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弄成這樣么。★”扎克有些皺著眉，看著突然到訪的韋斯。他都沒有好好思考絲貝拉突然掛掉電話是什么意思，是單純不想和扎克對話，還是諾菲勒沒回來的情況，絲貝拉也是剛知道。

    同時，韋斯同行帶來的警察，正一邊和格蘭德中的人道歉，一邊隨意的出入這格蘭德的房間。他們在搜查。

    韋斯的臉色并沒有比扎克好，“抱歉，我也不知道科隆局長在想什么。嘖。”他一扯嘴角，“我連詹姆士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扎克么，再次看一眼手里的搜查令，“我知道他們在想什么。”嘴角抽動著，“他們覺得格蘭德里有被偷來的贓物。”手里的搜查令啪的按回韋斯的胸口，不用多，這就是證明。

    情況就是這樣，一群警察帶著搜查令來查格蘭德了。除了扎克這個主人外，格蘭德中現(xiàn)在的其他人——

    南側(cè)那邊的施工地，奧斯丁和他的工人們，眼中都帶著綠光，是興奮。上次他們在格蘭德工作，格蘭德主人被拷走了（詹姆士），呵呵，這次，來搜查！在格蘭德工作，真的是人生際遇之驚喜。

    “證件，請。”不僅是搜查，警察還做了點其它職工作——確認身份。

    墨完沒有格蘭德正在經(jīng)受危機的緊張感，“你想看我的證件？你想看我的證件？！”神經(jīng)一樣的興奮著，“來啊！我給你看我的證件！”

    同樣被這樣對待還有瑪雅，不過瑪雅只是很正常的拿出了她中部的身份證，“我是來玩的，暫住格蘭德。”

    幻人丹尼根就沒現(xiàn)身，倒是回來準備催促午餐的老漢克被警察糾纏了一會兒，“老子在南區(qū)住了十幾年了！你要看我證件！看著我！這張臉！你不認識！你老子的葬禮我辦的！”——誰能想到呢，老漢克是唯一一個不配合的家伙。

    就這些了，格蘭德的其它成員，要么這些警察看不到，要么不在。

    “北區(qū)移交過來的案子，明確的寫了有線人看到偷盜者進了格蘭德，抱，抱歉……”韋斯還在不停抱歉。

    “線人。”扎克現(xiàn)在要是還能保持微笑，就真不正常了，陰沉著臉，“什么線人！”扎克煩躁的搖著頭，“詹姆士連自己過來的勇氣都沒有！轉(zhuǎn)交給南區(qū)？哼，不錯的，詹姆士，絲貝拉，哼，更不錯！”都不想掩飾的嘲諷。

    韋斯糾結(jié)著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呃，那個，轉(zhuǎn)交是正常程序，畢竟，詹姆士也不是辦這種案子的警……”韋斯撇了一眼扎克陰沉的臉，不了。

    案子確實是案子，昨天北區(qū)，派斯英的青少年活動中心被盜了。

    稍微等了一會兒，韋斯繼續(xù)糾結(jié)著開口，“活動中心那邊，還之前西區(qū)李斯特資產(chǎn)地上（舊西區(qū)格蘭德），游戲機拍賣的時候，格蘭德就在競爭，懷疑是報復(fù)……”又自動消聲了。

    扎克簡直無話可，那是杰明去幫一幫宅男拍所謂的‘珍藏’，多久的事情了，居然能和現(xiàn)在聯(lián)系起來。絲貝拉為了搞格蘭德，還真是什么都不放過。

    又稍等了一會兒，韋斯繼續(xù)糾……“恩，我想，詹姆士，恩，只是不想夾在你和絲貝拉之間……”同上的消聲。

    扎克看著韋斯，“所以讓你夾到這中間來？真是個可靠的好朋友！”嘲諷詹姆士，扎克真沒一點心理負擔，“至少他和絲貝拉算熟悉，可以兩邊調(diào)節(jié)一下，你呢？除了在這里和我抱歉，你還能怎么樣？！”

    韋斯側(cè)開頭不話，臉色和剛來時一樣的難看，看來不需要扎克提醒，他已經(jīng)想到了這一點。詹姆士真的不厚道，分明屬于該異族之間私下解決的事情，被弄到人類的臺面上了，這事情不會有好收場。

    “先生，能開一下地下室嗎……”

    普通警察的要求還沒完，扎克已經(jīng)紅了雙眼，“你們檢查過地下室了，什么都沒有。”

    警察們愣了一下，在視野中的赤紅褪去后，散去了，往下一個需要搜查的地方去。

    韋斯就在旁邊看著，視線往地下室掃了兩眼，抿住了嘴。沒想法是不可能，但能什么呢，也想被扎克赤紅的雙眼照一下么，毀掉一直以來和格蘭德相互的理解？

    好事總會一起生。

    帶著雜音的動機在格蘭德前的土石路上靠近，一個臉上帶著無比興奮神情的記者，恩，記者凱特，跳下她祖母的舊車，蹦跳著進入格蘭德，“中午好，格蘭德先生，哎呀，現(xiàn)在是不好的時機嗎~”

    “好，好的很。”扎克能糟么，這記者已經(jīng)掏出了記者證，笑嘻嘻的站到了韋斯面前。

    “凱特姐。”韋斯皺著眉，看了眼對方的記者證，“又見面了。”圣子教堂，“我們現(xiàn)在不接受……”

    錄音筆已經(jīng)杵在了韋斯的面前，現(xiàn)在的韋斯不是維護現(xiàn)場的警察，凱特也不是被維護的記者，所以，現(xiàn)在兩人的關(guān)系只是有備而來的記者和突然被訪問的警察：“是啊，又見面了，真巧，那，韋斯警探，據(jù)格蘭德因為涉嫌偷竊派斯英青少年活動中心的財物，遭到警方搜查，是真的嗎？”

    據(jù)？凱特是瞎了么，這據(jù)正在她眼前生著。

    她沒瞎，她只是知道該怎么一點點推進自己的問題，順便惡心格蘭德的主人，她完無視而來韋斯那便秘一樣看向扎克的臉，嘩啦啦的翻著她的筆記，“我剛采訪了活動中心的負責人，他告訴我，被盜的是用來投幣游戲的游戲幣，和活動中心給貧困家庭的青少年放的代餐卷……”

    扎克在旁邊站著，不準備話，是不著急。凱特來這里，不是找韋斯的，是找他扎克的，所以，急什么，會到他這里的。

    “負責人告訴我，這些東西單獨放出來，都是沒有一點利益價值的東西，他從沒有想過會有人偷盜這些東西。警官您一定是負責這案子的警探了吧，你能分析一下偷盜者的動機嗎？”對扎克眨了眨眼，“或，我應(yīng)該，格蘭德的動機~”忍不住的尾音上揚。

    韋斯大概并不擅長應(yīng)對這樣的場面，身體后撤著，躲避被杵在自己面前的錄音筆。應(yīng)該沒人能擅長，靠主動吃飯的記者的‘熱情’，“我們沒有搜到任何被盜的東西，你不要先下結(jié)……”

    “還沒有。”凱特又朝扎克眨了眨眼，“活動中心的負責人也告訴我了，入秋時，格蘭德曾經(jīng)和他們競爭過西區(qū)的游戲機拍賣，在那場拍賣中，格蘭德因為預(yù)算不足，被迫放手了……”

    被韋斯打斷了，很明智，當他向扎克提這個時候，扎克沒給出回答，所以韋斯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凱特，為了扎克，也為了不讓自己被一個記者姐逼到角落，“凱特姐。”緊皺著眉，按下了面前的錄音筆，“請不要影響我們辦案，你要是對這件案子感興趣，請等之后警方出的通告。現(xiàn)在，請離開……”

    被按下的錄音筆指到扎克面前去了，看，不用急，來了，“格蘭德先生，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還不急不緩裝出了個笑臉人的樣子。

    知道什么都沒有用，有經(jīng)驗，所以扎克干脆的，“不。”

    沒用的的‘不’。凱特反正會繼續(xù)，“格蘭德先生上次告訴過我，身為你同行的艾倫殯葬之家主人，對你申請了限制令，對嗎？”

    扎克懶得回答，對方自己都了，扎克自己的。

    “我調(diào)查了一下，起因似乎是艾倫殯葬之家試圖出售，但在后來決定不再出售后，格蘭德先生個人，前往了艾倫殯葬之家，大脾氣，并對艾倫先生下了生命威脅，這是真的嗎？”

    “真。”反駁有意義么，不如看著記者準備把話到哪里。

    “呵呵，對于一個氣量這么，格蘭德先生倒是誠實的呢~”

    “你要把這句你的個人評論，寫到報道里么。”扎克無所謂，反問。

    “呵呵呵……”凱特笑著，繼續(xù)了，“上次格蘭德先生我功課做的不足，我這次，呵呵。我也采訪了一下原南區(qū)警局局長皮爾斯的遺孀。”

    經(jīng)過的警察，包括韋斯，臉色都有了點變化。

    “她告訴我，皮爾斯曾經(jīng)在一次警方的行動中，和先生你對峙過關(guān)于南區(qū)人普遍認為的，格蘭德和南區(qū)警局有關(guān)系，所以才能和警方簽訂合作協(xié)議，有了磨坊，是或，不是。”

    扎克看了眼韋斯，凱特嘴里的行動，就是他剛來巴頓時，和詹姆士的那一次搏擊俱樂部潛入行動，格蘭德因為知道某些不能泄露的情報，被南區(qū)警方監(jiān)控不能出門，還記得么，就在那個時候，皮爾斯和扎克對峙的，他不想被南區(qū)人看成給格蘭德提供方便的局長。原因么，他是艾瑟拉的人，出于任何理由，都不可能給格蘭德好處。

    扎克沒什么可隱瞞的，“是。”

    “呵呵，那格蘭德先生，曾經(jīng)的皮爾斯局長，現(xiàn)在葬在哪里？”

    “北園。”需要問么，這記者不會去查訃告么。

    “呵呵呵。”需要問，為了把‘格蘭德的主人是個氣量的人’這句話，寫到報紙上。不值得意外凱特這無聊的心理吧，她恨扎克。所以別意外，她會在這種無聊的逼問上走遠，只要這錄音筆中錄下她想要的東西。‘好’記者。

    凱特繼續(xù)，“我也得到了一些線報，據(jù)，艾倫先生，并不是第一個對格蘭德先生你下限制令的人，第一個，是李斯特，是嗎？”

    扎克早就知道，這事情會被翻出來，一點也不奇怪了，“是，但不是法律上。”

    “呵呵，無所謂，起因據(jù)是格蘭德先生你，在赫爾曼先生在李斯特酒店舉行的午宴上，進行了非常，非常！”她必須要強調(diào)，“失禮的行為。是真的嗎？”

    韋斯驅(qū)散了偷聽的警察，看眼扎克，只要扎克開口，他就可以以這里是私人產(chǎn)地的理由，把凱特請出去。因為凱特沒有繼續(xù)騷-擾-韋斯了，所以妨礙警察辦案的理由已經(jīng)用不了了，不是么，能用的只能從扎克這里。

    但扎克沒有給韋斯任何示意，依然在誠實的回答凱特的提問，“真的。”

    “呵呵，既然是非常非常失禮的，我就不問了……”

    哼，她是指望扎克感謝么？

    “……我想問的格蘭德先生你最初被邀請參加那次午宴的原因，是因為赫爾曼先生當時已經(jīng)和格蘭德談好了工人的后事賠償，對么。”

    這不是問題，扎克沒回答。

    問題來了，“在意我問一下，當時和赫爾曼的合約，格蘭德獲得了多少錢？”

    沒等扎克回答，“呵呵，抱歉，我問的有點直白，但，呵，赫爾曼先生的兒子，葬在格蘭德。”

    又是去查訃告就有的東西，扎克不準備回答。

    那就只能讓凱特繼續(xù)，“當時外界就有很多猜疑，為什么不是福特，對了，我聽從了你的建議，你的同行，或者，我應(yīng)該，競爭對手，都采訪了一遍。那個時候的福特正在極力適應(yīng)轉(zhuǎn)型，十分需要，呵，錢。而不需要的錢的是你們格蘭德，我還記得上次你福特對格蘭德有恩，幫了格蘭德許多，包括現(xiàn)在的格蘭德展，甚至很轉(zhuǎn)交過業(yè)務(wù)給格蘭德，我就想問問，當時和赫爾曼談的時候，格蘭德有沒有想過，呵呵哪怕一丁點，介紹福特去和赫爾曼……”她故意沒完，只是看著扎克笑。

    扎克卻低頭了，他在回想當時赫爾曼來格蘭德，提出要和磨坊合作開價的情境。扎克搖了搖頭，為什么當時他沒有推薦福特？因為赫爾曼是醉的，一心按住格蘭德，為了未來讓格蘭德針對艾瑟拉，報復(fù)他親自炸掉工廠的怨恨。只能由格蘭德來接手。

    扎克抬頭，重新看向了凱特。事情就是這樣，就看話是從誰嘴里出，帶著什么樣目的，扎克來的話，這事情可以變成公平競爭，無何厚非，凱特來的話——

    扎克指了下凱特的錄音筆，“所以，你會把我寫成一個氣、狹隘、上不了臺面、不知回報的自私自利的人。”

    凱特一歪頭，笑著關(guān)了錄音筆，“我了我要毀了你，先把輿論弄起來~今天聊的不錯，再見。”

    神奇的來了，神奇的走了。(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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