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宴會議,看起來是每周魔宴中最重要的一次公事,剛到魔宴的扎克就被主持者魯特帶來參加會議應(yīng)是一件榮幸的事,但是,因為自己十年的飲食習(xí)慣被人詆毀,扎克做了不開口一句話的決定。
那,大家還想看一場扎克只言未語的會議嗎?不想?正和我意。
扎克被十分不滿他真的沒再過一句話的魯特送回了他在這座城市的家,“你有兩天的時間隨意逛逛,熟悉下這里的環(huán)境。我會再來找你。”放下了一瓶血,“這次會議的內(nèi)容,既然你完沒有參與,我給你‘錄’(勒森布拉用血液存儲信息的能力)下來了,你愿意開口了,不再玩這幼稚的沉默游戲了,隨時找我。”走了。
目送魯特的車離開,扎克迫不及待的張了嘴,“戴爾,你在哪里?”
“二樓。”戴爾的聲音,“你應(yīng)該上來看看這風(fēng)景。”
只能使用年的‘家’,是座獨棟三層的別墅。
戴爾站在二層的陽臺,往左,“看看這里,那是沙漠。”往右,“再看這邊,是繁華的城市。”戴爾只是子抒發(fā)情緒,“我這輩子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色。真……美麗……”
扎克站到戴爾身邊,指向左邊,“那邊的某個地方,埋了一堆印安人的尸體。那是巫術(shù)之神帕帕午夜的詛咒,轉(zhuǎn)移那片土地上的所有繁華給在中部的印安人家族。這就是魔宴與印安仇恨的代表。”
扎克又指向了右邊,“這邊的繁華是魯特·勒森布拉的私人食物養(yǎng)殖場。每個行走在這里的人類,都被貼上某個類別的標(biāo)簽,處-女-,處-男-,蕩-婦-……”不需要完吧,扎克拍了拍戴爾,“依然美麗嗎?”
戴爾的臉頰在抽搐。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我們有游泳池,在地下室。”看著扎克,“游泳池,地下室。”意思只是‘請別徹底毀掉我的心情’。
扎克接收到戴爾的心愿了,準(zhǔn)了,“這里還有什么特別的東西么。”
扎克從一樓上來,大致也看了一遍,一樓是常規(guī)的客廳、餐廳、活動室……這第二層,扎克看到了自己的主臥,書房,客房、管家房、清理……以及這處露天陽臺。加上讓戴爾感嘆的地下室游泳池。扎克對這別墅的格局、裝飾沒什么意見,只是,自己看到的東西里缺少了一些元素——吸血鬼的元素。
“上面。”戴爾皺了下眉,“看起來是間收藏室,有一些舊書、古董,和……”戴爾不太確定的看著扎克,“你記得我們在火車上時,沒遇到詹姆士和戴爾前,坐在我們前面的那對共和,呃,夫妻,或者兄妹的游客么?”
“哈,所以你也沒判斷出他們的關(guān)系么~”扎克很愉快的樣子,“他們看起來很親密,所以絕對不是單純的男女關(guān)系,但是,他們卻沒有任何實質(zhì)的親密動作,比如相互觸碰、摟抱、目光交換,對么~這讓人非常難判斷他們的關(guān)系!”
戴爾看著扎克,是根不想回應(yīng)的臉色,“他們在地圖上標(biāo)出那個假的奴隸運動起源地時,你問了我去沒去過那個地方。”
扎克的愉快僵硬了一下,記得吧,那是托瑞多原來的家,扎克原來的家。
戴爾注意到了扎克的表情變化,“我在那里長大。”皺著眉,“我家庭是那個地方的管理者,從,從……”抿嘴,“聯(lián)邦成立的時候。”
不是錯覺,扎克的眼,紅了那么一瞬,看著戴爾,沒話。
“我厭倦聽我父親不停那個地方是什么重要的,呃,‘遺物’。就我能找到的任何資料、文獻上看,那里不過是某個曾經(jīng)不幸被滅門的望族的遺址而已。而且如果找到的文獻正確,我的祖先,只是那個望族的奴隸而已。主人滅門,奴隸接管了那個地方。僅此而已。我討厭那個地方。”
扎克依然沒話,只是點了點頭。
“所以我離開了那個地方。而且我不覺得我還會看到那個地方,畢竟,離開一個地方的意義就在于再也不用看到。”戴爾是一臉無奈,手指往上,“三樓有個幾乎兩百平的模型,那個地方。從里到外,每個細節(jié),和我記憶中一模一樣。”
扎克轉(zhuǎn)身,準(zhǔn)備上樓。
“你不準(zhǔn)備告訴我,為什么魔宴會在你的這里的家里放一個那樣的模型么?”
這是個值得扎克考慮一下的問題,所以扎克反問了,“你離開家多長時間了?”
“十幾年。”戴爾回答了,沒什么表情,“我有個弟弟,所以如果你在意那個地方會不會沒人管,你不用擔(dān)心,我弟弟和我完相反,他熱愛父親灌輸給他的所有東西。他會像父親期待的那樣,一輩子守住那個地方。”
扎克笑了一下,“那你就完不用在意這些東西了~”
沉默了一會兒,“你是對的,我不用。”戴爾轉(zhuǎn)回頭,繼續(xù)欣賞左邊的巫術(shù)之神的詛咒、和勒森布拉的食物分類。美麗的風(fēng)景,不是么。
扎克看到了通往三樓的樓梯,準(zhǔn)備上樓。
電話響了,同時發(fā)生的,是訪客的到來。
扎克有點希望那訪客在門口站一會兒就感受到主人不愿意見人的氣氛,自覺離開——因為這訪客是詹姆士和韋斯,扎克出于某種原因,現(xiàn)在不適合見他們,等會解釋,和魔宴會議有關(guān)。
所以扎克先去接了電話。
“扎克?”這是個足夠讓扎克徹底抹除暫時不能看模型的失望心情的聲音——康斯坦丁神父的聲音。
“是我。”扎克帶著笑意的回答,“我還在考慮要怎么打聽你的聯(lián)系方式呢,沒想到你比我快。”
“呵呵,泰勒幫的忙。”記得泰勒么,那個帶凱爾回到巴頓,那個組織了共和之行,那個在巴頓的目的只有一個——在魔宴的授意下,隱秘的幫助西部的宗教學(xué)院重建圣主信仰的女人。
“泰勒?”扎克自然記得,“她最近怎么樣?”并不是真的關(guān)心,隨口而已。
“挺好的,在協(xié)助當(dāng)我和賽斯的研究。”康斯坦丁也帶著笑意,“畢竟重回西部,我們也沒有其它資源,有這樣一張熟面孔幫我們在軍方獲得研究,呵呵,素材(靈魂。現(xiàn)在康斯坦丁的研究是控制縛地靈的信仰審判。),也是非常便利的。”
所以聽起來,泰勒還在做她在巴頓的工作,帶著軍方的背景,安排魔宴安排的任務(wù)~曾經(jīng)的巴頓,現(xiàn)在的西部,人和事,沒任何改變~
“你們的研究怎么樣了?”
“挺順利的。”康斯坦丁的語氣很輕松,“就是有些麻煩,每次實驗筆記的交換,都要花費些時間。”
扎克沒聽懂,“交換?”
“我們這邊的筆記和在監(jiān)獄的艾瑞克的筆記。”
扎克笑了,“我懂了。”還是曾經(jīng)結(jié)束共和人被殺案件時的結(jié)論,自己認罪的艾瑞克是不可能擺脫掉法律的懲罰的,魔宴出手也不行,“他最近怎么樣?”
“挺好的,雖然不可能把他弄出來,但魔宴控制了他的服刑流程,生活上的安排還是可以依靠的。至少據(jù)他,他的獄友都很友善。”康斯坦丁笑了——“典型的西部種族主義者,聽了艾瑞克是因為謀殺共和人入獄的,經(jīng)常找他討論共和人和印安人的身體結(jié)構(gòu)問題。”
扎克挑了挑眉,“聽起來你們的實驗素材非常充裕。”
“正是這樣。”康斯坦丁笑了一會兒,“不我了,你怎么樣,第一次來西部,有什么感覺嗎?”
“呵呵,不錯的嘗試。但我不會在勒森布拉給我準(zhǔn)備的家里,使用這里的電話,分享我的真實感覺~”
聽筒那邊的康斯坦丁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懂的~我拿著魔宴慷慨贈予的資源~我必須要問~”
都明白吧。對立了四個世紀的魔宴接了扎克來自己的地盤,兄弟相稱,歡暢同車交談,甚至容忍那幼稚的沉默游戲……
扎克也笑著,對著聽筒,“神父嘗試了,別再用這種無聊的事情打擾神父的研究了,他很忙的~”這明顯略帶調(diào)侃的話顯然不是對康斯坦丁的。
果然,這點對點的電話中,出現(xiàn)了第三方的聲音,“可以。托瑞多,如果你在這里的時間里不準(zhǔn)備在電話透露任何你對魔宴的真實看法,我也不浪費我的時間監(jiān)聽了。”
扎克帶著笑意的肯定,“別浪費你的時間。嗯,我猜,你是位雷夫羅?”擅長追蹤的氏族。我們還從未了解過雷夫羅氏族的能力,但我猜大家已經(jīng)明白,這是個和諾菲勒有些對應(yīng)的能力。畢竟,我們已經(jīng)在扎克回答昆因夫人隱秘聯(lián)盟成員選擇的時候知道了,隱秘聯(lián)盟的成員挑選,是為了平衡與魔宴的對比。
“我是。而且我已經(jīng)見過了,在會議上,我還問了你一個問題,諾菲勒是否員掌握了棄族(伊萊)的控血。你沒有回答。”
“哦,抱歉。我現(xiàn)在回答你,是的,部。甚至末代后裔的新生諾菲勒,都在訓(xùn)練這一技巧。”扎克沒在我們略過的魔宴會議上任何話,但聽的非常、非常仔細。
“嘖!所以我的提議是必要的!我們也必須面推廣控血技巧!而不是現(xiàn)在勒森布拉獨斷的只有部分二代成員學(xué)習(xí)!”別意外,這是我們在巴頓就知道的信息!
扎克握著聽筒沒話了,康斯坦丁早掛了,不然扎克現(xiàn)在還能找康斯坦丁聊點日常。
“我需要的你的支持!”雷夫羅再次開口了,“你也看到了,勒森布拉直接否決了我的提議!他不聽!但如果你對他的話,他必須聽!”
完美。扎克已經(jīng)被人需要了,在這里的第一個晚上都沒過去。
“這就要抱歉了,在我還沒看清我曾經(jīng)的朋友們、現(xiàn)在是巫師盟友的諾菲勒,他們的未來。私心上,我還是希望諾菲勒們有些屬于自己的優(yōu)勢,我不會支持你,希望你理解。”合情合理,對么~
“托瑞多!你現(xiàn)在是魔宴成員!弄清楚你的立場!”
“我是,所以我也不會阻止你,我會保持沉默,就像會議上那樣。”扎克的嘴角有微笑。
“你……”對方忍住了,隨即,“哼,隨你的便。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你在這個家里的一舉一動都被‘看’著,包括現(xiàn)在就站在你門口的蘭斯之子和他們的基-佬-朋友,以及你剛才和你的仆人的那番話。”
扎克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這話——不是扎克驚訝自己被關(guān)注著,呃,都成熟點,扎克非常清楚自己來魔宴會面對的處境。扎克只是有些為魔宴這些人的情商擔(dān)憂。
‘你們在維持表面友善的情形下監(jiān)控我,我懂,別出來,一點點刺激就跳出來放些幾乎就是威脅的話,至于么。’
以上。所以扎克決定不話,看這位雷夫羅自己能不能意識到。
“你又不話了么。”他沒意識到,可惜,“哼,你在回想剛才和你那個仆人了什么么。哼,你應(yīng)該擔(dān)心。就在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你這個仆人的身份起源了,如果他真是托瑞多莊園的人類后代,呵呵。”
扎克很無奈,“你不用,‘呵呵’,他就是真是,也沒有任何意義。”是真無奈,“你準(zhǔn)備怎么做?把這托瑞多舊人類奴隸的血統(tǒng)從我身邊抹除,換個新的來?這種事情,有什么意義么?”托瑞多的奴隸,是托瑞多自己解放的,記得么,人造人的日記啊。如果戴爾是厄爾那樣的,是個丑陋的人造人(生育需要吸血鬼的血,因此必須綁定吸血鬼的種族),雷夫羅費事去搞這些還有點意義,但戴爾,就是、只是個人類啊。
聽筒那邊安靜了一會兒,呵,強換話題,“你還了維嘉的沙漠,是帕帕午夜的詛咒,哼,我已經(jīng)通知勒森布拉這份信息了,你自己和他解釋吧!”
一種熟悉的,必須強行拉低自己的雙商,和一些人交際的感覺,回來了。對,扎克曾經(jīng)在隱秘聯(lián)盟的生活。
我猜,這就是以利益為目標(biāo)、而非個人興趣集結(jié)的聯(lián)盟團體,成員之間必須要面對的問題。
扎克必須要接受自己的‘兄弟’中,就是有這種讓人無奈的家伙存在,“我會解釋,在我決定原諒勒森布拉(魯特)丟掉我的食物后。”
“嘖。隨你。”
早該出現(xiàn)的掛斷音,終于出現(xiàn)了。
扎克放下電話,看了眼門口。訪客失去耐心,走了。很好,暫時少了件麻煩事。今夜,就去三樓,緬懷自己真正的兄弟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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