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這么抗拒。”杰明將‘康納’推入休息室,即使這里只有兩人,但整個室內依然有一股伙子們的汗臭味,狼人皺皺鼻子,“我并不想干涉你的事情,我是為了凱爾而來。”
‘康納’扶正被杰明弄歪的護肩,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家伙,“我沒對他做任何事情!”
杰明聳聳肩:“嚴格來,確實是這樣,瑞恩·疾風。”他走向一排排的鐵制儲物柜,觀察著,往其中一排走去:“但是你利用了他所做的事。所以,你欠他一個人情,不是嗎?”
‘康納’看著杰明站定,眉頭間的皺痕來深,因為杰明站在了真正康納死亡的地方!
“是這里嗎?”杰明蹲下,摸摸地面,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看向‘康納’:“你附身康納的地方。”
“是!那又怎么樣!”‘康納’,哦不,讓我用瑞恩來稱呼他好了。瑞恩握緊雙拳:“你想要我怎么樣!康納已經死了!我需要一副身體!而那個凱爾,他應該感謝我!我是他現在還沒有被關入監獄的原因!”
杰明揚起眉毛,笑了,“別太自以為是了。你看到了發生了一切,那只是一場過失案件而已。他有著巴頓的姓氏,他可不會被丟進監獄里。”
“你知道什么!”瑞恩揮動自己的拳頭,瞪著杰明:“你算什么!巴頓家的看門狗嗎?!”
鏘!
杰明的手指尖端,尖利的趾甲將地面劃出一道印記!
“阿爾法……”瑞恩的臉被驚恐布滿,蹌踉的后退,雙腿被長椅擋住,驚懼的跌坐在長椅上。
杰明褪去阿爾法化的手指,平靜的看了瑞恩一眼,“如我之前所,我不想惹麻煩。但是你應該意識到你在和誰話。”
“這不可能!”瑞恩的聲音有些顫抖:“沒有狼群在巴頓市生活!你叫什么!你在巴頓生活了多長時間?!”
“杰明·格蘭德。至少十年了。”
當對方連續出幾個關鍵詞時,即使只回應一個,就能將對話進行下去。所以要提醒所有人,如果你想確認某一件事,務必專注于一個關鍵詞!
“格蘭德!我知道你們!”瑞恩驚訝的叫著。
“是啊,我們最近似乎很流行。”杰明挑挑眉,站起走向長椅:“所以你會看報紙,補齊三年中這個世界的變化嗎?我開始對你有好感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瑞恩有些激動,強烈的挫敗感侵襲著的他的思維。作為一個完傳承聯邦原住民印安人精神的人,他和他的家人居然不知道自己所居住的城市中,有一群有阿爾法存在的狼族(看,瑞恩默認了先前對話中的某個關鍵詞),在結束三年的縛地靈‘生活’后,復生還沒一個星期,自己的身份就被這只頭狼掌握了!
“放松些。”杰明微笑著,看著年輕的伙子搖搖頭:“我對讓你成為我的巫師沒有絲毫興趣。我過了,我是為了凱爾來的。”
瑞恩稍稍松了口氣,但身體依然緊繃,和坐在旁邊的杰明保持距離:“我也過了,我沒有對他做任何事情!”
“我知道,但是我或許會‘請’你為他做些什么。”杰明想了想,:“首先,我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你要事先了解,他對你異常的關注已經造成了他行為的失常,而他身邊人已經開始注意到這一了。我只是在幫助他恢復正常而已,換句話。”杰明看向依然保持著警戒心的瑞恩,側著身體表示友好:“我也在幫助你,所以,為什么我們不相互幫助呢?”
良久的沉默過后,瑞恩頭:“好,我接受!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不要告訴我的家人我在這里!”瑞恩指指自己的身體。
杰明做了個理所當然的表情。
“首先,那個凱爾!”瑞恩的眼神變的冰冷,“他不是什么好家伙,第一次,或許他是無意!但是,他試圖殺掉我!第二次!”
杰明的眉毛挑起,“請具體一。”
……
扎克揮手,將空氣中的塵埃驅散,這里看起來就是個廢棄了教室,落滿灰塵的教科書,破爛的座椅,沾滿污跡的窗戶……只有教室角落的一塊空間還算干凈,但是扎克已經看到了被塞到雜物中的酒瓶和煙頭,顯然這里是某些學生的秘密基地。
凱爾有些愕然的轉身,他有些不理解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決定帶著身后的人來到這里。他想要些什么,然后離開這里,但的視野再次被紅色的雙眼占據!
“告訴我部的事情,從你錯手殺死康納開始。”扎克平緩的出這句話,完后,吸血鬼閉上雙眼,手指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揉動,雙眼再次張開時,已經恢復了淺綠色。陸地被陽光照耀,這并不是吸血鬼理想的活動時間。
“那只是個意外!”凱爾被吸血鬼扭曲意志,被迫進入了的回憶狀態。他的表情立刻變得激動、緊張,他在試圖解釋:“我沒想要……是他在不停的刺激我,那不是我的錯!”
“好了。”扎克不耐煩的揮揮手,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接下來發生了什么。”
凱爾的情緒依然激烈,“蘿拉來了,她在催促我和康納!”他捂著自己的臉:“我恐慌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康納!康納,他已經沒有了呼吸!我不是故意的!我……”
吸血鬼按摩著自己的雙眼,沒有繼續阻止,他決定讓這家伙在自責中沉浸一會兒。不是故意的,不代表那不是錯的,有人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凱爾的自語持續了好一會兒,事件終于得以繼續發展。
“我想跑,當做這一切都沒有發生!然后我這么做了!我離開了哪里,我丟下了躺在那里的康納!我開車往球場去!”
凱爾稍稍放松的精神再次緊張起來,“我試著要當做那一切沒有發生!但是無法……我知道我錯了!我的腦袋像要爆炸了!我在開車,那條路,我知道巴頓警局就在前面!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很害怕……”
扎克放下按摩的手,如果不是巴頓夫人的委托,扎克是不會管這個犯下錯誤的家伙的。每一個吸血鬼都知道,錯誤,就需要受到處罰,這是所有吸血鬼的始祖,傳下教訓,這是天地間的鐵則。
在扎克心中,對‘康納’的興趣都比對凱爾要濃厚的多。
要幫助這樣一個人,扎克并不情愿。但是現在至少知道凱爾在自責,甚至有考慮過自首,這讓吸血鬼心中稍稍安穩。
“然后我遇到了你。”凱爾的表情有一絲停滯,然后急速往詭異的方向發展,“你,交通事故會讓海貍隊損失一名隊員。”
扎克的眉頭皺起,凱爾要表達什么?
“所以我返回了學校……”
“呵呵!”扎克恍然大悟的輕笑出了聲!他搖搖頭,原來是這樣啊!
別忘了凱爾是被逼著去學習法律的,他知道即使都是‘意外’,卻會發展成完不同的結果!
眼前這個十八歲的少年,在他心中的天平,已經傾斜到了骯臟的那一邊!
“我回到了學校,我有了一個計劃!我把康納抱上我的車,我知道我在冒險!但我必須要這么做!我不能毀了我自己的前途!我不斷提醒自己要注意的步驟!……”
在賴普特高中操場側邊的休息室,杰明皺著眉頭,瑞恩的雙拳已經握緊。
“我只是剛剛附身,我還需要時間適應這具身體!我還無法行動,但是我依然可以聽的到聲音!他的不停的自語!他的計劃!他已經走向黑暗的靈魂!”
瑞恩的臉被憤怒占據:“我被他搬上車!我聽到他在自語:‘時間!我需要快!在血液開始凝結之前!貝奇東街正在施工!我可以做到的!只要我能掌握好距離!’……”
廢棄教室的角落,扎克盯著來激動的凱爾,他露出的脖頸上,暴起的血管在**著吸血鬼!
“我知道我可以做到的!加速、右轉、撞擊……我會撞上方向盤!或許會折斷幾根肋骨,但是安帶可以救我一命!但是他不會,他會直接撞碎前窗!他會飛出去!他會當場‘死亡’……”
休息室,瑞恩。
“他繼續自語,絲毫不知道我已經聽的一清二楚!‘我們在爭吵!所有隊員都可作證!這可以解釋為什么康納沒有系上安帶,為什么會突然轉向,為什么會發生悲劇!這是最完美的證詞!我會毫無責任的脫身!……’我聽到了,所有事!”
教室角落,凱爾。
“一切都是完美的!我的計劃,能夠成功!我知道它一定能夠成功!”凱爾的表情已經扭曲,帶著瘋癲的笑意,他抬在身前的雙手虛扣著空氣,發白的骨節發出咔嗒的輕響:“直到!直到!……”
休息室,瑞恩。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貝奇東街就在眼前!”瑞恩一拳砸在儲物柜上,哐當的輕響在空蕩的室內回蕩。
杰明長呼了一口氣,“至少你及時阻止了他。你還活著,你很幸運。”杰明的眼神飄開,仿佛自語一樣喃喃:“另一個家伙,或許就不怎么幸運了。”
教室角落。
扎克仰著頭,閉上的雙眼緩緩睜開,一副滿足的樣子,鮮紅的舌尖將嘴角殘留的血液舔盡,“味道還不至于太壞。”
吸血鬼在白天行動的疲累終于在新鮮食物的補充下驅散,扎克舒服的活動著雙手,被他一手提起的少年被隨意的推開。凱爾雙眼迷蒙,逐漸失去意識,軟到在不怎么干凈的地上。
扎克看看地上,呼吸微弱的凱爾,還是和杰明商量一下在做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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