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人群從麥迪森的辦公室中走出，他們一個個神色沉郁，在麥迪森的引導下，走向磨坊的偏廳，那里是展示骨灰罐的地方。∏∈頂∏∈∏∈∏∈，當麥迪森離開辦公室，做自己的工作的時候，扎克很自覺的占用了他的辦公室，拉著梅森,坐到了辦公桌前。

    “你繼續。”扎克笑著朝梅森示意，“是什么事情，讓你從‘反正逃不出這個城市了，放棄了’的心態中，改變了呢？”

    “諾。”梅森繼續，“你向諾解釋塞斯的身份時，他是獵魔人，身為惡魔的獵魔人。”他抿了抿嘴，“導師并沒有向我們隱瞞這一。導師們都會，現在的世界，這已經不再是個人選擇了。不做什么，所有人都會下地獄，如果愿意反抗，至少還有一部分人有機會脫離這樣的現實。”

    梅森的話一下就變的沉重起來了，他的是在地獄之門為惡魔們提供直通現世的通道時，所有靈魂，不管善惡，注定會進入地獄的事實。幼狼馬修對自己的父親，不是也有同樣的擔憂嗎？

    看來梅森所在的學院，利用了這一，開啟了學院式培養獵魔人的項目。至少在扎克知道的歷史中，這還是第一次。

    扎克頭，“然后我們的對話中，我開始向諾解釋巴頓的惡魔勢力，關于克勞莉，關于塞斯，還有這次的事件——‘柯爾特’。”

    “我一直在聽。”梅森抿抿嘴，算不上偷聽，扎克和諾這些的時候，完無視了開車的梅森。現在倒要感謝扎克的無視了，他出了梅森需要了解的一切，“我開始發現這里和我想的完不一樣。那個克勞莉，墮天使，似乎和西部的惡魔不同。還有你，也和我聽到的魔宴聯盟中的吸血鬼不同。”

    到了扎克感興趣的地方了，“跟我西部的情況吧，為什么你會認為我是魔宴的。難道現在的獵魔人。包括你這些預備獵魔人的導師們，都不知道歷史上的托瑞多屬于隱秘聯盟嗎？”

    梅森的眉毛壓著，似乎在為難，他不確定自己的話，會不會得罪這個好像很強大的吸血鬼。他放慢了語速，一邊探尋著扎克的臉色，一邊，“就像你的，歷史上的托瑞多。確實是隱秘……”他加重了‘歷史’兩個字。

    注意到扎克微微顫動的嘴角，梅森加快了語速，“在托瑞多背叛隱秘……”

    扎克的眼角一抽，梅森決定跳過這一段，“有半個世紀，我們都認為托瑞多已經消失了！”

    “更正。”扎克伸出了手指，“沒有消失。托瑞多中有一位始祖直系，在圍剿中逃生。被隱秘聯盟懸賞。”扎克自己也不愿提及太多這段歷史，“扎克瑞托瑞多。”他指向了自己。還記得他是怎么跟詹姆士的嗎？被驅逐。

    驅逐和懸賞，可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扎克一揮手，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我不記得自己有到處露面，制造后裔。‘托瑞多’，再次出現的事情。”扎克選擇性的忽略了伊恩。那個不成器的，呃，叛逆‘兒子’？

    “戰爭。”梅森實在沒有心思去高興自己聽到了秘辛，只顧拼命的回憶自己學到的知識，“戰爭的初期。聯邦加入聯盟時，聯邦軍人有一部分過海洋，去支援……”

    扎克揮了揮手，臉上有了無奈。他想的已經不再是梅森所的，十年前的那場戰爭。而是更久遠的戰爭了！

    如今的聯邦，曾經是印安的土地，這里不過是一個被入侵的殖民地而已。圣主信仰帶著自己的‘士兵’——想要贖罪的吸血鬼十三氏族，和展示神跡的圣徒，踏上了這片土地，開始了入侵。

    持續的殖民戰爭中，帕帕午夜帶領的土著比殖民者預期的要頑強許多。帕帕午夜如同一只永遠吸不滿的海綿，吸收著新世界的神奇能力，創造出了一件件對抗殖民者的武器。

    戰爭被拉長，人心，或者入侵者的心，即使以吸血鬼的心性，也出現了疲憊。

    大家好奇嗎？對吸血鬼，我用了士兵的定性。

    當然，就像阿爾法是帕帕午夜的士兵一樣，十三氏族的吸血鬼就是圣主的士兵！還記得吸血鬼和惡魔一樣，都是圣主信仰中的罪人吧。擴展培養信仰的土地，就是他們這些囚徒的贖罪機會！

    印安人擁有自己的信仰，所以不會有和平的交涉，而是血腥殘暴的戰爭。我們并不能印安人輸了，因為看看吧，印安人并沒有消失，他們還在聯邦好好的生活著，而且他們的身份證明上，明確的寫著，聯邦公民，而不是海洋那邊國家的名字！

    在異族層面上的戰爭中，帕帕午夜并沒有輸，相反，他弄出了狼人這種東西來針對圣主信仰下最強士兵——吸血鬼，還有就存在的強大巫師，和足以與圣徒對抗的黑女巫……

    但是在文明層面上，印安人輸了，戰爭已經進行到——普通印安人無法抵抗殖民者人類軍隊的入侵，而如狼人、巫師這樣的異族卻面壓制吸血鬼和圣徒的地步。

    當戰爭看上去，會演變成一場徹底的悲劇時，哦，相信我，一定會是悲劇。當異族開始爭奪、屠戮普通人，普通人被當作資源的開始往異族轉變時，這片土地會成為煉獄！為了不讓這種事情發生，殖民者和印安人達成了共識，建立了新的國家——聯邦。

    就像扎克曾對克勞莉的那樣，主宰這個世界的永遠會是普通的人類。帕帕午夜雖然在異族力量上完壓過了殖民者帶來的吸血鬼和圣徒，但最終的結果是，從聯邦成立的那一天開始，圣主信仰就占據了主導。

    至于為什么？這不是和此時相關內容，不過大家要是好奇，可以回想一下曾經扎克對杰明講述死徒契約的歷史，帕帕午夜反抗過，失敗了。

    扎克的思緒會跳躍的想到這些，因為在殖民戰爭結束，聯邦成立的時候，吸血鬼十三氏族分裂了。

    支持聯邦獨立的吸血鬼氏族成為了隱秘聯盟，他們占據了最為廣闊、富饒的中部。在支持聯邦獨立的同時，他們背棄了最初來過大洋時的任務——純粹的入侵、屠殺。

    不支持聯邦獨立的吸血鬼氏族成為了魔宴聯盟，他們堅持著最初的目的。為了完成任務，得到圣主完的救贖，發起了抗爭。最終被占據數量優勢的隱秘聯盟戰勝，被趕到了聯邦荒蕪的西部。

    戰敗的魔宴聯盟為了戰敗后的繼續贖罪，開始興建圣徒學院，以表對圣主的忠心。我們已經知道了兩所，凱爾所在的圣約翰，和梅森所在的圣耶爾。

    扎克已經不需要再聽梅森什么了，他已經可以猜到，在十年前，不對，是而二十前的戰爭開始時，被送出聯邦的軍人們干了什么！他們為西部的魔宴帶回了‘老家’里的吸血鬼！

    扎克的手指不自覺的扣入桌子，好在麥迪森的極簡金屬裝修風格，他的鐵質辦公桌上沒有被刺穿的洞，之后在刺耳刮擦聲響后留下的印子！

    扎克突然笑了，那些新來的吸血鬼，居然自稱托瑞多。

    扎克一揮手，控制著臉上不顯露出任何表情，蒼白、緊繃，“他們是什么樣的。”

    “我沒見過。”梅森有些緊張的看著扎克的臉色。

    扎克拿出了自己的零食罐，動作緩慢的喝了一口，臉上的緊繃消失，“你魔宴和惡魔們達成了協議？”

    話題離開會對眼前吸血鬼造成身份危機的地方，梅森松了一口氣，“恩，導師偶爾會告訴我們一些事情，好讓我們時刻做好準備。”

    “什么協議？”

    “通行協議。”梅森看了扎克一眼，“惡魔占據的領地中，魔宴成員的行動不受限制。在魔宴的領地中，惡魔也是。但是兩方不能相互干涉各自事務。”

    扎克突然想起了塞斯曾對圣約翰的擔心，他回憶了一下圣約翰和圣耶爾的地理距離，兩者不再同一個州。但是如果梅森在圣耶爾，已經開始接受獵魔人的教育，這些學校應該相互有聯系，為什么塞斯對他原來學校的境況毫不知情的樣子。

    “除了你們圣耶爾，還有學校進行獵魔人的培養嗎？”扎克問，情緒已經恢復了正常，或者按照吸血鬼一貫的作風，只是內外完分離的表演而已。

    “我們不知道。”梅森皺著眉搖搖頭，“我們在魔宴的領地，以前魔宴會給予我們和教會保護（原因在上面，魔宴為了贖罪），但是地獄之門開啟后，魔宴不再支持我們。惡魔們雖然沒有控制住我們，但是我們和外界的聯系被限制住了。”

    梅森有些緊張的解釋著，“獵魔人的課程，其實是秘密，并沒有公開。”這是自然的，要是公開，他們早就被滅了。

    扎克搖搖頭，不再管這些，他想要知道的東西已經知道了，魔宴的托瑞多，呵呵。

    扎克露出了笑容，“現在，詳細，你是怎么驅逐塞斯的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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