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鳥!電話。”南區警局中,有警員朝韋斯喊了一聲。
韋斯并不介意這個稱呼,因為沒意義。他的軍人生涯讓他有比這里所有人高超的格斗技、槍法、觀察能力,以及執行力。‘菜鳥’能夠攻擊他的部分,只有成為警察的時間而已。
而時間,人人平等,不是任何人想要累積,就能主動增長的東西,所以無意義。
至于韋斯增長這時間的方式,不以他愿的,是打雜。他剛給警局所有的同事、領導們準備咖啡、收發了郵件,剛拿起今天的報紙,準備休息一下。
“誰的電話?”韋斯還是有點自覺的,通常會直接打到警局來的人只有詹姆士這個朋友,而且,一打來基上就是讓他翹班。顯然這對韋斯的前程并不好,所以除非詹姆士人出現這里,韋斯準備無視掉。
“呵呵,不是那個蘭斯。另一個是你朋友的家伙,叫杰森。”
“掛了。”韋斯仿佛能反應的一抬手,“呃,算了。”他皺著眉,放下了報紙,還是走向了電話,接過聽筒,也不話,只把不怎么高興的呼吸聲通過話筒傳遞過去。
“呃……有人么。”聽筒那邊傳來的杰森的聲音,“韋斯?是你拿的電話么?”
“話,是我。”韋斯陰著臉,他不知道杰森為什么會打電話找分明討厭他的自己,同樣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是接了這電話。
“哦。”那邊的杰森時候長出了口氣,“我有點事情要跟你,大概……”
“那就快。”
“呃,好吧。我想,我現在可能有些危險。生命危險……我不太確定……”上揚的尾音充分表達著話人自己真的不確定。
韋斯的眼角抽搐了一下,“那就報警。”意識到周邊有同事看向這邊,韋斯扯著嘴角補充。“報給你們北區的警方!”
杰森不住在南區,韋斯還是知道這點的。
周邊看向這邊的同事們慫著肩轉開了。好現實。
“呃,我在南區。我感覺,我的家應該是被人盯上了,恩,所以我躲到南區來了……”
即使身都在散發著不耐煩的情緒,但,韋斯還是問了,“你在哪里?到底什么事情?”
“恩。那個前幾天貝奇運輸車的爆炸,還有之前的火災。”聽筒那邊的杰森似乎依然不怎么確定,“恩,那個雖然報紙、新聞上,都是搏擊俱樂部殘黨的襲擊,但是……”
“快點!我在工作!”
“呃,和扎克他們接觸久了,大概也知道其實沒什么關系。但是,恩……”
“快!點!”
“別老打斷我!我在理清楚發生了什么!”聽筒那邊的杰森似乎也有了點脾氣,可以理解。他居然給杰森打了電話,顯然是不得已。
杰森抿著嘴不話了,他現在開始不明白為什么自己不直接掛掉了。
“貝奇的襲擊發生后。我聽到了一些風聲。恩,有人在打聽俱樂部,你應該知道的,我們不能和外人談論俱樂部的,所以開始我也沒在意,但是昨天,我那幾個朋友,恩,你見過的。那次你的臥底的時候,夜店中的那幾個……”
“我沒去過你那個夜店!也沒見過你的朋友!”
“呃。不這個了。反正他們也被人找到了,被談了很多只有我們俱樂部內部才知道的事情。像恢復能力、俱樂部的目的這些。韋斯,你知道的,這些都是和圣徒、岡格羅相關的東西,只有俱樂部的人才知道的,那些殘黨真的來巴頓了。”
那邊的杰森還等了一下,等回應,結果除了呼吸什么都沒有。
“呃。然后我那個叫鮑勃的朋友,是我上司,他今天告訴我他們在打聽俱樂部到底是怎么被取締的,詳細的過程是什么,有誰是叛徒么。因為他們覺得巴頓中明明還沒發生什么值得警方注意的大事件。都找到鮑勃了,那也快到我了,所以我就躲……”
“不要了!”韋斯再次打斷了杰森,身為警察,他這點推理能力還是有的,“你現在到底在哪里?安不安……”字還是沒鱉出來,韋斯實在不想表現出自己真的在關心對方的安。
“呃……在我原來住的地方,我們成年的時候不是都離開孤兒院了么,你去了軍隊,我也出來了,先在南區找了……”
“你能重點嗎!”這極致的不耐煩來自韋斯真的不想被提起任何和杰森是‘一路人’的線索。實話,韋斯這是病,得治。
一樣不耐煩的嘖聲被杰森發出,然后報了個地址,“但是有點奇怪,房東好像不在,不在很長時間了。還好我記得備用鑰匙在哪里,所以進來了,感覺這里好長時間沒住人了。我一個人在這里,也不知道干什么,覺得還是打個電……”
“等一下。我知道這個地址。”韋斯放下了電話。只是個菜鳥警員,韋斯沒有自己的辦公桌,他繞道了更衣室,在自己的糟亂的儲物柜里翻出了幾張文件。
確認了一下剛聽到的地址,再次把這份文件塞回了儲物柜,陰沉著臉回來了。
“你的房東是不在療養院工作,叫斯隆。”確認聽到聽筒中還有杰森的呼吸聲后,韋斯直接問。
“你怎么知道?”
韋斯的扯著嘴角,聲音刻意的壓低,“他是之前療養院火災事故的嫌疑人,因為火災后他就失蹤了……”
請開始回憶。
“扎克曾經讓我幫忙找一下這個人。”
療養院的護工。那個曾經在扎克第一次去看波奇·昆因時,制止過利普傻笑的男護。也是后來為了救出奎斯特弟弟夫婦,療養院火災后,利普第一次以略神奇的方式出場消失后,失蹤的人。
“哦。”杰森的語氣有些愣,“他失蹤了。恩。失蹤了。”杰森的聲音自動變,“那我現在在一個失蹤的人家里,還是個嫌疑人……真好。呃。那,我現在該怎么辦?”
韋斯的眼角抽搐著。陰沉著聲音,“如果你在躲藏,沒有人知道你在哪里不是正好么!”
“哦。”杰森那邊沒了一會兒聲音,“那,我想,我就先躲在這里好了。倒是,恩,其實我打電話。是還有個事情想。我來準備找扎克的,但是他剛好出去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和詹姆士故意這么安排的,覺得還是問問你比較……”
“不要在那兒自言自語!直接!”
“呃。你看報紙了么?今天的?”
“你是聾了么,我讓你直接……”雖然不耐煩的這么著,但韋斯還是把目光移向了因為這個電話兒被自己放下的報紙。然后,他愣了一下,為什么之前他沒有發現?!詹姆士的照片被卡在構成復雜圖片中!今天的報紙第一版,被許多有照片拼接而成的圖片占據!
韋斯拿過了報紙,直接按著第一版的指示翻開。視線略過市長安東尼,艾瑟拉,停在了詹姆士上。
“你現在在看么?”意外的。聽筒中的杰森居然對了韋斯現在的行動,“倒數第二段。”
“嘖!”韋斯的視線落在了詹姆士介紹的倒數第二段上。然后眉心開始起皺,因為這一段,是詹姆士描述自己最艱難的一次任務,大家已經知道了,一次臥底。
聽筒那邊等了一會兒,沒聽到韋斯話,杰森開口了,“看來你也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沒人會在意詹姆士把功勞算在自己頭上。“恩,不過我想他和扎克應該有準備吧。這應該是故意的。呃,我猜。”
韋斯還是沒有話。
那邊的杰森仿佛有些尷尬了。“恩,要不,你問問詹姆士,扎克不在家,我試過了。提,提醒一下他吧,現在這個時間點,報紙上出現這種信息,有點不太好,讓他心一……”
杰森的聲音突然中止,然后變成極低的氣音,“我好像聽到點動靜!韋斯!韋斯!你還在么?!”
韋斯單手合上了報紙,詹姆士的問題只能先丟一邊!“我在!”
“門!正門好像被開了!有人進來了!韋斯!韋斯!有人進來了!我,我該怎么辦……啊!”
“啪!”電話被掛了。
韋斯愣了一秒,第二聲掛斷音才驚醒了他!馬上掛下電話,“支援!xx……”地址沒被報完,被打斷了。
南區警局的同事們用懶散的目光看著突然吼起來的韋斯,“菜鳥吵什么!你的私人電話打完了?”
是啊,這只是私人電話而已。來是有機會成為一個報警電話的,結果被之前一句現實的‘報給北區警局’,徹底斷了可能。
韋斯深呼吸,“我需要支援,在xxx……”地址再次被打斷了。
“調度申請表,那兒。”同事指了個方向,“菜鳥,你……”
韋斯已經動身了,沖出了警局,跳上了自己的摩托,沒給從警局追出來的非菜鳥任何咒罵的機會,消失在了警局的院門外。
韋斯絕對是沖動了,連頭盔都沒來得及取,迎面的風把他的發型吹的亂七八糟,但他依然在加速。
其實沒什么用的,橫彪過7號公路的時候,韋斯自己就意識到了,哪怕他趕到了,杰森估計也早掛了。他應該返身,直接回警局,不,是去警局南方不遠的格蘭德磨坊,在那里請磨坊老板——麥迪森幫忙,讓那個叫里昂的惡魔撈回肯定已經被地獄犬拖到地獄去的、或者正在被拖的路上的杰森的縛地靈,好歹一聲,‘我盡力了’……
那就更盡力些!韋斯再次扭轉著摩托的把手,加速!
南區的路,除了7號公路外,都不怎么平整,韋斯唯一的優勢,就是他的摩托并不真的需求道路。如果忽略那不停抽打著他臉的玉米、麥穗,他的速度還是挺快。
到了。
“杰森!杰森!”轟鳴的摩托直接被側甩,撞向前院的柵欄,韋斯動作漂亮的翻身入,落地入前院的同時腰間的警棍已經被抽出,快步沖上前廊。十分遺憾的,‘菜鳥’沒有配槍,他的武器只有這支被握在手中抽開正門的警棍。
韋斯盡可能的弄出大響動,并不停的吼叫杰森的名字,試圖讓里面的人發現支援到了。
既然是盡力,韋斯就以一顆樂觀的心,希望杰森還沒有死透,以自己的到來來延緩悲劇發生的時間。
韋斯并沒有心情去觀察這間房舍的裝修,他的目光迅速掃過整個格局,走廊、樓梯、房間……他需要盡快判斷出杰森和襲擊者在哪里。
“杰森!杰……”韋斯張大的嘴在看向大概是廚房方向的時候,沒了聲音。
“哦!韋斯,你來了啊。”杰森端著一盤三明治站在門口,“恩,抱歉,我又打了電話的,但你同事你已經出去了……”杰森臉上,是真摯的抱歉。
“恩。”真摯的歉意臉很快變成了尷尬,因為韋斯握著警棍的手更緊了,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抽過來,“這,這位是斯隆,以前的房東。是,是他回來了。”這是在強行扭轉話題,杰森指向了樓梯上往下走的男人,除了穿的不再是護士的制服,和扎克曾經見到的沒區別。
“他以為有人進來偷東西,所以先揍了我一拳……”杰森默默的移向斯隆,遞出了三明治。
“你撞壞了我的柵欄。”斯隆接過先咬了一口,看他咬的面積,仿佛很餓的樣子,“和我的門。”他的視線過韋斯,從自己洞開的家門往外看。
韋斯陰沉的視線從杰森臉上移向這位斯隆,警棍收回,但抽出了手銬,“你被捕了!”
“因為我旅行剛回家吃了一口過期的三明治?”斯隆居然還有心開玩笑。
“呃,你是療養院火災的嫌疑人。”解釋的居然是杰森,沒辦法,杰森只能用這種方式來稍微討好下看起來隨時會揍自己的韋斯。而他打不過韋斯是事實。
“我是無辜的。”雖然這么著,但這位斯隆完沒有反抗韋斯拍掉他手里的三明治、拷上手銬的動作。
韋斯再不想看杰森一眼,扯著斯隆就往外走。
“我有證人。”斯隆被韋斯拉扯著,依然沒有反抗,但話,他似乎準備完,“證明我是無辜的,扎克瑞·格蘭德,火災發生的時候我和他在一起,他把我當作擋水和人群的盾牌用,他可以證明。”
韋斯準備無視。
“雖然是個吸血鬼,但是他話,你們都很信任他。對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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