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客是件很,艱難,的事。
首先是兩個警探,寇森幾乎是把詹姆士拖出去的,邊拖邊,“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還呆在這里干什么,扎克已經(jīng)表態(tài)的很明顯了……”扎克的表態(tài)么,就是那句‘你有個不錯的搭檔,詹姆士,再見’,“你還有什么可的!”
詹姆士確實有想要對扎克的,但,寇森是永遠不會知道了,強行把詹姆士綁上了車,“再見扎克,我會和他好好講道理的!”
“辛苦了。”送走兩個。
然后是韋斯特女士,這個文明了許多,“真的,真的抱歉。”這抱歉有兩個意思,一個是在格蘭德明顯有其它事情纏身的時候跑來這里了,另一個么,就是里昂。
“不用抱歉。我只是希望你來這里有點收獲。”韋斯特是被麥迪森帶來考察‘麥迪森的壓力’的,對么~
“哦!有的。貝恩(妻)了許多事情,關(guān)于格蘭德的。大家都是有經(jīng)歷的人,生活都不容易呢。”關(guān)于貝恩的妻子所講的格蘭德,不需要復述,能猜到的吧——從赫爾曼工廠爆炸開始,格蘭德接受這些可憐工人開始,從那往后,作為員工家屬看到的格蘭德各種改變。還記得扎克曾經(jīng)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詹姆士女朋友的凱特的‘格蘭德作為殯葬業(yè)中一員,今年經(jīng)歷了那么多改變殯葬業(yè)面貌的事情,你這個記者早不來記錄殯葬業(yè)的變化,現(xiàn)在才來’的話么。還是那個總結(jié),貝恩妻子的,自然都是好話。
韋斯特女士也給了總結(jié),“我猜麥迪森只是給自己壓力了,他不想自己管理的磨坊,拖住急速變化、好的變化的格蘭德的后腿。”
扎克挑著眉,接受了這個偏到天邊,但卻不得不承認的結(jié)論——除了最早的磨坊開業(yè)外,磨坊確實沒有參與到格蘭德的各種變化中吧,火葬加傳統(tǒng)儀式的結(jié)合、殯葬業(yè)成為私人產(chǎn)業(yè)的安保與保險、跨殯葬之家的合作、甚至市政府對殯葬業(yè)不公平競爭環(huán)境審查,都是針對格蘭德的,和磨坊沒什么關(guān)系。改變,是格蘭德,磨坊,是被拖著、帶著的。
扎克用微笑回應了出這種結(jié)論的韋斯特,“謝謝,我們有機會應該多聊聊。你提醒了我應該多了解自己員工的煩惱。”扎克的自然是麥迪森,話也是真的,扎克原來只認為麥迪森是因為異族的事情而煩惱,但看來不止異族,我們知道的,麥迪森工作一向很認真。
“你是個好老板,我能看出來。”韋斯特女士又給了結(jié)論,然后是繼續(xù)的道歉,“對不起,里昂……”
“他沒事,一點抓傷而已。問麥迪森,他知道的,這位員工一直都是這么愛演。”這么著,扎克推出了手上貼著個補丁,眼神有些迷茫的里昂,“‘休息’該結(jié)束了,麥迪森,你們該回磨坊了。”
送走三個,不,四個,扎克覺得應該把韋斯特懷里的貓也算一個數(shù)。
我們知道的‘客人’應該沒了,但還有。剛來不久的,福特業(yè)務的三個葬禮。預約好了今天中午迅速解決的,對吧。
看起三撥人是直接從工作的地方過來的,沒有合禮的著裝,也沒沒有該有的敬意。從來的那一刻就在催促格蘭德快點干他們付錢了的事情。
“著急的話,就先去墓區(qū)等吧,不要儀式的話,和儀仗一起的靈車就也省了吧,我們馬上把遺體送去墓地,稍安勿躁。”指著西方。
送走了這三撥人,扎克算是真的完事兒了。呃,扎克可沒興趣去陪同,交待了一聲讓現(xiàn)在算是格蘭德中地位最低的塞姆去看著點下棺的工人,露易絲、杰明,都沒一個想去的。
會辦公室回復了下福特,提醒對方轉(zhuǎn)賬,就輕松的除了格蘭德,往南,步行,找布米。
在扎克在路上磨蹭的時候,來解釋一下為什么扎克連布米在哪里都不知道,就會這么去找的原因。
從北區(qū)回格蘭德的路上,兩個吸血鬼并沒有浪費時間,在車上討論針對魔宴托瑞多的方法。所以有了點想法——
記得扎克和杰明對練的時候自殘了么,在空間中散播自己的血,然后用對自己血液的感知定位敵人的動向。那個時候杰明就了扎克是作弊對吧。真實的情況哪會那么美好,扎克難道能把整個巴頓灑滿自己的血么。
于是布米給了個不算解決方法的暫替方法,用諾菲勒的血,畢竟諾菲勒人多。但覆蓋整座城市?別開玩笑了,安東尼不會答應的。呃,為什么安東尼不會答應,因為羊毛出在羊身上啊,諾菲勒血也是要從人身上吸的……
所以只能算個暫替的方法,在沒更好的方法之前,扎克也只能重新磨練一下對自己曾經(jīng)老搭檔血統(tǒng)的感知了。
頂著正午的陽光,扎克皺著眉感知著布米留下的血液痕跡,走向了7號公路旁的一盞路燈。
布米還真是貼心,應該是心疼讓扎克大白天這么亂找太可憐,給扎克留點禮物,‘影標’。
諾菲勒的血統(tǒng)給了諾菲勒控制影子的能力,我們已經(jīng)見過許多次了,布米和朵拉,隨便拉扯其它事物的影子,或是包裹自己‘隱’去身形,或是只是單純的甩在身邊玩兒……不用想的太神奇,簡單點,就是影子的定義——光照不到的地方。
別把影子當做實體、能夠拿起放下的東西,就是這個定義,光照不到。諾菲勒,不過借走了這塊兒光照不到的地方,蓋到自己身上。光照不到,自然就不會被看到。
然后就有了這所謂的‘影標’,諾菲勒借走一些東西的影子,或者在不該有影子的地方放上了影子。仔細觀察,就能發(fā)現(xiàn)這些不正常的東西。
比如現(xiàn)在的扎克看到了在正午的陽光下應該縮成一團的路燈影子,居然斜斜的指向西南方,就知道布米往西南方走了。
扎克抹去了擦涂在銹跡斑斑的燈桿上的一抹干涸暗紅,在影子恢復正常的時候往東南方走了。
對,東南方,扎克不準備對自己仁慈,這是磨練,自然就不能想著放松,現(xiàn)在的一點痛苦和今后關(guān)系到‘永生’還能不能永下去的生命,根比不得。
別風涼話扎克不是有愛麗絲么,不是有保障生命的報喪預言么,但有用么?對,扎克或許能靠著那一次的死亡畫面防御住第一次致命攻擊,那第二次呢?是愛麗絲把自己眼中的畫面轉(zhuǎn)換成語言喊出來提醒扎克快,還是魔宴托瑞多的第二次攻擊來的更快?
對這種事情沒概念的話,去找個恨你的人,激怒他,看是你出‘咱們有話好好’的速度快,還是對方飛向你鼻子的拳頭快。
已經(jīng)強調(diào)了很多次了,扎克和魔宴托瑞多——伊萊·托瑞多,沒有任何可的,哪怕是帕帕午夜來襲,扎克都有能夠扯上兩句、分散一下對方注意力的籌碼。什么伊恩,什么阿爾法瑞文奇,這不是信手拈來,但,魔宴托瑞多,扎克沒有。一旦發(fā)生接觸,扎克恐怕連看一眼愛麗絲的機會都不會有,如果看了,怕就會是扎克最后的告別了。
哎,也是最關(guān)鍵吧,扎克無法離開,準確一點,逃離巴頓,至少不是現(xiàn)在。
所以,這點的磨練,扎克不想浪費。
“你需要點水么,你看起來……”不算關(guān)心的聲音打斷了扎克的感知,7號公路東南方向,住著賽瑞斯和,呃,扎克無法溝通的布瑞爾。現(xiàn)在話的就是布瑞爾,“好白,你快死了么。”
“不,我沒要死。”扎克側(cè)頭看一眼這個女人,開始轉(zhuǎn)向,老實的往西。布瑞爾不是扎克想要的磨練。
布瑞爾跟上了,“或者你需要點血?”
好吧,這女人成功讓扎克在意了。撇著嘴,看了眼布瑞爾,“謝謝,但不……”
“不用謝,我不會給我,我剛來過大姨媽,我現(xiàn)在缺血,沒有多余的給你。”
扎克幾乎要倒抽一口氣,抿住嘴,往四周看了看,沒人的話扎克就會跑起來了。但有點尷尬,有人,秋收的農(nóng)夫們淳樸的朝這邊指指點點著,“嘿,那不是格蘭德的主人和賽瑞斯的那個瘋女人么……”
不給扎克任何喘息空間的,“你能聽到那些人在什么么,他們在指我們,我不喜歡被人指。”
“那就不要和我一起走。”扎克決定直接。如果賽瑞斯在這里就好了,扎克就可以有個正常人‘操控’,隨便演一下一個普通人精神狀態(tài)異常者的排斥——正常社會的常規(guī)惡意,就能讓賽瑞斯拉著這女人回家。
“你去哪里?”居然招來了一個提問,但沒有很聽話,還跟著扎克。
扎克停在了田間的一堆草垛前,應該是農(nóng)夫們弄出來休息的地方,扎克歪了歪嘴,指了指腳下,“看到什么不尋常的東西了么。”
這倒是聽話,布瑞爾看著腳下,一抹暗紅側(cè),影子違背頭頂陽光的指示,側(cè)向了西方。
“影子不對。”瑞默爾抽走了沾染了血的那幾根干草,揉在手里搓碎、丟掉,繼續(xù)開口了,“你應該告訴那些諾菲勒不要亂丟東西。”
扎克皺了皺眉,繼續(xù)前行,皺眉的原因——“你知道的倒是很多。”
“恩,我和莫卡維是朋友,我們什么都聊……”
呃。莫卡維和布瑞爾這兩個神奇的女人的對話,我們還真見過一次,天馬行空的不要不要的。跟上兩人的對話,簡直就是煎熬,倒還真是可以用‘什么都聊’總結(jié)。
“……我接受了你的建議,去療養(yǎng)院看她了。”你會以為布瑞爾接下來就要對扎克下莫卡維的近況了,不,“我以為火災后,那里重新裝修了,結(jié)果還是那個樣子,我討厭那個地方,特別是那個樓梯,一圈圈的,你以為那樓梯可以一直那么旋轉(zhuǎn)著沒有極限,結(jié)果,往下是讓人討厭的地下禁閉室,往上是反正怎么高也摸不到的天空……”
雖然回憶起了療養(yǎng)院那特別的天井式結(jié)構(gòu),但扎克必須要打斷,托瑞多不喜歡自己無法掌控的交流,“為什么你一個人在外面亂晃,賽瑞斯呢?他不擔心你么?”
“他很忙,豐收。”回答的倒是簡潔,“我無聊了。我能問你件事情么,我想確認一下。”
‘不’就在扎克嘴邊。但何必呢,哎——
“我變成不了月華百影那樣,是真的嗎?”
“不,你不能。”扎克撇著嘴。
“我想我的祖母的祖母,恩,的祖母,是印安人,這樣也不可以嗎?”
呃,這女人把報喪女妖當什么了!扎克都無語的不想追究這問題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了。但我們知道。
布瑞爾和莫卡維初遇的時候,莫卡維不是邀問過,布瑞爾愿不愿意變成她。還順道把十三氏族的能力展示了一遍。但布瑞爾拒絕了,理由是“我朋友有更厲害的能力。”月華和百影對死亡的預知(救了賽瑞斯一命)。
“不可以。”扎克強調(diào)了一遍。
“哦。”布瑞爾低了頭,“再問一件事情,血的味道是什么樣的?”
“血的味道。”不是重復,就是回答,扎克在以人類的速度盡力加快腳步。
“甜?咸?苦?酸?我希望是酸的,我喜歡酸,總會讓我有胃口。”
扎克側(cè)頭看著布瑞爾,腳步?jīng)]有停,就這么看著。扎克是不太喜歡自己聽到的話中所包含的意思。為什么布瑞爾在希望血的味道是什么,結(jié)合她剛確認了自己不可能變成報喪女妖,已經(jīng)很明確了吧。
“最后一個問題了。”布瑞爾跑了兩步,跟上了扎克,“如果我不想要永生了怎么辦,我能變回人嗎?”
“不,你不能。”扎克抿著嘴回答了,“單程。”莫名的,扎克想起了塔姆的二號,希望這些人類能意識到‘單程’的意義吧。
“好吧。”布瑞爾站在原地了。
扎克走了好一段才回頭看了眼望著自己的布瑞爾。
扎克沒有受虐傾向,擺正頭的直視前方,再一次加快了自己的腳步。目的地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感知中了——那座用來給北、西區(qū)無聊的人體驗鄉(xiāng)下生活的假農(nóng)莊,現(xiàn)在是傳承者夫婦的農(nóng)莊。布米還真是選了個方便的地方。(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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