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東南部，扎克與本杰明、馬丁岔道兒了~去艾克斯安保的只有本杰明和馬丁。
“你還是不想記住你后裔的名字。”
“后裔的后裔的后裔。”
這理由扎克可以用一輩子。
不過終究是祖?zhèn)兪聞?wù)所的委托，‘將軍’和艾克斯安保都在控制吸血鬼在這事件中的影響，扎克這巴頓吸血鬼的唯一頂點不不出面也是有道理的。
重點都交代給本杰明，扎克去找維姬了。
不，更準(zhǔn)確一點兒，在本杰明的祖?zhèn)兪聞?wù)所去處理異族日常生活的煩惱時，扎克這個巴頓的頂點吸血鬼，去面對共和的神了。扎克，是去找‘媽祖’的。
說起來也挺有意思的，扎克幾次來凱撒所在的安全屋了，但都完全無視里面的人。還是那句話，扎克對凱撒這個被托馬斯看上的后裔備選有打算，但不是巴頓現(xiàn)在幫人。
在維姬家門口敲了半天門，少女一直沒有出現(xiàn)，倒是昨天那個對扎克沒什么好感的住戶又推開門了，用別扭的口音，“你又來了！”
扎克其實已經(jīng)感知到了維姬不在家，“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維姬去哪里了？”
“嘖！家教！”人丟出了個答案。
扎克倒是不意外，放假的學(xué)生兼職做家教和保姆很常見，維姬這種掌握了兩國語言的少女也是剛好符合巴頓的現(xiàn)在的‘市場需求’。
“哪里？”
“我**怎么知道！”
呵，粗口倒是字正腔圓的標(biāo)準(zhǔn)。
扎克沒多問了，“我在這里等著，你不介意吧。”
“嘖！”人不理扎克了。
等待是無聊的，還是那種不怎么自在的等待——之前有說，也不知道是不是艾克斯安保在故意濫用東南部的情況，這里共和住戶的監(jiān)控很多。
扎克知道站在樓道的自己在被很多無聊的共和人用監(jiān)控看著。
都用不著提這是擁有影像能力的吸血鬼才會感受的尷尬，任何一個普通人怕是都不會習(xí)慣自己被科技發(fā)展的機器注視著吧……
扎克突然……對著一監(jiān)控攝像頭紅了雙眼，“有供奉媽祖的人么，請?zhí)嫖衣?lián)系媽祖，我是聯(lián)邦國魔宴的托瑞多，我想和媽祖談一下兩國異族和人類和諧發(fā)展的問題。”
大家可能覺得扎克瘋了，對著一件電子機器使用魅惑之瞳……
呵呵，扎克沒有瘋。
使用魅惑之瞳的，嚴格來說，不是無聊的等在樓道里的扎克，是那被攝像頭捕捉，呈現(xiàn)在監(jiān)控畫面上的扎克的影像。
“有供奉媽祖的人么，請?zhí)嫖衣?lián)系媽祖，我是聯(lián)邦國魔宴的托瑞多，我想和媽祖談一下兩國異族和人類和諧發(fā)展的問題。”
“有供奉媽祖的人么，請?zhí)嫖衣?lián)系媽祖，我是聯(lián)邦國魔宴的托瑞多……。”
“有供奉媽祖的人么，請?zhí)嫖衣?lián)系媽祖……”
“有供奉媽祖的人么……”
……
就像廣播，不管是誰對接了這信號的發(fā)射源，都會接受這信息~
“你找我啊。”
扎克回頭，空氣中的光影在閃爍，扎克看不真切對方具體的形象，“媽祖？”
“恩。”聽起來是個有些不耐煩的聲音，“不要在這里說，跟著我。”
閃爍的光影開始移動，扎克跟上了。
出了樓房，扎克跟著對方在東南部晃了一會兒，開始意識到對方在找一個沒被監(jiān)控覆蓋的地方。老實說有些難。
最后，兩人走到了海邊。
閃爍的光影投入了拍打著堤岸的海浪，然后翻卷著白色浪花的水構(gòu)建了身體。
扎克看到了一個雖然不屬于自己的審美，但看上很讓人心安的女人站在了自己面前。
“我以為你會……”
“更漂亮些？”這個共和神仙依然是一副不怎么耐煩的聲音。
“不是，我不知道什么算是共和文化的漂亮。”扎克回應(yīng)的很坦誠，“我是想說我并沒有期望你真的會出現(xiàn)。”
媽祖看了一眼扎克，臉上的不耐煩少了點兒，可能是認可了扎克這不隨便自以為是的態(tài)度。
“正常情況下，我會去夢境中見呼喚我的生靈。”抬起的手微微的擺動，“維姬告訴了你為什么。”
呃，維姬說共和神仙用托夢的方式聯(lián)系信徒是怕麻煩，引起騷動。這居然是真的……
好在扎克的世界觀已經(jīng)刷新過一次了，這次到?jīng)]什么感覺，而是，“吸血鬼沒有夢。”除了‘瓦爾米娜’。
這位共和神點了下頭，“我所代表的仙門總要和你們這些原始的異族接觸的，那，不如就用這種方式見一面吧。”
這語氣，這用詞，是鄙視嗎？
是。
“原始？”扎克看著對方。
“你的自我介紹是‘聯(lián)邦國魔宴的托瑞多’。”媽祖看著扎克，沒有什么俯視的意味，仿佛只是闡述事實，“告訴我，一個人類國家里，非官方承認的組織的成員，有什么值得我在意的？”
扎克真沒有準(zhǔn)備這種情況——聯(lián)系媽祖的動機是本杰明的委托即將完成，既滿足了委托人的要求，有照顧到了供奉共和神仙的共和住戶。扎克自認為這結(jié)果是能讓雙方都滿意的。
以此為交涉的誠意，扎克覺得自己有資格和共和的神仙們討論一下未來雙方友好共存的問題。
但現(xiàn)在看來，扎克好像沒這個資格……
扎克稍作思考，媽祖的意思他懂——這是共和文化決定的結(jié)果，記得么，索林曾經(jīng)說過，共和的歷史和神話糾纏在一起，在共和長久的歷史中，作為人類國家的王，在傳統(tǒng)認知中都是‘天’的孩子。
共和的神仙，可不是聯(lián)邦的魔宴這種野雞異族組織——隱秘聯(lián)盟倒是可以用聯(lián)邦建國組織的身份自稱，但魔宴……呵呵呵。
共和的神，特別是按鑒的說法，擁有了‘天庭’的神仙們，一個個，都是共和那個國家中的‘正’神！
相比之下，扎克現(xiàn)在的自稱，真心是弱爆了。
那扎克，只能“我只是告訴了你一個我代表的立場，你可以不在乎我這個自稱的身份，但如果我們進行任何交流，這個立場會是我維護的利益的陣地。”非常客觀的說法了。
媽祖沒看扎克，看著大海，“好吧。我大概也沒有資格嘲諷聯(lián)邦這個國家的人與異族的關(guān)系。你們聯(lián)邦有你們的麻煩，我們共和，也有我們的。”
聯(lián)邦的麻煩？是了，西部的反異族運動，中部的的異族混亂，東部……惡魔還在紐頓外肆掠。別被巴頓中一切安好的景象騙了，被我們的扎克瑞·托瑞多宣示主權(quán)的巴頓，代表不了聯(lián)邦。
至于共和的麻煩。那就是共和的官方政府，不想在和神仙們有關(guān)系了~
此時在這海邊站立的兩人，他們所在的立場身份，都不是什么值得炫耀自豪的東西。
“那我們應(yīng)該能好好談?wù)劇！痹擞辛诵σ猓辽賸屪婺樕系牟荒蜔⿵氐紫Я恕ｉ_場或許不太好，但現(xiàn)在，兩人在平等的位置對話。
“我不確定你想談什么。”媽祖看回了扎克。
“我希望你能告訴那些信奉你的共和人，他們可以信任為他們提供安保的艾克斯安保公司。”本杰明的委托，“他們能如愿的獲得防御聯(lián)邦異族的安防服務(wù)，安全的在聯(lián)邦，在巴頓，在東南部生活。他們沒必要因為不理解聯(lián)邦異族而對我們排斥，至少在巴頓，我所代表的吸血鬼族群，是維護人類安定的。”
媽祖安靜了一會兒，“可以。”是不是有些過于輕易了，“我會給供奉我的那些人家托夢，告訴他們可以信任被叫做吸血鬼的聯(lián)邦異族。”
扎克覺得這話里有坑……“我能問一下，在東南部里，有多少人供奉你嗎？”扎克知道答案——共和的神那么多，扎克不覺得眼前的這位是唯一一個能保平安的神。維姬也說過，她只知道幾戶人家也是供奉媽祖的，其她的不知道。
是扎克的提問的方式不對。扎克本意是如果對方回答還有其他神在照看東南部的共和人，扎克就在直接請媽祖帶話。畢竟剛才媽祖也承認了，她所代表的共和神和吸血鬼的接觸是必然發(fā)生的。這次見面是扎克主動的，媽祖也該完成她背負的立場身份，完成責(zé)任，給其他共和神傳話。
但扎克這種提問方式，很容易讓人誤解——
怎么，你一個區(qū)區(qū)野雞組織的吸血鬼在嫌棄供奉我的人不夠多么？
媽祖：“顯然不夠多。”看著扎克，沒表情的那種，“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有些偽神在東南部里欺騙共和人信奉自己了。”
扎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對方說的什么意思，只見媽祖的手抬起，扎克沒有任何反應(yīng)時間的感覺到了眼睛中一陣刺痛。
塞姆，被掐在媽祖的手中，“妖孽。”媽祖說了個扎克沒聽懂的共和詞。
聽沒聽懂都不重要，扎克非常確定被拎在媽祖手里的塞姆，是痛苦的！
“我不關(guān)心‘鑒’是不是幫你恢復(fù)了，在我眼里，你就是個禍害。”媽祖對掙扎中，身體周圍被暗紅咒文包裹的塞姆說著，“仗著自己身為人時的天賦，扭曲的‘天道倫理’，偽造‘誕生’的意義，有違常理即是妖！”
媽祖的話扎克并沒有完全聽懂。但扎克知道，塞姆成為共和異族中的鬼，是巫師和瑞默爾共同研究出來的技術(shù)！不是共和文化中的生命形式的誕生，是人工強制轉(zhuǎn)化的！
而且要考慮到共和歷史中，正牌的神仙們曾幫助人類國家的官方政府，打壓、清繳那些所謂的‘偽神’（‘鑒’的職權(quán)）。
扎克明白了媽祖在說什么——派斯英的巫師鬼們，想利用東南部的共和人獲得供奉。
顯然媽祖這位真正的共和神仙，并不高興這巴頓特色的事件進展，一句話就把現(xiàn)在派斯英和東南部進行的事件進程定義為了‘妖孽’！不用懂共和語，扎克知道這不是個好詞。
扎克本能的紅了雙眼，畢竟這是托瑞多唯一的大招。媽祖動手的太突然，至少先救下塞姆，再慢慢講道理……
扎克的視線中的媽祖消失了。扎克還什么都沒做呢……
“先離開這里。”扎克對著恢復(fù)自由的塞姆說了一聲——事實證明，塞姆在自己身上并沒有什么安全保障。
然后，扎克對著海，非常有誠意的，“我們都沒有惡意。”扎克說的是實話，以剛才媽祖瞬間將塞姆扯出自己身體的速度來看，對方想要滅掉塞姆這個絲毫沒有任何修煉的小鬼，應(yīng)該輕而易舉。這么說著，扎克的眼睛恢復(fù)正常的淺綠。不管世紀(jì)情況是怎樣，對方似乎也沒有打算硬接扎克的‘眼神攻擊’……
“我知道巴頓派斯英中的巫師在利用東南部的共和人達成某種目的。但嚴格來說，這是聯(lián)邦吸血鬼之間的事情。”這個之前已經(jīng)解釋過了，巫師鬼能否在東南部獲得供奉而在‘鬼’的道路上繼續(xù)成長，在絲貝拉的故意把諾菲勒推出去和‘將軍’交涉的安排下，變成隱秘聯(lián)盟舊部之間的事務(wù)。“如果有所冒犯，那也是共和神仙們一直缺席的緣故。”扎克沒有試圖婉轉(zhuǎn)，不是么，扎克很早就想到了，巫師鬼獲得供奉這件事可能會引起某些不滿，但共和神方面沒有人來表達這問題。現(xiàn)在是有了，那就不如讓這個媽祖好好代表一下她共和神的立場，表明他們的態(tài)度，“現(xiàn)在既然你表現(xiàn)出來介意這件事，不如我們好好談?wù)劇！?br />
媽祖并沒有現(xiàn)身，聲音倒是傳入了扎克的耳朵——神奇的能力：“我不覺得有什么好談的，那些想要獲得供奉的妖孽們，是你們吸血鬼的伙伴，和你身體里這個一樣（塞姆），你會幫他們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扎克皺了下眉，這態(tài)度讓扎克不確定對方是否有任何善終這件事的意圖。
媽祖的話沒完：“所以，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表達什么。你擁有非常特別的能力。”
呃……魅惑之瞳么。特別的是對方媽祖吧，迄今為止在扎克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能力沒一個是扎克能理解的。
“你要是愿意，你可以用你的眼睛輕易的改變東南部所有共和人的意識，像你怎么叫出我一樣。你可以讓他們放棄原本的信仰，供奉這些‘妖孽’。在這件事上，你是絕對的優(yōu)勢。”
哦！原來是這樣！
“你恐怕誤會我說我所代表的共和神仙終究要和你們接觸的原因。幾個共和人想要在聯(lián)邦安全的生活？我并不在乎，我們，并不在乎。我們，想要接觸的，是你。”
哦！！原來是這樣！！
這個瞬間，扎克懂了一件長久未明白的事情——為什么帕帕午夜想要伊恩繼承托瑞多影像能力。
因為，現(xiàn)在托瑞多，擁有改變世界信仰的能力。托瑞多無法成為神，但托瑞多可以制造神。任何定義下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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