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下午，午餐結(jié)束后的午休時間，福特那邊的客戶過來了，一路過的定下了棺木和墓地選址，然后趕在下午開始前，也就是工作時間的走了。
扎克無聊了一會兒，不準(zhǔn)備等磨坊的客戶了，露易絲可以處理。也準(zhǔn)備出門時，諾來了，還帶了個討厭的家伙來。先不這家伙。諾對著扎克眨著眼，“他在哪里？”
“地下室。”扎克也眨著眼回答，“但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適合探望。”諾自然是在詢問查理的狀況。
“不適合？”諾繼續(xù)眨著眼，“危險的不適合，還是普通的難堪的不適合？”
“后者吧。”扎克確認(rèn)他把查理綁的很結(jié)實。
“呵呵，那沒關(guān)系了，我去看看他。”
扎克也沒阻止了，做了隨意的手勢。諾笑了笑，往地下室走。
“諾！你還沒……”討厭的家伙開口了。
“哦。”諾朝扎克給了個‘稍微容忍一下這家伙’的眼神，“他有個委托給你。不打擾你們了~”迅速的進(jìn)屋，把后廊留給了扎克和，奎斯特先生。
“委托。”扎克挑了挑眉，“我相信我曾經(jīng)已經(jīng)明確的過，格蘭德不接你的工作，你是個糟糕的委托者。”
“你以為我想要找你？”奎斯特撇著嘴，“是諾強烈推薦你……”
扎克看著諾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搖了搖頭，是無語，“那意思就是我無法拒絕了對么。好吧。”扎克連引對方去辦公室都不想，直接指了指后廊的長椅，示意對方愛坐不坐，“我要求酬勞先付，現(xiàn)金，一次付清。”
當(dāng)然不是扎克是銅臭滿身的家伙，而是扎克可不想再像上次委托一樣的被這個家伙拖著。
“不可能！”奎斯特回應(yīng)的很絕對。也倒算不得他守財了，這位先生的人品我們已經(jīng)解析過了，記得么，控制欲才是質(zhì)。作為灰色職業(yè)的委托，報酬的金錢就是主導(dǎo)。先付扎克酬勞了，那他拿什么控制扎克，追問扎克不可能回答他的委托進(jìn)程細(xì)節(jié)？
“是么，那就太遺憾了。”扎克聳聳肩，“等諾上來后，我們在告別再見吧，我不想兩遍抱歉。”就是辜負(fù)了諾的推薦的抱歉。
“你！”
扎克可沒有繼續(xù)理會奎斯特的意圖，剛好大概是前面的客戶和福特那邊確認(rèn)了，福特殯葬之家的貨車也到了，杰明和塞姆正在把三具尸體往東側(cè)的地下室搬，扎克就過去幫忙了。
至于為什么是塞姆，不是馬修，因為馬修在‘搬家’。他的房間被墨要去了，清早的事兒……
透著冰冷寒氣的尸袋在推車上沿著滑道下滑，扎克提前下了地下室，打開了柜門，看著塞姆認(rèn)真核對遺體身份的樣子，“不用麻煩了，我不覺得剛才來的三個親屬記住了自己的親人的墓地，弄混了我想他們也不會在意的。”
完后，扎克就挑起眉，有些好奇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出這種惡劣又糟糕的話的。大概是上午被杰明打壞腦子了，呃……不是，扎克想出來了，是有些懷疑塞姆如此認(rèn)真的做一個殯葬業(yè)員工的原因。這話的重點是扎克的對象，塞姆，而不是內(nèi)容身。
“哼，果然巴頓新聞業(yè)還是值得信任的。”奎斯特沒被邀請的跟進(jìn)地下室了，捂著鼻子，有點陰陽怪氣的，“格蘭德果然只是個投機政策的受益者，格蘭德主人，也是個各種方面都極其惡劣的人！”
大家懂的，盡管扎克身邊都是些聲稱絕對不會聽信《巴頓日報》幾次關(guān)于格蘭德的報道（凱特）的人，但輿論就是輿論，信的人絕對是多數(shù)，比如這個奎斯特。
意外的，為扎克辯護(hù)的，是塞姆。
塞姆抿著嘴，手里依然拿著遺體的核對資料，斜看著奎斯特，“扎克是在嘲諷那些親屬不尊敬逝者，這些人連告別儀式都不想要，只想趕快把人埋掉。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評價。蠢貨。”在奎斯特眼角抽搐著時，塞姆，看回了扎克，顯示式的，“我懂你。”
“恩。”扎克閉著嘴，沒在臉上擺任何表情。看了眼奎斯特，“請不要在格蘭德亂晃。你不是格蘭德的朋友，你連格蘭德客戶都不算。”就是驅(qū)逐的意思了。
“多少錢！”這才是最意外的，奎斯特依然捂著鼻子表達(dá)著他討厭現(xiàn)在所處的空間，“你想要多少錢！”這是在強行給自己格蘭德客戶的身份？
扎克又沒來得及回答，杰明卻開口了，輕笑著，“兩倍，上次你委托酬勞的兩倍。”
“你為什么不去搶？！”奎斯特把目標(biāo)對向了杰明。
但杰明么，輕笑著拉著空掉了的推車只是一步步逼近奎斯特，直到奎斯特自己讓路的退開。有印象么，杰明對奎斯特動過手的，還在奎斯特自己的莊園里。此時只是表達(dá)‘搶，也可以’。
“好！兩倍！”
杰明回頭朝扎克聳了聳肩，“塞姆，這里交給扎克了，我們出去。”——杰明才是真正惡劣的，奎斯特捂著鼻子的手大概是放不下來了。
所以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奎斯特身最難受時刻，他和扎克的對話都沒開始了，一切就已經(jīng)脫離了他的控制。
扎克對奎斯特，可不會有什么貼心，“那就吧，你的委托是什么？”為了讓奎斯特更難受，扎克故意拿起了核對資料，重新檢查現(xiàn)在這里存放的遺體。
也就四具而已。剛送來的三具，加一個不知道被杰明干了什么的斯高爾。
看著扎克明顯是刻意的開敞著尸柜的門，讓這個空間中陰冷、刺鼻氣味更嚴(yán)重，奎斯特露出的半張臉都是扭曲的，“我在北區(qū)的新超市……你能停止么！”奎斯特猛的別過了臉——
因為扎克正在檢查斯高爾的尸體。記得露易絲了什么吧，斯高爾是被獄‘友’半夜捅死的。扎克也是第一次看到斯高爾的尸體，很是驚異那些滿身的縫合痕跡，看起來斯高爾在監(jiān)獄里是相當(dāng)‘受歡迎’的。
扎克聽從了奎斯特的‘哀求’，好像確實有點過了。推回斯高爾的尸體關(guān)了柜門，“你的新超市，原來福特（墓地）那塊地上的超市是吧，請繼續(xù)。”
“對！”奎斯特的視線緩慢的回到扎克臉上，“得罪了史密斯的超市！”
扎克擺了擺手，意思是曾經(jīng)的事情別重提了，浪費時間。
“我以為史密斯已經(jīng)放棄了繼續(xù)為難我……”
扎克打斷，“你現(xiàn)在是跟我你的委托，還是要你的推測？我需要提醒你剛承諾了兩倍的酬勞么。給自己省點精力吧，那是我要做的事情。”
“你……”奎斯特在這個空間里還不能深呼吸，導(dǎo)致的就是他的臉被憋的通紅，緩了半天，才再次發(fā)出聲音，“超市應(yīng)該上上星期就開業(yè)的！員工、庫存，一切我都準(zhǔn)備就緒！我甚至準(zhǔn)備吧原來在南區(qū)大Q舉行的農(nóng)貿(mào)展弄到新超市去……”
“重點。”扎克再次打斷提醒。
“重點就是！”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開業(yè)！”
“現(xiàn)在你只是在自相矛盾了，你剛了你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扎克故意的，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已經(jīng)相互討厭的人就別相互討好了，“哦！你是想讓我問為什么，對么？好吧，滿足一下你的控制欲，為什么。”
在奎斯特扭曲的臉色中，“蓄意破壞！我的超市在被人蓄意破壞！”
“那我能問一下，恩，為什么不報警呢？”扎克還是故意的，“哦！你剛提到了史密斯，呵呵，不敢報警對么。呵呵呵。”
細(xì)微的抽氣聲，感覺奎斯特有隨時‘爆炸’的可能，“我的倉庫，庫存，總是莫名的被，被……”大概有扎克可以惡心的原因，也有他暫時找不到合適的描述的原因，“埋掉！”
扎克這次沒故意弄出點惡心對方的話了，差不多也就行了，多了就沒意思了，“詳細(xì)一點？”
奎斯特動了，從前胸的口袋里拿出了幾張照片。
扎克接過，看著照片，‘埋掉’有點夸張，畫面上呈現(xiàn)出來的是一堆灰白的灰燼玩意兒覆蓋了整齊堆放的庫存貨物。
出于照片的拍攝角度的俯視視角，扎克挑了挑眉，“這照片是監(jiān)控截的么？”
“是！”奎斯特有點煩躁，“看不到上面還有時間戳么！”
“我不熟悉照片這方面。”扎克了實話，別管奎斯特聽不聽的懂。
“每次發(fā)生這種事情！監(jiān)控都會失靈一段時間！然后再次恢復(fù)畫面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這個樣子了！”
“所以，你是在你的監(jiān)控沒拍到破壞的過程？”扎克到‘破壞’的時候有些不屑，因為看上去這根算不了破壞，最多是惡作劇而已。不就是有些厚灰塵么，照片中的貨物看上去連包裝箱都沒有損壞，清理掉不就好了，完不至于影響開業(yè)……
“不僅拍不到！連巡邏的保安都會在那段時間‘方便’的失憶！所有的辭都是‘我可能睡著了’！*！”應(yīng)該是情緒使然的粗口，以及暫時自我表達(dá)的純粹宣泄，“我就不該雇用艾克斯安保公司！！哼！艾克斯！”盯著扎克了。
扎克看著奎斯特的那雙眼，挑著眉，“你想表達(dá)什么？”
“艾克斯！普通人可能不知道艾克斯是法爾肯的！我知道！西區(qū)人的走狗！”
扎克不準(zhǔn)備給奎斯特消息靈通的贊揚，因為么，呵，嚴(yán)格來，奎斯特也是西區(qū)人，就是等級夠不上而已。
倒是扎克現(xiàn)在明白奎斯特那開場就往史密斯身上扣罪名的原因了。
扎克沒發(fā)表意見，“依然，只是些灰塵而已，你清理一下不就……”
“灰塵？灰塵？！”奎斯特繼續(xù)盯著扎克，眼角抽搐著，嘲諷、藐視、憤怒……各種情緒都在里面，“你是殯葬之家的老板，你現(xiàn)在跟我，這些是灰塵？？”
扎克皺了皺眉，再次看了一眼照片中那覆蓋堆積在貨物上的灰白粉塵。安靜了兩秒，扎克張了張嘴，“這是骨灰。”看向了奎斯特，總結(jié)式的，“有人在你貨物倉庫里傾倒骨灰。”
“對！”
“呃……”扎克抿起了嘴角，“你委托我的期望是？”
“讓這些停止！如果要做這種事的人想讓我難受，想讓我惡心，想讓我損失！他成功了！”
難受和惡心就不了，損失么，扎克注意到了幾張照片中地方一樣，但貨物發(fā)生了變化，大概是奎斯特撤換了被骨灰蓋過的貨品，倒算是良心商家了。
但扎克依然還是皺起了眉，“那你需要委托我來做這件事么？你自己不會去表達(dá)么？”
“你以為我沒有？？”又是那種各種情緒混合的眼神，“他不承認(rèn)！！”指著扎克手里的照片，“這就是我部的證據(jù)！*！還有那些保安的‘我睡著了’！‘我沒有告你誹謗和騷-擾-已經(jīng)是我看在諾幫我做了點事情的情面了’他這么！！”
他？自然是奎斯特一開始就歸罪的史密斯了。
“所以……”扎克在確認(rèn)，“你想讓我去給你找證據(jù)？”
“哼，證據(jù)？有那個必要嗎？你以為我不知道諾能幫他做事是因為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唯一沒有直接毀掉我，毀掉奎斯特的原因是你？你去和他！讓他停止！我收到教訓(xùn)了！夠了！”
這里的他，依然是史密斯。所以，這委托，原來是要扎克去替他交涉的。格蘭德的委托范圍，又?jǐn)U展了。
扎克反應(yīng)了一會兒，因為此刻經(jīng)過我們吸血鬼腦中的事情有點多，最大的那件有點和此時的情境跳脫——史密斯從哪里搞到這么多骨灰的，殯葬業(yè)的火葬可是停工了好久了啊。
了是跳脫，所以扎克有自覺，擺了擺手排除這莫名的想法，“你之前，是諾介紹你來我這兒的，我才勉強的愿意聽你委托。所以，你是撒謊了。”已經(jīng)很明顯了不是么，是奎斯特自己要來找扎克委托，拉上了諾而已！
“*！這重要么！”
“重要。”扎克撇了眼奎斯特，“我不喜歡**控，三倍，現(xiàn)金，今天要送來。”
“你……”
“你最好答應(yīng)。”諾在門口，“他有可能翻到四倍去。”
“成交！”(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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