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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烽火戰(zhàn)神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夜談

作者/陽伯父點蚊香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孫玉民問鄧東平:“看下人到齊了嗎?”見他觀察一番以后點頭,就繼續(xù)道:“鐵膽,你帶著他們回去,看能不能找家診所,多付點錢,讓幫忙治下他們?nèi)齻的傷。”

    玉英看到這頭熊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知道他想什么,從身上掏出來兩個大洋,想想貌似不夠,又對身邊的陸曼道:“姐姐,你帶錢了沒有?我回去還你。”她為了借錢,稱呼都改了,直接喊陸曼姐姐,把陸字都省掉了。

    陸曼自然不會去計較這些身外之物,當即打開錢包,將里面的法幣都拿給了丫頭。

    胖子獄長自和丫頭嘀嘀咕咕以后,滿臉的肥肉時而一陣紅時而一陣白,正在犯愁怎么去滿足這個祖宗提出來的要求,見這些大爺們要走,真是巴不得,趕緊安排了一臺卡車送他們回去。

    先前玉英坐的那輛吉普車讓林原平開著,載著三個傷員和李鐵膽去找診所,其他警衛(wèi)連的戰(zhàn)士們則乘坐卡車返回駐地。

    安排好這一切以后,孫玉民才帶著陸曼和玉英乘坐著等著他們的那臺轎車,前往陳公館而去。

    車里面陸曼的心情很好,和丫頭倆有有笑,偶爾還會俯耳私語,然后倆人在車后座鬧成一團。

    坐在副駕位上的孫玉民則是心事重重,不知道等會兒他將面對一個什么樣的場合和問題。

    陸曼雖然在和丫頭打鬧,眼睛余光時不時地瞟向?qū)O玉民,見他依舊還是以前那副深沉的樣子,并沒有流露出絲毫的不情愿,她的心里開始變得美滋滋的,突然從內(nèi)心溢出一個想法:這算不算丑女婿見岳父岳母?

    想到這,陸曼臉上忽然變得臊熱起來,連玉英在邊上什么做什么都沒有聽到和看到。

    車行駛了好一會兒,彎彎拐拐地來到了一處宅子前。下了車,孫玉民和玉英倆都不太相信,這個讓戴笠都望而生畏的民國大佬居然住在這么普通的一間院子里,陸曼對處于驚愕中的兩個人道:“家父素來節(jié)儉,這間院子還是長兄安排的,否則我就得跟著他住到行營的套房里了。”

    她的這席話讓陳布雷這個人的形象,在孫玉民和玉英的心里頓時高大起來,有時候從一個人的所作所為、衣食住行中都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品性,陸曼如此,陳布雷亦如此。

    孫玉民內(nèi)心里并不排斥陳布雷的傲慢,一個人的地位高到如斯,自然會有讓他驕傲的地方,所以即使是他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覺,孫玉民對他也沒有像對其他大官的那種厭惡感。

    走進了客廳,看著眼前和四周的陳設(shè),孫玉民對陳布雷這個人來有好感。客廳正中墻上掛著蔣光頭的一副戎裝大畫像,對面墻上則掛著一個掛鐘,靠左的位置擺著幾把竹椅子,或許是因為冬天的緣故,竹椅上墊著棉墊子,圍著一張已經(jīng)顯得很陳舊卻不失風范的茶幾,右手靠墻放著一個兩米左右的雙層柜子,同茶幾的材質(zhì)一樣,也顯得很古樸。稍顯簡陋卻不乏精致的會客室顯現(xiàn)了主人的與眾不同。

    孫玉民有點拘謹,在竹椅上坐立不安,不像玉英,這里摸摸那里看看,又跟著陸曼沏茶倒水,像是半個主人一樣,忙前忙后的。

    陳布雷其實早就聽到了三個人回來的聲音,只是一直在書房門口觀察著他們?nèi)齻人,看到了孫玉民的拘束不安,也看到了丫頭的活潑好動,更加看到了自己女兒眼中的光彩,同前幾回來時的那種灰暗無神和死氣沉沉相比,簡直就是天上地下之別,心中暗嘆:她真的已經(jīng)不是那個只會粘著自己的那個姑娘了。

    孫玉民看著穿著一件大衣裏著睡衣的陳布雷走進來,他趕緊起身敬禮。

    陳布雷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見時針已經(jīng)將將指向三點,他開口問道:“困嗎?要不要先去休息?”

    孫玉民搖頭,道:“今天在監(jiān)獄里睡了一天,現(xiàn)在精神還很好,倒是您白天那么忙,還因為我到現(xiàn)在還沒有休息,真是過意不去。”

    陳布雷擺了擺手,又示意他坐下,才開口道:“年紀大了,覺也少了。倒是你們……”了一半,他又叫停了兩個正在沏茶的女孩,道:“來來來,你倆也坐下。”

    陸曼端著一杯茶遞給了孫玉民,他一怔忙將茶往陳布雷那邊端,卻看見玉英已經(jīng)把茶送到了陳布雷的面前,嘴里還甜甜的叫著:“伯父請喝茶。”

    陳布雷并沒有介意女兒把第一杯茶遞給了孫玉民,反而是笑瞇瞇地看著裝成很乖巧的玉英,道:“丫頭,你是他親妹妹嗎?”

    玉英搖了搖頭,正欲不是,卻突然又堅定的點了點頭,道:“伯父,是的,我就是他的親妹妹。”然后調(diào)皮的沖陸曼做了個鬼臉。

    “真是個好姑娘!”陳布雷喃喃自語。他端起了茶杯,輕抿了一口茶,面向?qū)O玉民問道:“你是什么時候入伍的?”

    孫玉民如實回答:“民國十八年二月,最先是在西北軍中效力。二十四年教導總隊擴編時才從西北軍中調(diào)入。”

    “哦,八年的老兵了。”陳布雷算了一下,又問道:“你今年多大?家里還有誰?”

    “今年二十五了,家里早沒有人了,有幾房親戚也沒什么來往。”

    “你父母呢?”陳布雷繼續(xù)問道,突然間又覺得這個問題不合適,接著道:“如果你不想出來也沒有關(guān)系。”

    “沒什么想不想的,幼時父親就得病去世,母親把我輔育我長大的,十六歲那年,她也死在兵荒馬亂中。”孫玉民這些話時,很冷漠,像是在講別人的事一樣。

    陸曼和玉英聽到這句話后都有點傷感,看到像沒事人一樣的孫玉民,倆人都搞不懂什么狀況,相互對視著嘆氣。

    “所以在你母親過世后,你就參軍了?”陳布雷問道,他沒去管自己女兒和玉英的反應(yīng)。

    “沒有,我去了衡陽一家商號當伙計,跟著商行的把頭東奔西走,走南闖北。這個把頭經(jīng)驗很是豐富,辦事也非常老到,從他身上我學習了很多東西。正是因為他的厲害,商行的生意蒸蒸日上。如果不是那件事,我不定會接過他的班,成為一個好把頭。”孫玉民回憶起少年的時光,臉上是帶著笑的,仿佛那是他忘懷不了的美好。

    陸曼和玉英兩個女孩都是一副迷妹的樣子,安靜地坐在竹椅上聽他講述著她們所不知道的他的那些故事。

    陳布雷沒有再問他,等著他繼續(xù)下去。

    “我當伙計的第二年,那個老把頭見我機靈,學東西很快,有心培養(yǎng)我當他接班人,所以把一身的事都傳授給了我,我的槍法就是那時他教的。”孫玉民見陳布雷帶著疑問,他又解釋道:“兵荒馬亂的年月,常出門的人都會有些武器防身,更別像他這樣的老把頭了。”

    像陳布雷這樣高居廟堂的人物,自然不會明白這些刀尖上討生活的艱苦,但看到孫玉民的非常動情和認真,也知道他所言不假。

    “老把頭一生未娶,自然沒有后人,他把我當成了兒子一般的照顧和關(guān)心,我也把他當成自己唯一的親人,方方面面服待的都很到位。”

    “就在我十七歲那年的端午前,東家讓他帶著我們?nèi)ヌ顺5拢召徱恍┒Τ遣栌汀⑨u板鴨等等特產(chǎn)回來,這些東西深受衡陽城中的一些達官貴人的喜歡,非常的好賣,所以每年我們都要去幾趟。”到這里,孫玉民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沉。

    “常德離衡陽不遠,沒有出省,路況也不錯,大家伙都想著這是個美差,爭相搶著去,看到這個情況,東家就索性多讓老把頭多帶一些錢和人,結(jié)果這一次的馬隊比平時多了一倍有余。”

    “我還清楚的記得,臨出門前的那天晚上,老把頭對我:‘家伙,這一趟我老覺得有點不安,你就老老實實呆家里,別去了,好好休息休息。’我當時年紀太,聽到這話后也沒多想,就沒出這次門。”孫玉民停下了述,嘆了口氣,對正在聽他講的陳布雷道:“如果當年是現(xiàn)在的我,那么我肯定不會讓老把頭出趟門。”

    陳布雷意識到孫玉民所的這個老把頭會命喪這次行程,能理解他心中的想法,便開解道:“人各有天命,就算你一旅兩次能阻止得住,三次四次呢?所以你不要自責,不定老把頭現(xiàn)在在天堂過得很好呢!”

    倆女孩聽得云里霧里,陸曼不明白父親為什么會老把頭死了,剛想出聲他兩句,卻聽到孫玉民又開始了他的述。

    “過了有半月,老把頭帶著的人還沒回來,東家開始著急,派出兩撥人騎快馬去往常德方向接應(yīng)。”

    “兩天后,馬隊終于返回了,帶回了老把頭和十六個伙計的尸體,貨物和錢財完好無損的回來了,但是這十七人卻把命送在了這條不知道走過了多少回的路途上。”

    “看著老把頭身上密密麻麻的槍眼,我當時傷心欲絕,悔恨自己怎么沒有跟著走一趟,如果自己在,或者老把頭就不會把命送掉。”

    孫玉民到這里的時候,眼里冒出火焰,身上騰起了陣陣殺氣,雖然只是回憶當年的往事,但是他散發(fā)出來的那種氣勢還是讓陳布雷深切地感受到了。

    “從幸免于難的那些伙計口中,我得知了他們一行返程中,在婁底境內(nèi)遭到地方民團的洗劫,老把頭帶著十六名伙計為了保住這些東西,掩護馬隊撤離,都慘死在那邊。”

    “東家還算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把他們下葬后,還每家每戶賠了三十個大洋,我拿著這些錢,從一個在賭場輸?shù)母筛蓛魞舻鸟v軍那買了把二十響,便一個人去了雙峰。”

    陳布雷沒有個這種經(jīng)歷,也不明白為什么偏要去尋仇,在他的世界里,解決這種事的辦法最好是去軍政府告他們,不過他一想,那個軍閥混戰(zhàn)的年代,找理的地方,確實是難了點。他從孫玉民的言語和做派中,也漸漸的看到了他的一些閃光點。

    “在雙峰縣城,我整整呆了近兩個月,去追尋和查找仇人的蹤跡,身上的錢都花光了,才終于讓我逮到了報仇的機會。”

    “那天晚上,我趁那幾個民團的劊子手在酒樓上喝的正酣時,貓了上去,一陣亂槍部解決了他們。”

    孫玉民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笑,他繼續(xù)道:“雖然擊斃了這些人,但是響槍后還是被樓下的兩個哨兵給堵住了,無奈之下我從樓上跳了下去,剛想跑就發(fā)現(xiàn)迎面砍來一刀,幸虧我反應(yīng)快,直接后倒在地上,才躲開了這一刀,剛想開槍打那個砍黑刀的人,卻發(fā)現(xiàn)砍我的竟然是個女孩,和我差不多一般大。”

    “那一刀幾乎是用盡了她部力氣,砍在墻上,居然把刀都砍彎了。我當時看到是個女孩,這一槍就沒扣下去,結(jié)果人家才不那么想,不顧被震破的虎口,又是一刀砍了過來,我傻到不避不讓,生生地被人家砍在我臉上,留下了這道疤痕。”

    孫玉民用手撫摸著臉上的那道疤痕,對陸曼和玉英道:“你們知道這疤的來歷了吧?以后不準笑話我聽到了沒?”

    陸曼和玉英聽到他臉上的疤是被一個女孩所傷,都有點生氣,沒有理會他了些什么,玉英還撅著個嘴氣乎乎地道:“總有一天你會死在女人的手里。”

    “那個砍了我一刀的女孩也嚇懵了,尖叫著跑遠,我也沒有開槍去瞄她,任她就這樣走了。”

    “我不知道那個女孩為什么要砍我,為什么砍傷我后,又自已跑了,沒有再砍第二刀。”

    “在滿身的血漬中,我找來一塊白布包住了臉,逃出了即將戒嚴的雙峰縣城。奔了一段路程后,終因體力不支,暈倒在了往婁底的大路上。”

    “剛好有一個孫連仲的征兵隊路過,他們救下了我,我也順理成章的成了西北軍的一名普通兵,那一年我才剛剛滿十七歲。”

    陸曼和玉英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暈在去婁底的路上,而不是在回衡陽的路上,正想問他,卻聽到陳布雷的話:“去婁底不回衡陽是不想把這件事引到你東家身上吧?”得到了孫玉民的點頭后,陳布雷豎起了大拇指,夸獎到:“有情有義,有恩必謝,有仇必報,年紀就能做到這一點,沒枉費那個老把頭的悉心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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