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是終究要回格蘭德的，跑出去的時候是一個人，回來的時候，還是一個人。
地下室里本杰明和尼克·喬凡尼的對峙早結束了，說了，對著也沒意思，早早歇下的好。扎克回來的時候，尼克已經在倉庫里冥想了，而本杰明，在被莫卡維按在地上蹂躪……
“你們在干什么？”扎克看著莫卡維試圖把本杰明的腿掰斷，問了。
“我要和……啊！莫卡維去上瑜伽課……啊！她在幫我……啊！補上我漏掉的……啊！課程！”
扎克轉身準備不打擾這對夫妻的‘感情交流’。
“等會兒！”本杰明叫了一聲，不是對扎克，是對莫卡維，“讓我休息十分鐘！”迅速從莫卡維的摧殘下逃離，追上了扎克，不等扎克反應，抓著扎克進了辦公室。
“尼克對我說了為什么要逼著你叫上巴頓的吸血鬼找茜茜的原因。”本杰明一臉認真，“他說如果圣主信仰的獎勵只有你和岡格羅這兩份的話，魔宴中的吸血鬼不會理會岡格羅，只會盯著你身上這份，你會成為眾矢之的。”
扎克沒什么表情，好像沒有這影像能力，自己就和所有人是朋友似得。
本杰明繼續了，“所有人都高興魯特·勒森布拉這個獨裁者的消失，各個氏族都能為了自己的氏族利益行動，出于這一點，大家是會親待你這個干掉魯特的人。但是，不會有人希望看著你成為新的魯特·勒森布拉！”
這話……嚴重么？好像也不。說起來，從扎克進入魔宴后，扎克想要什么，扎克就得到了什么。扎克瑞·托瑞多和魯特·勒森布拉的行事風格不同，但就從結果論來說，扎克每次要做什么事情，要達成什么目的，都能夠讓參與事件的人自愿去為扎克做這種事！
從某種角度上來評斷，扎克只是比魯特·勒森布拉更聰明的獨裁者！
這一意識，就讓扎克的位置，很危險了——
現在的托瑞多在魔宴還不算站穩了腳，大家都知道聯邦西部的殯葬業私有化進程并不順利。我們也知道的，扎克剛用影像能力，策反了西部幾個管殯葬業的異族，就撞上了西部的反異族運動，想想吧。托瑞多回魔宴掌握實業的進展并不順利。
但魔宴也都知道，托瑞多氏族即將獲得強援——中部隱藏的阿薩邁特氏族！
綜合一下，扎克比魯特聰明，也比魯特更有控制人心的手段，然后扎克還是圣主信仰給吸血鬼終極獎勵的持有者，最后扎克還有阿薩邁特的支持。
有能力，有背景，有潛力！
這樣的家伙，難道要等到他攀上了人生高峰再去找死一樣的針對嗎？？
不，趁著現在托瑞多還沒站穩腳跟，弄死他啊！
“尼克擔心你的處境，他覺得唯一解除你危險的方法就是由你領頭，轉移魔宴吸血鬼仇恨的目標。”
扎克有聽，聽的也算認真，“尼克是想讓我把仇恨轉移到茜茜身上？”
“你能有很多讓吸血鬼恨茜茜的理由，第一個，就是浪費了給岡格羅姓氏的那份獎勵。”本杰明應該是轉述尼克的話了，也為難尼克了，原來為扎克想了這么多，“如果在岡格羅身上的能力是在雷夫羅身上，想象一下雷夫羅現在建立的聯邦中部監控網絡會輕松多少？”本杰明可能自己也沒注意，雖然是轉述尼克的話，但他這個阿爾法說起吸血鬼的事情，倒像是在說他自己族群的事。
扎克沒提醒本杰明，點著頭，“茜茜持有兩份獎勵，一個給了我，一個給了岡格羅。較真起來，我是應該是已經絕跡的托瑞多，岡格羅是對吸血鬼族群從來都沒有幫助的吸血鬼氏族。我們兩個也都是隱秘聯盟的舊部。說起來，茜茜，這事做的一點兒都沒有把魔宴放在心上。”
本杰明點頭了，“對，這是尼克說的第二個理由。茜茜最近很跳，尼克能代表喬凡尼，羅伊能代表茨密希，都能給你作證，茜茜這個圣徒對吸血鬼這個種族的惡意越來越明顯。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幫助現在聯邦的吸血鬼代表——魔宴聯盟。與其讓魔宴內部把你當做需要除掉的內患，不如讓大家把仇恨轉移到對圣主信仰的這個圣徒身上。畢竟，除了你，現在魔宴也沒有吸血鬼能夠觸碰在巴頓的這個圣徒茜茜。”
扎克繼續點頭，“還有么。”
“還有就是天堂之門的鑰匙。”本杰明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但莫卡維已經過來了。好在莫卡維不是來找本杰明回球練瑜伽的，是來旁聽——莫卡維難得的嫻靜時刻，大家要珍惜。
本杰明：“岡格羅曾經就被帕帕午夜蠱惑，送出了自己的血，讓怕怕午夜制造了對付吸血鬼的狼人。”本杰明說這話的時候，沒什么特別的情緒，一如本杰明對這種陳年歷史的態度——和我沒什么關系。“沒人知道這是不是岡格羅又被圣主信仰利用了。”
扎克挑了眉，前面兩點算是扎克自己能想到的。呵，大家也看的出來，不過是政治操縱而已。但現在說的，是扎克沒想到的了，“圣主信仰利用岡格羅？”為了什么？帕帕午夜是為了殺吸血鬼造的狼人，圣主信仰中制造吸血鬼的那個圣主，已經‘離世’了，難道也是……
“不用去追究為什么利用岡格羅，只要說出是利用岡格羅這個說法，就行了。”本杰明回應了，“岡格羅也不會跳出來自我辯護。”
本杰明皺了下眉，似乎想起了什么，“托馬斯·岡格羅說要帶個人類來格蘭德的呢？怎么這么長時間了，人還沒到？”
扎克撇了下嘴，趕快正題，關于亞瑟，我們等會講。
“尼克的意思是反正現在吸血鬼和圣主信仰生物未來的沖突已經被揭開，那就利用這個情況將一些事情定論——已經表明了要站圣主信仰立場的茜茜，就是想離間吸血鬼內部。所以故意把天堂之門的鑰匙，放在本就在吸血鬼中人氣最差的岡格羅身上。”
人氣最差自然是因為岡格羅不僅沒有在殖民戰爭中出力，還幫了敵人一把。如果不是岡格羅長期脫離文明在野外廝混，怕早就被記仇的吸血鬼滅族了。
“共和異族，共和的仙，以現在的韋斯特為代表，已經公開了他們想要獲得圣主信仰天堂的秘密。”本杰明看著扎克，算是把這個陰謀定下根源了。
扎克兩條眉都挑起，“茜茜利用了聯邦吸血鬼對岡格羅的漠視，然后成功利用把天堂之門的鑰匙放到岡格羅身上，把共和異族的矛頭牽引到了吸血鬼身上。吸血鬼同時承受圣主信仰和共和異族的威脅，魔宴，動不了我。”
本杰明長出了一口氣，“終于說完了。”似乎是滿意自己的轉述。
扎克還在總結這個三個要點。莫卡維在旁邊笑了，“但小茜茜并沒有這么算計吸血鬼啊~~”
辦公室里安靜了一會兒。
扎克抿了下嘴，“問題就是，現在茜茜不和我交流。”錯了，茜茜都主動來了一次格蘭德，只是沒說什么好話就是，“我們每人知道茜茜在算計什么。”
莫卡維歪著頭安靜了一會兒，起身走了。
本杰明看了一會兒莫卡維，皺了下眉，“我都不知道她在乎那個茜茜。”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扎克擺著手，“去吧，那是你的老婆，你孩子的母親。”意思就是家事自己去解決。
本杰明看了眼扎克，一點頭，去陪莫卡維……不，回去練瑜伽了。
扎克繼續在辦公室里坐了一會兒，腦子里過著本杰明轉述的尼克的考慮，一邊想，一邊點頭。要怎么做還不知道，但等尼克的冥想結束后，必然是要去感謝一下這位朋友愿意想這些東西了。
夠了，這件事先放下。
扎克拿起了電話，撥了史密斯莊園的電話。
亞瑟的情況，該說一下了——
在扎克說出“對我沒什么差別，都是巴頓的吸血鬼，我幫誰都一樣。”后。亞瑟愣了三秒吧，然后就抄起手提箱，跑掉了。
扎克可懶得去追。理由已經都在那句話里了：都是巴頓的吸血鬼，幫誰都一樣。那先矯情一下，扭捏的觀望一會兒，誰還能怪扎克？？
說到底，幫誰對扎克來說都是要得罪人的，既然亞瑟不肯對扎克坦誠自己要為了岡格羅得罪另一邊的原因，扎克就去問問幫瑞默爾得罪岡格羅的理由好了。
這不是立場搖擺，這就是托瑞多的日常——曾經托瑞多在隱秘聯盟生活的日常。呵呵，托瑞多的‘超’人氣，可不是憑空出來的……免得大家以為這是在表揚扎克，我說清楚點兒，這是嘲諷。
接電話的，是放假在家的伊芙。扎克也不意外了，這種沒有預約直接打到人家大家族家里的電話，不是被傭人接就已經是運氣了。
扎克說話了，“托馬斯在那邊么？”
伊芙一聽是扎克，接電話的孩子式乖巧沒了，“你是來撈人的么！”
看來托馬斯果然是在史密斯莊園了。
“不是。”扎克可不想太在意伊芙的態度，“我就是問一下他在不在，在就最好了，免的我再到處找。你幫我告訴他一下，他給我的那個人，亞瑟，跑掉了。”
聽筒那邊安靜了一會兒，扎克倒是聽到了厄爾的聲音，“小姐，那邊……”被伊芙制止了。
倒是，‘小姐’這稱呼~呵呵，有意思。
“我以為你在保護那個叫亞瑟的人。”伊芙對著聽筒說話了，“你身為一個灰色職業者，讓自己的委托跑掉了？”
伊芙也挺聰明的，扎克一句話就讓她察覺到了現在的扎克還沒有選擇幫什么，所以提問，也丟掉了現在對大家來說都挺麻煩吸血鬼的身份（都是隱秘聯盟舊部），用格蘭德灰色職業者做主語。
“委托？”扎克就是在裝，虛偽的人嘛，“你說托馬斯？他要給我委托么？哦~”扎克裝的挺像的，“他沒提啊，只是吸了我一堆血后丟下了這個人給我，他是想委托我啊，那定金和委托內容呢？他沒和我說啊。”
聽筒那邊有沉默了一會兒，伊芙也不避諱的對著背景，“厄爾，去盯著托馬斯，給我盯死了！”然后，對聽筒，“那不如我就給你格蘭德一個委托吧。”伊芙的情緒變化也是真的快，語氣中已然有了幼女的甜美，“我現在就青紫去送定金和委托內容。”
“現在啊？”扎克知道伊芙是上道了，但也不用這么快，扎克還想矯情一會兒，多觀望一下，“不太方便，你也知道的，現在的格蘭德住著喬凡尼，他在因圣主信仰獎勵和天堂之門鑰匙，逼著我呢。”
扎克是故意說這種話的。
由于瑞默爾一直保持著獨立，在巴頓和巫師的合作都只是基于研究方面，不想諾菲勒是直接與巫師結盟。瑞默爾和魔宴的關系，因為有史密斯這個人類家族在中間擋著，一直沒什么風浪。
但扎克知道這終究是個隱患。瑞默爾曾經在隱秘聯盟時，就因為對自己過于松散的放任，而脫離了隱秘聯盟的核心圈。結果我們也看到了，瑞默爾在隱秘聯盟聯盟離開聯邦的時候直接被無視了，然后卻替隱秘聯盟承受了聯邦中部異族的憤怒，被襲擊……
說是為瑞默爾考慮，伊芙大概會罵扎克偽善。但事實就是如此，扎克想刻意的往伊芙那邊送些情報，至少瑞默爾不要和現在吸血鬼面臨的問題脫離太遠。
也不知道伊芙有沒有意識到扎克在給她喂情報，“那就找給人去給送定金吧，委托內容我現在說。”伊芙是下定決心要在托馬斯之前把委托遞出去了，“我請你去抓住哪個跑掉的人類亞瑟，如果你在他手上發現了一只手提箱，請務必替我保管好。我會支付……委托雙倍的報酬！”
情報，就是這么問的——扎克，“哇~~這么大方，那手提箱里到底是什么好東西？”
“是讓吸血鬼對共和異族有克制能力的藥物！”伊芙的回答，“等你拿到了，嘗一下！然后問一下你的塞姆他有什么感覺，你就知道了！”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