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舍來了……錯了，是扎克去了。
傍晚的時候，那個和格蘭德聯(lián)系的費舍手下來了，一身黑色正裝的把扎克請上了車，扎克只能對瑪雅交待一句，“愛麗絲回來了告訴她，我知道了那件事情了，回來我會和她好好談談，不要告訴她她不需要知道的事情。”
瑪雅的回答是，“不，我不要當告密者，我才不要。你自己想辦法找她談，而且，不，要，提，到，我！”乖巧的客人形象就此破滅。
扎克能什么……帶著今天一天都沒好過的心情，進入了前往費舍莊園的行程。
車和來時一樣走了路，從格蘭德往西北方向斜行，從下方插入西區(qū)，因此經(jīng)過了曾經(jīng)的西區(qū)格蘭德，現(xiàn)在是李斯特的產業(yè)，正在施工。
車里太安靜，扎克隨變問了一句，“李斯特要在這里建什么？”
應該還隱約記得西區(qū)人不希望李斯特在西區(qū)建北區(qū)李斯特商圈那樣的地方吧，這是不希望西區(qū)人口的階級構成被打亂的私心。
“俱樂部。”費舍手下回答了，“高端俱樂部。”還回答的很詳細，費舍身邊的人，知道的應該不少，“這邊的場地會成為高爾夫球場，那邊會是餐廳和聚會場所……”在車里邊比劃邊給扎克解釋，“第一批會員名額，已經(jīng)被買斷了，據(jù)近一年都不會開放新成員注冊。”
扎克能什么呢，“真，高端。”可以想象已經(jīng)滿注冊的會員都是些什么人。李斯特也算是上道，不僅沒有打亂西區(qū)的階級，還助攻給鞏固了一下，好樣的。
扎克只能在心里期望一下，曾經(jīng)的墓地被‘清’干凈了，不然那些人在土地上敲球的時候，要對先人道歉，多殺風景。
到達費舍莊園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下去了。費舍親自去迎接的，但也不知道是扎克運氣好，還是費舍運氣不好，扎克是和費舍的兒子，冦迪同時到達的。
胖子（冦迪）在前面沖，大胖子（費舍）在后面追，“冦迪！冦迪！！你給我站住！你又跑去哪里了！！”
“問xx（冦迪的新司機）啊！反正他不就是你派著監(jiān)視我的！！”
看來冦迪對階級特權的排斥已經(jīng)上升到另一個程度了，扎克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就這樣，在個十分糟糕的氣氛下，扎克坐上了費舍的餐桌。氣氛更糟糕了。
完沒有受寵若驚，扎克看著面前過于豐盛的晚餐——人類的晚餐，擺在象征著身份地位的銀質餐具上，“抱歉，來之前，我已經(jīng)吃過了。”扎克連一點努力演一下的心情都沒有。
“呃……”主做上已經(jīng)拿起餐具的費舍臉色難看在自己兩位老人臉上掃過——老費舍夫婦。
扎克見過已不止一次，葬禮、晚宴、午宴……只是多數(shù)時候這兩位老人都在那他們那個西區(qū)老人的圈子里，對扎克笑笑，并沒交談，是不需要。
兩位老人還是和之前對格蘭德一樣的笑笑，擺了擺手，應該是示意了什么。然后指使著仆人取了一些食物后就離開了餐廳……不明情況的可以等等，會清晰的。
兩位老人離開后，第二個離開的是費舍的夫人，同樣也是指使了仆人裝了些食物離開。
最后離開的，是冦迪，看著扎克，不知道那雙眼睛中是什么情緒，直接端了盤子走了。
餐桌上只有費舍和扎克兩個人了。
“哎。”一聲嘆息，費舍扯掉了領間的餐巾，餐具也丟下，“嘖！是我的問題！我應該早點通知你一聲。”
通知什么？通知一個南區(qū)殯葬業(yè)主人，費舍家，今天要請他吃晚餐？
扎克跟雕像一樣的坐在餐椅上，“雖然是我的榮幸，但，能明一下么。”扎克知道，布米告訴他了，但還是要問。
費舍從主位上站起了，“去我辦公室吧。”看來是放棄滿桌美食了。
扎克得以遠離那些吸血鬼討厭的東西，跟上，隨便參觀一下費舍莊園，畢竟第一次來。
不同于昆因的‘印安’，巴頓的華麗，史密斯的‘落寞’，費舍莊園，意外的‘野生’。扎克不知道該用什么心態(tài)經(jīng)過走廊壁上掛著一只只動物頭顱，也不知道該用什么心情去看腳下鋪開的動物皮毛……野生。
“這是我的，呃，愛好。”費舍在前面解釋，心情因為餐桌上的事情并不怎么好的樣子，“如果你是那種‘動物保護’類型的人，我只能，我為這些東西付了很多錢。”
“我不是。”吸血鬼是會動物保護類型的家伙？別搞笑了。
費舍沒什么精神的恩了一聲，進入辦公室，野生的風格持續(xù)，扎克按照費舍的示意在不知道屬于什么生物的皮上坐下。
“我在試圖拉近我們的距離。”費舍開口了，不忘給扎克遞上酒——至少顏色是吸血鬼不會排斥的，這點，西區(qū)人都知道，“所以以家的、三代人的姿態(tài)邀請你。”
扎克用了他最真誠的演技，抿了一口酒，“美。”對不起，扎克真不出什么更合適的形容詞了，“為什么？”
如此隆重？
“是誠意，是我的決心。”費舍抬杯。
扎克只能應和。
“首先，我要謝謝你在馬薩港的幫忙。”費舍再次抬杯，“上次你提醒我去入海口尋找，我找到了，缺失的貨物。”費舍連‘尸體’都不想，直接用了‘貨物’，還是‘缺失的貨物’，“謝謝。”
扎克也禮儀的抿一口，“不用，我我會幫忙。但也抱歉，之后的事情，我?guī)筒簧厦Α！?br />
“別抱歉。”費舍又抬了酒杯，“你那么爽快的答應幫我，有能那么快的給出成果，已經(jīng)是我的驚喜了。”
扎克也只能繼續(xù)抬杯，可惜了，一瓶好酒，在完無法欣賞的人手里，“好吧，感謝我接受了，但費舍先生。”為了顯示誠意，所以扎克用了敬語，“我能做的也就到那里了，也接受我的歉意吧，沒能更多的幫助先生解決麻煩。”邊邊搖頭。
麻煩是什么不用問了吧，兩批貨不見了，不是缺失哦，是部，不見了。
“不用不用。”費舍搖著頭，“請，費舍就好。你已經(jīng)是幫忙了，也確實幫到了，你完不需要抱歉。抱歉的應該是我。”重點要來了，“是我不該那么理所當然的依靠，依靠一個無名無分的‘幫忙’……”開始明了一點了么，“如果我毫無懷疑的相信你，就不該自私希望把這件事情僅僅的局限在一個‘幫忙’里！”
扎克擺出了驚訝的樣子，“費舍，你是想……”
“我要委托你，委托格蘭德！正式的委托！”費舍盯著扎克，“道歉的應該是我，最初為了自己家族的隱秘著想，限制住了你，限制住了格蘭德的能力，讓你分明為我做出了結果，卻無力繼續(xù)調查……”
這是個誤會。
捋順費舍正在經(jīng)歷的這件事情——進入馬薩港的非法勞工個體離奇失蹤，到現(xiàn)在的整批消失。先前者。
前者在扎克的‘幫助’下，有了結果，死亡的勞工尸體被找到，但找到，就是格蘭德給出的唯一結果。為什么這些勞工會死亡，會從船上失蹤，最后在海里被找到尸體。幫忙的格蘭德沒有給出答案。
再后者，連續(xù)兩批勞工集體消失，是費舍最需要扎克幫助的時候，而扎克給出了什么嗎？我們看到了，沒有，扎克這幾天沒有和費舍聯(lián)系，連去馬薩港表演調查都沒有。
于是費舍給出了結論，他的要求的只是‘幫忙’，限制了格蘭德的能力。扎克不會澄清的誤會。
費舍繼續(xù)，“……現(xiàn)在，我就要糾正這個錯誤，我依然需要你，需要格蘭德的幫助，但我不會在限制你，我要正式委托你！”
扎克額角的皮膚，推著眉，往中間聚攏，這是一幅為對方擔憂的表情，“費舍，不行。你知道我不能接下這個委托，我不能毫無限制的去調查這件事情，你明白的，一旦我放開了手去調查，我會用到各種資源，灰色職業(yè)圈的資源。這就意味著，你的這項私密業(yè)務，不再是秘密了，至少在那些灰色職業(yè)人眼中，不是秘密了。”
這不就是最初兩人把委托降格成幫忙的原因么，費舍不想自己的業(yè)務被任何人知道！
“灰色職業(yè)人？”費舍居然笑了，搖著頭，無奈的，“扎克，告訴你一點事情吧，別灰色職業(yè)人了，凱爾，凱爾！”突然的強調，“巴頓的子都知道了！今天一早，這子就過來質問我，我到底讓他同學在船上做了什么！”
‘無心’丟下的種子，開花了。
費舍搖著頭繼續(xù)，“不可能是從他父親那里知道的，知道我做這事情的只有法爾肯！”他以前過的，這業(yè)務最初是和法爾肯一起計劃的，結果因為些‘意外’（艾克斯安保和賽迪爾安保公司），法爾肯的人沒能成功到達馬薩港，“哼，而這子，因為一個沒去上大學的同學，就跑來質問我了！”費舍有種不可思議的語氣，“呵呵，明白了嗎，扎克，隱瞞，沒有用！人們總會找到蛛絲馬跡，然后發(fā)現(xiàn)！”
費舍深呼吸了一次，冷靜了一點，但繼續(xù)搖頭，“而且，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的貨，又失蹤了，部！我上午下了命令，這次船上的人，也都擱置在巴頓休息，不準在出海。兩批船員了，還可能有第三批，第四批……”他關心不是第三、第四批失蹤的勞工么。呵呵，算了，大家懂就好，不繼續(xù)鋪墊這位費舍先生的人格特征了，記住他的愛好是付了很多錢的‘野生’就好，我不想偏移重點，“人們會起疑，遲早的事情！哼，到時候不會是只是凱爾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更多麻煩的人起疑之前，解決這件事！”
目光鎖定了扎克，“我需要你的幫助！去解決這件事！不受任何限制的！所以，委托！”
扎克低下了頭，握著酒杯的手指輕點著杯壁，沉思的樣子，好一會兒，才開口，“如果我不受限制的去調查，我會用到那些灰色職業(yè)的同僚。”抬頭，眼中是征求，也是告知，是否真心，就不用多了，“也會為了情報而做出必要的信息交換，也會……”
“只要你能解決！！不管你要做什么，做！”
“那你這業(yè)務的秘密，將完依靠灰色職業(yè)者的職業(yè)道德。”扎克依然是用告知的語氣，就像動手術前的醫(yī)生——手術中你可能會死掉哦，“甚至，你應該知道格蘭德和警方的某些關系……”扎克不是要帶上詹姆士，是要脫離社會黑色與灰色的部分，給這個世界的白色一個進入缺口，“如果我完放開了，你的秘密，不止是在灰色職業(yè)中，在某些對你家族來極度危險的地方，也會出現(xiàn)……”
扎克這么的原因，是為了安東尼鋪路。和布米的對話已經(jīng)揭示了，扎克若接受這委托，只是為了安東尼。這扎克唯一能做的事情，扎克準備做的滴水不漏。
“如果你信任某些人！我信任！”費舍打斷了，他顯然以為扎克在某位警探，無所謂西區(qū)人對詹姆士的看法，重點是費舍顯然已經(jīng)下了決心——“就像任何交到你手上的委托一樣！我沒有多余問題，權交給你處理！只要給我結果！”
扎克深呼吸了，鼓起的胸膛是給費舍看的，同時舉起了酒杯，碰向費舍的，仰頭干掉，“好吧，你都把部的信任放到我這里了，我接受委托。”
費舍也干掉，推開酒杯，也不管扎克有沒有準備的抓住了扎克的手，猛的拉向自己。寬厚的臉貼著在扎克臉側，聲音低沉著在扎克耳邊。為什么低沉——
“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今天把家展現(xiàn)在你面前的決心！我的信任，完交給你了！我需要你！別辜負！”
“我不會。”扎克用了正常的聲音，以及，迫不及待的，“開始吧，我需要情報，誰是你的下家，是誰在聯(lián)邦買這些貨……”(未完待續(xù)。)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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