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最好的話題切換的緩沖吧，來了個電話。?

    “艾倫把那些文件給你送過去沒有？”聽筒里的福特開門見山。

    “送來了。”扎克示意了一眼奧茲。奧茲很自覺，轉(zhuǎn)開了頭，做出了不聽的樣子，這樣也就夠了。

    “那，你覺得怎么樣？”

    “呵呵。”扎克笑了，“你們都已經(jīng)簽名了，還問我怎么覺得么。”

    “你可以不簽啊！”聽筒那邊倒是直接，“終究殯葬業(yè)現(xiàn)在是私人企業(yè)，不歸任何人管，你完不可以不答應的！但是！”必須有但是，“我強烈建議你簽了，對誰都好！”

    “恩，對你很好，對艾倫和我，可不怎么好。”扎克在什么啊！格蘭德和艾倫，什么時候有相同的利益了？當然沒有！所以扎克只是在嘲諷某……

    “呃。別心眼了，艾倫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誠意了……”

    “他的誠意讓我緊張，你知道么，他來送文件的時候在我后院丟了一堆狩獵武器。”

    “武器？為什么？呃……我不想知道。總之，他撤銷了對你的限制令不是么！再看看合同上條款，他已經(jīng)放棄之前那種自利主義不是么！價格已經(jīng)很公道了！”

    “這么吧。”扎克皺著眉，“我不在意那些東西，我也不在意他從格蘭德進貨棺木和預購墓地的價格，我在意的是……”這文件是什么，就要清晰了，“一旦我簽了這東西，我格蘭德，還算什么？私有化的殯葬之家？不，只是你和艾倫的提供墓地、棺木，實行傳統(tǒng)葬儀的，呃，什么，我想想，外包而已。”

    “呃……”聽筒那邊安靜了一會兒，“你也不用的這么難聽。”

    扎克并沒有的很難聽，只是把福特非常在意的私有產(chǎn)業(yè)，成了自己手上其實什么都沒有的外包而已。就企業(yè)來，沒有區(qū)別，但對福特這種特別在意自己擁有產(chǎn)業(yè)的家伙來，倒是正好明扎克的觀點。

    明確一下吧。艾倫送來的文件，是一份合同，針對格蘭德、艾倫、福特，巴頓的三家殯葬之家的合同。上面規(guī)定了明確的條款，讓格蘭德的‘共享’出自己獨有的墓地資源。當然，明碼標價了，而且作為墓地和傳統(tǒng)葬儀的主持者，格蘭德能夠從一場葬禮中獲得最多的提成。

    扎克并不清楚這合同是誰的主意，可能是艾倫，也可能是福特。畢竟這兩家在這段時間都應火葬的停運，而不得不和格蘭德進行了傳統(tǒng)殯葬的合作業(yè)務(wù)。靈感應該就是這些合作，結(jié)果就是艾倫送來的文件——當火葬重新開始之后，這樣的合作也會繼續(xù)。

    福特對誰都好。

    對他和艾倫來話，必須的，他們的殯葬之家不再局限于快捷的火葬，以這份合同上的約定，他們也可以承接有傳統(tǒng)葬禮需求的客戶，而格蘭德就是那個‘外包’。

    至于對扎克好的地方，就是明碼標價，格蘭德會得到應有的酬勞，而不是之前像艾倫的合作那樣，被迫虧損的給艾倫做事。

    可扎克好的只是福特。

    也是自然的，福特終于可以省去摸索那些花式葬儀的麻煩了，業(yè)務(wù)重歸他大半輩子熟悉的樣子，除了自己是殯葬之家的主人外，一切和曾經(jīng)沒有私有化時一樣，還更省心，畢竟最勞煩心力的部分外包出去了，能懂吧。福特自然高興。

    扎克認為艾倫不會高興，也是因為明碼標價，艾倫占不到格蘭德的便宜了。

    扎克還了對自己格蘭德不算好事，恩，還是這個，外包。格蘭德最特別的一點，成為了別人的外包。如果你是個有想法的人，你是想寫被規(guī)定的命題作文，還是寫自己想表達的東西？一個道理。

    聽筒那邊連續(xù)傳來了幾聲福特的嘆息，“我這么吧，我真的，真的希望這合同能成功！”

    扎克抿著嘴，先聽吧。

    “我不知道市政府為‘殯葬業(yè)不公平競爭’的審查對你有什么影響。”還記得這茬兒吧，“實話告訴你，我討厭那東西！雖然這鬼東西是艾倫弄出來針對你的，但我相信，他也討厭這東西！這才第一年！扎克！殯葬業(yè)私有化的第一年！我們曾經(jīng)都已經(jīng)習慣的自己歸屬在市政府下，輕松干活的日子了！財務(wù)審查？在以前絕對是不會生的事情！現(xiàn)在！生了！你知道前段時間，我每天花多少時間清理我這邊，呃，那些我都不知道用到什么東西上了的爛賬嗎？！”

    扎克皺皺眉，因為可以理解而開始有些同情。格蘭德的財務(wù)按應該是三個殯葬之家中最臟的，但，扎克請了人造人厄爾（現(xiàn)在是瑞默爾，在史密斯身邊），什么感覺都沒有的就提交給市政府了。而福特，我們已經(jīng)福特為了在自己僅有的火葬的業(yè)務(wù)上弄出花兒，弄了許多莫名的東西。而艾倫，那個死掉的會計，還需要多么。

    所以福特的是對的，被來是為了針對格蘭德而弄出的財務(wù)審查，格蘭德卻是最輕松的那一個，福特和艾倫，在痛苦中。

    “我……”

    聽筒那邊的福特還要激動的些什么，扎克扯扯嘴角打斷了，“好吧，我懂了，如果簽了這份合同，格蘭德私有的墓地，造成不公平競爭原因的理由就不存在了，雖然私有于格蘭德，但開放給你和艾倫承接業(yè)務(wù)，并有明確的價目標準，受到法律約束，于是，為不公平競爭而進行審查，也就可以結(jié)束了。是這個意思么。”

    “對！”

    “哎，好吧。只是為你，我簽。”也是給那拖拉的市政府審查劃個句號吧。免得未來安東尼再為這事情煩心。

    “真的？！”呃，聽筒那邊到是一副不相信的語氣。

    “我簽，但不是這一份。依然信不信由你，這艾倫送來的這一份像草紙一樣。”皺巴巴，“而且有些細節(jié)，我也不怎么認同，既然是三方共同得益的合約，格蘭德有權(quán)參與條款的商定。”

    “可以！”過于激動的，“時間、地點？你定！”

    扎克側(cè)頭聽了下辦公室外的聲音，露易絲似乎沒事干，“現(xiàn)在，你那里，露易絲過去。”

    又是一副不相信的語氣，原因自然是福特雖然急切，但沒想到扎克更‘急’，“呃，好的，我，我準備一下，等等！你不過來？？”

    扎克不是急，是不想拖而已，和拒絕菲茲的游戲邀請一個理由，未來幾天，扎克的行動，會非常不便。“我不覺得艾倫現(xiàn)在想看到我，露易絲去就可以了，你幫我照顧一下就是。”

    “呃，好吧，那，我通知艾倫，就這樣，掛了。”

    放下電話，扎克敲著召喚鈴的時候，從頭到尾一副走神沒有聽的奧茲笑了，“呵呵，有意思，你對殯葬業(yè)的操心，真有趣~”

    “你已經(jīng)過一遍了。”扎克無奈笑著的搖搖頭，想起奧茲曾經(jīng)不由自主的摸自己的事情，結(jié)合之前那一堆關(guān)于‘收藏品’的對話，扎克到可以理解了。大概，在奧茲眼中，有點難以區(qū)分，眼前的扎克，是那些從未成功組裝的‘玩具’

    ，還是真的尊。一種奇妙的想要的確定的心理。奧茲才是真正有趣的家伙。

    “帶上羅根。”扎克對上來的露易絲交待，也不需要多，露易絲一定聽到了。

    露易絲點點頭下去了。挺好的，免得艾倫太囂張。

    然后看向奧茲，這位變節(jié)的魔宴讀心人，還沒他到來的正題呢！

    展開的魔宴吸血鬼名單被放在了桌上，奧茲有自覺，“魔宴那邊擔心這些人不會老實的聽從你的吩咐。”

    需要注意的一點的是，前面的對話中，一切都是以魔宴的追捕隊，‘無能’的放著伊萊·托瑞多來到巴頓為前提。

    這點已經(jīng)被驗證了，扎克對魔宴的猜想正確，魔宴確實有打算靠這次伊萊·托瑞多除掉扎克的打算。

    但現(xiàn)在，有新的前提了。在魔宴的追捕隊‘無能’、伊萊·托瑞多已經(jīng)進入巴頓鄰邊的時候，扎克干了一件事讓魔宴不得不后悔最初打算的事情對么——公開了格蘭德持有‘柯爾特’。

    所以，有了現(xiàn)在奧茲嘴里的，‘這些人不會老實的聽扎克的吩咐。’老不老實先不管，要聽扎克，就是重點。那句老話，誰有槍，誰是老大。

    “這無所謂，我會保證他們聽。呵呵。”扎克擺了擺手，“達西的話是，我可以自由處置。”

    “這就是問題了，達西的話，這些家伙可一點也不在意。達西，什么也不是。”奧茲有點無奈的搖搖頭，“所以這些家伙今天清晨進入巴頓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我那里，確認魔宴的最新命令。”奧茲微轉(zhuǎn)了視線，“在他們眼里，在巴頓有權(quán)和他們話的人，只有我。”

    扎克愣了一下，明白了，地位問題。點點頭，“那，有什么問題么？”

    “勒森布拉。”奧茲指了指名單上的第一個名字，“哈密頓，他是個三代勒森布拉。”這隊的領(lǐng)，“名義上，和我在魔宴的地位一樣，他和我的對話，也不是聽從，而是平等的對談。如果他要求確認魔宴的決定，我也沒辦法拒絕……”奧茲看回扎克，用了一副你應該已經(jīng)懂了的眼神。

    扎克皺皺眉，放下了酒杯很嚴肅的樣子，“我記得，魔宴的習慣。”奧茲對扎克做過，達西也對扎克做過。想起來吧，傳遞信息的時候，都不用言語的，是直接遞過手臂，用血！看著奧茲，“你擔心，你背叛的信息，會被這個哈密頓現(xiàn)。”

    “是。”奧茲點點頭，“而且，如果我有所隱瞞，他也會察覺。”

    “第三代都如此敏銳么？”扎克在用自己久遠的經(jīng)驗做判斷。

    “這到不是他多敏銳的問題，而是我是讀心人。”奧茲皺了皺眉，“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們相互敞開，自然無事。但若有一方有所隱瞞，就會有感覺。”

    扎克沒有深想，“那你現(xiàn)在來格蘭德的理由是什么？對他們怎么的？”

    “親自確認‘柯爾特’。”奧茲聳了聳肩，“還好他們也對這件武器好奇，基于現(xiàn)在他們應該還不在巴頓，無法親自確認，所以我來走這一趟。同上，我是這座城市，他們唯一愿意對話的人。”

    ”那，你有什么計劃嗎？“扎克問了，也是承認一時他沒有想到任何解決辦法。

    “你的眼睛，虛假記憶。”奧茲看著扎克的眼睛話了。

    “沒用，騙不過勒森布拉對血液的解析。”極其迅的，扎克的眼角確實抽動了一下，“眼與血的勝負，早在四個世紀之前就決出了，托瑞多輸了。”哈，布瑞爾不是了么，眼睛輸給了血。

    “其他人或許不行，但我可以，我是讀心人，對思維的控制，沒有任何一個種族高于我。”奧茲認真的看向了扎克，“而且還有一點，被你忽略了。托瑞多和勒森布拉的勝負，是在你們之間，你眼睛不可能一生一世的看著勒森布拉，但勒森布拉的血確可以永生流淌，所以托瑞多輸了。現(xiàn)在不是托瑞多對勒森布拉，是我，我同時占有托瑞多虛假記憶，和要給勒森布拉傳遞信息的血，你們卻根不會面對面，誰贏誰輸，在于我。”

    扎克挑了眉，好像是被勾起了回憶，眼神有些飄。但只持續(xù)了一會兒，臉上有了笑容，“呵，你知道的倒是多。好吧，那你準備怎么辦，從新構(gòu)建我們每一次見面的記憶么？”

    “不，不夠，要從我進入巴頓開始，我對巴頓異族人類結(jié)構(gòu)的好奇領(lǐng)導我走到現(xiàn)在，要從這一開始的好奇開始。兩份記憶，一份我真實的記憶，一份虛假記憶，你專注于那份虛假的記憶，操控交給我。”

    “在同一時間點上同時擁有兩份記憶，你會感覺自己多出了個人格。”扎克的眼，已經(jīng)紅了，“讀心人總是把自己的讀心比喻成翻書，你會成為一擁有兩個版的書，你確認自己可以操縱的了？”

    “就算有什么問題，我還有莫瑞林~”奧茲笑了，“他會保證我這書，翻到正確的位置。”

    “你有準備就好。那，你喜歡什么樣的記憶？”扎克開始干活了，“輕松愉快的，陰沉郁悶的。”

    “你決定就好。”

    “那，驚嚇的吧。像葉先生那樣。”扎克的惡趣味，永遠都不會膩。

    “哈哈，我喜歡這個主意，勒森布拉，絕對會有共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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