們啟示?”雪月越說越怒,這些人到底有沒有聽進他的話?
“你說冰雪女神戰死,神祗給了你?那你證明給我們看看!證明不了,我就殺了你為冰雪女神大人祈福!”又一護典站了起來,雪月作為雪家后人竟然敢詛咒冰雪女神,他恨不得馬上過去將他撕成兩半!
如雪月所料,雪家之人盡是偏執到極點的人,他們只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之中,不求知不求證,所有與他們信仰之理違背的人或事,便是錯誤!
殊不知自己才是最無知最錯誤的那一個!
“冥頑不靈!”雪月怒喝一聲,全身神力爆發出來。
頓時大廳內所有人都感到一股令人窒息之意,還有殺氣……
為什么會有殺氣?雪月自己也愣了一愣,一股憤怒之意從心底鉆出,讓他無比憤怒。他此刻渴望殺戮,他想把眼前所有無知之人殺光……這樣多么直接痛快,為何還要和這些垃圾啰啰嗦嗦?
那就殺吧!
“雪月大人!”
一聲輕呼讓雪月微微一怔,他低頭看向懷中的風花,她的眼中盡是恐懼。而她的雙手,緊緊握住自己抱著她腰間的那只手,雪月看到那自己的手上,竟然開始長出魔鱗……
這一眼,讓雪月明白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這魔種竟然已經悄然融入了他的心神之中,潛移默化地影響他,吞噬他……若在繼續下去,恐怕在不知不覺中就成魔了,一切前功盡棄!
“神力,不是用來炫耀之物,我是冰雪之神是事實,你們不信則罷。我希望能以和平的方式借走冰霜之心,我能向你們保證,之后半年內歸還一個新的冰霜之心。”
雪月隱去剛運起的神力,壓制下自己的殺戮**,做完這一切竟已經汗如雨下臉色慘白,風花連忙卷起袖子幫雪月擦拭臉上的汗雨,心疼不已。
“你先退下,此事事關重大,我們需要琢磨琢磨。”族長突然說道。
雪月這次沒有多說什么,直接轉身離去,和他來時一樣果決。他正也需要一片靜土給自己定一定神,再留在此處和他們周旋,怕情急之下又起殺心,他現在已經不能捉摸什么時候魔種會影響自己的心智了。
“族長!”“怎么可以放任他予取予求!”“這家伙簡直是雪家的叛徒啊!”
族長說完話后所有護典都站起身來反對,這是雪家有史以來第一次出現的情況。
“大家都散去,一切等我們商討之后再說。”族長用毋庸置疑的態度說道,“齊淳,你和齊谷留下。”
雪齊淳和雪齊谷正是雪月的父親和父親的原配,他們這一輩是齊字輩,無論是冰雪脈,都以齊字命名。
“是!”眾人互相對看了幾眼,帶著無奈盡數散去,雪家一切事宜,當由族長和長老決定,他們護典沒有決策的權利。
東字輩的幾個小輩故意走慢幾步,落在后頭和火氣憋在心頭的雪東澗走在一塊,低聲說:“東澗,我們幾個一直都以你馬首是瞻,今天這口氣你能忍我們不能忍!一定要給那個野種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誰說我要忍?”雪東澗停下腳步,朝身旁幾人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隨后快步往前走去。
其他幾人見狀,也都冷笑著跟在雪東澗身后快步離去。他們可是花了許多年心血才討好了雪東澗這個未來族長接班人,等著這棵大樹參天好反饋他們福澤,怎么能忍得了其他人動搖到這棵大樹的根基!他們的未來,早已經和雪東澗綁在一起,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這個能讓組長和長老們反常的雪月,絕對不能留!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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