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普特期末考的第三天……
扎克不用再準備加油用的午餐了，在格蘭德里整裝，準備去參加結業典禮。呃，對凱爾和克里斯來說，是結業典禮，對愛麗絲蘿拉他們來說，是假期開始的派對。
十點的時候，愛麗絲就從賴普特打來電話了，說最后一場考試結束，讓扎克準備儀容，來參加聯歡。
扎克打扮結束，還電話給花店預定幾束花，準備過去的時候一起帶過去。高中團中有畢業的伙伴，他們應該會感謝扎克送來了慶祝的道具~
扎克想的挺美好和溫馨的，剛出格蘭德，踏下后廊準備開車，一條黑影沖入格蘭德，“扎克！不好了！”
扎克抬手，按住身體因為速度驟然停止而身形不問的哈密頓，“走開，今天，我一定要去賴普特！”
大家懂的，扎克已經嘗試兩天了，沒有成功。誰還沒點兒小脾氣呢~
被扎克按住的哈密頓掙扎了一下，沒能繼續靠近扎克，血統位階的差距擺在那里呢。哈密頓突然從扎克手里搶了車鑰匙，沖向了扎克走向的車。
扎克看著這個家伙自己開了車門，進了駕駛室。無語的搖搖頭，繞到副駕，一邊綁安全帶，一邊對自己的‘司機’下指令，“祖們事務所，接本杰明。”
本杰明也是愛麗絲的哥哥啊~扎克這方面可不會怠慢。
哈密頓沒廢話，發動了車。
“扎克！不好了！！”車屁-股-剛離開格蘭德范圍，這司機就開始聒噪了。
扎克很平靜，“有流星要撞地球了？”
“什么？！”哈密頓愣了一下，“呃！沒有，不是……”
“有外星人要入侵人類了？”
“什么跟什么啊！”哈密頓急了，他本來就很急，現在只是程度加深而已，“我認真的，西部那邊出大事了！”
“是哦。”扎克看著車窗外，經過波奇家的時候不忘和在二樓陽臺上玩兒的安德魯揮揮手打招呼。
“人類和異族的關系炸了！！”哈密頓喊了一句。
“是哦。”扎克依然平靜的模樣，完全不關心細節的樣子。
“扎克！”哈密頓終于忍不了扎克的態度了，“托瑞多！認真一點兒！西部人類和異族的關系炸了！魔宴構建的社會要崩塌了！”
“是哦。”三連了，扎克的態度沒有絲毫變化。
“為，為什么你沒有反應？？”哈密頓也不顧自己是司機的本分了，盯著扎克。
“看路。”扎克把哈密頓頭擺正，“我應該有什么反應么，預料中的事情。”
“什，什么……”
暫停一下。扎克沒有說謊，在知道墨菲和麥莉都前往西部的時候就預料到了魔宴中一定會有什么爆炸事件發生，不想想麥莉的邪教天啟會是因為什么存在的。人就是為了崩壞魔宴社會結構而出現的！
但這并不能解釋扎克的態度。扎克現在的平靜其實在他問哈密頓的兩個提問里。對，流星撞地球，和外星人入侵。就是這么科幻的東西，才是扎克態度的根本。
只要不是這么荒謬的科幻災難，一切，都沒什么好驚訝的，扎克已然在鍛煉中明白了一個道理——只要一切都還是這個世界的這些人，這些事，就都在射程范圍內，總會有辦法的，急毛？
經過這世界能提供的一切風浪洗禮后的扎克，升華了~
行使的車內，安靜了一會兒。現實就是這樣，你升華了，你旁邊的人還在地上，他們不把你拉到和他們同樣的低水平，不會罷休的。
“你預料到了西部的人類在發動清除異族運動？！！”
扎克撇頭看了眼哈密頓，“好吧，我沒預料到，你說吧。”
“呃……”哈密頓甩了甩頭，“清除異族運動是昨天突然出現的！不知道是誰開的頭，西部的各個大城市突然有了游行的人，然后越來越多！”
扎克倒是記得自己在維嘉的時候，經常看到為了一點兒小事游行的人，大概是大城市中的市民都喜歡自我表達吧。
不過現在不是討論大城市特色的時候，扎克想到的是在前天和墨菲聯系結束后，墨菲到西部了，和麥莉的天啟會會和，發動了運動。
今天的扎克是有看報紙的。這種大范圍的社會性的新聞，不是格蘭德辦了一次印安葬禮這種地方新聞，所以一定會第一時間在全國范圍報道。但扎克并沒有看到相關的消息，所以提問，“魔宴控制了媒體么。”
“當然要控制！！”哈密頓焦躁的，“游行的人直接舉著異族的標牌游行的！西部也不是所有人類都知道異族存在！放到整個聯邦范圍，這事情就更嚴重了！”
扎克突然笑了，原因——“人類覺得自己比異族高一等，敢自大的喊出驅逐異族這種口號，呵呵，也種事情，也只有在西部才會發生了。在中部，人類怕是要被稍微有點自尊心的異族屠殺。”
如果還有人對西部的社會結構有好感，感受一下扎克話。
“現在不是你這個托瑞多嘲諷魔宴建立的社會的時候……”哈密頓倒是反應快，話剛說完，馬上“對不起！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
扎克一擺手，“我不介意。事實就是事實，我不嘲諷，事實也是這樣。”臉上，當然是微笑。
“呃啊！”哈密頓煩躁的捶了下方向盤。
扎克讓他發泄了，哈密頓對魔宴是有感情的，扎克能感受到。抬手拍了下哈密頓，算是安慰吧。
“既然是西部全人類性質的運動，總要有個開始的理由吧。”扎克知道哈密頓這么堅持的要找自己，是求助，希望扎克發揮扎克在巴頓一樣的‘作用’~“知道了為什么開始，也許就能找到方法停止。”
這話不用替扎克粉飾，就是虛偽。扎克可不想魔宴的混亂停止，這顯然是麥莉和墨菲弄出來的事情，墨菲已經直言了有填補魔宴社會崩毀后空洞的方法，扎克相信理性的阿薩邁特的判斷。
而且還有很一個虛偽的重點——就算是此時扎克和哈密頓在這巴頓的27號公路上把魔宴的社會危機討論的透透的了，又能如何，這輛從格蘭德開出的車還能直接開到魔宴去么？
“是從一份死亡名單開始的！”哈密頓當然不知道扎克的想法了，積極的回答著，“之前圣主離世引發的世界異像！地獄犬不是突然出現了一段時間嗎？”
扎克挑了眉，“嗯哼。”
“西部有很多和人類過于緊密的異族攻擊了突然出現的地獄犬！很多人類被無辜的卷入戰斗中，被拖去了地獄……”
“等一下。”這事兒，絲貝拉提醒過扎克，可能有不清楚巴頓中事件進程的異族和那些突然出現的地獄犬發生戰斗，造成悲劇。扎克有考慮過一段時間這個事情。自己身為托瑞多從公開自己的存在以來，已經背過很多鍋了，多背一個也無所謂了。
但扎克沒想到是從西部那邊聽到這事情的后續，“什么叫做和人類過于緊密的異族攻擊了地獄犬？”這話中限定詞很值得深究。
“因為不關心人類安全的異族不敢輕易惹地獄犬的！”哈密頓回答了，“只有那些已經在人類的生活中陷入太深的異族才會在這種異族事件發生的時候自以為要保護人類！”
扎克皺著眉想了一下這話的邏輯。
維嘉出現連續謀殺案的時候，扎克是知道死了一對人類異族情侶的，跨族的親密關系還被弗蘭克評價為了‘讓人作嘔’。
這樣想的話，就稍微能理解哈密頓的話了。西部的社會環境決定了異族和人類的關系非常多面。有那種討厭莉莉存在的社區鄰居，有那種貪圖利益用一個漢堡去指使異族的功利者，也有那種在不知不覺的日常中，模糊了種族的界限……
哈密頓說的應該就是最后一種。模糊界限這種東西必然是相互的，人類不會感知到了地獄犬的出現，是某些異族被不正常的社交關系驅動，主動做了結果糟糕的事。
想完，扎克真的想好好嘲諷一下西部的社會結構了，但還是算了，畢竟是讓人難過悲劇，“所以當時有異族做了多余的事情，讓人類遭殃了。然后呢？”
“魔宴整理了在那次的世界異像中發生的所有人類損失！”
這事兒扎克是知道的，于是接上，“魔宴，不，勒森布拉應該是準備把這件事壓下去對么，但人類損失的名單被突然曝光了。人類和異族的矛盾，就在這么復雜的情感關系中爆發了。”
“呃……是！”
到祖們事務所了，等在外面的本杰明上車，扎克給了新的指令，“xx花店。”
哈密頓接受命令，繼續開車。
本杰明很快就察覺到了車內的氣氛不對，“在聊什么。”看看扎克，再看看哈密頓，“現在是在回避我這個阿爾法么。”
扎克撇了眼在后座的本杰明，“以后別在拿吸血鬼和狼人的關系當玩笑了，敏感時期。”這是非常中肯的教育。
“是是是。”本杰明答應著，靠回了后座，看樣子是在閉目養神。
短暫的安靜并不是因為本杰明上車，是扎克在思考，“我有個問題，既然魔宴封鎖了消息，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扎克補了一句，“你父親，魯特·勒森布拉不可能特意通知你這種事情吧。”
哈密頓的臉色瞬間變的很差。
閉目養神的阿爾法本杰明，又靠了過來，不知道是心思作祟，伸手從后面抱住了扎克，在扎克一臉懵的時候把腦袋靠在扎克旁邊，“哈密頓好像有什么秘密~”
扎克并不是沒和本杰明有過‘兄弟’般的肢體接觸，但這樣突然的肢體接觸，也太突然了吧。扎克撇著臉，看本杰明，“你干嘛？”
“好長時間沒碰你了，讓我回顧一下你的觸感不行么。”說著，本杰明還揉了一下扎克的胸口。
前天莫卡維的捧臉，今天本杰明突然襲胸。上次有這種不正常的感覺是艾米莉亞的態度變化，事實也證明了扎克感覺到怪異是有原因的。
扎克無法和莫卡維正常交流，但本杰明還是可以的。所以暫時無視哈密頓的異常，看著本杰明，“你是以為故意用惡心的說法我就會被你蒙混過去么。”說著，扎克還伸手抓住了本杰明的手，“為什么要摸我。”
如果哈密頓不是自己心里有事的話，應該在這個時候說一句，‘阿爾法也有秘密呢~’
被扎克看著的本杰明反而擺出了享受的表情，“你抓著也一樣。”說著，真的油膩的握了一下扎克的手，“感覺不錯。”
扎克皺著眉，把本杰明推了回去，不是放棄了求知，是扎克夠了解本杰明，逼是沒有用的，該坦白的時候本杰明自己會說。那繼續對哈密頓，“你做了什么，哈密頓。”
“我什么都沒做！”哈密頓陰沉的回答了，仿佛前方的地面是他的敵人，按著方向盤，似乎這樣就能更用力的壓路面！“是魔宴中其他的勒森布拉偷偷聯系我告訴我的！我的叔叔們，我的兄弟們！他們繞過我父親——魯特·勒森布拉，偷偷給我魔宴的消息！”
扎克張了下嘴，‘為什么’不需要問，“他們想要什么。”這才是正確的提問，沒人會主動給巴頓的人送信息，對方是有所求的。
“呵，能要什么。”本杰明這半路才來的聽眾，不用上下文就知道了這問題的答案。嘖，必須承認，和莫卡維在一起的本杰明是真的進步了。“他們想要巴頓中新二代勒森布拉，漢克的情報。勒森布拉氏祖在新時代制造的第一個后裔，魔宴的勒森布拉已經覺得有必要關注這個新人了。”
扎克回頭看了眼本杰明，沒說話，看回哈密頓，“是這樣的么。”
“是！阿爾法是對的！”哈密頓繼續怒視路面，“既然都說到這里了！我也不隱瞞什么了！托瑞多！他們想關注漢克的理由不是善意的！我的叔叔們！（魯特的兄弟們）在把漢克當做競爭對手看待！”
扎克沒怪哈密頓突然換了生分的稱呼，因為，“會發生這種事情的原因，是因為我，扎克瑞·托瑞多，不斷在架空你父親魯特·勒森布拉的權力。我讓勒森布拉內部出現了裂痕。”
扎克從來都不缺自覺。這是紳士的基本。但，對不起，扎克笑了，春風一樣笑容中，“預料之中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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