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思考了一會兒,對這個案件現場沒了興趣,他看著默默在思考什么的克勞莉,“那么你會處理這件事件嘍?”
“看起來,必須要這樣了。”克勞莉收了思考的神色。
對我們普通人的觀來,死亡就是終結,但是事實上,我們現在知道還有縛地靈這種東西,往后可能還會有游魂、影人、幻人……所以死亡算不得什么終結,所做的任何事情,只要那些在世上存在的聯系印記還在,早晚有一天,會回來糾纏活著的人。
那么什么才是終結呢?像瑞文奇那樣,用火焰焚燒瑞恩的遺留;像獵魔人那樣,用可以斬斷靈魂的武器磨滅靈魂;像吸血鬼那樣,繞個圈,殺死新生的吸血鬼。這才是終結,一切都消逝的終結。
對于已經完成了‘終結’的手下,克勞莉顯然沒有很重視,不然就不會還心平氣和的和扎克談協議,也不會放獵魔人繼續存在。可是現在,犯下‘罪行’的人明顯下手不干不凈,克勞莉沒有損失手下,只是手下要在地獄呆一段時間休養而已。這意味著,克勞莉必須要為還留存于世的手下的忠誠負責。
扎克笑了笑,“那我就沒必要干擾你的工作了,祝你好運。”扎克揮揮手,側著身體從克勞莉的身邊走過。
“別這么光想著看戲。”克勞莉抿抿嘴,金色的長發被挽動,搭在隆起的胸前晃動。
不要認為克勞莉總是重復這樣的動作沒有意義,確實,對一個惡魔來,連容器都沒有,頭發的飄動和形態只誰她心意。但是就是這些動作,克勞莉在不斷刷新自己的存在的實感。
對吸血鬼,沒有什么用,但是對人類。就像如果狗張著眼睛看著你,你絕對不會知道它想的只是‘面前這個大玩意是什么玩意兒’,你只會覺得可愛。那么如果你面前是一個有著完美女人容顏和形體的惡魔呢,這些動作會讓你逐漸忘掉她是惡魔,只讓你認為,這一個美麗、性感到窒息的女人而已。
“你才是居住在這個城市更久的人,或許我有需要你幫助的地方。”
扎克以純粹欣賞的角度看著克勞莉,“十分遺憾,我想我幫不了你什么。”扎克笑著搖搖頭,指指丹尼爾,“你應該也知道,巴頓市不久前多出了一些新的居民。對這些人的情況,我了解的并不多。”扎克的是因為傳言而來到巴頓市的底層異族們。
克勞莉彎起嘴角,“這就夠了。也就是原來的巴頓市中,并沒有可以操控地獄火的東西存在。不管這家伙是誰,和格蘭德之家都不會產生利益沖突了,是嗎?”
扎克笑著,似乎很滿意克勞莉的聰慧,“當然,你可以隨意處置。”
克勞莉帶著一絲嘲諷,“所以,我其實是在做屬于你們的工作。”
扎克挑挑眉,算是吧。底層異族的傳言事件已經過去了三個月,現在依然隱匿起來的家伙們,扎克并不在意。
吸血鬼沒有回應,了頭,從狹的巷子中走出。陽光再次鋪上了扎克的身體,他拿出了酒瓶,喝上了一口,示意丹尼爾跟上,往奧吉爾街東方走去。
奧吉爾街是一個開始,分隔派斯英區和大量公寓式住房的界限,這樣的區域會一直蔓延到7號公路。
再次來到丹尼爾原來居住的街道,丹尼爾已經凝實了身體,但是樣貌依然是格蘭德和螢火混雜的外表。
重新進入了以前的樓層,原屬于他的公寓并沒有被新的主人占據,房東還算是厚道,不過再過一個月,就不定了。
在拜訪朋友之前,扎克笑著看看丹尼爾,“你不回去看看曾經的家嗎?”
丹尼爾看了看那個鑰匙就在門框之上的門,苦著臉搖了搖頭,看來原先住在這里的記憶并不怎么美好。丹尼爾敲響了一扇門,“威利,在家嗎?是我,丹尼爾。”
扎克站在一旁,他并沒有離開的在這里,給兩個朋友獨處的空間,是想多了解一下這位名叫威利的少年,如果對方是個不錯的人,提供一個機會,是可以考慮的。
門開了一條縫,金屬鎖鏈在開啟的門縫間被拉直。一個不知道是因為她身臉就夠圓,還是在門縫中的視覺印象,只露出一塊的臉出現在門后,“你找誰。”
陌生女人的語氣帶著警戒。
“呃。”丹尼爾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個他也不認識的大臉女人,“威利,他住在這里。”
“威利?”對方皺皺眉,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后沒預兆的關了門。
丹尼爾眨眨迷茫的眼睛,看了看挑起眉的扎克,正想再敲門,門又開了。換了一個男人,同樣的大臉掩在被鎖鏈拉住,只露出一道縫的門后,“你找威利?是原來住這里的那個輪椅少年么?”
已經透露出一些消息了,但丹尼爾依然了頭,“是的。”
門后的男人警戒心稍微放下,“他們搬走了。”
“搬去哪里了?”丹尼爾緊接著問,在此刻他心中的疑惑,‘威利怎么沒有告訴他這些’,多于‘搬去哪里了’這個問出口的問題。
“不知道,你應該問問房東。”對方能夠給出提示已經很不錯了,所以在次被關上門就顯得不那么冷硬了。
低著頭,站在關閉的門前,丹尼爾皺著眉,臉上帶著苦惱。
扎克歪著頭,吸血鬼并不知道現在的丹尼爾情緒如何,幻人的實體就和人們稱呼為‘面具’的外表一樣,掩藏了內心情緒。不然,現在扎克至少可以看到在幻人身體中流動的情緒顏色。
扎克搖搖頭,希望幻人保持實體的是格蘭德,吸血鬼覺得還是要言行一致些。他拉了拉不知道沉浸在什么情緒中丹尼爾,“這很簡單,我們去問問房東就是了。”
丹尼爾頭,跟在了扎克身后。
下到一樓,通常這樣的公寓樓,房東都會住在一樓,方便人尋找。扎克敲響了11號公寓的門,不一會兒,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婦人就開了門,依然是只有一條門縫,金屬的鎖鏈拉扯著門,無法完開啟。
“你好。”婦人打量了一下兩個人,并不認識,不是這里的租戶,“如果你們想租房,占時沒有了。”
“哦,你好。很抱歉打擾了,我們不是租房。”扎克笑了笑,指了指身后的丹尼爾,“我們來找一位朋友,威利。但是剛剛住在原來他居住的房子里的先生告訴我們他搬家了,房東太太,你可能會知道他搬去了哪里?”
“威利?”婦人又打量了一下兩個人,似乎不是很滿意自己的租戶把這個問題丟給了自己,“你們有事嗎。”
吸血鬼的耐心在消失,更主要的原因,是這種隔著門的對話方式,扎克并不喜歡這種情境。任何一個人都不喜歡這種情境,仿佛對方在防備什么。
丹尼爾伸手拉拉扎克,看來這位幻人準備放棄了。
扎克回頭看了丹尼爾一眼,皺皺眉,再轉頭時,雙眼已經赤紅,“開門,讓我們進去,我們有話要問。”
既然你要用這么無力的防備來讓是無害的我們感覺到距離,那就讓我們成為你真正需要防備的東西侵入好了。
扎克等待這婦人緩慢的放下了鎖鏈,推開了門,沒有管身后有些幽怨的幻人,踏入了房間。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公寓,三四只貓悠閑的趴在沙發上,整個空間中都有一股貓味。
婦人是個典型的獨居貓女士。
扎克環視了一下就沒有興趣,赤紅色的雙眼看向依然有些迷茫自己為什么會讓對方進來的婦人,“威利一家人搬去了哪里?你應該存有轉寄地址,現在給我們。”
“哦,我確實有。”婦人頭,慢慢的往臥室走去。
扎克和沙發上的貓對視了好一會兒,那個婦人才拿著一張地址走出來,再次看向了扎克赤紅的雙眼。
扎克掃了一眼地址,居然搬去了西區。吸血鬼將地址折起,隨意的問,“跟我你的公寓,為什么這么有防備心。”
婦人嘆息了一聲,有貓抓上了她的群角,攀到了她的懷里,“前段時間,治安并不好。你們的朋友,威利家被人入侵了,雖然沒什么損失,但是大家都沒了安感……”
婦人絮絮叨叨的起來,有住戶看到陌生進來就要打電話讓她去看;有住戶要求晚上請一個保安來巡夜;聯名要求給門鎖增加鎖鏈;租金被迫降低……
扎克又沒了耐心,一時負氣的要‘侵入’對方的家變成了可笑的事情。
吸血鬼不耐煩的搖搖頭,按住沒完沒了抱怨的婦人的肩膀,“好了好了,我們沒有來過,告辭。”
兩人退出了公寓樓,扎克又拿出了酒瓶,將地址遞給了丹尼爾,邊走邊,“我們還有時間,可以先去西區拜訪威利,然后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參加晚上的聚會。”
丹尼爾看著地址,房東婦人十分‘盡責’的還寫了電話。
“恩,不用了。”丹尼爾叫住了扎克,“我先打電話,約好了再拜訪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時間。”
扎克轉身回頭,看著丹尼爾刻意的帶著一絲微笑的臉,思考了一下,挑挑眉,“就按你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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