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德里有些尷尬,原因?扎克回來后,現(xiàn)自家后院里有兩只狼,能需求點力量補充卻現(xiàn)地下室里的有兩大罐儲存食物不見了,恩,羊血。
露易絲分明還在圣子教堂談工作,扎克去了南邊的倉庫,果然,喬治娜正在盛宴。
“別問我,問你的阿爾法朋友去!”喬治娜。
于是,扎克就看著后院里的兩只狼,黃毛的那只是馬修,分明是狼,在普通人眼里異常的巨型狼,卻有一雙狗的眼睛,眨巴眨巴,嗚哇嗚哇。
哎,算了。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扎克對著黑棕的那只——杰明這么。
“我們走,馬修,檢視樹林。(合格的阿爾法為了族群,會在月圓周期前檢查即將在周期中,整個族群活動的樹林,預(yù)防被針對,比如獵人的附子草陷阱。以前有提過。)”杰明沒直接回應(yīng)扎克,但依然用人聲出了即將的行動,化為黑棕的殘影,帶著淡黃,消失在了格蘭德,往南邊而去了。
“漢克。”扎克叫住了從墓區(qū)回來的老漢克,“我提交資料的時候,他們提到了最初市政府開始殯葬業(yè)時,市政府放的執(zhí)照,你知道放在哪里了嗎?”
“不記得了,反正在你辦公室里,自己找!”不耐煩的。
“還有今天福特來了。”扎克跟上了甩著手大步走的漢克,看他的方向,應(yīng)該是直接去廚房催促晚餐的。現(xiàn)在老漢克的生活規(guī)律到不行,吃、睡、去墓區(qū)遛彎兒(找人聊天玩兒),“提了下以后殯葬業(yè)傳承忠誠度的問題,特別是在現(xiàn)在私有化的環(huán)境下。恩,我想,你應(yīng)該考慮下這個問題。”
扎克的臉上沒有表情,“我。我不可能永遠在這里。”
餐廳的門口,老漢克站住了。
這個話題來的突然么。也不吧,吸血鬼永生,格蘭德的主人難道永遠能是扎克瑞·格蘭德嗎。不行。當愛麗絲成長到某個階段(幼年到成年,然后進入一段平緩期)。能夠體現(xiàn)格蘭德這個地方時間流逝的參照物將會消失,即使殯葬之家,再怎么少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野中,外面,早晚會現(xiàn),格蘭德中的人不會老去。
老漢克再次抬了腳步,“我不關(guān)心,反正我活不到你離開的時候!”
扎克笑著搖搖頭,“漢克,你太謙虛了,你會活很長時間。不過你也對,那個時刻的來臨,還很遠,現(xiàn)在討論確實有些早了。”扎克繼續(xù)跟著,“但,福特提到了現(xiàn)在墓區(qū)的那些員工,是因為過渡才來格蘭德工作的,沒有忠誠度。在殯葬之家這種地方培養(yǎng)忠誠度還是要靠老方法,讓員工住在這里。這段時間,你常找那些人聊天打時間,你覺得呢,以后巴頓出現(xiàn)新的展期,各種工作機會富余的時候,他們還會留下來么?”
老漢克又止步了,盯著墨和愛麗絲在案臺前忙碌,撇一眼扎克,臉色陰沉,“不,他們會辭職,沒任何意外的!”以及補充,“我們聊天的多數(shù)話題,都是他們以前的工作,和現(xiàn)在這工作雖然不錯,但生活中的人總會有異樣的眼神。”
“這樣啊。”扎克是自覺點的那個,反正來廚房了,開始削土豆,“果然福特的是對的,再怎么私有化,守墓人,依然是不怎么光彩的工作啊。”
是看到午餐正有序的準備著吧,老漢克沉著臉轉(zhuǎn)身走了,應(yīng)該是要去二樓看電視了。
“你覺得,格蘭德應(yīng)該聽從福特的建議,開始在這里建員工宿舍,為今后培養(yǎng)忠誠員工做點努力嗎?”扎克看著手里的土豆,在老漢克走出廚房的時候問了這樣的話。
聽扎克的話吧,他的是格蘭德需要聽從建議嗎,不是他自己。
吸血鬼是家主的格蘭德不適合有普通人住進來,這應(yīng)該不需要解釋了,那扎克想問什么?他想問的是,人類的殯葬業(yè)格蘭德需要嗎。這有區(qū)別。
老漢克又止步了,在廚房門口站了很長時間。可能是老了吧,呼吸的聲音級大,呼——吸——呼——吸……
“建!”
這就是決定了。
扎克只是抬了下眉而已,“好的,看來我當初沒有丟掉奧斯丁(之前裝修格蘭德的工頭)的名片是個明智的決定。”老漢克走了。
“扎,扎克……”愛麗絲有些緊張的聲音。
“別擔心。”扎克朝愛麗絲笑了笑,“我這個相貌還能平穩(wěn)的過十年。”這是以曾經(jīng)隱秘聯(lián)盟的身份輪換經(jīng)驗的。從成熟到邁向衰老,這是人的樣貌變化最平穩(wěn)的階段,我們的吸血鬼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不知道多少次這樣的輪換了。
拿起第二個土豆,剛下刀,電話響了。
扎克擦擦手,朝廚房的兩人一點頭,上了辦公室。
接起電話,是昆因夫人,最早也是和格蘭德有最深友情的昆因夫人。
所以很直接,“我有委托,需要你幫助。”
“在電話里嗎?”扎克的視線在辦公室里掃視,反正上來了,找剛向老漢克提到的執(zhí)照,手也在抽屜里翻找——奧斯丁的名片。
聽筒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答非所問,“按你的要求,不是利益先關(guān),家事。”
扎克笑了笑,已經(jīng)翻到了奧斯丁的名片,拿在手里看了眼,“也無所謂了,你們西區(qū)人的家事一定會影響到家族利益。呵呵,我差不多也現(xiàn)這條真理了。”放向桌面,最中心的位置,是提醒自己明天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奧斯丁打電話。
“實話。”昆因夫人的聲音很平靜,“但反正我會在這次競選中支持安東尼,幫助昆因的利益,也是幫助你的市長朋友,你應(yīng)該是無所謂的。”
是不是太直接了點,不過,呵,我們的吸血鬼不介意。昆因夫人知道扎克是什么,格蘭德是什么,不直接才是見外。起來,扎克也有一件事情要對昆因夫人直接。只是出于昆因夫人對某人,對,就是波奇,以第二個博依森再次登場的波奇。昆因?qū)ψ约哼@個孫子那復(fù)雜的情緒,讓扎克一直不知道該如何提起,只能拖著。
那不如就現(xiàn)在,“昆因夫人,我也有些事情想對你……”
“不在電話里,晚餐。”昆因夫人卻打斷了。
“現(xiàn)在?”扎克看看時間,現(xiàn)在就是晚餐時間,現(xiàn)在去西區(qū)?扎克根沒想到昆因夫人接下來的話。
“馬上,應(yīng)該馬上就到你那里了。”停頓一下,“波奇。”
扎克抿了嘴,“波奇來格蘭德。”
“我知道你大概有意見,所以看著時間,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到了,才電話通知你。”
扎克居然笑了,無奈的,“所以我沒有辦法拒絕了,對么。”
“是。”哎,果然還是太直接了,“博依森事件過后,我解除波奇的軟禁,放他出來了,他……”
“夫人。”也同樣的直接,拖不了了,“波奇不是以前的波奇了,他……”
這是場連環(huán)打斷,“我知道,我能感覺到。”然后,讓扎克再無話可,“但他是昆因唯一的繼承人,我的孫子。他的問題就會是昆因的問題,我的問題,現(xiàn)在我有問題,讓他到你那里求助,你要怎么做,格蘭德的主人。”
有個事實,大家別忽略了,昆因當初幫助格蘭德除掉博依森的原因是博依森威脅到了波奇的未來,博依森用計劃吧瓦爾迷娜栽贓到了波奇身上,記得么。加上昆因夫人身的混血血統(tǒng),對眾印安傳統(tǒng)和聯(lián)邦的普遍文化都有浸染,早就模糊的表達過信仰方面的中立傾向。
所以,昆因夫人大概真的不在意其它東西,她在意的,如她剛的,唯一繼承者,波奇的問題,就是昆因家族的問題。
“我明白了。”扎克沒什么表情的點了下頭,“那我就在這里,等他,希望他帶了現(xiàn)金。”扎克笑了,當做活躍氣氛吧,“對了,現(xiàn)在格蘭德不收支票了。”
“我知道。”昆因夫人的語氣有了輕松,果然還是擔心扎克會直接拒絕吧,“聽了殯葬業(yè)的審查,放心,他帶了現(xiàn)金。”
掛了。
為什么扎克沒有拒絕呢?很簡單,新的波奇,是必須要見一見的。
昆因夫人的時間果然卡的很緊,扎克剛從辦公桌后站起,撥開窗簾,后院里就停下了一輛禮車。
波奇提著一瓶酒下車了,徑自抬眼,看向窗后的扎克,一揚手里的酒瓶,踏步往格蘭德進入。
波奇沒上辦公室,直接去了餐廳,直接在主位旁的座坐下,放下那瓶作為伴手禮的酒。看著同樣在餐桌上等晚餐的瑪雅,“你叫什么,女妖。”
初次見面,直呼別人的種族名稱已經(jīng)很不禮貌了,還‘女妖’。
瑪雅看了眼波奇,側(cè)過了頭,“可悲的家伙。”
“那是我愿意詳細了解的法。”扎克走入餐廳,在住位上坐下。晚餐還有一會兒,現(xiàn)在當開胃菜吧,“多可悲。”
“就不是純種的印安人。”瑪雅似乎很樂于和格蘭德主人扎克,討論這個客人壞話,當著對方面的,“靠著那點稀薄的印安血緣,接受帕帕午夜的‘賜福’哼。”諷刺,“你污染了你的整個血統(tǒng)傳承……”瑪雅搖搖頭,肯定的,“我不覺得你現(xiàn)在有傳承的可能。”
扎克彎著嘴角一挑眉,“你是這位波奇·昆因先生,被閹-割-了嗎?”是的,扎克故意用了這種詞匯,當著某人的面。
值得一提,瑪雅不上學(xué),也是家庭教育,所以大概沒有什么常人所謂的口忌,“就是這個意思。在塞勒姆,前輩們研究過帕帕午夜使用的巫術(shù),帕帕午夜改變、制造種族的方式。他有個原則,他的任何作品,在印安人那里,可以傳承,比如我,報喪女妖,比如巫師天賦。非印安人的,絕對不可能傳承。”
“這是個非常不錯的,強大自身人種的原則。”扎克居然點頭了,還假裝安慰的看了眼波奇,“你的印安人血統(tǒng)不定能讓你傳幾代。”但奇怪的,波奇保持著微笑,
“不可能。”瑪雅了結(jié)論,“我能感覺到,這個混血家伙體內(nèi)的巫術(shù),以他未來血統(tǒng)的傳承為代價,聚集在現(xiàn)在的身體里。他不可能有后代。帕帕午夜更不可能冒險讓巫術(shù)信仰的能力在未來的混種傳承下,落入非印安人的血統(tǒng)中。”冷笑,“哼,除非,你強行造一個后代出來,讓它吃了你,像阿爾法傳承那樣。”
杰明。
扎克笑著接話,“但狼人是因為使用了圣主信仰,吸血鬼岡格羅的血,混合了信仰體系,才出現(xiàn)這種非帕帕午夜所愿的傳承方式,不是么?”
“哦。”瑪雅真是配合的,“對哦,差點忘了,果然。”看了眼叫自己女妖的波奇,“你還是被閹-割-了。”
波奇還是保持著微笑,“我的生理功能,好的很,感謝吸血鬼和女妖的關(guān)心。”其實吧,捏著酒瓶的手上是青筋,推向扎克,“再次見面的禮物。是空瓶。我自作主張的認為你只需要瓶子而已,所以……”原來也是有備而來啊。
“那真是太貼心了。”扎克接過空瓶,“你的前輩,博依森也給我送過酒。”赫爾曼的午宴,“但是他在里面放了‘瓦爾迷娜’陷害我,給我留下了不少的陰影呢。呵呵,你,真是為我考慮,謝謝。”雙手捧著酒瓶,看著酒標和年份,“不錯的瓶子,我喜歡。”
呃。
波奇居然還是保持了微笑,挺不錯的,在療養(yǎng)院里呆了那么長時間,加上軟禁,算有點長進了吧。
“我很高興你們提到了后代的事情。”波奇是不準備繼續(xù)招惹女妖了,“祖母已經(jīng)打過電話了吧,她有提委托的事情吧,那我想你是故意提后代這……”
開胃菜就這么結(jié)束了,這就要正題了?
“我可沒有故意提任何事情。”扎克擺擺手,這預(yù)示著委托和后代有關(guān)的話先放著,“晚餐還有一會兒呢。”扎克笑著,這笑容比波奇不知道真誠了多少,“我們先點而別的吧。我聽,你一恢復(fù)自由,就和艾瑟拉走的很近啊。”不容拒絕的,“我想知道為什么。”
呼應(yīng)我們曾經(jīng)的擔憂——
“為什么?有什么難理解的么,格蘭德,不是巴頓唯一的異族勢力。”
果然,艾瑟拉去招惹帕帕午夜了。(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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