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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烽火戰(zhàn)神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血饅頭

作者/陽伯父點蚊香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三營剩下的十七人也參加了剛剛的戰(zhàn)斗,他們將失去兄弟伙伴的憤怒統統地發(fā)泄了出來。

    二營的官兵們沒有把他們當外人看,他們接納了三營剩下的不多的種子。

    不是因為三營長和二營長的關系是最好的,也不是因為二營是最能守而三營是最能攻的部隊,而是三營在昨日的戰(zhàn)斗中表現出來的氣慨,是除了二營外其他部隊身上所看不到的。三營的兵們和他們那個抱著炸藥包跳到缺口里的三營長一樣,永遠都是仰著他們那顆高傲的頭。

    從外城墻上撤下來的殘兵們有半已經不能繼續(xù)參加戰(zhàn)斗了,他們被送去了后面的總隊醫(yī)院。

    孫玉民看著眼前這四五百號殘兵,不知道如何安慰和穩(wěn)定他們!

    這四五百人中大部分手中武器都沒有,他們在從城樓上撤下來時,武器都扔在了上面。

    武器裝備可以找回來,但是他們那顆戰(zhàn)斗的心能找回來嗎?

    旅長周振強在送到總隊醫(yī)院救治后,又被桂永清報請衛(wèi)戍司令唐生智同意后,派專人送去了武漢繼續(xù)救治。臨走前將孫玉民推薦給了桂永清,并一再強調他是光華門能守到現在的最大功臣。

    桂永清其實已經聽過這個人的大名,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助手如此的推崇他,硬是要將一旅剩下的所有部隊交給這個叫孫玉民的營長身上。

    所以他很想見見這個人。

    當在光華門陣地上看到孫玉民時,他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個場面:一個臉上有條長長傷疤的年輕士兵,手中高舉著一把大刀,一個**軍官癱倒在地上。那把刀并沒有砍下,年輕士兵示意這軍官趕快走。臨走前,軍官問他:“為什么不殺我?”

    年輕士兵頭也不回地:“因為你也是中國人!”

    軍官解下手中的手表朝那年輕士兵扔去,:“我知道你不愛財,但這個給留個紀念!但愿我們再見時不再是敵人!”

    桂永清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問道:“你參加過中原大戰(zhàn)?”

    孫玉民點頭。

    “你以前是西北軍孫連仲部的?”

    孫玉民又點頭。

    “民國十九年中原大戰(zhàn)時,你是不是參加了對**何成浚和朱紹良部的戰(zhàn)斗?”桂永清追問。

    孫玉民搖了搖頭,道:“民國十九年,在河南和安徽交界的地方打過仗,但是是和誰的部隊打的,我到現在都不知道。”

    桂永清看著他搖頭,心里有點失望。但是當孫玉民的話一出來,他便確認了,讓他尋找了七年的那個年輕士兵,就是面前的這個自己的屬下。

    他還不放心,問道:“當年那塊手表呢?”

    孫玉民抖了抖還未完康復的左手,一塊保管的非常好的瑞士手表滑到了他的手腕,這塊已經跟隨了自己七年的手表,這塊被自己精心呵護保養(yǎng)的手表,確實是七年前一個軍官送給自己的。

    桂永清一把抓起了孫玉民的手,撫摸著他手上的那塊手表。

    “沒錯,就是它!這塊手表是結婚時芹兒送我的!”桂永清眼中泛起淚花。芹兒是桂永清的結發(fā)妻子,他唯一深愛過的女人,死于難產。

    孫玉民也看出來了,面前的這個自己的頂頭上司正是七年著自己在戰(zhàn)場上放生的那個中校軍官。

    孫玉民解下腕中的手表,遞了過去,道:“完璧歸趙,幫你保管了七年!”雖然是滿不在乎的辭,但旁邊的人都聽出了那份依依不舍。

    桂永清將手中的手表擦了又擦,看了又看。最后決然地把手表重新給孫玉民戴上手腕,對他:“這是芹兒給我留下的東西,她幫我選擇了你,你一定不要讓她失望。”

    孫玉民不知道這個總隊長的芹兒是誰,更不知道這個他的這個芹兒已經不在人世,只是見他的慎重,所以也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桂永清下達了口頭命令:“孫玉民即日擢升為二團上校團長,并代理周振強一旅旅長之職,直到周旅長傷癒歸隊。光華門所有余留部隊歸孫代旅長指揮!”

    臨走時,桂永清對孫玉民道:“戰(zhàn)場上刀槍無情,希望你能好好保重!我會找時機將你換下去,以后好好幫我?guī)П ?br />
    孫玉民沒有成為別人心腹的想法,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多守幾日,給友軍和老百姓們多點撤離的時間。

    外城墻被炸塌的缺口太大了,已經很難用沙包封堵住。

    孫玉民重新布置了三道工事,都斜靠著城墻,城外完看不見。

    外城樓上的武器彈藥都讓搬運了出來,包括城樓廢墟里的兩門德制反坦克炮和炮彈。

    半邊沒有倒塌的城樓也讓孫玉民爆破倒塌了,少一個口子防守,將節(jié)省不少武器彈藥和兵力,孫玉民手上的部隊就不多。

    連夜的戰(zhàn)前準備讓新編成二團的士兵們勞累不堪,好在老劉頭送來了宵夜。

    連日的戰(zhàn)斗讓士兵們體力消耗巨大,老劉頭便每晚都給陣地上的士兵們送來吃喝。

    看著老劉頭那勞累得已成駝背的身形,孫玉民有點心酸,他叫過來跟著一起送飯來的司務長錢進,道:“又多了幾百張嘴,糧食還夠嗎?”

    “夠!”錢進答道:“其實人沒多,二營犧牲了的比補充進來的多一些。”他聲音有點哽咽。

    孫玉民知道這個營的后勤保障官是個率真的漢子。他沒有去安慰錢進,反而對他:“老劉頭太累了,去那些殘兵里面選四五個年紀的,讓他去教教吧!”

    當幾名戰(zhàn)士興高采烈的跟隨著老劉頭離開陣地時,得到了很多人羨慕的眼光。

    為了使這些新編入二團的戰(zhàn)士們能形成戰(zhàn)斗力,孫玉民打算把他們打散混編入各連。詢問周海南幾個人的意見時,卻出乎意料地得到了這幾個人的反對。

    孫玉民問:“你們?yōu)槭裁床灰@些兵?”

    其他人沒言語,但是李鐵膽這個傻蛋卻站出來:“我們不要在戰(zhàn)場上下跪的兵!”

    一句話的參加會議的原憲兵中校和一團一營長面紅耳赤,卻又無法反駁。

    孫玉民用力在這傻蛋頭上拍了一下,道:“就你能耐!”

    周海南這些人還是沒有讓孫玉民太過為難,每個人都接收了上百的殘兵。

    待安排好了這一切以后,已是快近零晨。

    突然,空中一團火光拖著長長的尾巴往外城墻上飛去,一聲劇烈的爆炸從上面?zhèn)鞯搅吮娙说亩小?br />
    緊跟著來多的火光從遠處飛來,爆炸聲開始在南京城中,在整個正面防線上蔓延。

    很多民居被炮彈擊中,燃起熊熊大火,伴隨著百姓的哭罵聲,原寧靜的南京城一下子變得噪雜。

    很多城中的居民不舍居住了一輩子的房子就這樣在炮火中化為灰燼,哭著喊著帶著家舍命救火,卻又在炮火中倒下。這樣的事情,一直在炮火重演。

    孫玉民已經放棄了外城,不是他不想守,是已經完沒法守,整個光華門陣地只剩下這不足千余殘兵。

    前去總隊催要彈藥的周海南帶走了四五十號人,現在還沒有回來,現在也不知道那邊是什么情況。所以孫玉民交待手下的四員猛將,叫他們控制彈藥的消耗。

    下午日軍在護城河上搭的簡易木板橋已經被二營的士兵燒掉了。

    城墻缺口里孫玉民也埋設了大量炸藥,并用不少鬼子兵的尸體蓋著,做足了偽裝。

    炮擊一直繼續(xù)著,從炮彈爆炸聲中孫玉民至少聽到了四種重炮的聲音:15口徑重型加農炮、15口徑榴彈炮、35口徑重型榴彈炮以及九八式3口徑重型臼炮。

    二團的士兵們都靠著內城城墻桶坐著,城樓上留著幾名前二營的老兵。

    新編進二營的士兵們睜著雙眼,看著南京城里和陣地上、城墻上不斷冒起巨大的火光和爆炸聲,害怕的瑟瑟發(fā)抖。二營的老兵們則不同,大都閉著眼睛在休息,有些心寬的直接就睡著了,還打著鼾。

    孫玉民將李鐵膽還有幾名三連的班排長,和三營剩下的十七名戰(zhàn)士為骨干,重建了三營。雖然撥過去的只一個滿編連左右的人數,但好歹三營算是戰(zhàn)場重生了。

    為此三營剩下的十七名戰(zhàn)士很是感激孫玉民,對他非常的尊重。

    一整夜,日軍的炮擊時停時射,偶爾還有股部隊的佯攻。將整個**的正面防線攪了個雞犬不寧,許多的守軍是提心吊膽了一個晚上,到了早上都腫著眼睛。

    孫玉民從炮擊一開始就算準了日軍的把戲,所以他睡的很香。他知道日軍非常不擅打夜戰(zhàn),從來只有中**隊晚上攻擊鬼子,而沒有鬼子兵晚上進攻中**隊的。

    周海南是天快亮時才回來,只帶回來不到一個基數的彈藥。

    孫玉民問怎么回事,周海南搖搖頭苦笑著回答:“彈藥庫都空了,你應該懂的!”

    孫玉民怒上心頭,不由得恨恨地罵道:“這種時候都還有人敢發(fā)國難財,真不怕遭天打雷劈!”

    “你不也不怕嗎?”周海南笑道。

    孫玉民語塞。

    老劉頭很生氣,新來的幾個孩都不會干活,毛毛腳腳地盡幫倒忙。待灶頭的饅頭蒸熟時,太陽都已升得老高。

    其實也不能怪這幾個孩,夜里日軍的炮擊斷斷續(xù)續(xù)的轟擊,把他們嚇得不輕。

    所以老劉頭并沒有過于責怪他們,反而還在不停安慰和夸獎這些戰(zhàn)士們。

    好在經過一晚上的折騰,鬼子的炮火總算是停止了。

    老劉頭心道:陣地上的弟兄們應該都在眼巴巴地盼望著自己。

    他一想到二營的這些兔崽子在前面打的那么出色,心中不由得莫名的自豪。

    他穿上了他那件已滿是油污的軍裝上衣,整了整衣領上的上士軍銜。一把將已經臟得看不出顏色的軍帽,罩在他那已經遍布風霜花白的頭上。

    手在那比身上衣服還臟的圍裙上擦了擦,挑起了滿滿的一擔饅頭,口中呦嗬道:“家伙們動起來,陣地上的兄弟們等著我們的伙食呢!”

    老劉頭想的很對,陣地上的兵確實在翹首以盼。特別是李鐵膽,他不時地朝老劉頭每天來的路上張望著,嘴里在叨嘮:“老劉頭今天是怎么回事?我都快餓死了。”

    “你還快餓死了?昨晚的夜宵你最少吃了十個饅頭。”張虎在邊上打趣他。

    孫玉民不時地盯著腕上的手表,眉頭皺的像扭曲的麻花。周海南問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我也不上!反正我心里有不祥的預感。”孫玉民回答。

    當老劉頭帶著幾個炊事員們晃晃悠悠地挑著早飯出現在大伙的視線里時,李鐵膽咧著嘴笑了,一口大黃牙那么不合時機地出現在孫玉民的眼里。完蛋,每次看到他那口被劣質煙草熏的金黃的大牙,孫玉民都沒有吃東西的**。

    李鐵膽爬起身來,遠遠地迎了過去。

    大家都知道他是去接老劉頭肩上的擔子,其實是抓緊走路的空閑多吃兩個饅頭。老劉頭不會他,二營的人都不會這個飯量大如牛的三連長。

    李鐵膽在笑嘻嘻地往老劉頭來的路上迎去。

    孫玉民嘆了口氣,搖搖頭,對周海南:“以后要給李鐵膽定個飯量了,你看他那身腱子肉,吃的比三個戰(zhàn)士都多。”

    天空中那熟悉的呼嘯聲又傳來。

    孫玉民臉色變了,他聽出來這一陣炮擊是往這個方向來的,是往這塊陣地而來!

    而此時此刻,二團的戰(zhàn)士們正在等待著老劉頭近在眼前的早餐。

    老劉頭看到了營長揮舞的雙手,他的嘴里還在喊著什么。

    哦,弄錯了,他現在已經是二團團長了。這個子進到二團的時間不是很長,二十四年擴編時才從西北軍中調入。調進來時還是個副連長,短短兩年多的時間,這子從一個上尉副連擢升到了上校團長。還代理著一旅的旅長,這份榮耀,**中也不多見。老劉頭心里很高興,這子不太愛理人,平時有些想法他也不知道怎么表達。今天他居然在沖自己揮手和呼喊,難道他是餓了嗎?對了,他昨晚上就沒吃什么東西,鬼子又折騰了一晚上,他肯定是餓了。想到這里,老劉頭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孫玉民竭盡力地呼喊:“臥倒,快臥倒!”

    可在這震耳欲聾地炮擊中,他的呼喊顯得那么地無力。

    李鐵膽看到老劉頭加快了步子,他已也加快了速度。

    炮彈在二團陣地上落下,開始了劇烈的爆炸。

    在團官兵的目光下里,在二營老兵的注視下,在孫玉民的呼喊聲里,一顆炮彈落在老劉頭的身邊。

    老劉頭感覺到了騰云駕霧的味道,也感覺到了混身無比輕松的滋味。在天上那刺眼和眩目的日光中,老劉頭看到了大劉和張在沖他笑,在沖他張開了雙臂。

    籮筐里的饅頭散落的到處都是。老劉頭被潔白的饅頭包圍著。

    那鮮艷奪目的血色將這里的一切都染的通紅通紅,包括那些他身上的,身邊的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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