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發(fā)生的，總會發(fā)生的。
正午干凈的天空，一條黑色的‘污跡’從北區(qū)爬到了南區(qū)。格蘭德里的吸血鬼看到的時候，羅伊做了伸展身體的奇怪體操，“來了！”扎克卻一臉放松的，“還沒，不是往我們這里來的，我猜應(yīng)該是去圣徒那里見卡米爾的。”
對，那條黑色的‘污跡’是墮天使，但不是扎克認識的杰西卡或茶，那就只能是共和來的‘天使’了。
在來找巴頓風云人物——扎克的茬之前，這些‘天使’勢必要找些幫手的。
扎克猜對了，天空的‘污跡’落入了茜茜的海景別墅。然后當太陽偏離了和地面的垂直角度后，金色降臨了格蘭德。那條污跡？反方向回北區(qū)了。
“呦~卡米爾。”扎克非常熱情，“我以為前段時間會看到你呢~怎么今天來了？”
講真的，這是天賦，扎克能在瞬間打亂來著的節(jié)奏——
卡米爾一臉茫然的，“為，為什么你覺得前段時間會看到我？”
扎克卻已經(jīng)在逗弄羅伊了，“看，羅伊，不覺得卡米爾有些眼熟么？有沒有讓你想起西部的某個人？”
大家放心，扎克有提前給羅伊打招呼的。讓羅伊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所以羅伊很配合的，“你這么一說，我還真覺得這位天使眼熟，難道，難道！”有些假的驚訝，“你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掉的艾克？！誹謗蘭斯的那個家伙！”
“呃……”卡米爾的茫然變成了尷尬，“我不是艾克，艾克只是我的容器。”先糾正羅伊很假的驚訝，再“前段時間詹姆士·蘭斯婚禮的時候，艾克確實想找機會和蘭斯將軍接觸一下，被我阻止了。”卡米爾是看著扎克說的，“對誰都沒有好處。”
這是讓扎克滿意回答。意義？不管卡米爾為了什么而來，扎克已經(jīng)在對話開始前定下了基調(diào)，卡米爾是個懂事的天使，知道對誰都沒有好處的事情不會做~
對么~
托瑞多擅長的操縱從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了，被操縱的對象還沒有自覺。
“挺好的，你讓艾克想開些。”隨即，扎克再次替卡米爾開啟真正的話題，“那今天突然來是有什么事嗎？”當然，扎克不會漏掉任何可以操縱對方的手段，“我真心不希望是讓我的妹妹和她的朋友們幫你說服茜茜參加賴普特高中暑期的共和行程。”
卡米爾又一臉茫然了，“什，什么暑期共和行程？”
“不會吧？”扎克的驚訝比羅伊的表演高級多了，“茜茜沒告訴你嗎？賴普特高中弄了暑期活動，會帶一批高中生去共和修習。”扎克擺擺手，“對你我也沒什么好含糊的，其實就是西區(qū)人弄出來的，不想被聯(lián)邦-共和的交換生項目落下，所以拉著巴頓高中，預(yù)先強占交換生的名額~”
扎克說算是用相當侃侃而談的態(tài)度把真相說出來，但對這個天使卡米爾的意義，暑期活動自然不是西區(qū)人想讓巴頓參與國際交流項目，而是活動——巴頓的高中生有機會合法前往共和這件事！
扎克在卡米爾還在發(fā)呆的時候補了一句，“愛麗絲說茜茜拒絕了這次機會，茜茜應(yīng)該是他們那幫朋友之中唯一拒絕的人吧，我以為你知道。”
“我……”卡米爾的視線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我，我現(xiàn)在知道了……”哎，可憐的天使。
“哦。”扎克貼心的、不嘲諷由扎克自己揭露的天使和圣徒的關(guān)系，呵呵，這是必須的，“那，你需要我讓愛麗絲他們幫忙勸說一下嗎？”
“我……”卡米爾大概是已經(jīng)忘了他為什么在這里吧，他看向了北方，賴普特的方向。很明確的是想用目力明白此刻還在賴普特上課的茜茜在想什么，“茜茜……”但目力怎么可能有這種效果，卡米爾看回扎克，“謝謝，但茜茜應(yīng)該有所打算吧。”
“哦。”扎克微笑相對，“也好，我也不覺得愛麗絲他們能左右茜茜的決定~”下面的玩笑非常適宜，也非常不適宜，“茜茜是什么樣的女孩兒，呵呵，我們都懂~~”
卡米爾就不該帶容器來格蘭德，他的情緒完整的被容器艾克復(fù)制、顯現(xiàn)在臉上。
看在扎克眼里，一切都是那么的預(yù)料之中。看在羅伊眼里嘛‘*！這個托瑞多真的是個禍害！’
意義？讓‘茜茜不站在天使這邊’的印象埋入天使的意識中。
扎克貼心的仿佛沒看到卡米爾的臉色變化，再再次幫卡米爾開啟真正的話題，“那你來是因為……”扎克用了省略來讓對方接話，這次扎克沒有其它的操縱話題要說了，可以正題了。
“我……”卡米爾卻是需要時間來重新組織語言了，“我……”還好速度不算慢，“我是來和你說現(xiàn)在瑪麗教堂中墮天使的事情的。”
“杰西卡？”扎克沒必要再弄什么玄虛，“還是共和來的，你曾經(jīng)的同胞們？”
“呃，你知道了。”卡米爾的神色又變了幾次。
“恩，他們來的當天我就知道了，我看到杰西卡帶著他們從海上經(jīng)過。”扎克用了老套路，說事實，但只是部分事實，“隨后我就去瑪麗教堂找杰西卡，她告訴了我怎么回事。”
卡米爾做了一次深呼吸，但這次深呼吸只是轉(zhuǎn)換情緒，而且是往更不好的情緒轉(zhuǎn)換——沮喪：“墮落？為什么他們那么愚蠢會上這種當！”
“恩——”扎克拉長了尾音，“也要看是誰在欺騙他們。”是扎格爾~動機我們已經(jīng)從露易絲的電話里知道了，但扎克是不可能在這里告訴卡米爾的，“雖然和我沒有關(guān)系，但我還是不由自主感覺到了一些責任。”
注意了，扎克要放大招了。
扎克嘆息一聲，“哎。我希望我能做點什么，幫助這些被扎格爾欺騙的天使們。”
卡米爾的眼眶睜大了，看著扎克，一時居然說不出話來。
羅伊在旁邊么，抖著呢，也不知道是在憋什么才能抖成這樣。
扎克則是一副感懷宇宙的的神情，頓了一會兒，“事實上去過瑪麗教堂后，我就準備去找你討論一下怎么幫這些‘天使’的，但。”扎克搖了下頭，“今天茜茜放學后，如果她沒有和愛麗絲他們?nèi)ス浣郑銘?yīng)該問茜茜昨天在通天塔發(fā)生了什么。”發(fā)生了吸血鬼制裁了巫師家族！
但扎克提這個的原因？在下面——
“哦卡米爾，我想讓你知道，我不是在為我自己找理由，我想承擔共和天使被別欺騙的責任，只是現(xiàn)實在當下，我實在讓我有些無暇分身。”扎克還感懷什么宇宙啊，他就是宇宙！廣闊的容納萬千繁星！“但我可以保證，之后我會清除我的所有事務(wù)，專心為‘天使’們補償，我說到做到。”
“我……”卡米爾張著嘴，“你……”保持張著，“我……”閉上了，回頭，“我應(yīng)該……我應(yīng)該回去了……等茜茜回來。恩！”說到最后，已經(jīng)是一副確定的語氣。一抹刺眼的金光，卡米爾怎么來的怎么走了。
扎克和羅伊原位停留了一會兒，專心的目送遠去的金色，圣主信仰的顏色。
知道金色消失，羅伊先開的口，“就這樣！”還啪的打了個響指，“你毀滅了那幫‘天使’拉攏茜茜的可能、又‘魅惑’了聯(lián)邦唯一還在乎圣主信仰的天使！”
“這是必須的。”扎克收回了視線，表情平靜，“不能讓那幫‘天使’正當化他們在聯(lián)邦的任何行為。”扎克的意思有跳躍一些默認的事實——別忘了在扎克的長遠目光中，圣主信仰的靈魂生物都會是吸血鬼的對立面，包括墮天使。杰西卡和扎克已經(jīng)是私人關(guān)系，類似于扎克和本杰明的關(guān)系。扎克可以在一部分吸血鬼和惡魔之間維持和平，但對廣義的種族來說，是不可能的。
所以扎克現(xiàn)在在做的就是一點點刻意打壓那幫‘天使’的存在意義，趁著對方還不自覺自己已經(jīng)是惡魔的時候，操縱他們和天使的關(guān)系——
現(xiàn)在可以稍微看出來一點扎克的壞心了吧。扎克對卡米爾一頓操作，基本上斷絕了那些‘天使’從他們覺得他們應(yīng)該獲得支持的地方獲得支持的可能。
將扎克對待魯特·勒森布拉的手段的本質(zhì)用在這里，扎克就是要激發(fā)這些已經(jīng)是惡魔的‘天使’開始做‘不正當?shù)男袨椤ㄟ@里的引號是加重）——逼迫這些‘天使’越權(quán)。惹到已經(jīng)被扎克‘魅惑’的卡米爾，和早就已經(jīng)一心為自己考慮的圣徒茜茜！
但心理游戲只是點綴，扎克的真正絕殺是將這幫‘天使’和紐頓天堂的克勞莉?qū)α⑵饋恚?br />
真·天堂和真·天堂干起來，吸血鬼這種在圣主信仰眼皮底下銷毀靈魂的物種，就能在現(xiàn)世再舒服很長時間了~和杰西卡的友情，還能持續(xù)~
“所以下次。”羅伊已然能夠完全跟上扎克了，“就會是那幫天使直接來找你了。你準備好了么。”
“我準備好了嗎？”扎克笑了一下，“你準備好了沒有才是重點。”扎克這樣說的原因是，“按你說的，雷夫羅是真·圣主信仰信徒，確保雷夫羅不會被‘天使’影像，能不能成功將那些‘天使’的注意力放在紐頓天堂上，就要看你這個二代茨密希在雷夫羅中的威望了。”
羅伊的神色嚴肅了一些，“我嚴格來說依然是茨密希氏族的家主！我也幫了紐頓雷夫羅！”呵，說的就是扎克安排入紐頓搞事的武器和現(xiàn)金，“我的話對他們應(yīng)該還有些效果！”
“我要的不是應(yīng)該，我要的確定。”扎克也沒寵著羅伊，“我要的不是你是茨密希氏族的家主，我要的是你代表魔宴。”羅伊在扎克的眼中，終究是差了一點兒。長期在魔宴的養(yǎng)尊處優(yōu)，造成了羅伊的短視。沒辦法，慢慢調(diào)-教-吧，“用上所有你能用的東西，魯特·勒森布拉不是在臺面上給了調(diào)查神的任務(wù)么，用上。”
羅伊愣了一下，“用上？怎么用？”
“我不是帶你去見過韋斯特了么。”扎克有點兒無語，“你聽的非常清楚吧，要離開這個世界是韋斯特自己的決定。圣主信仰的意志就是圣主要離開。我是圣主的支持者。讓雷夫羅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不要讓雷夫羅在圣主信仰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的這方面和紐頓天使克勞莉發(fā)生沖突，更不要讓我們都不想見到的，雷夫羅被共和‘天使’籠絡(luò)過去了。這是你要做的。”
“呃……我懂了。”羅伊撇著嘴，他自己沒有發(fā)覺，但自責的情緒已經(jīng)有了。剛才還說扎克‘魅惑’了卡米爾，其實真正被魅惑的，是他。提不提醒他這一事實都無所謂，羅伊也做不了什么，不是么~
時間繼續(xù)流逝，不知道瑪麗教堂的‘天使’什么時候會意識到卡米爾那邊淪陷了，親自來找扎克，可以想象杰西卡應(yīng)該也會在旁邊打打邊鼓，鋪陳點兒什么。反正這不會是立刻就能發(fā)生的事情了。扎克沒必要一直在格蘭德等著。
扎克帶羅伊去了墓區(qū)。因為漢克帶著溫斯頓去了墓區(qū)。扎克在午餐的時候決定了讓漢克以弗蘭克在這個時代的第一個后裔的身份，去和魯特爭權(quán)不是么。
當時只是決定，以漢克對扎克的一向態(tài)度，扎克知道只要自己開口，漢克一定是，“不關(guān)我的事！別在我面前晃！”
所以，扎克花了時間思考怎么推進這件事。現(xiàn)在有點兒眉目了。
“羅伊~”和墓園的保安打了招呼，已經(jīng)可以看到漢克在命令溫斯頓挖墓地了——格蘭德沒葬禮，漢克只是在鍛煉溫斯頓的體格而已。也不是漢克已經(jīng)把溫斯頓當做了自己的后裔預(yù)定，單純的在格蘭德里也沒有什么事情可做。扎克對羅伊，“去吧~越慘越好~”
“你知道這個距離漢克可以聽到你在謀劃什么吧！”羅伊有被扎克提前說明計劃，知道扎克的越慘越好是讓自己去對漢克講述自己無條件的站在魯特·勒森布拉身邊，最終卻悲慘的被魯特拋棄的心路歷程。
“你來格蘭德的這些日子里，有和漢克好好交流過嗎？”除了那次莫名的打架，“所以羅伊，如果你突然找留著勒森布拉血的漢克聊天，他一定知道是我在謀劃什么。”扎克好直白，“所以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讓漢克討厭魯特，去吧~你能行的，我相信你~”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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