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 ?”伊萊站在了格蘭德后院的中心，出于戲劇化的效果，張著手臂，“跨了海洋、大6，終于站到這里了。”

    有許多雙眼睛在他身上，以現(xiàn)在格蘭德的人口構(gòu)成，占多數(shù)的應(yīng)該是新生活區(qū)里的前罪犯們——‘那個傻-逼-哪里冒出來的？’。告訴大家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物的想法，是想明此時幻人丹尼暫時離開了格蘭德。

    正角兒們可不會有什么莫名的想法，比如露易絲，只在二樓的辦公室窗口招了招手而已。

    “等你很長時間了。”露易絲先開口的，平和自然的語氣，“在你問之前，詹姆士在這里，地下室……”

    “詹姆士在這里？”伊萊有些驚訝。

    露易絲皺了眉，看眼伊萊的表情，不像是假的，“他在。你不是來找他的？”

    “不是。”搖頭，又點頭，也開始大量露易絲，“但他在這里倒是方便，地下室對么。”伊萊卻在辦公桌后坐下了，“等一會兒再放他出來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談?wù)劇！?br />
    露易絲繼續(xù)皺眉，這應(yīng)該是她的臺詞，“好吧，正好，我也是。”

    就在露易絲以為正經(jīng)的談話就要開始——

    “你很漂亮~”

    “呃，謝謝。”露易絲擺了擺手，拿著一只血瓶擺上了桌子。

    是這樣的，我們都知道露易絲在等待伊萊過來，扎克有交代她做好準備。所以不管伊萊有什么除了找詹姆士之外的個人目的，露易絲都不會讓自己受影響。這血瓶是干什么的？大家很快就能知道了。

    “我一直都不知道扎克瑞喜歡什么類型的女人，你……”伊萊歪著頭，“在意料之中，又讓人意外。”

    “我就把這當時贊美了。”露易絲把血瓶推向了伊萊，正要繼續(xù)。

    “這就是贊美~”伊萊的視線倒是落在血瓶上了，但似乎沒覺得需要特別在意，“聰明，敏銳，果斷，明確，以及當然，漂亮。我很欣賞你這樣的，呵，角色。”

    露易絲開始感覺有些怪異了。這就是當有人當著你面，你是一個‘角色’的時候。露易絲的視線撇了一下，覺得還是別回應(yīng)的好，事情的進展是有推進層級的，沒必要現(xiàn)在就跳向麥迪森寫的那些故事，健康的談話，需要一個和平的基礎(chǔ)——“你知道這血瓶是什么么。”

    “謝謝，我不餓。”伊萊依然沒有要在意這血瓶的意思，也在繼續(xù)自己的話，“我感覺你認為有必要討好你。”先別管伊萊的用詞，“畢竟，雖然我已經(jīng)在巴頓呆了一段時間了，也和阿爾法接觸過了，但我從未表露過，會怎么處置巴頓的托瑞多遺孤們。呵呵，扎克的遺孤們，你就是其中之一。”

    露易絲就沒有在意伊萊的用詞，反而露易絲比較在意的是這話里包含的信息，所以暫時放棄了繼續(xù)要求伊萊在意已經(jīng)推到他面前的血瓶，轉(zhuǎn)而，“你還沒有東南部的‘將軍’接觸過？”

    “遺憾的，沒有。”伊萊抬手晃了晃，“他們是我‘拜訪’名單上的第一位，但，詹姆士改變了我的計劃。”

    “詹姆士。”露易絲撇了撇嘴，“他怎么改變的？”好奇？無語更多點。

    “他如果我不是去殺光每一個托瑞多吸血鬼的，就別去打擾那幫只想著復(fù)仇的幫派份子。”

    露易絲稍作思考就接話了，是追問，“和你不相干的復(fù)仇，阻止了你清理托瑞多血統(tǒng)？”

    伊萊卻是擺出了一張笑臉，“為什么你這么問？你不應(yīng)該感到僥幸么，至少現(xiàn)在，我還不打算讓托瑞多的血統(tǒng)消失，就算是哪天我有這種打算了，東南部的那幫家伙，也會排在你前面。”

    “你不可能讓托瑞多的血統(tǒng)消失。”露易絲搖著頭，適當?shù)娘@露出一點同情，誰讓伊萊剛才的話用了‘俯視’，還回去，“我以為你知道‘將軍’和我不是扎克唯一的后裔，我們還有兄弟，在你永遠碰觸不到的地方。”

    “伊恩對么，帕帕午夜的吸血鬼。”伊萊倒是坦然的接受了嘲諷，然后擠著眼，一副略奇妙的表情，“我從未理解過那個家伙，帕帕午夜。他到底是什么來的？神還是人？我看過一些文獻，他曾經(jīng)是人，直到他憑借自己的巫術(shù)，開始欺騙過死亡，成為了‘非人’。哈，真是感謝圣主，我不是十三氏族，呵呵，不用面對那樣的敵人。”

    露易絲看著伊萊不話了。

    “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喜歡我的妝么，呵呵，訣竅是眼線……”

    露易絲搖著頭，用平靜的話打斷，“你來這里干什么，直接出來，然后我好好好和你聊真正重要的事情。我給你，恩，三分鐘。現(xiàn)在開始。”

    伊萊愣了一下，“你這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是哪里來的？”

    “兩分59秒后你就會知道。”露易絲晃著手，是催促。

    伊萊瞇起了眼，依然沒有抓緊時間，反而在打量這間辦公室。他要看的并不是辦公室，而是整個格蘭德。他的困惑被用他刻意出的自語表現(xiàn)——“阿爾法都不在家，格蘭德里現(xiàn)在只有女人、老頭、孩子、和一幫不相關(guān)的人類，你憑什么？”

    露易絲沒話，指了指時間。

    又花了十幾秒保持沉默，伊萊終究還是正常話了，但依然在浪費時間，“是愛麗絲？格蘭德的報喪女妖告訴你她沒有看到你的死亡，所以讓你敢這么……”

    露易絲靠著椅背，在扶手上的手臂撐著下巴，整個身體歪斜的坐著，似乎開始呆了。

    伊萊動了動嘴唇，笑了，“呵呵呵。”笑的好——“那允許我問一下，你們的報喪女妖，愛麗絲姐，有看到扎克的死亡么~”

    露易絲呆的神情有了一點點的波動。因為，這是威脅，不是么~**裸的威脅~哈！給大家講個只有上帝視角才懂的笑話，巴頓，除了精挑細選的幾個人外，都認為，第三把‘柯爾特’在伊萊手中……

    一點點而已，露易絲依然決定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來。那，繼續(xù)呆好了。

    伊萊陷入了被動中，他盯著露易絲，臉色來……來就很白，“你是在賭我第一次拜訪格蘭德，不會攜帶武器么。”

    露易絲閉眼，是掩飾自己翻起的白眼，再睜眼，張口，閉口，是忍住了直接出‘那你倒是把‘柯爾特’掏出來嚇嚇我啊’的話，溫柔一點好了，畢竟，呵呵，露易絲知道，我們知道，誰才是這里真正占據(jù)絕對高度的一方——

    “你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后院中心。”露易絲依然歪斜的坐著，懶散的，反正浪費的是對方的時間，“如果你想要使用暴力，我們根不會察覺到你的出現(xiàn)，對么。”擺擺手，“最后一次機會，你來的原因，我也是看在你好好出現(xiàn)的面子上才給你三分鐘的。如果你走了正門，我可以五分鐘。”

    “哇哦~”伊萊彎著嘴角，“故事終究是故事，麥迪森塑造的你，扎克身邊的女人，果然不是真的，魯莽，才是你的色吧~或者，你只是已經(jīng)放棄了，生活沒有比曾經(jīng)的站街好多少而放棄了~呵呵，你自暴自棄了~”

    這……是侮辱。即使露易絲這種從未否認過自己過去的人，都能感覺到這話里的惡意，那，“好吧，你的時間到了。”

    露易絲坐正了，看著伊萊，認真的表情，“該我了。”指著早就被推到伊萊面前的血瓶，“你能感覺到這是什么血么。”

    站在伊萊的角度上想想吧，就是在不理解現(xiàn)在露易絲如此態(tài)度的原因，也該稍微懷疑下露易絲一直在示意的血瓶，到底是什么了吧。

    “我了我不餓。”伊萊看著自己面前的血瓶，還沒一根手指高，“而且這點量連點心都不配……”

    沒必要聽完，“聽仔細點。”露易絲替伊萊把瓶蓋打開了，“這就是你，所謂的魔宴托瑞多的問題了。你或許更希望我那是你們的種族天賦，但抱歉，是問題，是缺陷。”露易絲做了個聞的動作，“任何一個正常的吸血鬼，都不會認為這只是一瓶普通的人血。”

    伊萊皺起了眉，一點點反抗，“這就是普通的人血……”

    “這血里有布魯赫的氣味。”露易絲直了。

    伊萊先是愣一下，然后大笑，“你在開玩笑么，哈哈，布魯赫……”

    “喬治娜告訴我們的。”看對方裝，是件難受的事情，同情，就是個負面情緒，別往上帶什么道德的帽子，“你們種族的秘密。”露易絲無奈的搖搖頭，“但你來這里的第一目的居然不是找詹姆士，所以我猜你都還沒看到那個部分。”

    伊萊的眉頭皺起了，“什么部分。”

    “你讓喬治娜和羅伯特回到巴頓，但他們什么事情都沒開始做，羅伯特就被扎克使用‘柯爾特秒殺’，喬治娜自己跑到格蘭德來躲避詹姆士，然后……”露易絲擺了擺手，“為什么我要劇透。你自己慢慢看吧。”

    或許和當下的主題無關(guān)，“麥迪森的敘事風(fēng)格很扭曲。”

    露易絲可懶得回應(yīng)這個，“重點是，你需要知道，在喬治娜在格蘭德做‘客人’的時候，他不僅掌握你們種族的控血技巧，還，獲得了你們的秘密——你們對吸血鬼血統(tǒng)的，盲目。”字面上的盲目。

    伊萊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需要接收的信息有點多，當其沖的自然是扎克掌握了控血技巧。然后是自己的秘密的暴露。沒忘吧，魔宴都不知道伊萊·托瑞多的秘密！最后，就是，喬治娜，是格蘭德的，呃，‘客人’？？

    “以此為基礎(chǔ)。”露易絲指著被打開的血瓶，“你一定認為，你在巴頓，你和你的后裔的行蹤，有多么隱蔽對么。很遺憾的告訴你，你們一點也不隱蔽，就像你想的，布魯赫已經(jīng)在聯(lián)邦消失了，所以，如果任何吸血鬼在巴頓感覺到布魯赫的氣息，那，就是你，是你們。”

    露易絲多好~幫伊萊撥開那些煩雜的信息，指明真相，“所以，哪怕你不是直接出現(xiàn)在格蘭德的后院中心，展示給所有人，你來了。你從任何地方靠近格蘭德，我都會知道。”

    伊萊沒有話，終于拿起了面前的血瓶，觀察著。呵，好像他能看出什么似得。

    “瑞默爾的作品。”露易絲直接了，然后沒給時間讓伊萊消化，拿出了第二件東西，了，推進有層級的。這是張名單，只有8個名字的名單，“這是在你到達巴頓之前，魔宴的達西給格蘭德名單。勒森布拉親自挑選的追捕隊伍。追捕你的隊伍。”同樣，推向伊萊了。

    伊萊方向血瓶，拿起名單。我們應(yīng)該對伊萊給點正面評價，至少他現(xiàn)在知道，應(yīng)該保持沉默……

    抱歉，伊萊沒有保持沉默，“在剛進入馬薩州的時候，我就看到這幾個家伙過我了。”

    “恩。”露易絲已經(jīng)在拿第三件東西了，回應(yīng)的很隨意，“你出現(xiàn)在紐頓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和科齊爾接頭了。”同樣，沒給時間讓伊萊消化，第三件事物已經(jīng)推出。

    是張照片，拍立得照的，死鹿、‘我很遺憾’的信息。現(xiàn)在，伊萊沉默了。

    “你看到哪里了？”露易絲皺了皺眉，“你有看到愛麗絲第一次向蘿拉坦誠，她不是普通人么。”

    伊萊繼續(xù)安靜了一會兒，丟開手里的照片，“看到了，感覺很奇怪，扎克在餐桌上那樣敘述他和我的歷史，錯的離譜。呵。”情緒難以描述的笑，“還把那當成一次重要的生命經(jīng)歷。”

    大家還有印象么，扎克為了安慰愛麗絲的不安，讓所有異族都講述自己第一次向人類表明自己是異族的故事。那是我們的扎克，第一次講出，他的托瑞多起源故事。

    露易絲剛準備話，被伊萊搶先，“你知道為什么，我會主動告訴阿爾法，四個世紀前的故事么。”

    露易絲并不在意理由，但既然對方問了，“你是在對阿爾法請求共存協(xié)議，你需要展現(xiàn)誠意。沒什么比一個中間人更有效的話題，去打開局面了。你也需要解釋你留下這訊息的理由。”

    “你是對的，但也不是部。”伊萊似乎很平靜，該平靜，這是已經(jīng)意識到事情可能完走向出自己的掌控范圍后的必要準備。有點像你看看電影之前提前準備好零食、紙巾之類的，因為你不知道這電影，會讓你的食欲爆還是崩潰掉淚腺，“我已經(jīng)和詹姆士活動了幾天了，‘拜訪’了一些巴頓異族，知曉了一些十年前，扎克、阿爾法，以及人類安東尼，和巴頓異族的協(xié)議。我很……”

    所有人！認真！

    “困惑。扎克，不是個好人。”看了眼露易絲，“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我認為阿爾法應(yīng)該已經(jīng)轉(zhuǎn)述了那晚我告訴他的東西吧，扎克瑞成為托瑞多的真正歷史。他不是好人。惡劣，我甚至可以直接這么形容他。他帶著他獲得的永生，特意的跑到我面前來，炫耀，然后在我愚蠢還繼續(xù)強調(diào)‘我已經(jīng)得到我想要的安穩(wěn)生活’的時候，用同情的目光看我。在之后，他都沒有意識到的無數(shù)次相遇中，他依然是那個樣子，高高在上的，以他尊貴的托瑞多貴族身份號施令，甚至處決，呵呵，所謂的給吸血鬼名聲帶來玷污的吸血鬼們。最后再看看他在隱秘聯(lián)盟干的所有事情。你知道魔宴的勒森布拉用這些事跡，制作了一個收藏品么，現(xiàn)在就在科齊爾手中，在巴頓。”

    注意到了露易絲的神色變化——是可以預(yù)想的吧，扎格爾，露易絲一直在回避這個玩意兒……

    不偏題！

    伊萊抬手，“先別開口，讓我完。所有那些在隱秘聯(lián)盟的欺騙、背叛、挑撥……呵呵，他，扎克瑞，絕贊的托瑞多，但，不是個好人。于是，讓我困惑的是，十年前。呵呵，和我知道的扎克瑞，和魔宴知道的扎克瑞不同。你能相信么，這么一個惡劣的家伙，居然在一個巫師的無言示意下，收養(yǎng)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報喪女妖？（愛麗絲的故事）更別其他那些異族了，哼，讓一個食尸鬼好好扮演無害的人類？打欠條讓讀心人給自己做衣服？……天，他是誰。”

    伊萊搖了搖頭，“我告訴阿爾法那些，是要求解惑的，我以為阿爾法會質(zhì)疑我的故事，然后為他的‘兄弟’吸血鬼點什么，但，阿爾法沒有，聽我巴拉了一個晚上后，變身結(jié)束回去睡覺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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