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那一副喘不過氣的樣子，扎克可沒義務(wù)去幫他排解心情。起來，要是以前，扎克還不至于把詹姆士的情緒逼到這種極限死角——寇森、達(dá)西、扎克，詹姆士的情緒就像被卷入死胡同的紙屑，只能徒勞的打轉(zhuǎn)。
但現(xiàn)在么，詹姆士不是有談心，呵，有可以誠實相告紓解一切煩擾的對象了么~所以扎克多逼一點也無所謂了。就像熱衷于肌肉鍛煉的人，肌肉墻上一分，負(fù)重就要加重一分，很簡單的道理。
扎克，朝兩位警探一點頭，面前的卷宗推回去，“很高興見到你們，再見。”離開，準(zhǔn)備去和布米會和。
下著樓，聽著辦公室的響動——是寇森強行拉住了準(zhǔn)備追扎克的詹姆士，笑著搖搖頭，不予理會，詹姆士追不上來的，寇森很會講道理。
但剛走到門口，扎克就挑了眉，看來和布米會和還要推遲一下了——
里昂來了，吵嚷的在后院制造著噪音。
“呦！麥迪森！不厚道哦~早知道和你一起來了！”對著生活區(qū)天井窗口的麥迪森喊著，“繞了一圈冤枉路！結(jié)果還是回來格蘭德了。”
麥迪森沒有理會，扶過韋斯特女士繼續(xù)參觀。扎克么，看著里昂那微微擴散的瞳孔，“有事么。”
“啊！”里昂跳到了扎克面前，用手指輕觸扎克的肩膀代替他曾被明確禁止的自來熟式熱情，“我找你！繞了好大一圈路呢~派斯英、馬薩港，又回來~”
扎克沒多問，“找我干什么？”
“我辭職了！”里昂看著杰明倉庫緊閉的大門，“那邊怎么了？”
“辭職？麥迪森知道么？”看了眼新生活區(qū)的方向，員工貝恩的妻子提著嬰兒籃，陪著韋斯特和麥迪森下來了，看起來在聊天的樣子。
扎克稍微聽了一下，無非是這段時間格蘭德殯葬之家的變化，貝恩的妻子很真誠的著格蘭德對員工多好，艾倫多欺人太甚，報紙上寫的格蘭德多么不實……當(dāng)然的，好話。
扎克沒繼續(xù)聽了，對里昂，“杰西卡讓你離開磨坊的？”
“對啊~”里昂一直有種蠢蠢欲動的要碰扎克的感覺，“我被重新分配了~請你幫我寫個推薦唄~給我的新‘老板’~”語氣也十分奇特，仿佛在可以暗喻著什么。
“新‘老板’。”扎克只是重復(fù)了里昂的方式，“推薦的話，讓麥迪森寫不是更好么，需要我來？”
“呵呵，需要~”里昂往屋內(nèi)走動一下，發(fā)現(xiàn)扎克沒有要進(jìn)屋的意思，挑著眉眉往樓上看一眼，兩個警探還在上面激烈的爭執(zhí)著。里昂一臉壞笑的回到后廊，“上面需要我?guī)兔醻我非常擅長煽風(fēng)點火哦~我可以帶出他們最惡劣的樣子~更激烈一點~”
“不用。”扎克笑著擺了擺手，在長椅上坐下，“什么推薦，吧。”
“紐頓的天使克勞莉~”里昂在扎克身邊坐下了，“紐頓需要個人去管理那些屬于地獄的靈魂~”
扎克撇了眼里昂，“墮天使派你過去？怎么不是更高階的惡魔？”
“我怎么知道~”里昂一臉嬉笑的看著扎克，“呵呵~我們的地獄之門在邁克那個低階惡魔手上~所以，沒人知道我們的墮天使領(lǐng)袖是怎么分配職責(zé)的~”
“恭喜？”扎克聳著肩，“這算升職了么，那需要我什么？”
“你不會指望天使克勞莉信任任何惡魔吧，所以，我需要她信任的人的推薦~”
“你想求個保命的護(hù)身符吧。”扎克笑了，已經(jīng)明白了，“呵呵，去一座天使的城市，讓你緊張了？”
“必須的啊！”里昂笑嘻嘻的回答，端正了坐姿，拍拍自己并攏的大腿——一團(tuán)黑色跳上了他的腿，“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卑微的、劣等的，邪惡的，惡魔而已~要孤身一人前往尊貴的、偉大的、神圣的~天使的城市，難道會興高采烈么~餅干，你叫餅干對么~餅干~~”開始抓撓黑貓的下巴。
扎克和享受抓撓的黑貓對視了一眼，不評論里昂那可以的對比了——“餅干，好隨便的名字。”扎克超會避重就輕的。
“喵~”
擺擺手轉(zhuǎn)開視線，“推薦就不用了，你找黑女巫她們吧，讓她們幫你向天使帶個話就好。”
“不。”居然是拒絕，“幫我寫點什么唄~隨便什么，描述一下我的‘角色’，讓我的新‘老板’充分認(rèn)知到我是什么~免得我在她的城市干了點什么，她接受不了，給我來個什么審判就不好了~”
扎克笑了，“你倒是有趣，呵呵，難道你還準(zhǔn)備在紐頓做點什么么？呵，讓那座城市的人喘口氣吧。”
“多不公平啊~”里昂揉著黑貓的肚子，“都是上來現(xiàn)世的惡魔，紐頓的惡魔雖然滅，但至少又享受了一次現(xiàn)世~我們呢？啥都沒有~可憐的我，當(dāng)初就不該跟著墮天使~好不容去放個風(fēng)，還要束手束腳的，不公平……嗷！！疼！壞貓！”
突然的語氣變化讓扎克看向了里昂手，三條血跡。挑著眉看了一眼舔著爪子的黑貓，不知道想了什么，“好的，我?guī)湍銓懸环馔扑]。”
“感謝。”里昂伸直手臂拎起了黑貓，遞向聽到了痛呼后跑過來的韋斯特女士。剛才的嬉笑沒了，里昂現(xiàn)在是一臉憤怒，“它撓我了！壞貓！它應(yīng)該被懲罰！教寵物不要傷人是主人該做的！”
“對，對不起！”韋斯特滿臉歉意的接過，“它一定是餓了。”著，口袋里的零食就摸出來了，喂向該被懲罰的黑貓。
里昂撇著嘴，沒太甘心的捂著自己的手，“我希望你給它疫苗了！要是有破傷風(fēng)怎么辦！你要負(fù)責(zé)！”
剛才里昂不是還過他擅長什么么。大概現(xiàn)在是給扎克寫‘推薦’的素材吧。
“對不起，對不起！”韋斯特女士很急切的道歉著，“不會的，它有打疫苗……對不起。”有些求助的看向扎克，“但，但傷口應(yīng)該趕快處理一下，免得感染……”
扎克很配合，“上樓吧，我有醫(yī)療箱。”也不是完的配合吧，里昂捂住的手，惡魔容器的傷口，并沒有愈合。同時扎克也已經(jīng)感覺到了里昂在使用惡魔的力量，但沒有效果的樣子。
“你確定？！”里昂現(xiàn)在大概有點迷糊，眼神有表現(xiàn)，黑色的瞳孔微的擴散、收縮著，有點分不清主次的感覺，“好疼！像燒著了一樣……”
所有人都愣住了，里昂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的倒地了。
一秒后，里昂重新爬起來，迷茫的，“發(fā)，發(fā)生……”
扎克在所有人反應(yīng)過來之前攬住了里昂，“現(xiàn)在最重要的，處理你手上的傷，你不想感染了，對吧。”往屋里走了。
韋斯特女士應(yīng)該是想要跟上的，但，“哎！餅干！別亂跑……”所以，跟上的是麥迪森。
麥迪森幾乎感覺到了一陣暈眩，他的視野被赤紅籠罩著。好在，這赤紅不是為他。
“里昂被驅(qū)逐回地獄了，醒過來的是他的容器。”
赤紅從麥迪森的視野中撤退，“別發(fā)呆，跟我上去，你知道里昂容器原來的人生么，告訴我，在里昂重新回來之前，給這個可憐人補上‘他現(xiàn)在的生活’吧……”(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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