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嚇跑他了。≧≧，”扎克不知道自己這句話的心情是欣慰還是遺憾。扎克皺著眉，側(cè)頭看著被阿爾法暴漲的身形推擠到變形的座位，看來這輛車確實到了要退休的時候了，“你可以褪去阿爾法皮膚了。”
夾雜著獸類的嗡鳴，“等會兒。”雖然不完是杰明原的聲音，但是可以清晰的聽出來其中煩躁的語氣。
扎克的眉頭皺的更緊，看著阿爾法卡在前座中間的身體緩慢的挪動著，厚重的手掌按在靠背上用力的推擠，座椅歪斜的更嚴重。阿爾法的身體成功的退出被卡主的尷尬境地，在破爛布條下濃密的棕毛也以極度緩慢的速度褪去。
“回去吧，我需要思考，你需要休息。”扎克扯了扯嘴角，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
獸類似聲音在消失，恢復成杰明原的聲音，“他發(fā)現(xiàn)你了沒有？”
扎克搖搖頭，“他很年輕，血統(tǒng)也不夠純凈。”扎克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凌亂的掛著布條的杰明，“但他絕對發(fā)現(xiàn)你了。”
同類和天敵，敏感的當然是后者。
杰明卻皺起眉，“我沒有感覺到他。”
“這是當然的。”貨車往派斯英駛?cè)ィ似^，派恩的休息站（汽車旅館，曾經(jīng)放下尼爾和黛芬妮的地方。第四卷。）從視野中劃過，扎克皺皺眉，“野獸形態(tài)下的岡格羅掩蓋了吸血鬼的氣息。”
扎克沒有冒著可能暴露自己的危險直接南下，而是老實的從派斯英轉(zhuǎn)入7號公路。格蘭德的兩兄弟保持了沉默。
當我還在抉擇是毛絨絨的狼人，還是光溜溜的吸血鬼時，我曾問過扎克，岡格羅的狼人的關(guān)系。
扎克意外的用了十分嚴肅的表情做回答。
“岡格羅稱呼自己為‘野生動物’，他們不喜歡人類。拒絕一切形式的文明。他們游蕩在荒野，他們會加入十三氏族來到這片大陸唯一的原因，就是海洋那邊，已經(jīng)被文明占領(lǐng)了。”
這個行為是矛盾的，難道十三氏族帶領(lǐng)殖民者前來時，不是為了擴展文明？如果我是岡格羅。我就會尋找一片土地，自己默默的潛入……請無視我這種幼稚的想法。
“帕帕午夜與岡格羅進行了交易，他承諾如果印安人能夠?qū)⒅趁裾唑?qū)逐出去，會為岡格羅劃出領(lǐng)地。所以岡格羅交出了自己的血液，讓帕帕午夜制造出了阿爾法。”
我有了一個十分合理的疑問，為什么被圍剿到只剩一只的會是幾個世紀后、已經(jīng)是聯(lián)邦時代的托瑞多。而不是一開始背叛了吸血鬼氏族的岡格羅。
“因為岡格羅認為自己野獸，他們的生活也和野獸沒有什么兩樣。如果他們一直以野獸的形態(tài)出現(xiàn)，狼人因為共享同一血液而無法辨識他們。而同為吸血鬼氏族的我們生活在人類社會中，難道讓我們都進入荒野去打獵嗎？”
所以。岡格羅是被漏掉的。而且因為這種奇特的理由，岡格羅到現(xiàn)在還保留著隱秘聯(lián)盟成員的身份。
我明白扎克為什么會嚴肅的回答了，這和狼人其實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戳到了托瑞多的痛處。
回到南區(qū)，扎克先去了伊克斯頓，再次遇到了依然在搬家中的查普曼。但查普曼在看到兩人陰冷的臉色后，明智的選擇沒有打擾，倒是看到杰明破爛到衣不蔽體的衣服。和貨車內(nèi)歪斜的座椅，微微皺起了眉。
“沃爾特！”扎克不耐煩的敲門催促著。他在走近時就已經(jīng)聽到黑暗的屋內(nèi)有對話的聲音。如果不是因為暴力突入會讓死靈逃離，扎克會直接沖進去。
等了很長時間，屋內(nèi)才亮起燈，沃爾特板著臉開了門，室內(nèi)彌漫著燃燒后的焦灼氣味。扎克皺了皺眉，看了一眼眼下有明顯烏青的沃爾特。“你在干什么？你招了一天的靈嗎？”
“不關(guān)你的事！”沃爾特轉(zhuǎn)身，讓兩人進了房間。燈光之下，青色的霧氣彌漫著，餐廳里的圓桌中心，蠟燭的油滴已經(jīng)堆積成了一座山。
格蘭德兩人的手指抵著鼻子。不知道憋悶了多長時間，室內(nèi)的氣味并不好聞，“香料的作用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了沒有？”扎克很直接。
沃爾特看了一眼杰明身上的破爛衣物，皺起眉，搖了搖頭。他恪守著不該知道的就保持著回避，沒有絲毫好奇兩人發(fā)生了什么的心。
但是扎克不準備讓他回避，“派斯英西邊，和紐頓交界處，發(fā)現(xiàn)了一只岡格羅。”
沃爾特的拳頭握緊，又松開，漏風的嘴唇咧開，厭煩的嘖了一聲。他在怨恨扎克為什么要告訴他。
告訴他了，他就明白了現(xiàn)在的格蘭德吸血鬼扎克和阿爾法杰明感受到了威脅，感受到了威脅的兩人就會做出應對威脅的準備。對吸血鬼來，就是開始收集人類血液，這到和沃爾特沒什么關(guān)系，他和扎克有協(xié)議。
對阿爾法來，就是確認香料不會有副作用，如果有就要辦法解決，調(diào)整狀態(tài)。這就和沃爾特有關(guān)了，他不想另一邊有一絲壓力，她只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無辜藥劑師而已！
“還不需要有壓力。”扎克熟悉在沃爾特家里走動，推開了緊閉的窗戶。
什么叫‘還不需要’？這是安慰嗎？沃爾特看著扎克眼角抽動著，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實在不想和吸血鬼爭論這些。
“我明天去問問。”沃爾特看了一眼杰明，走到臥房，找了一間最大的外套丟給他，“我早就過了，不做任何保證。”
扎克也沒有心思在這上面多什么，只要沃爾特意識到，有一只不受控制的野獸吸血鬼存在就夠了，他有分寸。
“你到底在干什么？”扎克推開了每一扇窗。臨近海邊，夜風很快就灌入室內(nèi)，卷著渾濁的煙霧穿過，眼中的事物都清晰了不少，“我們可不希望你在這個時候有什么麻煩，我想你不希望我直接出現(xiàn)在香水鋪吧。”
沃爾特皺著眉，煩躁的坐在沙發(fā)上，緊皺著眉，還是開了口，“我在找人，她以前住在這附近，一個瘋女人，這幾天突然不見了。”
扎克原嚴肅的表情變的有些奇怪，“她是朋友嗎？”
“我了，是個瘋女人！”沃爾特沒有正面回答，卻強調(diào)起‘瘋女人’來。
扎克決定還是不要多什么了，隨意的揮揮手，“不見了就不見了，你應該報警，而不是招靈，這對找到她沒有一點幫助。”
沃爾特哼了一聲，懶得和吸血鬼爭執(zhí)，“沒事了吧，沒事了趕緊離開這里！”
被‘驅(qū)逐’的兩人離開了伊克斯頓，貨車往南行駛。
但還是沒有直接倒格蘭德，而是在馬修家前停下。
杰明不耐煩的敲著馬修家的門，“馬修！馬修！”
門剛被馬修的母親打開，馬修就從后面竄出，驚訝的看著自己的阿爾法，“怎么了？”杰明從來沒有來他家找過他。
“格蘭德突然有些事情，馬修這幾天要住在格蘭德了。”扎克微笑的看著馬修的母親和也好奇走向門口的約瑟夫（馬修的父親，姓氏）。
精神不再狀態(tài)的阿爾法，扎克還真有些擔心他直接當著馬修家人的面出，‘出現(xiàn)了一只吸血鬼，你來格蘭德住著’的話來。
馬修的父母茫然的點點頭，并沒有失禮的追問是什么事。倒是兩位開始邀請扎克和杰明進屋休息一下。
“這倒不用了。”話還是依靠扎克，扎克笑著拒絕了，“有些著急，馬修現(xiàn)在就要和我們來。”
“現(xiàn)在？！”馬修抓了抓裸-露-的胸口，南區(qū)人睡的都很早，馬修家因為他父親的傷病，更早了。老實的幼狼有些局促的在門口來回晃著，他一時不知道該就這么跟著阿爾法走，還是先去穿好衣服。
“先穿衣服。”杰明有些無奈。
兩位父母是第一次看在自己兒子在老板面前的樣子，開始思考，是不是把這個兒子腳的太老實了一點……
馬修的動作很快，告別了父母，就和兩人上了貨車。
副駕已經(jīng)歪斜的坐不了人了，杰明和馬修坐在了后座，一上車，杰明就不再隱瞞，“馬修，在派斯英的西邊，紐頓和巴頓的交界處，出現(xiàn)了一只吸血鬼。我們還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在我們解決他之前，你要一直呆在我身邊。”
馬修愣了愣，“為什么？”
大家還記得杰明閹割版的吸血鬼和狼人的歷史教育嗎？杰明只講述了由血液帶來的原理，而略過了原理之前的初衷和原理之后造成的結(jié)果。
扎克和杰明同時皺起眉，是的，他們雖然都想到了要保護這個沒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幼狼，但是他們都忘記了，他們似乎并沒有告訴馬修，吸血鬼和狼人做了四百多年的仇敵。
而扎克和杰明的情況是不可復制的，整個聯(lián)邦恐怕再也找不到只剩一只‘老家伙’的吸血鬼氏族和只剩一只阿爾法的狼群了。
所以，吸血鬼和狼人的仇恨和敵對，會直接忽略格蘭德之家這對奇葩的組合，繼續(xù)持續(xù)下去。
“因為不是所有吸血鬼和狼人都有我和杰明的這樣的老師教導。”扎克的眉頭舒展開，帶著微笑，“他們不知道該怎么理解自己被放大的情緒，幼稚的相互傷害、殘殺著。”
“哦。”馬修老實的點點頭。(未完待續(xù)。。)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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