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再無限的回到原點，有一個好處，它能穩(wěn)定的前進了。uukla這不完整世界邊緣的虛無，與夜幕的黑暗融為了一體。
就在扎克得以懷疑自己在現(xiàn)世中連續(xù)對天氣的判斷失誤時，帕帕午夜和普奇從市政府出來了。
扎克立馬放棄了仰望黑暗的夜幕，看著帕帕午夜，“你對安東尼做了什么。”
“殺了~”帕帕午夜沒有開玩笑，抬手晃晃手里的瓶，兩顆引魂草種子在相互碰撞。對，兩顆。
扎克看了一眼，“哪一個是安東尼。”
“漂亮點兒的種子里是安東尼~”帕帕午夜如此回答，“畢竟安東尼有部分印安血統(tǒng)，他值得好一點兒的對待~”
扎克是不可能分辨出哪顆引魂草種子更漂亮的，跟在帕帕午夜身后，“現(xiàn)在去哪里。”
“找個安靜的地方~”帕帕午夜打量著四周，“審問還沒有結(jié)束，那個叫吉娜的秘發(fā)現(xiàn)她的市長呵呵，愛人，已經(jīng)掛掉只是時間問題。”大家知道一個市長有多忙碌么，大家知道市長為了市民有多操勞么，大家知道市長在夜幕降臨后還有無數(shù)理由讓他留在辦公室‘工作’么……“我們要去個不用被警察打擾的地方……”
警車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在三人的視野中了。
“我知道個地方。”扎克指了個諾爾的方向，報了個地址，那里有棟沒人住的房子。有記得的人么，被易行者替換的電信員工，菲茲朋友的家。
“不錯~”帕帕午夜往那個方向走了幾步，很快就察覺到了扎克沒有跟上，“來啊~你不想看我審問你朋友的靈魂么~”
“我不想。”扎克回答的很直接，看了眼已然在夜色中開始混亂的市政府，“你有你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我也有。我想看如果巴頓的市長突然死亡，魔宴的應對方式。”
這里必須要解釋了。帕帕午夜上次沒完的然后。
帕帕午夜不是在重復了扎克對這個不完整世界的理論后，了要延伸么。這就是延伸——只要扎克這個真實的物質(zhì)還存在，時間就不會糾正錯誤，讓這個不完整的世界保持真的……
有點難理解是吧。這樣想：
帕帕午夜在探索，在反正這個世界會由扎克的狀態(tài)而終結(jié)的大前提下，那就在這個世界、甚至這次循環(huán)中的他自己消失之前，探索所有他在那真正時間線中的現(xiàn)實里無法探索的事情。
關(guān)鍵就是除了他們?nèi)齻�明確的知道他們是在時間線中走偏的東西外，這個不完整世界里其它生物，是按照自己正常的時間軌跡生活的。
大家需要除了扎克不再饑餓外的證明么——
南區(qū)警局在這個世界的中午就接到了號公路上有公交殘骸的報警，接手了案子；墮天使手下的惡魔已經(jīng)散布在南區(qū)，尋找靈魂；絲貝拉也已經(jīng)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去格蘭德問約翰在哪里……
是的，帕帕午夜在這個不完整世界的第一個探索，就是去格蘭德。但當然，由于扎克不想對那個不怎么‘真’的露易絲解釋一切。就像這在市政府外聽到帕帕午夜承認殺了安東尼依然沒什么反應一樣，扎克只是遠遠的等著。等帕帕午夜把結(jié)果帶回來。
“可以~我能理解~你想知道魔宴有沒有備用計劃~如果他們的政治模板消失，他們會做什么~”帕帕午夜好像承認了扎克的想法，一臉贊賞的，“很高興你也開始延伸了~恩，我想想要怎么形容。啊，有了~不像我一樣去探索已經(jīng)存在的秘密，而充分利用這個世界的特性進行模擬？呵呵~你倒是不浪費時間~”
扎克撇了眼帕帕午夜手里的引魂草瓶，“是，我的時間，不是你的。”現(xiàn)在的對話可能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我個人是沒有意見你在這個世界里做任何事情，因為最后保留這里的一切記憶回到現(xiàn)世的人，是我。”
“呵呵，你不用現(xiàn)在就這么著急的表態(tài)。”帕帕午夜很輕松的樣子，“我們困在這里。而你在這里的每一秒，都在增加時間恢復后你真實狀態(tài)的饑餓，畢竟這就是你是唯一真實物質(zhì)的理論不是么。那為了不冒險，時間一重置你就淪落到餓死的恥辱結(jié)局，你唯一的選擇就是陪我困在這里。”帕帕午夜妖嬈的晃著一頭拖把，“你唯一的機會就是依仗我們這兩個神~”把普奇帶入話題了，“我們會找到讓你離開這里的方法的，早晚的問題~嘿嘿，對我們友善點兒~”
扎克轉(zhuǎn)開視線懶得回復，因為這就是事實。扎克不知道自己還能什么。
倒是有人應該已經(jīng)發(fā)覺些問題了，那就是帕帕午夜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只是時間中一段循環(huán)，他自己不是真的，他自己會隨著扎克回到真實而徹底消失在時間中。也就是他現(xiàn)在利用這個不完整事件的處境，探索的一切會隨之消失，現(xiàn)實中的他沒有一點兒收益。
這就是他扎克的表態(tài)了，他和扎克做了交易，扎克要作為這里唯一的真實，回到現(xiàn)世后把他在這個不完整世界中獲得的情報轉(zhuǎn)述給真的自己。
這個交易的美妙之處就在于雙方都沒有選擇。扎克不想在無限的循環(huán)終于遇到了兩個‘神’后放棄可能的機會，回到不斷繼續(xù)堆積饑餓程度的公交里。帕帕午夜也不想放棄現(xiàn)在可以無所顧忌的探索。兩邊都沒得選擇。
在使用我們的上帝視角去嘲諷身處于這個不完整世界里的三人之前，一下帕帕午夜手里兩顆引魂草種子吧。
一顆自然是安東尼，另一顆，是前紐頓市長。記得么，被惡魔附身的可憐家伙，在紐頓惡魔開始自殺式的進攻巴頓后，淪落到這副樣子的，后來被扎克送給了安東尼，以獲取紐頓的情報。現(xiàn)在大概只是被帕帕午夜順手拿上的。
不用現(xiàn)在考慮帕帕午夜要審問安東尼什么，反正帕帕午夜獲取的一切消息，都會回到扎克這里。
這里的事情可以放下了，準備迎接結(jié)果就好。該去看看那片虛無。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情。關(guān)于時間。
我們已經(jīng)見過了沃爾特帶扎克走過的、只能前進后退的灰色世界，地獄犬的世界、被墮天使稱為鑲嵌門的墻里的世界，時間身。我們也知道那灰色的世界中、金色的羅馬字后面的世界是什么，一段段會讓吸血鬼失憶的時間循環(huán)。
我也知道了靠著轉(zhuǎn)動的指針于鐘盤不斷連接現(xiàn)實的地獄，和在卡米爾的解釋中，永遠在現(xiàn)世前面一步，用所謂的未來的無限可能去換取美好定義的天堂。
最后，我們靠著這個依靠扎克這份真實的物質(zhì)而在時間的偏離中出現(xiàn)的不完整世界，討論了一下物質(zhì)和時間的關(guān)系。
那，是時候干件跳脫的事情了，讓我們拿掉時間，去勾畫一個沒有時間影響的世界……
還是別自大了，我們這些一輩子都生活在時間這堵墻里的生物，是無法描述沒有時間的世界的。
我們能做的，只有轉(zhuǎn)述，轉(zhuǎn)述已經(jīng)在那樣的世界中的人的話——
“利普？！”漂浮于虛無的沃爾特茫然的望向四周，“你不是……”
“死了？呃，是的。”利普的聲音，“被斯隆崩了一槍，死了，哎。”
“呃，斯隆，那個靈魂行者……”沃爾特感覺自己在旋轉(zhuǎn)，但也不怎么確定，因為想想現(xiàn)實吧，我們在正常生活中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旋轉(zhuǎn)的——離心力？視野中的參照物在移動？
沃爾特在這里什么都沒有這些感覺，能確認的感受只有額頭隱隱殘留的刺痛，“所以他那個‘柯爾特’有無數(shù)把的故事是真的……”沃爾特只能想到這種結(jié)論。
“那個，你能往我這邊過來點么？”
了沃爾特感覺自己在大概雜旋轉(zhuǎn)，所以確定不了利普聲音的方向，“呃，你，你在哪里？”
“你后面。”
“后，后面？”沃爾特倒是轉(zhuǎn)頭了，又或許他在無法感知的旋轉(zhuǎn)中看的卻開始前方，誰知道呢，視野中是一片虛無。
“算了，你能想像個我們都知道地方么，我去你那里。”
“想？”
“恩，就像做夢。我可以過去。”
“你想讓我在這里做夢？？”沃爾特有些驚訝。
“恩。我是夢魔，我可以去你夢里。”
“嘖！我連身體都沒有！我怎么睡覺？！”
“哎。你們都不知道夢是什么對么。算了，現(xiàn)在保留這秘密也沒有意義了。夢就是靈魂的**。所以會不管物質(zhì)身體坐在的時間和地點，隨意展現(xiàn)。這也是夢魔可以穿梭現(xiàn)實和虛幻的原因。想象，沃爾特，你現(xiàn)在想在哪里。”
“只要不是這里！”
這話都沒完。
虛無開始退散，詭異的光影在閃爍后……
“這里是哪里？”利普一身正裝，晃著頭打量周圍。
沃爾特剛出現(xiàn)一副腳踏實地的滿足感就立馬變的陰沉，“格蘭德。”
利普挑著眉開始走動，“這里是格蘭德，為什么和我印象中不一樣？這是二樓嗎？為什么辦公室在這里？”
“嘖，格蘭德整修過一次，在你消失在巴頓之后……”沃爾特皺了皺眉，“之前？”他不太確定，煩躁的一擺手，“你有去過格蘭德么？”
“沒有。”利普搖著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嘆了口氣的撇一眼沃爾特，“感謝提醒，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格蘭德，結(jié)果我剛意識到，我從未去過格蘭德。”
沃爾特抿著嘴，不想接話，是不想讓話題有一絲進入‘為什么你第一反應會是格蘭德’的趨勢。
利普仿佛參觀一樣的在格蘭德中四處走動，“南邊那是什么，新的生活區(qū)嗎？”
“呃，你要告訴我這里是哪里嗎？”沃爾特不想回答，“為什么我在這里？我怎么出去？！”
后面那個問題才是重點。
利普卻是一臉落寞，“你不想在這里陪多陪我一下么。我好孤單。”
沃爾特可不關(guān)心那委屈的樣子，“抱歉，我和你不熟！如果不是絲貝拉，我們都不知道巴頓還有只夢魔！”
巴頓異族也是有自己的人際關(guān)系的。呵，有魚人和翼人希拉那種相互躲避的，有塔姆和里歐那種相互仇恨的，也有這種單純的，不熟的~
“好吧。”利普好像認命了，“這里……”看了眼四周，“我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只知道這里什么都沒有。”
“你在這里！”沃爾特皺著眉，“我在這里！”
“恩……”利普好像自己決定去看看南方的建筑是什么了，飄出了格蘭德，過后院，“還有許多其它東西，人類、異族、見都沒見過的東西，你想去看看嗎？”
“不！我不想！”雖然話是這么，沃爾特開始警覺的往四周看了看，但除了他想象出來的格蘭德外，什么都沒有，“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想聽我的想法么？”利普在好奇的打量格蘭德員工生活區(qū)的天井，“這是墓地，被‘柯爾特’殺死的生物的墓地。”
“什么？！”
“恩，抱歉，沃爾特，你或許還需要點時間適應，但抱歉，你被‘柯爾特’崩了一槍。”不知道發(fā)現(xiàn)什么有趣的東西，利普開始繞著天井飄。
“不！我沒有！我在杰西卡那里！我在幫她……”
“誰是杰西卡？”
“呃，*！誰也不是！”沃爾特不想解釋，盯著飄著的利普，“你知不知道要怎么從這個鬼地方出去！！”鬼地方，對，雖然是格蘭德的樣子，但沃爾特還是有點自覺的，他知道自己只用了一步，就從格蘭德的辦公室跟著飄著的利普來到了員工生活區(qū)。
這個地方，是虛假的。
所以，沃爾特不準備解釋墮天使的改名，看過麥迪森故事的他，知道這個家伙對墮天使有些……
“沒有出去……”利普頓了一下，“或許有，你要等。等斯隆來看我，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出去，但你可以試試，你和我們不一樣。”利普看了眼沃爾特，“你真的不是被柯爾特打死的？你確定你不是只是在否認？”
“我確認！”
“好吧，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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