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覺他們故意留著我。”辦公室里的艾克端著他遲到的午餐,一邊對扎克解釋,“在西部醫院的時候,我時常會有陌生的拜訪者,他們介紹我為‘頑固的人’。”插著生菜叉子在眼前停了停,艾克臉色莫名怪異的剝掉生菜,插向牛排,“我感覺我就像個被展覽的……”
“你應該多吃蔬菜。”扎克撇了一眼,隨意的提醒,“對肌肉恢復有好處。”
“呃……”艾克猶豫了一下,“哈瑞森……”植物還活著?
“你是人類,不是食尸鬼對么,你不需要適應食尸鬼眼中的世界。”
艾克頓了一下,眨眨眼,插向了生菜,繼續了,“我感覺自己就像被展覽的動物,作為——‘如果不配合,他們不僅有方法讓你消失,還能這樣,讓你生不如死’的活生生證明。”
扎克發現艾克是條理清晰的家伙,和詹姆士的內容多是關于人類方面——你父親人類中的叛國罪犯,對扎克的的內容多是關于異族——魔宴對社會的掌控。
扎克挑著眉,居然在真心感嘆,“這方法,真的很讓人刮目相看。”
艾克苦笑一聲,“是啊,有時候我能看到來訪者的眼神從猶豫變成同情,最后變成下定決心。”
“所以西部有蘭斯將軍那樣的奇特的價值觀導向。”吸血鬼的血可以救人的命,人類付出一血讓吸血鬼們活著,很劃算的交易。“還有你這個**標式的,恩,證明。”扎克看了眼艾克,“無意冒犯。”
“沒關系。”艾克只能繼續苦笑。“如果不是我發現了他們的叛國,我不定會真心贊賞他們的整個體系。”
“依然無法加入?”扎克笑了,對方,只是贊賞。
艾克搖著頭,“贊賞就是極限了,這體系最大的受益者。不是人類,是吸血鬼,是魔宴。雖然看起來西部的社會,包括軍方都在魔宴的籠罩下蓬勃發展,但也十分清晰,不對等的價值交換,早晚會爆發矛盾。今天可能只是我一個上校不贊成,明天,≌≌≌≌,√←定就是一位將軍。一位統帥,蘭斯不可能在那個位置呆一輩子。”
“但人類生命,太……呵呵,不一定能活到矛盾爆發的那一天。”呃,扎克幫誰的?
“是。”艾克有無語的看著扎克,“而我的事跡大概還推遲了這個矛盾的爆發。”一個拒絕蘭斯將軍,拒絕魔宴的人類上校,先被養著供人參觀。然后真的掛了,有人想做第二的艾克么?
“也不用這么悲觀。”扎克笑著擺擺手。“你現在不在西部。”扎克指指艾克,“獲得了新生,你可以重新開始。”扎克的好沒誠意,詹姆士回來后,兩人的爭執會繼續,關于西部和魔宴的消息還要從艾克口里繼續被拖出。重新開始,哼,沒人那么好命。
艾克無奈的笑笑,看一眼扎克。他其實在等扎克提問,問關于魔宴的消息。但扎克不會問的。現在這種被艾克找上主動分享消息的原因,其實還是昨夜和詹姆士的爭執,艾克覺得扎克會希望他來解釋一下爭執的內容。比如,為什么魔宴和蘭斯將軍在向聯邦北境走私軍火。
但扎克并不需要自己問對么,等詹姆士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會問的。
“我……”艾克大概想試探一下。
扎克一擺手,準備些打發話,但不用了,電話想了,扎克看一眼電話,做了個虛偽的抱歉表情,接起電話。
“我需要幫手。”‘將軍’開門見山,“那二十幾個人很不聽話。”
扎克挑眉看著艾克無奈的離開辦公室,“不聽話?不該啊,他們寧愿在地獄呆著么?”
“不是。”‘將軍’的語氣很煩躁,“你對了一半,他們的確急于復仇,但你還是忘了他們原都不是我的手下,東南部的幫派一直就是互看不順眼的狀態,根就沒有相互尊敬一,現在還是,他們不屑于被我領導!死而復生一次,讓他們以為自己個個都是什么特殊的人物,我管不住他們!”
扎克扯著嘴角,緩慢的重復,“你管不住他們?”
‘將軍’被激了,“什么!你指望什么,我再殺一遍他們嗎?!還是把他們都變成我的后裔?!”
扎克對著空氣擺擺手,“他們弄出什么麻煩了么。”
“還沒。”‘將軍’調整的情緒,“但他們都去了警局……”
“等下,去警局?”扎克皺起眉。
“值得驚訝嗎?!他們想知道混亂的時候,警方有沒有盡責,幫東南部!我們雖然是幫派,但還是合法市民,知道么,他們想知道警方有沒有抓住殺害他們的兇手!”
扎克無奈頭的同時,‘將軍’的聲音了一,激動一下平緩一下,大概就是這個節奏了,“另外就是消除失蹤人口的備案。之前警方不是做了東南部的人口清查么。”記得么,寇森帶隊的,詹姆士翹了,“他們現在憑空回來,需要去登記。”
“而你趁這個時間打電話給我,一個殯葬之家主人……”扎克搖著頭,“要求幫手,為你管束這些死而復生幫派家伙們。”扎克希望‘將軍’能自覺退散。
“哼。我需要一個原就是我的人做副手,最好還是個有能力處理這種靈魂去過地獄家伙們的人!”
扎克無奈于‘將軍’的執著,“我去哪里給你找一個這樣的人呢?”
“給我塞斯。”‘將軍’的語氣陰沉下去了,大概是期望扎克自己開口,但扎克不識像。
扎克的眼角抽了一下,“塞斯?”呃,那個被自己容器驅逐回地獄,現在還一消息都沒有的獵魔人惡魔么?我們還是從‘將軍’的立場看吧,塞斯——經過諾的介紹,到‘將軍’手下做弟的家伙。然后被扎克和諾借走了幾天,完成了個奎斯特的委托后,就脫離組織消失的家伙。
“對,塞斯!”‘將軍’十分肯定,“我的人都沒有了,只剩這個新手。把他給我。”
扎克高聳著眉,“我不知道塞斯在哪……”
“少屁話!”‘將軍’提高了聲音,“我看到塞斯了!在那個什么傳承者的婚禮上!別否認!老子就想看你準備瞞多久,還非要我主動要人!”
扎克眨著眼,這是真心真心的疏忽了,當初讓‘將軍’去參加婚禮的時候只想著給‘將軍’這個托瑞多后裔一個出場機會,沒想到……“呃,你早就發現塞斯了,現在才來對峙我?”扎克承認疏忽是回事。‘將軍’那咄咄逼人的語氣是另一回事。
聽筒那邊居然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語氣軟了下來,“我也不想的。你和諾曾經在聚會上開玩笑他跟著一個神父信教去了,我當然不相信。后來在婚禮上看到,雖然被一堆異族圍著,但追上去質問一下他離開的原因還是有機會的……”
扎克感受到了一種哀傷,無奈抿著嘴,‘將軍’的情緒起伏有些讓人無法適應。
“可是。我已經什么都沒有了,還去質問什么呢。如果他還在我手下。估計就在混亂中……我覺得還是不要打擾他現在的生活算了。”
扎克無法感同身受,“你現在還是開口了。”
語氣回歸陰沉,“因為我去骷髏頭骨了!”就在這通電話之前,看來‘將軍’嘗試過不找扎克的方法。
‘將軍’需要一個管束從地獄回來的靈魂的方法,想到惡魔很自然,刨開和扎克關系密切的邁克那邊。去求助骷髏頭骨也很正常,“我來是去誠心求合作的,惡魔什么的,管他的,能報仇就行!但猜猜他們給我了什么?!”
能是什么。塞斯的真正身份唄。
“那……”扎克繼續搖著頭,“他們有沒有告訴你,塞斯已經不在了,在神父那里,被你看到的是梅森。”
“了。”‘將軍’很干脆的回答,“但我不在乎,塞斯還是梅森,都在我手下呆過,他不記得了我就提醒他!而且都是獵魔人對不對!對那些地獄回來的人都有方法控制對不對!我要他回來!就這樣!”
“骷髏頭骨拒絕和你合作了嗎?”扎克試圖繞開主題。
“別扯其它的!”先是警覺的排斥,然后是帶著嘲諷的解釋,“告訴你也沒什么,斯高爾現在不在骷髏頭骨,那幫家伙推脫老板不在,不談合作!”
扎克回憶了一下,這他是知道的,斯高爾在監獄‘擴展業務’,“你應該知道,即使你這么找我要人,杰森愿不愿意,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我不管。”‘將軍’開始耍賴,“如果我管不住那二十幾個人,我寧可把他們‘送’回地獄!塔姆和我總能想到辦法對付艾克斯!”
“好吧。”扎克無奈的下頭,不是為‘將軍’的復仇大業,是為了遏制艾克斯安保公司的進程——為了格蘭德的新員工們(卷,4),“我問問。”
“那快。”掛了。
扎克無奈的撥通了教堂的電話,思考該怎么,畢竟曾經在塞斯被驅逐,承諾梅森自由生活的也是我們的吸血鬼人。
但,意外的順利。
接電話的是邁克,“扎克,是為了‘將軍’找梅森的事情嗎?”
扎克挑著眉,“是。”
“梅森已經準備好了。在路上呢,快到格蘭德了吧。”
“呃……你知道?”
“‘將軍’去找骷髏頭骨的時候,那邊通知克勞莉了,克勞莉讓他們故意透露塞斯和梅森的事情的,然后就讓我們這邊準備了。”
扎克皺著眉,克勞莉是什么鬼意思?但這自然不能對邁克開口,扎克曲線救國,“康斯坦丁神父沒有意見嗎?”
“還好,神父也比較支持梅森鍛煉一下,對了,另外,梅森還有個幫手,神父成功制造出的一個高階惡魔,你可能認識。”那個斯隆練習剝離靈魂印記的對象,那個被成沒事可做的家伙,現在有一個工作了。
扎克想到的自然是曾經被墨提醒,有東西要出生的家伙,不算認識,只能知道——布瑞爾的哥哥。好吧,扎克已經沒什么可的了,“沒人介意,我也沒什么可顧慮的了,謝謝,替‘將軍’。”無奈。
邁克是沒察覺扎克的無奈了,高興的回應,“不謝,幫你嘛,應該的。”
扎克都懶得強調是為‘將軍’的謝謝了,“好吧,那就這樣了,我等梅森來。”
“恩。”
掛了。
扎克端著酒杯,有些無語的出了辦公室,站在后廊上,一邊賞雨,一邊等待梅森的到來,五分鐘過去了,梅森沒出現,西區人的車出現了。
濺起的泥濘剛揚起,就被雨水打壓回地面,車門一開,蘿拉露出一張不高興的臉,剛要跳下車,被灰色帶過,在雨中劃過車與后廊的空間,站在了后廊上。
蘿拉愣了一下,沒有感謝扎克的貼心,一揮拳頭,“別再做這種……”在看到扎克一雙赤紅的雙眼時閉了嘴。
扎克對著在車里目瞪口呆望著后廊的司機哥開口,“你什么都沒看到。”
蘿拉看著自己的司機晃晃頭、神色恢復正常,瞪向了扎克,“你對他干了什么?!”
扎克懶得回答,“你來找愛麗絲的?她在二樓。”
蘿拉翻一個白眼,“我來找你的!我剛從帕克學過來……”蘿拉似乎心情不好,直接在后廊上長椅上坐下,“聽寇迪了你們接過他的委托……”
扎克看了眼蘿拉,神情怪異的看著蘿拉拿出了一張一百多爾的鈔票,“你在,干什么?”
蘿拉繼續給扎克一個白眼,“隨便告訴你,你們完成委托,得到的朗死亡的真相,比之前費舍先生給出的法還讓寇迪受打擊!開會的時候他完心不在焉的樣子!”
今天周六,蘿拉口里的開會是指他們這些孩子都開學后,只能在雙休重聚帕克學,商討項目的進展。至于寇迪的委托,不用解釋什么了吧(上卷)。
扎克歪著頭,神情依舊怪異,他不喜歡蘿拉拿出一張鈔票所代表的意義,“我能什么呢,真相是殘酷的。”這句話的意思是,真正的真相更殘酷,你們知道的,已經是格蘭德包裝過的‘真相’了,知足吧。
“哼。”蘿拉也不管對方意愿的把鈔票塞到了扎克的口袋里,“現在,我想要真相,你幫我。”
扎克看著自己口袋邊,還露著一個角的鈔票,眨眨眼,“你,是要進行委托嗎?”
“是啊。”蘿拉的第三個白眼,“錢你收了,那我了,我要知道文森怎么回事,為什么沒接受獎學金去上大學,而留在巴頓做體力勞工。”
扎克沒去碰膈著自己腰側的鈔票,看著蘿拉,“為凱爾?”
“恩。”蘿拉撇過了頭,掰弄手指頭,“為了凱爾。”
扎克抿抿嘴,大概就像現在把格蘭德后院的泥地,砸的稀拉泥濘的雨滴,拒絕不了重力,應該,接受墜落一樣,扎克也不能拒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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