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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格蘭德來客人了,這幫人大概會一直在波這里‘做客’。 但即使是有客,也只有扎克一個人回去了。
“格蘭德先生我真高興你愿意見我”
客人有點眼熟。而且,對方這一臉興奮的表情,不像家里死了誰。所以,不是殯葬業(yè)的事情。
“你看起來眼熟,我們見過嗎?”
“見過啊昆因夫人葬禮的時候剛見過的您忘了嗎?我是阿曼達昆因夫人的看護的表兄”
“‘您’不用,扎克夠了。”早點把稱呼糾正過來,免的難受,“有事嗎?”阿曼達的表兄,扎克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有這號人——
昆因夫人‘死了’,身為昆因夫人看護的阿曼達跟著失業(yè)了。前些天的葬禮,阿曼達是當(dāng)然有來參加葬禮的,但扎克沒多接觸。自然是因為露易絲的關(guān)系,但禮儀的交際倒也還有,依稀,還在傷痛的阿曼達好像確實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表親。
“啊”這表哥大概以為扎克想起自己的名字,居然不自我介紹了,單純的家伙,“是這樣的,我呢,本來吧,是來接阿曼達一家回老家的,反正他們在這邊也沒事兒可做了,我們家里啊在部有點有小生意,呵呵,最近挺不錯的。以前嘛,他們家在巴頓這邊跟著昆因夫人攢了些錢,對我們家?guī)椭Υ蟮模F(xiàn)在他們家,恩,你懂的,所以我們想幫他……”
扎克早走神了。但必須的,一張臉是認(rèn)真聽的樣子。
“……這幾天阿曼達不是在整理昆因夫人捐贈給史密斯的印安化收藏么,她找到了本賬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是昆因夫人這些年收購一些收藏的記錄……”
扎克在想別的事情,狗血的事情。
過去的半個月有兩件事屬于巴頓人盡皆知的大事,一個自然是昆因夫人的離世。另一個是靠著不停在新聞曝光而家喻戶曉的自爆案告破。不談這兩個。還有件事,本應(yīng)該是巴頓作為一個城市的重要變化,卻由于一個無聊原因,變成了八卦——
市長安東尼撥款支持史密斯用赫爾曼工廠的舊址建設(shè)巴頓博物館。項目在一次不怎么公開的招標(biāo)后交給了最近經(jīng)常和市長一同出席任何活動的前妻艾瑟拉,她的現(xiàn)任丈夫。被寫在新聞里的官方回答是艾瑟拉的丈夫在紐頓有策劃、建設(shè)化項目的經(jīng)驗。八卦,是,市長在補償他天天占著人家的妻子,或者,制造更多機會占著人家的妻子……
“……我嘛,其實只想幫忙來著,賬本這種東西,我看的懂,所以呢,想這幫忙阿曼達整理一份藏目錄出來,好過她個什么都不懂的女人找一樣給斯密斯送一樣對吧。這賬本的支出都很明確,如部落時期的圖騰雕塑,傳統(tǒng)衣物,算是當(dāng)時昆因夫人不知道自己買的東西叫什么,事后鑒定過也會補。整理出來了多方便,是吧,我是好心……”
給這個八卦更添一絲風(fēng)味的是市長的秘辭職了。有人記得么,那個曾經(jīng)陪安東尼工作到半夜、督促市長先生健康飲食、最大的苦惱是襯衣的第三顆口子是否該扣的秘。
讓巴頓更完整為一座城市的重要工程沒人在意,全變成了一張在八卦版,一個漂亮的秘在午后暖陽的咖啡店里哭泣的照片。
“……然后我發(fā)現(xiàn),長期以來,每過一段時間,幾個月、幾年,賬目都會出現(xiàn)一項‘維護’的支出。有時候數(shù)額嘖嘖,驚人,有時候還算普通。這挺怪的,我問過阿曼達關(guān)于昆因夫人這些‘維護’她有沒有印象,她卻說沒有,然后讓我不要在管這些賬了,呵呵……”
扎克已經(jīng)在想更狗血的事情了,你說,會不會過幾天的報紙的頭條是某個秘懷孕了?抱歉,扎克這段時間陪墨追了幾天肥皂劇。閑的。別問為什么閑。
“……然后嘛,我查了一下,最后一筆‘維護’的支出,在昆因夫人死的前一天,數(shù)額是……”有很多零的數(shù)字。
扎克不走神了,看著對面的笑呵呵的家伙。
“我去銀行打聽了一下,當(dāng)天,有位客人去兌現(xiàn)了一張同等數(shù)額的支票~”笑呵呵。
扎克看著對面這位笑容可掬的家伙,重點有點妙,“客戶在銀行的業(yè)務(wù)能被打聽到嗎?”
對方小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扎克會在意這種東西,“呃,反正我打聽到了,這個你不用管。那個兌換支票的人是……”看著扎克的動作,暫停了自己要說的話,臉還有之前殘留的一些笑容,“你要干什么?”
“別在意我,你繼續(xù)。”扎克拿起聽筒開始撥號了。
對面人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了,語氣……大家從內(nèi)容感受吧,“兌換支票的人是你的兄弟格蘭德先生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電話通了,扎克看了眼瞇著眼盯著自己的對方,“本杰明么。”
“恩。”阿爾法大概在睡覺,懶洋洋的應(yīng)聲。
“你是不是當(dāng)天去兌現(xiàn)了昆因夫人給的支票?”扎克問了。
“恩。”
“呃,為什么?你很缺錢么。”
“不缺。”
“那為什么?”
“她不是第二天要死了么,我不兌以后兌不了了怎么辦?”阿爾法好像說了個非常合理的理由。
“呃,你有點常識好不好,當(dāng)然可以兌。”扎克簡直無奈的,“波不是還活著么。”
“我不是懶得找他么。”又是非常合理的理由。
“哎。”回不去了,那美好的曾經(jīng)。扎克已經(jīng)沒耐心和本杰明說話了,“你知道你兌換支票的行為被人發(fā)現(xiàn)了么,現(xiàn)在人家正坐在我對面說這件事。”扎克不耐煩的同時抽空看了一眼對面的家伙,“沒事兒,你繼續(xù)。”
繼續(xù)個屁,對面的臉色已經(jīng)仿佛便秘。
扎克的電話也還在繼續(xù)。
聽筒那邊的本杰明,“誰啊,我們認(rèn)識么?”
“不是,阿曼德的表親,葬禮見過一面,我連他名字都沒想起來。”扎克倒是誠實。
“那你煩什么,反正人都在那里,處理一下是了,免得我費事。”
“處理?你有建議?”
“殺了。”
“呃,認(rèn)真點本杰明。”
“我怎么知道,你隨便啊。”
“呃,算了。”
“恩。沒事了吧,我掛了啊。”
掛吧。
扎克放下電話,重新看向?qū)γ娴娜耍八裕阏椅蚁敫墒裁矗俊狈浅U嬲\的提問。
“我,我想……”
扎克等了一會兒,沒什么耐心,一擺手,“阿曼達知道你在這里么?”
“不知道。”困惑以及緊張的驚覺,盯著扎克,“你想對我干什么?”
“這問題應(yīng)該你回答我才對。”扎克搖搖頭,再次伸手拿起電話,撥號的時候繼續(xù)提問,“那本賬本現(xiàn)在在警方手里嗎?”
“不在我藏起來了”也不知道這家伙是在給自己打氣還是什么的,聲音和氣勢莫名的拔高。
電話通了,“波?去下面問一下,是不是有一本賬本,記錄了所有昆因家族暗處交易的內(nèi)容。”
波似乎是醉了,“搞嘛?”
“我這里有個人,說是找到了一本這個東西,最后一項支出是昆因夫人支付給本杰明的酬勞。哦對了,是用來記錄昆因夫人平時收購藏的賬本。”扎克還看了眼對面已經(jīng)是便秘一個星期的臉的家伙,眼神以求確認(rèn)自己說的對不對。
“哦,不用問了,是有這么一本,我見過。”
“你見過?”
“當(dāng)然,之前我們給沐恩支付……”聲音小了點,顯然是免得勾起電話那邊某人的不好回憶,好丈夫哦~“之前沐恩和安德魯?shù)馁M用,都在面,恩,名目,好像是‘維護’吧。當(dāng)然不止這個,還有很多其它交易在面,委托你們格蘭德的事務(wù)應(yīng)該也在面。等,你說誰找到了這東西?”
“阿曼達的表親。”
“誰?”
“呃,不重要。人在我這里。”扎克不得不伸手拉一下,免得某人跑了,“他知道了最后一項支出是昆因夫人給‘祖?zhèn)兪聞?wù)所’的。”
“什么?他怎么知道的?”
“嘖。本杰明當(dāng)天去兌現(xiàn)支票了。”扎克嫌棄對方亂動的有些礙事,隨手抽了只筆,訂住。
“啊————”
這極具穿透力的慘嚎,大概不需要電話,都能傳到波家那邊。
“*誰在嚎?”聽筒那邊的波。
“呃,你有沒有聽啊,那個人,阿曼達的表親,他在我這里。”
“處理掉啊,留著干什么”被穿透性的噪音影響,沒人有耐心。
“怎么處理。阿曼達的表親啊,殺了??”扎克只是無奈的表述一下自己的糾結(jié)而已,呵,慘嚎消失了,意外收獲。扎克一挑眉,瞥眼除了被一只筆固定在桌面、全身都在顫抖的家伙,給了個感謝的眼神,“謝謝,好好說話,別叫。”
“表親表親啊,你很熟么。嘖是看不慣你這偽善”
“這不是偽善,這是負(fù)責(zé)。”大家不會覺得連續(xù)兩天,波邀扎克去做客,是因為兩人成朋友了吧,“你想我離開前制造更多事情么?殺個人對我來說很簡單,然后呢?我走了,你們來處理之后的事情么。”
“那做干凈點不要留任何線索這對你很難么”
“不難,但有意義么,巴頓多少人知道在這個城市殺個人不留痕跡是多么容易的事情。你準(zhǔn)備好沒有我的你們被詹姆士糾纏么,更好,被魔宴糾纏?”不用多深入的理解扎克的話,只用知道這意思好——這城市的受害者和兇手分為人類和異族,一個類型的組合,簡單,如受害者和兇手都是人類,事件正常發(fā)展行了。交叉組合,如較典型異族殺了人類?不簡單了,麻煩的讓人胃疼。
“嘖。”波好像被扎克說服了,“那你想怎么做?”
“建議?”扎克問了對本杰明一樣的問題。
“除掉他的記憶,讓他滾出巴頓,再不回來”
“那阿曼達怎么辦。剛聽這家伙說完,我不覺得阿曼達知道了什么,但懷疑一定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
“產(chǎn)生產(chǎn)生了,那個女人在家里呆的時間足夠長,她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能過問她不蠢”
“你這么說的啊。”扎克側(cè)頭想了一會兒,“我做了啊,以后的麻煩你來承擔(dān)哦。”
“廢話什么弄完的趕快過來”掛了。
扎克也放下電話了,重新看回對面的家伙。便秘是沒了,但真實的虛弱出現(xiàn)了,失血。
“啊——啊——”帶著轉(zhuǎn)音的虛弱呻吟,是扎克拔出了訂在桌的筆。可惜了,好筆,筆頭彎了。
扎克帶了頂針,不算溫柔的拉起了對方血呼呼的手。也不用扎克多費什么事,塞姆在操作。扎克挺真誠的看著對方,“哎,再我開始之前,或許你還是把你的目的告訴我好了,以后沒機會了。”
“錢,錢……”不是這家伙不想逃,失血帶來的無力限定了他的求生意識。
“多少?”扎克純好而已,同時側(cè)頭,辦公室門口出現(xiàn)了個人,新員工戴爾。
扎克挑了眉,沒讓戴爾離開,繼續(xù)真誠的問手窟窿已經(jīng)愈合的家伙,“多少錢?”
“一串也有很多零的數(shù)字”對方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手的疼痛沒了,傷口都沒了,本能想抽回手觀察,只是被扎克握的有點緊。
“不算多啊。”扎克給了評價,再看一眼也沒有自覺要離開的戴爾,話依然是對阿曼達的表親,“你明顯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事情是怎么回事,你依然來了,試圖威脅我,為什么?”戴爾見過一次的紅色,出現(xiàn)了。
“我,我不需要知道。”魅惑之瞳下的回答,“我只用知道昆因夫人的死和你們有關(guān)系。如果你們不給我錢,我把賬本交給警方,不管你們進行了什么交易,我不覺得你們會希望警察知道。”
“邏輯是對的。”扎克表達了同意,不再管戴爾了,“行動,有點魯莽了,你都不是巴頓人,你不了解這里,你哪里來的勇氣直接跑來格蘭德對質(zhì)我?”“我,我死了嗎?”不錯哦,居然避過了魅惑之瞳下的提問。估計是沒法回答這個問題。人要怎么解釋自己的勇氣不是魯莽?
“你把賬本放藏到哪里了?”該問的,當(dāng)然是要問清楚的。
“昆因莊園前庭的人魚噴泉下面。”
扎克點了點頭,收尾吧。不敘述了,是些人類無法抗拒的命令而已。
扎克松開了這位表親,目送離開。
該過問一下一直旁邊的戴爾了。倒不用開口——
“我們聽到了慘叫。”呃,合理,“漢克不在,沒人愿意過來看看,我過……”
“老漢克呢?”
“去墓區(qū)了。”
“哦。”扎克不在意了。
“他是誰?你剛才對他說,讓他忘記從找到賬本開始后的所有事情,然后回部是什么意思?”戴爾看著扎克臉有了笑容,笑容不是重點,重點是那褪去的紅色重新在眼睛里聚集。
戴爾準(zhǔn)備繼續(xù)提問的嘴閉了,因為他意識到了自己有多腦殘。得到回答有意義么,扎克眼的紅色鋪展開來時,對自己重復(fù)一遍那些話,會怎么樣?要親身體驗一下那早沒用在自己身的東西是什么嗎?
戴爾的嘴在張開時,“我去。”
“你去什么?”
“不是那個賬本藏在昆因莊園么,你要得到那東西對么。我去取。你和我的秘密。”
哎呦,不錯哦~</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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