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明熄了火，他知道扎克的好奇心已經(jīng)被勾起來了，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
扎克解開了安帶，推開了車門。查普曼先主動下了車，表現(xiàn)出了足夠的尊敬，吸血鬼可不是什么無禮的家伙。
扎克摟著查普曼的肩膀，走向路邊，看了看查普曼停下的車后箱里塞滿的雜物，遠(yuǎn)去的三四輛警車中，都堆滿了東西。不過量其實沒有多少，畢竟警車并不是貨車，后箱的空間有限。
扎克皺皺眉，“怎么搬家了，原來的房子有什么問題嗎？”就吸血鬼上次造訪看到的，查普曼的家很不錯，應(yīng)該沒什么值得挑剔的地方。
“我們決定賣掉老房子�！辈槠章樕嫌幸唤z失落，“這幾天要整理出來。”
扎克回憶了一下，他看過的文件上，似乎有預(yù)計的療程費用。因為是試驗藥物，雖然沒有保險，但康納那價格，似乎比扎克印象中移植一顆心臟的費用要便宜的多。
當(dāng)然，吸血鬼并不了解，但是查普曼的家庭保險其實早就因為頻繁的治療和手術(shù)透支，保險不保險已經(jīng)沒有意義。否者查普曼也不需要走那種極端了。這次突然從西部來的試驗恐怕是查普曼唯一的機會。
這算是查普曼在經(jīng)歷這些鬼事情后，唯一的安慰了。
就不打算對查普曼伸出多余援手的吸血鬼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入下去，笑了笑，“那也不用這個時候搬啊�！�
查普曼有些無奈，“都是朋友們，他們非要幫忙，但只有這個時候有時間。”
是明顯的公車私用了。搞不好這些家伙還在巡邏中。
扎克打量了一下穿著便服的查普曼，疑惑的問，“你在休假嗎？”
“恩，停職一周。”查普曼到?jīng)]怎么遮掩的點點頭，然后笑了笑，“局里其實在幫我。帶薪的。剛好讓我處理一下家里事情�！�
畢竟作為警察，東西被偷了，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瀆職的責(zé)任無法避免。
扎克抿了抿嘴，安慰的拍了拍查普曼，“沃爾特幫你找到房子的嗎？”
查普曼點頭，臉上帶著奇怪，“我從來不知道，南區(qū)那地方的房子會那么便宜�！�
“這不是剛好嗎�！痹诵χ�
查普曼搖了搖頭。臉上有了思考的表情。扎克知道他在想什么，明顯是新家離東南部太近了，讓他有種被脅迫的感覺。
克勞莉并沒有給扎克分享后續(xù)的細(xì)節(jié)，但扎克可以大致猜到。因為查普曼的出現(xiàn)，克勞莉已經(jīng)可以確認(rèn)要扶持的幫派。然后她就可以收聚散落在東南部大大幫派的人手眼線，面接替掌控與查普曼發(fā)生沖突的這個幫派。
至于是直接的暴力附身，還是使用其它什么方法，扎克到不是很在意。只要帶有‘異族風(fēng)情’的手段不是他格蘭德使用的。讓詹姆士厭惡的是克勞莉，吸血鬼就沒意見。
“不用太擔(dān)心�！痹税参恐槠章�。“你知道和交易的人是誰，這才重要�！�
查普曼看著吸血鬼的眼睛，猶豫著問，“你果然知道有這么個交易。”他不確定自己該怎么看待這個救了自己的‘人’。
扎克臉上有了無奈，“詹姆士猜到了對嗎？”
查普曼點點頭。
昨天早上，他一直在試圖制造和詹姆士獨處的機會。但是完沒有默契的兩人絲毫無法感受到對方眼神中的意思。詹姆士還搞笑的用出去買咖啡的理由直接玩了個消失。
查普曼一直想告訴詹姆士，當(dāng)晚他回到家后，半夜后就有自稱是惡魔的人來找他，并提出了一個交易，幫派那邊的證詞由惡魔來控制。只要查普曼配合，一切都會按照他們之前串通好的故事進(jìn)行。
如果查普曼不答應(yīng)，那就回到被附身的狀態(tài)，只是對方明了。惡魔的附身很影人的附身完不同，讓查普曼好好考慮。
交易雖然是對方提出的，但是最后確定的依然是查普曼自己。在審訊室中，剛和對方對眼，對方就毫不掩飾的問查普曼的決定。
一直沒能和詹姆士交流的查普曼只能在寇森面展開審訊技巧前答應(yīng)。
查普曼最后還是在被停職后，堵在了詹姆士的家里，才成功把這一切通知給詹姆士。要知道，除了找詹姆士之外，查普曼真不知道這些如瘋言瘋語一樣的事情該向誰訴！
然而，聽完后的詹姆士就開始發(fā)狂，嘴里叫喊著一定是扎克、見鬼的格蘭德、無恥的吸血鬼……查普曼是警察，他并不笨，沒用多長時間，他就從詹姆士帶著強烈主觀意識的吼叫中聽出來了。一切都是那只吸血鬼為了造就一個讓詹姆士牢牢依附在格蘭德之下的境況，而布置的。
“我很感激你救了我。”查普曼看了扎克一眼，“但我不喜歡被利用。你利用了我�！�
是的，扎克為詹姆士弄了個可以分享異族事務(wù)的人，然后又給這個人加上了克勞莉的陣營。兩邊在詹姆士心中衡量，就知道如果遇到什么‘奇怪’的事，詹姆士會選擇到哪邊傾訴了。
這和曾經(jīng)不同，曾經(jīng)是只有格蘭德，現(xiàn)在是選擇格蘭德，這有質(zhì)不同。吸血鬼是玩弄人心的大師，只是這次，他玩崩了。
扎克彎著嘴角，看著沒有什么表情的查普曼，“利用失敗了。”吸血鬼隨意的拍拍查普曼的肩膀，“現(xiàn)在你至少意識到異族和人沒什么不同，有神奇讓人驚嘆的時候，也有愚蠢的自己玩過火的時候，比如我現(xiàn)在�！�
查普曼居然笑了笑，“我想，你只是一直在讓詹姆士認(rèn)識到這一點，你不是想要讓他成為你的手下或者偏向你，而是讓他在沒有能力應(yīng)對其它事情的時候，認(rèn)準(zhǔn)誰是能夠幫助他的一方�！�
扎克挑起眉，查普曼能夠意識到這一點，這是驚喜。
拋開扎克是救了查普曼的人這一點，看看巴頓異族兩大勢力同時對查普曼做的事情吧。扎克給了萬德爾時間和查普曼相處，也為了表明一個觀點而沒有抹去查普曼的記憶，雖然動機不純，但是結(jié)果確實最符合公正的，如果現(xiàn)在查普曼，他愿不愿意忘記之前的一切，他的答案一定是不。
再看看克勞莉，直接無視扎克對詹姆士推諉責(zé)任時的‘不會有人死，不會有人被威脅’吧，她就是威脅了查普曼，還有萬德爾這個活生生的逃離巴頓的例子。
查普曼已經(jīng)可以分辨出哪一方是在營造一個可以自由選擇的環(huán)境，哪一方是為了明確的目的不顧手段了。
“我想你們格蘭德和惡魔，克勞莉的關(guān)系也并不是敵對�！辈槠章肓讼�，“我不知道以后他們會提什么要求，但是……”查普曼看了扎克一眼，“如果真有什么事情我還是會和詹姆士商量，我也會希望他能夠找你們�！辈槠章哪抗饬粼谠松砩希拔乙仓牢覀�，人，在你們面前太無力。”
扎克看著查普曼，現(xiàn)在他來中意這個家伙了，要是詹姆士能這么成熟該多好！
可惜詹姆士的年齡，詹姆士的經(jīng)歷，實在無法支撐他有這么成熟的思想。
扎克拍拍查普曼的肩膀，他不可能不注意到，在剛才的對話中，查普曼是直呼詹姆士名字的，這代表至少兩人建立起了基友好的關(guān)系。以查普曼的成熟，相信這位警員會盡可能的影響詹姆士。
扎克覺得和詹姆士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還有轉(zhuǎn)機。
“我有一個問題�！辈槠章櫰鹆嗣�，“為什么是詹姆士，是因為蘭斯的姓氏嗎？”
扎克有些驚訝對方突然會問這個，思考了一下，“對啊，為什么要是詹姆士呢？”瞇起了眼，吸血鬼的眼中有危險的紅芒閃過。
查普曼感受到了危險，退后幾步，他后悔問了這個問題。這是個容易讓人聯(lián)想的問題。面前的吸血鬼顯然聯(lián)想了。
扎克轉(zhuǎn)眼就露出了微笑，揮揮手，“并沒有什么特別要是誰的意思，只是剛好他出現(xiàn)了，填補了一個缺口�，F(xiàn)在難道丟下他和他幼稚的世界觀，不管了嗎？”
查普曼想了想，點點頭，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們怎么來這里了？”
“有點事情。”扎克并沒有正面回答，查普曼已經(jīng)被停職了，這是他難得的休息、沉淀時間。扎克覺得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那我先走了，你們忙�！辈槠章c點頭，告辭了。
看著查普曼離開，扎克坐回貨車，拍了拍瞪著眼睛的杰明。自從被扎克點出他來懶惰后，阿爾法就在刻意的保持清醒……
杰明發(fā)動了貨車，眨了眨有些干澀的眼睛，“為什么是詹姆士？查普曼挺好的�！卑柗ㄟ�是又在聽的。
扎克撇撇嘴，“是你救了他，現(xiàn)在你想要丟下不管了嗎？”
杰明聳聳肩，“我當(dāng)時是好奇，這家伙跟在我狼身后面，我的記憶不完整，我想知道他在干什么�！�
扎克瞇著眼，“查普曼提醒我們了，詹姆士身上還有值得好奇的地方。蘭斯。”
杰明扯了扯嘴角，如果最初是好奇，后來是因為覺得詹姆士還算正直，能夠幫助格蘭德照看巴頓市的中下階層。那么現(xiàn)在，在了解了這個人后，也是時候探究一下他的姓氏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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