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又完美的和賽瑞斯錯過了。rg
回到格蘭德時候，查理賽瑞斯接了個家里的電話，就直接請假回去了。
“清早的時候露易絲也來了個電話，從療養(yǎng)院那邊打回來的。知道你不在格蘭德后就算了，繼續(xù)去教堂那邊幫忙了。”
這感覺不好，扎克自己又是一事無成，然后還錯過了該在自己日程上的事情。而且，扎克現(xiàn)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新的事情找上自己。
都還記得塔姆和他的一號和二號么。在格蘭德。
后廊的長椅上，塞姆在和塔姆聊天。這兩人不應該熟悉，但經(jīng)過之前絲貝拉有告訴扎克的消息——塞姆去找瑞默爾交涉，和絲貝拉聯(lián)合實驗室后。大概這兩人很熟悉了。
看到扎克過來，塔姆示意塞姆聊天終止，盯著扎克，“喬納森和黛絲。”
“什么？”兩個陌生名字，扎克自然會如此反應。
“一號和二號。”塔姆沒什么情緒，“一個是你的‘孫子’。”扎克討厭這個法，“一個占時還是人類。”
“好吧，喬納森和黛絲。”扎克的視線移動向兩個方向。一方是格蘭德二樓的娛樂室，墨和黛絲所在的地方。共和的鬼和想要成為鬼的人類正在聊‘信仰’的東西。另一方是在倉庫南側的木工區(qū)，看著馬修和老漢克練習木工的喬納森。
扎克知道從一直稱呼一號二號，到此時的正式轉變成稱呼各自的名字，一定有什么轉變發(fā)生了，于是，“你要告訴我我需要知道他們名字的原因么。”
沒人喜歡記了一堆名字然后沒屁用。那是浪費感情。
“當我默許喬納森成為吸血鬼，‘將軍’的后裔，你的隔代后裔時。我指望，你會保護他！”塔姆雖然還算平靜，但語氣中明顯了不憤的趨勢。
扎克就知道這種事情會發(fā)生！陪‘將軍’出席一場意義不明的告別式絕對不是‘托瑞多在巴頓死亡’的完結。只是，扎克沒想到進程的推進是從塔姆這邊先開始。
“那是你一廂情愿。”扎克不準備給塔姆什么無謂的期望，“就和你最初自己跑去接近‘將軍’一樣。”扎克搖了搖頭，“你以為我轉變‘將軍’我就有什么義務么，你太不了解吸血鬼的倫理了。”吸血鬼的倫理啊，就是已經(jīng)過很多次的、和我們?nèi)祟愅晗喾吹摹⑽硎亲约河脴藴蔬x擇自己的后裔。
塔姆撇了撇嘴，“我知道，我只是以為你會不一樣。”
“我感覺不出你這是表揚還是嘲諷。”扎克塔姆身邊坐下了，感覺要花些時間，不如舒服點兒。
“都不是，只是陳述我自以為的事實。你，托瑞多在巴頓，不，可以更大的范圍，在這個世界，數(shù)量是最少的。我以為你會至少為了‘托瑞多’這是氏族著想，多關心一下自己的血統(tǒng)傳遞。”
“我是關心。”扎克這話是給在墻壁后偷聽的查理的——昨天才用托瑞多血統(tǒng)的傳承和查理建立的關系，扎克不準備今天就被塔姆攪局，“只是我更關心的是血統(tǒng)在正確的人手里。”看著塔姆，“你知道‘將軍’是怎么成為我后裔的。”不為扎克所意愿的，在科隆那里躲掉的話題，在這里，終究是必須要被出來了，“我是為了回應我人類朋友，諾的請求，救‘將軍’而已。是件在錯誤中誕生的結果。現(xiàn)在看看諾和我的關系，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了。”
“你的意思是你完不準備管‘將軍’了？”塔姆皺著眉。
“也不是。”扎克稍微停頓了一下，以思考該怎么表述。也應該的，現(xiàn)在的扎克，身為托瑞多血統(tǒng)的頂端，托瑞多的氏祖，他不能在含糊于這種關系到托瑞多未來的大事了，他需要給自己延伸出去的血統(tǒng)，包括‘將軍’下一個定義，“‘將軍’必須要有他身上流著的是托瑞多血的自覺，但，任何再考慮托瑞多氏族的人，應該把‘將軍’從考慮中排除。”
什么意思？
記得扎克在還沒有成為殖民者的四個世紀前，干的是什么工作么。對了，他殺外族吸血鬼，那些玷污吸血鬼名聲的雜種吸血鬼。如果你是個外族吸血鬼，別在外面丟人現(xiàn)眼，好好在黑暗中茍延殘喘，扎克不會管你，但你一旦干出什么讓吸血鬼這個族群背鍋的事情，等著被殺吧。
‘將軍’被扎克定義為外族托瑞多了。
塔姆看著扎克，眼角抽搐的緩慢搖了搖頭，“我就不該對你們這種吸血的東西抱有希望的。”
扎克到無所謂這明顯是他冷血的評價，“別開玩笑了塔姆，你從未對吸血鬼抱什么希望，你只是打不過而已。”
這倒是事實，如果打的過，就不會在十年前和扎克做記憶的共存協(xié)議了。塔姆當然是弱勢的一方，基上就是被扎克騙了十年。
看塔姆撇開頭調(diào)整情緒了，扎克再次看向了在木工區(qū)的喬納森，皺了皺眉，“今天黎明，參加‘將軍’手下告別式里，好像沒有他。”扎克并不確定，早就了扎克根不怎么關心那幫四代吸血鬼，海邊的時候又一個個黑衣，扎克可沒興趣一個個辨認。
“當然沒有。”塔姆嘖了一聲，“午夜后我就把他拉回來了，一個托瑞多死了。”奇怪的，扎克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是怎么出‘托瑞多在巴頓死亡’這個結論的。這外圍的塔姆，已經(jīng)在使用陳述這件事了，“‘將軍’那邊顯然不安，喬納森怎么都是因為是我的跟班走上這條路的！我需要保護他！”
倒是負責任。扎克不準備表揚，而是，“于是你把人帶到我這里來了？”
塔姆難道指望扎克保護喬納森么？
不該啊，靈魂膨脹，是針對扎克人這一結論，由約翰和絲貝拉已經(jīng)傳遍了巴頓。塔姆作為絲貝拉方的一員，不可能不知道這消息。那就不可能把人帶來大概率更危險的扎克的身邊。
哦對了，塔姆不一定知道‘將軍’的手下是死于靈魂膨脹，畢竟這推測是扎克清早才得出的。但不管怎么，扎克自帶威脅，怎么看都不是適合讓需要保護的人該接近的家伙。
“不是。”塔姆認真的看著扎克，讓扎克有種接下來的話他絕對不會喜歡的不祥感。
果然。塔姆開口了，“我是帶來通知你一聲，我要把喬納森帶去杰明那里，他在阿爾法和莫卡維的庇護下，會很安。”
各種意義上！真心的，各種意義上！扎克都在難受！
好一個‘通知你一聲’。
扎克轉開頭，不想話了。
“我需要你的建議。”塔姆大概在故意刺激扎克，“我不確定杰明會不會接受喬納森，畢竟他是個托瑞多，不管你承不承認，他身體里是你的血。”嘖！這塔姆什么意思！“我不知道這一點是會讓杰明更接受，還是排斥。”閉嘴好么塔姆？“所以，你我是讓喬納森以一個托瑞多的身份去，還是以一個需要安庇護的異族去？畢竟，‘祖?zhèn)兪聞账谥际潜Ｗo異族不是么。”
扎克安靜了一會兒，看回塔姆了，“你想我的建議？可以，我給你一個。托瑞多不是巴頓唯一的吸血鬼，如果你那么想保護喬納森，為什么不選個你感更好的呢。你就沒這煩惱了。”扎克這已經(jīng)是非常明顯的嘲諷了。塔姆先開始的。
“你以為我沒考慮么。”塔姆居然接下了，“我和伊芙算是很熟了，但太可惜了，喬納森已經(jīng)沒有換血成為瑞默爾的可能了。”提示一下，瑞默爾是半人半吸血鬼，所以~
“絲貝拉和諾菲勒也很熟。”扎克也不退，“除非你看不上朵拉和布米。”
塔姆一扯嘴角，“喬納森是個健康正常的人！他不殘缺！我可能考慮諾菲勒。”朵拉永遠在身側晃蕩的萎縮手臂，布米永遠罩在帽兜下的坑洼臉……
“岡格羅。”
“喬納森愛生活！愛文明！他不是那些野人。”岡格羅拒絕文明。
扎克算是聽出來了，看著塔姆，“你想升級？你想多了吧，想讓喬納森從外族托瑞多變成某個氏族的正式成員？”不然塔姆不會在這里用各種氏族的后裔標準做論據(jù)。
“我想想不行么。”塔姆倒是誠實，撇了眼扎克，“想讓自己身邊人變好，這想法有問題么。”
扎克愣了一下，他不覺得塔姆這話是要針對自己，但是，心里，就是仿佛又什么被刺激了一下。
塔姆抬手揉了揉臉，然后莫名的翻了個白眼揉了揉肚子，“我要走了，絲貝拉和伊芙在叫我。”
扎克看著塔姆的肚子，不想追問，擺了擺手。最后強行積極一下吧，“祝你好運，在杰明那邊。”
“承你吉言。”塔姆站起來，對著喬納森那邊招了招手，然后也沒有馬上走，重新看向了扎克，“關于黛絲。我從伊芙那邊知道，那個奧尼爾·怒濤已經(jīng)放棄了成為鬼。你給我準話，黛絲到底有沒有希望成為鬼。”
扎克很誠實，“為什么問我？問墨。”
塔姆歪了下嘴，臉有些紅，“我聽不懂墨的什么。”
塔姆不用害羞的，扎克屬于圣主信仰，膚淺一點描述，當下流行的信仰體系生物都聽不懂墨的共和理論，塔姆這個古種——已經(jīng)消亡于這個世界的信仰體系的家伙，更沒希望理解。
扎克搖著頭無奈的，“我不知道，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是奧尼爾已經(jīng)是縛地靈了，而黛絲還是人類，還活著。墨過有希望，但沒保證。”
塔姆嘆了口氣，“好吧。”和已經(jīng)過來的喬納森準備離開。
“為什么……”扎克皺著眉追問了，“黛絲那么執(zhí)著于一定要先死亡？”記得么，最初讓這位塔姆的跟班鎖定了靈魂異族的原因，“給這次人生一個徹底的終結，那么重要么。”
舉個例子吧。看賽瑞斯，從人到吸血鬼，生命是天翻地覆了對吧。可是他的想法呢？似乎沒什么長進呢，一個吸血鬼在難過自己無法當農(nóng)民了，大家不覺得可笑么。
能感受到了么——生命形式的變化，并沒有改變那個個體的生活，呃，態(tài)度、方式……隨便大家怎么形容。
黛絲，從一開始就要求了，她要終結，這次生命，以人為生命形式的生命。她要個現(xiàn)在的完結，然后一個徹底干凈的開始。
塔姆也皺了眉，“重要。不是每個人喜歡自己被出生、然后活在在這個世界的方式的。”
有點抽象了。回歸具體，塔姆有對扎克過黛絲的生活不是么，她有個看上去美滿的家庭、學歷、工作……就是不知道從哪里愛上了那種偷東西刺激感，才遇到了塔姆，死心塌地了成為了一個非人的跟班。
扎克無可評價，擺了擺手，“你需要等會我送她回家么。”因為顯然現(xiàn)在的塔姆沒準備叫上黛絲一起離開格蘭德。
“不用。”現(xiàn)實到過分的回答，“她沒有多在意現(xiàn)在的生命。”
扎克點頭，沒話了。目送塔姆和喬納森離開，往二樓看了一眼，不想上去參與自己聽不懂的話，所以看向了木工區(qū)的老漢克的馬修。
昨天扎克告訴老漢克的安排不是么，馬修要在老漢克那里學到未來能夠好好生活的手藝。
“你會把我變成個吸血鬼嗎？”
胸腔共鳴的低音，來自羅根。他在旁邊有一會了。
“為什么這么問。”扎克都沒看對方，算不上無視，只是不需要。
“我可以感覺到格蘭德在分裂。人類，異族。我想知道自己應該站在哪邊。”
扎克依然沒看羅根，“這里不是監(jiān)獄，你不用站邊。而且我們并沒有分裂，我們只是在為各自的未來做準備。”
“那如果，我也想準備我自己的未來呢？”
對方都出這種話了，那直接問好了，“你不想做人類了么。”
挺明顯的，羅根既然知道人類和異族在‘分裂’，那他一個人類，應該非常確認自己的立場的，不會在這里問扎克這種問題。既然問了，那……
“不想。”出來了，“從我知道你是什么東西，我開始意識到人類之后還有選擇就不想了。”這個低沉的男人，聲音更低了。一如他出場時的描述，有些人可能會迷這種類型，“但我不敢表達。我不知道一個人對外表達自己不想做人類是什么感覺。總感覺不是什么好事。”
扎克已經(jīng)猜到這情況是怎么出現(xiàn)的了——塔姆帶著兩個不想做人類人來了，開啟羅根。
果然的，“但好像，是我自己想多了，喬納森、黛絲，他們表達了。喬納森還成功了。所以我可以表達的，我能出來，我不想做人類。”
就像扎克對賽瑞斯的那樣，他應該做的，“喬納森的處境并不好哦，你聽到了。黛絲也還路上，沒有成功。”當然要加最后的這句，“這種事情，你無法回頭。”
羅根——
“我剛從監(jiān)獄出來，我沒有親友，自由，我們沒有任何人類該有任何東西。我只有格蘭德。如果我繼續(xù)做人類，這就是我的生活了。我知道老漢克想要綁住我們這些從監(jiān)獄出來的人——這就是部了，我人類生命的部。”停頓，“我不想要這種部。我不想現(xiàn)在我就可以看到未來一切的部，我不想的我的生命只有這種部然后死亡，消失于這個世界。我不想。所以，我不想做人類。然后，我問你，你會把我變成吸血鬼嗎？”
扎克看向羅根了，審視，“你急么。”
這是羅根沒準備的回答。他沒預期會得到拒絕和接受以外的回應，就像任何沖動的跑去表白的人~“呃……我不急。”
“恩。”扎克收回視線，沒有繼續(xù)話的意思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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