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怎么看待時間的。rg問個問題吧，假設(shè)一個空無一物的地方、空間，隨便想象，那里沒有物質(zhì)，時間還有意義么。

    有聽過一個關(guān)于時間的經(jīng)典解釋么，大概意思就是時間是被‘創(chuàng)造’出來，人們?yōu)榱硕攘课镔|(zhì)運動的單位，而‘造’出來的東西。落葉下落，從枝頭到地面。蘋果置于桌面，從新鮮到**。人，從出生到死亡。人，需要一個可以衡量物質(zhì)狀態(tài)的單位，于是有了時間。

    或許這樣的描述還是太抽象了，那，不在轉(zhuǎn)動指針的鐘表，你還會用么？不，換新的。你需要一個沒壞的物質(zhì)集合，去記錄時間。哪怕你會觀星讀日，仰頭就能知道現(xiàn)在幾點也一樣，你需要物質(zhì)，去告訴你時間。

    所有，我們知道的關(guān)于時間的一切，來自物質(zhì)。這大概能明點什么吧。

    回到最初的問題，如果物質(zhì)不存在了，時間，還有意義嗎？

    沃爾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不耐煩的在那個循環(huán)的時間里重復(fù)了多少次，足以讓他僥幸于自己從沒有‘真正’見過殺戮的扎克，也足以讓他提醒自己，下次見到扎克的時候，或許，別老發(fā)出漏風(fēng)的‘嘖’？恩，態(tài)度稍微好那么一點點。

    但收獲就僅此而已，沃爾特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關(guān)于‘靈魂膨脹’的線索，倒是在一遍遍目睹約翰的礙事后，他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個巫師捅的好準。雖然效率和扎克的瞬殺沒有任何可比性，但他似乎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有一個細節(jié)，那是重復(fù)了不知道多少次后實在難以忽略的東西：當賽瑞斯被刺穿的時候，扎克立馬停止了殺戮，選擇了救人，約翰么，有喊出一聲‘你干什么！別停下！殺完！’

    沃爾特不知道這是約翰在當下情況下的生物能，還是其它什么，反正只是中感覺。

    或許在繼續(xù)重復(fù)無數(shù)次后，這感覺會生出點什么結(jié)論，也或許不會。沃爾特不知道。當你在一段循環(huán)中不斷作為旁觀者的重復(fù)時，你會有種自己失去對思維進度控制的莫名感——‘再來一遍，再來一遍’。這次沒有結(jié)論，再來一遍，下次沒有結(jié)論，還能再來一遍……能理解么，在這不斷循環(huán)的重復(fù)中，這是你唯一可以抓住、依靠的事實，其它任何東西，都顯得虛無。

    變化沒有預(yù)兆的出現(xiàn)，破壞性的。

    應(yīng)該在一個漂亮的回身時帶掉身側(cè)乘客的頭顱的扎克，消失了。沃爾特在瞬時的當下是沒意識的，那是種眼看著鬧鐘到了點卻沒有響鈴的迷茫。應(yīng)該在扎克虛化的身影中拋灑血液的頭顱沒有飛起，頭顱的主人成功把手伸入了外衣內(nèi)側(cè)。

    提前的膨脹開始發(fā)生。是充氣時被一腳踩到底的氣球，由內(nèi)而發(fā)的膨脹。

    似乎車內(nèi)所有人的自爆即將提前發(fā)生。

    但，一切開始坍塌。充氣的氣球在放氣。所有東西都在放氣。

    沃爾特的迷茫進入了另一個維度，這迷茫被額頭上錐刺感打斷。

    別腦抽，沃爾特看不到自己腦門上的東西，但他能感知自己周圍的一切。不斷坍塌、縮水的事物就像派對中的氣球。如果原應(yīng)該在這循環(huán)中發(fā)生的是派對上的氣球爆掉，創(chuàng)造出一片混亂，破壞原喜慶的派對。現(xiàn)在，是噴吐著氣流的五顏六色一邊呼嘯，一邊無序旋轉(zhuǎn)、飛揚。混亂？倒是也發(fā)生了，只是混亂的，沃爾特的眼。

    塌縮的事物，人、公交的座椅、巫術(shù)咒文、血、約翰的武器……所有瞬間在放氣中飛揚、繚繞于沃爾特眼前的事物開始沖刺向沃爾特。

    錐刺感。

    “啊！”沃爾特捂住了額頭。

    他在浪費時間。寶貴的時間。

    沃爾特捂著額頭，他看不到額頭上發(fā)生的事情，但他可以看到這段循環(huán)著時間世界，在褪色。

    ‘我要出去！’

    “讓我出去！！”沃爾特對著虛無空喊。

    應(yīng)該在一片耀眼的金色中出現(xiàn)的羅馬數(shù)字沒有出現(xiàn)。當額頭上的錐刺感消失后，沃爾特懸浮于虛無。

    他孤獨嗎？不。

    “沃爾特？”虛無中有了聲音。

    “誰？！”

    “沃爾特？！是我！是我啊！利普！”

    ……

    “你們圣主信仰，總是這么局限。”

    帕帕午夜被暗紅的咒文纏繞，“你們欠我一次，記好了。”咒文被按上沃爾特的身體。

    真好，墮天使消失了，把露易絲一個人丟在這里！好的可以相互信任的盟友關(guān)系呢！

    露易絲沒犯傻，一雙赤紅盯著帕帕午夜，“你在干什么！”

    “創(chuàng)造死徒~”帕帕午夜回以一笑。

    “你不能……”

    “死徒或腐爛，你選~”帕帕午夜晃著那一頭臟辮，妖嬈的。

    露易絲閉嘴了。看著在帕帕午夜手下的沃爾特身體，還是抽搐。

    大概是帕帕午夜在他的心臟上刻傾斜的十字吧。

    “哦~忍住了~不錯~”帕帕午夜卻在繼續(xù)妖嬈，“我在逗你~我可不想要這種控制不住的靈魂~放松，我不會把他變成死徒~”

    關(guān)于這一點，扎克曾經(jīng)對杰明講過，死徒契約，記得么，是巫術(shù)信仰，帕帕午夜人，在不不滿聯(lián)邦被圣主信仰占據(jù)后，做出的反抗——他不想讓所有靈魂，都被圣主信仰偷走！

    “我只是停止這副身體的腐朽~”帕帕午夜帶著笑意的撇了眼露易絲，“別擔(dān)心，這不是我第一次~”

    露易絲沒有‘上當’，她可沒興趣問帕帕午夜第一次是什么！

    帕帕午夜安靜了一會兒，一次飄逸的甩頭，一臉不善的看著露易絲，“為什么不追問？”

    露易絲緊抿著嘴，決定保持沉默。作為一個托瑞多，她太明白那種掌控節(jié)奏的自信。顯然在這個場景中，帕帕午夜是坐擁那節(jié)奏的人。那就別給對方機會。

    “哼。”帕帕午夜晃著辮子，“你的損失~”抬手，暗紅的咒文已經(jīng)消失，“搞定~呵呵，再見~”和出現(xiàn)時的突然一樣，消失的這么突然。

    露易絲么，盯著重新趴在桌面上的沃爾特，來自身體中的能厭惡已經(jīng)消失。但沃爾特絕對不是活的，沒有心跳、沒有血液的流動……一切代表生物活著的跡象都不存在，只是，死亡的跡象，也沒有……

    “他去哪里了！”

    杰西卡回來了，手里握著帶著食材殘渣的菜刀，一臉嚴肅的，“他傷害你了么！”

    露易絲撇著嘴，看眼杰西卡。主要的情緒是無奈，墮天使剛才不是逃跑，是去取容器了。

    懶得回答，只是搖了搖頭，指向沃爾特，“你能看出什么么？”

    杰西卡依然謹慎的檢查了辦公室，才走向沃爾特，沒碰，保持距離的觀察，“帕帕午夜做了什么？這具身體，感覺好奇怪。”

    “他他停止了身體的腐朽。”露易絲皺著眉，是在思考些東西。

    “他可以做到這種事情？？”沒掩飾的懷疑。

    “他曾經(jīng)向魔宴的勒森布拉賣了一具托瑞多尸體。”露易絲在思考的東西，“托瑞多信使。”扎格爾部件中的‘血’，對么。露易絲撇開頭搖搖，“所以是的，他大概可以做到這種事情。”

    “吸血鬼的……尸體？”杰西卡挑了眉，隨即搖頭，“算了。”杰西卡在意的是其它東西，更重要的東西，“為什么帕帕午夜要幫我們？而且他什么意思？我們欠他一次？”

    “別問我。”露易絲閉了眼，轉(zhuǎn)身一副要離開的模樣，話是行動輔佐，“我不該在這里浪費時間了。”睜眼時眼中思考已經(jīng)消失，是對杰西卡的交代，“如果沃爾特醒來了，告訴他感謝他的幫忙。”

    這倒奇怪了，沃爾特還沒有幫露易絲做任何事。但也不奇怪，杰西卡一開始不就了么，她和露易絲找沃爾特的原因大概相同。現(xiàn)在有了沃爾特的身體莫名開始腐朽的插曲，露易絲在有所表示。

    “你去哪里？”杰西卡問了。

    “我不知道扎克在哪里。”露易絲出門前的暫停，“但我知道。”回頭看了眼杰西卡，“在你的告知下，我知道扎克有危險。或許現(xiàn)在他的然無蹤，是最安的。但危險不會消失，我需要做點什么。”低頭，聲的，“特別是杰明完依靠不了的時刻。”

    “你有計劃嗎？”杰西卡抿著嘴，表情有些復(fù)雜。

    “我不知道，我想……”露易絲皺了皺眉，“我想我要去找約翰。他是在你之前出扎克被刺殺的不是么。我……”

    杰西卡卻一副無奈的樣子搖搖頭，“你以為我通過地獄的靈魂獲得‘靈魂膨脹’消息的時候，沒有去找約翰么。”

    露易絲張了張嘴，暫時放棄了離開，轉(zhuǎn)身看著杰西卡，“他怎么？”

    “他怎么？哼。”杰西卡晃蕩著手里的菜刀，“他他封存了他所有的研究，從此以后不再提任何和帕帕午夜相關(guān)的東西。”

    “什么？”露易絲是徹底的迷茫。

    “別你了，我也不明白。”杰西卡看了眼依然趴著的沃爾特，皺著眉，“我唯一能想到就是他也知道‘靈魂膨脹’，或許還是他確定那是針對扎克刺殺的重要論據(jù)。但因為什么原因，這‘靈魂膨脹’和帕帕午夜有關(guān)，而他，呵呵，怕了。”

    “怕了？”

    “他見到了帕帕午夜不是么。”杰西卡看著沃爾特，“他、扎克、甚至賽瑞斯，不是被帕帕午夜救下的么。”杰西卡收回了視線，一聳肩，“然后呢，他這個一切以報復(fù)帕帕午夜為存在意義的巫師做了什么么？就我們知道的事實，扎克報了警，扎克去了北區(qū)找沃爾特，扎克做了接下來所有的事情，他這個仇恨自己神的巫師，做了任何和他復(fù)仇相關(guān)的任何事么。呵呵，他連在絲貝拉那邊的研究都不做了，跑去賴普特保護他的妹妹去了。”最后一句是嘲諷，想想愛麗絲身邊的那幫人吧，保護？算了，他高興就好。

    露易絲的臉開始變的難看。

    我們也應(yīng)該一樣。

    記得扎克沃爾特那邊的時候，第二次扎克要求沃爾特帶他去拜訪另外的世界時，扎克有問沃爾特約翰是不是在第一次更他們進來這灰色的世界時也亂跑了，沃爾特沒有回答。那不就是‘你明知道我不會和你討論這些’的默認么。

    扎克亂跑到哪里去了，我們都知道，回到他**叨的時間里去了，導(dǎo)致了第一次的失憶。那，約翰跑到哪里去了。

    大家都理智一點，試想這么一個情況。

    我知道故事的這一階段，在像鬼打墻一樣的不斷重復(fù)。在那段早就被拋棄在時間線后的一點上不斷墨跡。

    但這就是重點。那不斷重復(fù)，對真正的時間線又沒有影響的循環(huán)。想到了么。時間在循環(huán)，不斷的開始，不斷的結(jié)束。

    大家不會認為所有人都和扎克一樣，有那種自信和理所當然，一遍遍經(jīng)歷重復(fù)的事情而保持自以為是的從容吧。

    如果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和你無比痛恨的對象共處一段不斷循環(huán)的時間中，你會做什么。

    我告訴大家我會干什么，我會不厭其煩的侮辱、殘殺、凌虐那個家伙。反正對現(xiàn)實沒有影響，我就要享受那重復(fù)的爽！

    但這有一個前提。我要比他強大，我要有能夠讓自己爽的能力。不然，大概是我被侮辱、殘殺、凌虐，然后，無限循環(huán)。

    約翰在扎克亂跑的時候，去哪里了。

    現(xiàn)實中他已經(jīng)無動于衷了一次，就像沃爾特不斷觀看的循環(huán)一樣，于帕帕午夜出現(xiàn)的時刻癱軟的失去行動力，需要扎克扛起他前往伊克斯頓。

    想改變一下么，會想吧。

    就是不改變現(xiàn)實……試一下吧，如何？知道那個自己仇恨的對象會在什么時刻出現(xiàn)和干什么，然后，試試，用力！

    現(xiàn)在，杰西卡看著露易絲，露易絲看著杰西卡，對話內(nèi)容是，“他怕了。”

    曾經(jīng)在扎克面前信誓旦旦的過‘我不怕帕帕午夜’的家伙，怕了。是經(jīng)歷過無比慘烈事情后才會得出的結(jié)論吧。

    “我不管！”露易絲一轉(zhuǎn)身，重新開始前進，“如果他知道什么！我必須知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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