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取出錄像帶重新打量了一遍，然后在耳邊晃晃，聽著內(nèi)部卷帶和外殼的碰撞聲，沒有一頭緒。

    “找絲貝拉。”扎克想了想開口，也不是對誰吩咐的。

    詹姆士左右看了看，沒人動，抿著嘴出了房間。沒過多長時間，樓下的辦公室中就傳出了詹姆士和絲貝拉電話交流的聲音。

    扎克看向了剩下的幾個人，“邁克、泰勒，你們可以先離開了。”為了不顯得太沒禮貌，扎克補充了一句，“你們已經(jīng)幫了多，我不想再繼續(xù)麻煩你們。”

    事件已經(jīng)從一時無聊的消遣變成了格蘭德的‘私’事，扎克并不想讓一個外人旁觀。

    泰勒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還算有些自覺，留下了一句‘祝你們好運’后，三人一起離開了。扎克可以預(yù)想，今天的事情泰勒會反饋給康斯坦丁，還有西部的獵魔人學(xué)院；惡魔邁克，則會反饋給克勞莉。

    加上詹姆士正在打電話的絲貝拉，在格蘭德勾-引-巴頓人類社會所有人的視線時，這件莫名轉(zhuǎn)折的兒童失蹤案又把異族們的視線拉扯過來了。

    詹姆士下樓后，就沒有再上來。扎克等了一會兒，帶著韋斯下去，卻發(fā)現(xiàn)詹姆士坐在辦公桌前發(fā)呆。

    該是好好梳理一遍的時候了，扎克坐在辦公桌后，看向了對面兩個警察。詹姆士就算了，扎克將錄像帶擺在桌上，對韋斯，“我已經(jīng)看過錄像帶了。”突然無奈的笑了笑，“最詭異的地方已經(jīng)過了。現(xiàn)在，我真的需要知道整個經(jīng)過，開始。”

    韋斯剛張口。神色呆滯的詹姆士卻突然一皺眉，搶先了。

    “你們格蘭德又被帕帕午夜耍了。”詹姆士先出了個讓人喜歡不起來的結(jié)論式語句。

    扎克沒有表情的拿過酒瓶、倒酒，“繼續(xù)。”

    “經(jīng)過你已經(jīng)知道了。”詹姆士看了眼韋斯，“拿到錄像帶后，我們發(fā)現(xiàn)只是一成不變的室內(nèi)畫面，持續(xù)整個錄像時長。那個西部來的女人。泰勒，卻是觀察出了一些和聯(lián)邦風(fēng)格不同的裝飾物。”

    扎克頭，“這就是你阻止我快進的原因么。帕帕午夜可以在控制自己出現(xiàn)的時間。”

    “是。”詹姆士沒有看扎克，而是看著辦公桌上錄像帶，“泰勒，她從另一個孩兒……”

    “內(nèi)森。”扎克的手指敲了敲酒杯壁面，補足了詹姆士的人名缺失。

    “內(nèi)森。”詹姆士瞥了扎克一眼，“泰勒認定這就是內(nèi)森要找的東西，她十分肯定。這就是找到泰迪的線索。”

    詹姆士的臉色煩躁了起來，“不是我不信任她，而是當下，浪費工夫弄了一卷沒用的錄像帶出來，這一切都看起來根沒有道理。”

    也不知道是不是詹姆士的神情恢復(fù)了他在格蘭德時的一貫狀態(tài)，扎克的神情也恢復(fù)了，帶了一絲笑容，著挑撥人神經(jīng)的話。“韋斯沒有好好介紹給你們相互介紹嗎？她和你們都有一樣的軍方背景呢，你知道我對軍人有特殊的好感。”

    實話。連巴頓‘最佳獄長’那種家伙，扎克都很愉快的合作了幾年，還需要怎么佐證。

    詹姆士沒忍住，厭煩的看了扎克一眼‘嘖’一聲，“不要打岔，你到底想不想知道怎么回事！”

    扎克挑挑眉。做了繼續(xù)的動作。

    “我開始讓韋斯不要和這種……”詹姆士又擰起了眉，思考著用詞。思考后的結(jié)果，還是讓人失望，“‘歪門邪道’的人混在一起，既然有了新的線索。報告回警局，我們警方就可以接手下去。”

    這的應(yīng)該就是他阻撓韋斯來格蘭德事情。原來詹姆士不只想要讓韋斯和扎克劃清界限，也想讓韋斯不要和泰勒他們在一起。怪不得詹姆士，泰勒身的軍方背景就不被多數(shù)軍人待見了，現(xiàn)在，看看她身邊跟的又是些什么人啊！一個惡魔的容器，一個惡魔人。詹姆士會排斥，簡直太正常。

    “就在這個時候。”詹姆士的臉色真正的不好的了起來，陰郁的瞪著桌上的錄像帶，“我們翻看了一遍又一遍，什么也沒有的錄像帶里，‘他’出現(xiàn)了。”

    此時不該有停頓，這是在漲‘敵人’的氣勢。可是詹姆士就停在這里了，瞪著方方正正的錄像帶不話。

    “‘他’……”韋斯抿了抿嘴，補上，“我引用，‘真是麻煩的一個家伙，我開始后悔上一次我在巴頓的時候，沒有多注意一下你這個將軍之子。我可不會讓你破壞我的巴頓返場計劃，嘿，你們幾個陌生的家伙（指韋斯、泰勒他們），趕快擺脫這個討厭的警探，帶我去格蘭德。’”

    韋斯并不是一個稱職的引用者，他沒有什么語氣，平鋪直敘的陳述而已。

    但扎克卻將酒杯靠在唇前，思考起來。

    這沒什么語氣的引用，已經(jīng)的很清楚了，帕帕午夜想要來格蘭德。如果詹姆士去搗亂的出些非歪門邪道的主意，韋斯有很大的可能同意詹姆士的觀，將新的線索上報。

    “我已經(jīng)知道這些了，你不是過了，他威脅你們把錄像帶送來格蘭德么。”扎克抿了口‘酒’，平緩的。

    韋斯頭，“在威脅之前。”韋斯看向了詹姆士，用有些奇怪的語氣繼續(xù)，“詹姆和那個帕帕午夜，在電視前吵起來了。”

    扎克挑起的眉下，雙眼移向詹姆士。這是意外之喜。比如韋斯吧，他的對帕帕午夜這個‘人’沒有太多情緒，可以理解為他沒有經(jīng)歷過。不清楚帕帕午夜是什么，或他能干出什么。

    但詹姆士就不同了，這個經(jīng)歷過死徒‘邪教’、行尸巴士站、法院外刺殺吸血鬼事件的警探十分清楚帕帕午夜的‘力量’。

    在充分意識到對方能力的情況下，詹姆士居然會和對方吵起來，扎克好奇。

    詹姆士揮了揮手，臉色陰沉的轉(zhuǎn)開了一直緊扣在錄像帶上的視線，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是在和他吵架，我不過是做了和你剛才一樣的事情，拖延，想辦法讓他消失。”

    結(jié)果是失敗，韋斯在二樓時已經(jīng)過了。

    詹姆士便利的省略了結(jié)果，看向了扎克。“我用巴頓之前發(fā)生的事情質(zhì)問他。”沒有轉(zhuǎn)開，“威脅他如果他再次做了同樣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他。”

    詹姆士停頓了一會兒，讓扎克的表情有充分時間變成輕笑，“哼。他就和你現(xiàn)在的表情一樣。藐視。”

    扎克收了笑容，抿了口‘酒’，“我沒有藐視你。”暫停按成電源的吸血鬼的確沒資格藐視警探。

    “無所謂。”詹姆士搖著頭厭煩的轉(zhuǎn)開了視線，“被輕視不是什么壞事。”詹姆士看向了韋斯，扯了扯嘴角。顯然是不想再和態(tài)度‘惡劣’的扎克話了。

    接受到眼神的韋斯抿抿嘴，再次補上。

    “帕帕午夜被詹姆士提起了之前在巴頓的作為。”韋斯思考了一下用詞，“開始自滿，開始詳細的解釋之前他在巴頓的做過的每一件事情。”

    “什么意思？”扎克皺起了眉。

    “比如他是怎么被絲貝拉召喚來巴頓，挑起你們參與死徒事件的興趣，怎么分散你們的注意力，去偷走馬修。”韋斯的很平靜，因為他沒有經(jīng)歷過。“還有他是怎么引你們到法院門口，被。被那個絲貝拉的獵人兒子，瑞，瑞……”

    “瑞文奇。”扎克補上。

    “恩，被瑞文奇攻擊。”韋斯快速的補充一句，“還有瑞文奇是怎么心甘情愿成為他手下的阿爾法，還有那個。嗯，托瑞多后裔，伊，伊……”

    “伊恩。”扎克的臉色已經(jīng)很糟糕了，看了眼詹姆士。扯了扯嘴角。想想如果是詹姆士這些格蘭德不停被算計、倒霉的往事，吸血鬼會是什么反應(yīng)吧。詹姆士還真夠聰明的，知道避開沖突。

    “恩，伊恩。”韋斯抱歉的看了眼扎克。

    扎克揮揮手，歷史已經(jīng)不可改變，糾結(jié)沒有意義。值得糾結(jié)的東西是，為什么帕帕午夜要在幾個‘陌生的家伙’面前解釋這些舊事，還詳細的解析了惡魔沒有來到巴頓時，巴頓異族的關(guān)系——疾風(fēng)夫婦和格蘭德。

    當然是故意的，質(zhì)問的詹姆士經(jīng)歷過，十分清楚每一件事情，不需要再聽一遍。

    詹姆士突然沒語氣的插了一句，“泰勒聽的十分認真。”然后轉(zhuǎn)開視線，不再話。

    扎克的一絲思緒被驗證，看了眼詹姆士，示意韋斯繼續(xù)。

    “然后帕帕午夜開始，呃，自嘲。”韋斯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他的表情一直很平靜，并不能看出他在想什么，“他開始現(xiàn)在的他有多么忙碌，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計劃那么復(fù)雜的東西，所以，這一次，他決定保持簡單。”

    扎克不得不提問，“他在忙什么？”

    “他沒有。”韋斯搖搖頭，又看了眼詹姆士，被夾在兩個人之間就是這樣，麻煩的很，“他已經(jīng)證明了自己是個話多的人，詹姆士有試著去刺激他，但是沒成功。”

    詹姆士嘖了一聲，擺擺頭。他其實沒什么好喪氣的，對帕帕午夜用激將法扎克也干過，結(jié)果大家知道的，帕帕午夜十分狡猾，只會自己想要的，只會中自己想要中的激將。

    “那他了什么？”扎克抿著嘴角，晃蕩著酒杯，無奈的問。

    “他了這一次，我引用‘隨隨便便想出來的巴頓返場計劃，我自己都很失望，怎么會想出這么低級的東西。’”韋斯摸摸下巴，看了眼扎克的眼神，不太好。

    韋斯猶豫了一下，在詹姆士的頭示意下，直了。“他，當他上一次在巴頓的時候，改裝了一下某個死徒的攝影機。”扎克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去。

    記得吧，那個被南區(qū)人認為沒有廉恥，未婚夫剛自殺沒多久，就變賣所有物品跑路的女人么。

    誰買了她丟在老梅爾那里的攝影機？還是套。格蘭德。

    “他用攝影機給留下了一件自己的‘信物’。”韋斯指了指錄像帶，“他巴頓很有意思，絲貝拉、格蘭德，都讓他很不舍。所以留下了這個東西，我引用‘當我這里的事情變得無聊的時候，我還能找到個不無聊的地方娛樂一下。”

    “他……”韋斯此時才有了些表情，似乎是對自己正在轉(zhuǎn)述的話語的主人的不耐煩，他停頓了一會兒，思考了一下，似乎掠過了一堆東西，搖搖頭，“然后，有一天，他收到了一段讓他十分好奇的畫面。”

    韋斯看向了扎克，臉上是探尋的意思，是在確認扎克有沒有跟上他的講述，“他他看到了自己的造物開始脫離他設(shè)計的上限，往超出他預(yù)期的等階上進化，他被看到的事物驚艷了。他想要。”

    模糊的表述，讓人迷惑。但請不要迷惑，帕帕午夜已經(jīng)對扎克過他想要什么了，他想要杰明。

    杰明曾為了讓自己在月圓周期內(nèi)的變化能讓扎克直觀的感受到，拍下了整個過程。

    讓吸血鬼‘驚訝’的想拆掉電視，是我們知道的。我們不知道的，就是這臺被帕帕午夜‘改裝’過、能夠制造信物的攝影機，老實的把杰明的變化送了帕帕午夜的眼前！

    在扎克還在探索杰明變化的原因，懷疑絲貝拉的意圖的時候，阿爾法的制造者，帕帕午夜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阿爾法在進化！

    “他他花了一次日出的時間，來想該怎么弄到這個讓他驚艷的‘造物’。”韋斯看著扎克，“他，有上一次的經(jīng)歷，好好找你們要似乎不太可能，所以，就用讓格蘭德會主動交出來的方法。”

    “他，一切都異常的順利。”韋斯臉上的表情終于明確起來了，是怨恨，話也不再是冗長的轉(zhuǎn)述，而是總結(jié)，“泰迪和梅爾和我，我和詹姆士和格蘭德，他，想要拿走東西，就要交換回些什么。所以他提前拿走東西，現(xiàn)在要的只是交換。”(未完待續(xù)。。)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