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在瑪麗教堂呆了不足五分鐘。
因為沒什么可說的，扎克對杰西卡說了麥迪森的要求：“麥迪森要去地獄，送他下去。”
杰西卡，“我不覺得我應(yīng)該聽從你的任何指令。”猶豫的，“茜茜……”
“你以后還想被巴頓市長控制著做各種社會活動嗎？”扎克問。
“不想。”杰西卡回答。
“很好，我已經(jīng)向市長安東尼知會了未來巴頓為我托瑞多城市的主權(quán)，你不想?yún)⑴c那些無聊社會活動，從此，你不需要參加了。”
杰西卡眨巴著眼睛，“我不需要收容流浪漢？我不需要帶著我的惡魔們獻(xiàn)血了？我不需要帶人去充什么義工進(jìn)行這個城市的任何公益活動了~……”
“不需要。我話放這兒了。從今以后，只要瑪麗教堂所屬的惡魔，不影響到托瑞多對這個城市的控制，你們可以隨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惡魔的事情。你們不再受任何人類權(quán)利、倫理的束縛。茜茜也會高興這樣的結(jié)果，對么。”
“哦呵呵呵呵呵呵，麥迪森呢，麥迪森，麥迪森~~~”
瑪麗教堂的停留，結(jié)束。
出瑪麗教堂，本杰明依然掌握了駕駛位，“什么時候這城市成為你托瑞多的城市了？？”
“哎，本杰明，從一開始就是。”扎克不想解釋，“你想要城市領(lǐng)主的稱號，你可以依然保留，但這城市，是我的，你要有這自覺。”
或許是這種不給人反駁的告知態(tài)度，讓本杰明不爽了，隨便在路邊停下，自己下了車，“我兒子給我！”
扎克倒真的給了。
但嬰兒亞當(dāng)現(xiàn)在的智商還無法意識到自己的父親在和自己的教父，兩個非人類在斗氣。他作為一個嬰兒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發(fā)生了變化從扎克訂制的絲滑柔軟襯衣前襟變成了本杰明的皺巴還帶著汗跡的工裝背心……
這比較太不公平了……
嬰兒亞當(dāng)在接觸本杰明懷抱的瞬間就開始“哇！！！”
“*！”本杰明把嬰兒還回扎克手里，在車外面站了一會兒，一扭頭，自己走了。
如果給扎克制造一個困難的環(huán)境，是本杰明的目的，他的確做到了。
至少四個世紀(jì)人生經(jīng)歷的扎克，也不知道該怎么完成一邊抱著嬰兒，一邊開車回家這種任務(wù)。
馬路邊，扎克坐在車?yán)镩_始隨便觀察街道。
目的是有的，對托瑞多來說，隨便魅惑一個人類來替自己開車很容易。但問題就是，這片街區(qū)……真的一個路人都沒有！
本杰明選的好路他們從瑪麗教堂出來后就隨便往南打了方向把車開到東南部里了，就兩句話的時間，車都沒有靠近27號公路就被任性的停在一邊。
扎克在車?yán)镒艘粫䞍海X得無聊了。下了車，準(zhǔn)備去‘將軍’那里找個司機(jī)來。
‘將軍’現(xiàn)在是非常歡迎扎克的。因為扎克把北區(qū)給他了~
這個過程發(fā)生于扎克去市政府廣場坐著之前扎克讓‘將軍’代表托瑞多，向派斯英的諾菲勒通知岡格羅的死訊。
抱著嬰兒的扎克已經(jīng)走到了‘將軍’酒吧所在的街道，但卻停住了腳步。諾的車在酒吧外停著。
扎克現(xiàn)在不太想見到諾，原因……
在如今扎克已經(jīng)作為巴頓的真正領(lǐng)導(dǎo)者后，諾對扎克坦誠的某個動機(jī)會更明確成為扎克最欣賞的人類朋友。
道理扎克是懂的，但就是有點兒不爽。
“你在干嘛？”
站在街角的扎克回頭，往建筑的陰影處看了一眼，“布米？”
“巴頓還有誰有不被你察覺的接近你的能力~”布米走出的陰影，對扎克一笑。
“朵拉。”扎克回答了。
“嘖，你真沒意思。”布米抱怨了一句，湊到了扎克身邊，看扎克懷里的嬰兒，“真的是個人類哎~~”
扎克不是那種會說‘你想抱抱’的人，反而側(cè)了下身，免得布米的手指觸碰嬰兒，“別碰，剛睡著。”看布米的手勢，是想去捏嬰兒粉嫩的臉蛋兒。
“這么護(hù)犢子的嗎？”布米眨眨眼，“這也不是你的種啊！”
“這是阿爾法是莫卡維氏祖的種，你還想捏嗎？”說著，把嬰兒送到布米面前，讓他完成剛才沒完成的動作。
“不了不了。”布米躲開，安靜了一小會兒，用于觀察扎克的視線，確定扎克看的是‘將軍’的酒吧后，“你不進(jìn)去嗎？”
“諾在那里。”扎克回了一句。
“要我去替你聽聽里面在干什么嗎？”布米提議了。
扎克回頭看了眼布米，“你怎么在這里？”
“哦。”布米擺出了一副認(rèn)真的臉，“‘將軍’來派人去派斯英告知了岡格羅的死訊后，派斯英的我們開了會。基于現(xiàn)在‘將軍’一副整個北區(qū)都要仰仗他的樣子，我們也決定派個代表來和‘將軍’攤開了談一下。”布米指著自己，顯然他就是這個所謂的代表了。
扎克看著布米，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布米有點兒傻，和扎克對看。
扎克放棄了，“你都站在我面前了，你不說，非要去和‘將軍’說？”
布米的頭晃蕩了一下，不知道是頓悟了還是在繼續(xù)犯傻的，“和你談我們這邊就沒一點兒優(yōu)勢了啊，你太能說了。‘將軍’比較好操縱，我還是和他說比較好。”
扎克張了下嘴，有點兒哭笑不得，“什么意思？你們諾菲勒是要在我托瑞多的城市里搞什么小動作么？”
“看！”布米的頭用力的晃著，“你太靈敏了，一下子就聽出來了！談判場瞬間就平等了，我還怎么談條件啊！不行不行，你別問了，我還是和‘將軍’聊。”
扎克也搖了下頭，算了。終究是諾菲勒和巫師，是扎克信任的人，想來也不會是什么讓扎克真的為難的事情。“隨便你了，但不要太為難‘將軍’，我剛開始真正把他當(dāng)做托瑞多后裔對待，你們別讓我難做。”
“一定一定~”布米賣乖的答應(yīng)著，看來他是懂的，不是真的傻，“看到你終于開始重建托瑞多氏族了，我和朵拉都很欣慰的~不會拖你后腿的~”
扎克放心了，“那去吧，去看看諾和‘將軍’在說什么。”
布米消失在了陰影中。
扎克在原地等著了。
時間略長，扎克倒是看到有路人了，共和樣貌的人在街邊匆忙的走過，偶爾遇到其它的共和人，也只是簡單的交流兩句，然后迅速的分開進(jìn)行各自行程。
扎克不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到了什么絕對氛圍，但一點點氣氛還是能感覺到的在巴頓生活的共和人，似乎并怎么放松。
這里在直接用了‘巴頓生活的共和人’來取代東南部的共和，大家知道的吧，共和移民大量出現(xiàn)的時候，巴頓只有東南部有空閑的代售房產(chǎn)（和派斯英的印安社區(qū)有意控制派斯英房產(chǎn)的原因）。絕大數(shù)在巴頓定居的共和人，都在東南部生活。
所以東南部的氣氛是可以代表整個巴頓**和人生活氣氛的。
扎克皺了下眉。理解是可以理解這種氣氛形成的原因
首先異國人來聯(lián)邦生活，本來就不是什么放松的事情，要放松的，那是游客，來觀光、來玩兒的。在聯(lián)邦定居，那就是生活。工作、語言、習(xí)慣，都是問題。不是本著體驗異國來的共和游客能夠感受到的東西。
其次，共和人在巴頓本就經(jīng)歷了一些，嘖，慘痛的事情，被圣主信仰驅(qū)使的謀殺事件。算了，不提這個了。
最后，東南部哎，真的不是什么宜居地。說句可能不太好的事實，在東南部定居的共和人，應(yīng)該有八成是被騙到這里住的！
任何巴頓的本地人都知道，東南部是整個巴頓最不受各個方面待見的區(qū)域。那些空置出來的房產(chǎn)，誰都知道是怎么空出來的（東南部的幫派清洗）。但是當(dāng)共和人見到巴頓這座城市的時候，他們看到的只是，‘哇，這里有個安保公司呢，據(jù)說還是這個城市支柱家族（法爾肯）的產(chǎn)業(yè)，這里環(huán)境一定是最好的~’
畢竟，大家都懂的，巴頓政府，也不會在承載兩國貿(mào)易門戶的時候使勁宣傳自己城市里的爛事情。
扎克搖了搖頭，終究是人類的事情，扎克不準(zhǔn)備多在乎，感受一下氣氛，也就這樣了。反而對于現(xiàn)在的扎克的心態(tài)來說，這對‘將軍’這支托瑞多來說，是最好的發(fā)展位置，自由，且可以控制未來共和人對聯(lián)邦這個國家的印象。多好。
布米可算是回來了。
一回來，站在扎克面前，皺了眉，“你知道諾在東南部藏了個人類嗎？”
扎克看著布米，“似乎……知道。”扎克想起的是諾的安全屋。
“那你知道那個人類是被已經(jīng)死掉的岡格羅看上的后裔備選嗎？”
“亞瑟？”扎克挑了眉。
“哦，那你就是知道了。”布米自己點了下頭，報了個地址，“xxx，xxx，xx。”還真是之前諾去過的安全屋所在地。
扎克看了一會兒布米，“什么意思？”
“你不去處理掉這個人類嗎？”布米卻反問了。
“為什么我要處理掉這個人類？”扎克繼續(xù)挑眉。
“因為諾在和‘將軍’商量要不要把這個人交給詹姆士蘭斯。”
扎克眨了下眼，“為什么要把這個人交給詹姆士蘭斯？”
“因為諾覺得交給詹姆士等于交給你。”
扎克有點混亂了，“那為什么你還把地址給我，讓我去處理掉他？”
“呃，因為啊，詹姆士蘭斯現(xiàn)在拿的是尼克喬凡尼的血在控制他們北區(qū)的局長，傳承者達(dá)西，不是么？諾以為詹姆士還是你的人，但我知道詹姆士自己可不這么想，誰知道拿到這個人后，詹姆士會干什么。”
布米可以的，不對，是諾菲勒可以，這個氏族就是以情報獲取為生存手段的。一些發(fā)生在巴頓的事情，恐怕除了惡魔，就是他們知道的最清楚。
“哦。”扎克稍微理解了一點兒，“你是想讓我趁早處理了麻煩。”
“是啊！”
扎克擺了下手，“這個亞瑟是麻煩，但不是我的麻煩。他依然是海濱公園案的兇手，他身上還牽連著瑞默爾背著史密斯家族弄的私密產(chǎn)業(yè)。就是要處理他，也輪不到我。”扎克想了一下，“就讓諾把人送去警方好了。”
布米也皺著眉思考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我聽他們商量的意思，諾也沒有做決定。”猶豫了一下，“似乎更像在試探‘將軍’的意思。”頓了一下，“就是試探托瑞多，試探你的意思了。”然后擺手，“我聽‘將軍’的態(tài)度，好像一直在繞圈，什么定論都沒給諾。”
扎克的嘴角不自覺的彎了一下。是可以想象‘將軍’的樣子的。‘將軍’原來就不是什么坦誠的人，都記得的吧，想想‘將軍’以前還是人類的時候，是靠什么在灰色職業(yè)圈里立足的。
雖然布米說的話，有印證扎克對現(xiàn)在諾的動機(jī)的預(yù)期諾現(xiàn)在的一切行為都是在有目的討好吸血鬼。但是，這也是諾和‘將軍’的正常的關(guān)系模式灰色職業(yè)者相互之間會分享情報，但這情報，只限于不和自己正在進(jìn)行的工作有利益沖突的情報！
現(xiàn)在‘將軍’的利益，就是托瑞多在這個城市的利益。
讓諾試探去吧。扎克只是記下了這個安全屋的地址，會有用的，但不是北區(qū)的‘將軍’。
“他們什么時候能聊完？”扎克沒忘記自己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求司機(jī)。現(xiàn)在感覺著，兩個灰色職業(yè)者還要繞很長時間，“你也要等著么。”
“我當(dāng)然要等了，我要和‘將軍’談的事情，可不是一個灰色職業(yè)人類應(yīng)該聽的~特別是那個諾~”對扎克眨眨眼。
扎克知道這眨眼的意思是人是得到你認(rèn)可的人類朋友，我代表派斯英就只和比較好下手的‘將軍’談，絕對不碰你！
扎克懶得管了，“那就你吧，反正也沒事，給我當(dāng)司機(jī)，送我回格蘭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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