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時間的洪流總會被改變什么,忘記什么,記住什么。”梅三少這么一句,也把無限思緒的花非凡拉回來。
“不是嗎?”梅三少又問道。
花非凡還在回味這句話的意思,沒回答他,梅三少也沒繼續(xù)追問,他哼著曲繼續(xù)往火堆里加柴火,火勢已經(jīng)很旺了,可他還是很樂意將它生的更高。
不一會,梅三少那個女伴胡恬兒從林子里回來了,手里已經(jīng)提了三個野兔,還有兩只不知名的野鳥,還有一沓樹葉托著不知名綠色野果。
也不知道梅三少跟那女的是不是餓的狠了,野果隨便就咬了幾個,打回來的野味在那個女的兩把匕首的跳動之下,竟然去皮去內(nèi)臟成了輕而易舉的事情,花非凡看的出,這對自己一臉笑意善和的妹子,如果在必要時,她的兩把匕首絕對會找準(zhǔn)自己的要害部位下去的。
這是一種熟能生巧的殺人技能,花非凡知道這女的肯定沒表面那么簡單,梅三少也是如此,必然他也不會知道那么多關(guān)于人類遠(yuǎn)征的歷史。
接過他們兩人遞過來的野味,花非凡也聳肩穿進(jìn)樹杈架在火堆上肆意燒烤,反正自己吃的七七八八了,蜂蜜烤野味確實很好,就是太膩,如果有鹽的話,那或許又是另外一番風(fēng)味。
才想到這里,梅三少就丟過來一個包袱,花非凡有些愕然的看著這個家伙,因為花非凡在包里翻出了一瓶精鹽、白糖、香料粉……
這……這是來狩獵還是郊游的!花非凡腹誹道。
“嘿嘿,要知道如果你風(fēng)餐露宿的日子多了,你就會對自己有追求了。”梅三少似乎感受到了花非凡不屑的鄙視。
“切。”花非凡懶得理會這家伙,“生存于野外,大自然會給予你所需要的一切。”
梅三少似乎也沒太大的反駁,躺在地上抱著頭看著天,叼著一根野草,悠悠道:“的在理啊,可你要是在那種孤獨無人的荒島,除了變異的猛獸之外,你又能怎么辦呢。”
花非凡懶得理會@↑@↑@↑@↑,↘≈,把那些裝著各種調(diào)料的精致銀罐不斷往焦烤的金燦燦的野味上潑灑,有了這些調(diào)味料,烤出來的野味自然跟花非凡剛才吃到的那種就完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火過后,架在火堆上的幾個野味也逐漸滴油收縮了,這明水分要烤干了,陣陣香氣已經(jīng)飄散彌漫在四周了。
“你烤的這么香,不怕招搖其他人過來嗎?”梅三少著率先伸手拿起了一竄烤野兔,掰下來一半給了旁邊的胡恬兒。
“是啊,這不都招搖來兩個嘛。”花非凡也不客氣,拿起其中一只烤好的野兔下嘴。
無需多言,三人在火堆里狼吞虎咽消滅烤好的野味,有了鹽跟調(diào)味料烤出來的野味,味道算是正宗的烤肉了,而且花非凡的手法確實讓梅三少意味無窮,味道恰好,不會過分的甜膩或者膻咸。
有肉,怎么能沒酒呢,胡恬兒從腰間取下來一個水囊,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丟給花非凡,花非凡聞了下,里面是嗆鼻醇厚的烈酒氣味,他看了一眼這個身材火辣的女孩子,人是火辣的,喝的酒也是這么烈。
花非凡猶豫了下,梅三少哈哈大笑道:“哈哈,你看,我吧,這個家伙疑心重,肯定不會喝你酒的。”
胡恬兒皺著眉頭瞪了一眼梅三少,然后低頭繼續(xù)吃自己的東西,倒是梅三少伸出手把花非凡拿在手里的酒囊拿過去。
“給我吧,你不適合喝酒,你都完成任務(wù)了。萬一被我們下藥就完蛋了。”梅三少完,一把搶過酒囊大口大口的灌了幾口烈酒,然后重重的打了個長長的飽嗝。
“好酒好肉。真爽。”他摸了摸肚皮,然后遞給花非凡,“不怕的話試試,這酒夠味。”
花非凡看著梅三少挑釁的眼神,然后拿過酒囊,也灌了幾口,烈酒如同一團(tuán)炙熱的火焰,從花非凡的咽喉燒至腸胃里,那種感覺讓花非凡整個人精神上了許多。
“怎么樣?是很爽吧。”梅三少拿回酒來又灌了幾口,然后又遞回給花非凡手里。
花非凡這次沒有猶豫,又舉起多灌了幾口,這酒不知道為什么,喝了第一口,就想讓人喝第二口,那種烈性的過癮讓花非凡酒蟲犯饞。
當(dāng)他們兩個人喝完酒時,花非凡躺在火堆邊竟然昏沉沉睡去。
在夢里,他夢到了母親在醫(yī)院給父親喂流食,母親的白頭發(fā)又多了,躺在病床上的父親似乎還是那副半醒半昏迷的狀態(tài),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花非凡在夢里一直在想叫醒他,可他就是看著花非凡不話……
啪啦,床邊母親手里的碗砸在地上,她忽然猙獰的朝著花非凡撲過來,雙手掐住花非凡的脖子,花非凡一時間喘不過氣來,他掙扎的動了起來。
當(dāng)他猛然醒起來時,他才看見一片黑暗,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什么東西套住了!
花非凡腳下發(fā)力,身體猛然往右邊一撞,驚人的一記‘鐵山靠’如同一塊巨石,轟然將右邊那個抓住自己手的人撞飛。
然后左腿抬膝一撞,那人胯下被撞到,頓時悶哼,緊跟著花非凡右腳一掃,砰的一聲,那人像是跪下來直接被花非凡掃中腦袋。
花非凡迅速扯下套住自己的頭套,看見了前面七八個人圍住了自己,個個都拿著匕首或者熱武器警惕的看著花非凡。
“喂,子,東西是不是在你身上?”為首的是一個眼角斜著一條疤痕的三十多歲男人,他喊完話還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緩緩在人群中走出來,別在腰間的能量手槍跟一把長刀明他更傾向于近戰(zhàn)。
“什么東西?我不知道你們在什么。”花非凡冷冷掃視了下人群。
三個拿能量手槍,四個匕首,還有這個帶疤痕的男人。
“大哥,我們剛才搜過了,不在他身上。”剛才被花非凡鐵山靠撞飛的人走回來道。
“八成是他把東西藏起來了。”后面有人立即指著花非凡道。
“哼。”斜疤男冷哼一聲,然后吐了口吐沫,警告道:“子,我不管你跟梅三少什么關(guān)系,但我們的監(jiān)測器追蹤到那東西訊號就在你身上,你老實交出來,我們放你一馬,免得受皮肉之苦,別到時候來狠的,看你細(xì)皮嫩肉的你可受不起我后面這些兄弟的糟蹋。”
這一句話頓時讓的他身后好幾個人同時猥瑣的笑了起來。
花非凡嘆了口氣,怎么麻煩老是找上他。
“罷了,既然你們不信,我也不好多做解釋。”花非凡攤了攤手。
“呸,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就是沒得談咯?”斜疤男狠狠指著花非凡威脅道。
“是你們不信,我有什么辦法?”花非凡話才完,整個人視如炮彈般撞了過去,直接撞翻了兩個拿著能量槍的家伙。
砰!
其中另外一個人持槍開火,花非凡避開,砰,能量光彈砸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炸出一團(tuán)血花,慘叫著摔了出去。
花非凡長腿一掃,兩個沖過來的家伙頓時被掃飛。
“去死吧!”其中一個人掏出一枚能量手雷,拔掉保險環(huán)朝著花非凡扔了過來。
花非凡抬腳將那枚落下來的手雷踢了回去。
眾人驚呼之下,紛紛臥倒躲避。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在他們身后掀起土狼石塊,飛濺的沙石土塊砸中兩個人,直接昏死了過去,散震的沖擊氣浪讓的占據(jù)人數(shù)優(yōu)勢的一群人狼狽不堪,人仰馬翻。
斜疤男爬起來時,掃視一圈,煙霧中,花非凡早已經(jīng)拿著一個背包沖到了百米開外。
“干,發(fā)信號!別特么讓這子跑了!”斜疤男對一個剛爬起來的下屬下命道。
那名下屬頓時取出一個信號筒,一拉,信號咻的沖起。
正在速沖刺金樹林的花非凡自然感覺到身后天空炸開了一團(tuán)煙花,不過他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玩意并不是救援彈,而是信號彈!
這伙人肯定不止這幾個烏合之眾,應(yīng)該是散出來找人的……等等,是梅三少!
該死,自己肯定是喝了他的那酒囊的酒昏睡過去,他剛才急忙奔跑時看過周圍,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軍用背包,這么,自己的背包是被梅三少跟那個女的拿走了……想到這里,花非凡突然好想罵人。
那么,現(xiàn)在追自己的這幫人又是什么來路?有什么東西留在自己手里?該不會是梅三少那家伙搶了別人的東西,然后嫁禍給自己吧?
該死的,等自己出去了,見到這個梅三少,必然要狠狠報復(fù)一番才能解這心頭之恨!竟敢暗算自己……
想歸想,花非凡腳下卻并不敢停下來,后面那群追兵已經(jīng)發(fā)出信號彈了,相信過了不久,就會有一大群追兵蜂擁而至,這幫人八成是有組織的狩獵,這跟先前圍攻白須長的金家兩兄弟如出一轍,自己怎么老攤上這樣的麻煩?
遠(yuǎn)處樹林里一顆大樹上上,背著一把華麗大弓的梅三少與背著一個鼓鼓軍用背包的火辣女郎胡恬兒并肩而立。
“看來我們選的人沒有讓我們失望啊。”梅三少看著花非凡迅速竄入樹林的身影,滿意的挑了挑眉毛。
“你這么暗算他不怕他事后來找你麻煩嗎?”胡恬兒語氣平靜的反問他。
梅三少嘆了口氣,“唉,沒辦法。誰讓我這沒爹疼沒娘愛的命苦,自幼身體不好,沒這家伙這么能跑,只好委屈他一把了。”
胡恬兒笑了笑調(diào)侃道:“我估計他殺了你的心都有了。”
“我有種直覺。”梅三少忽然認(rèn)真了起來。
“什么?”胡恬兒看著他問。
“我覺得這個家伙還會跟我們發(fā)生很多有意思的故事的。”著,笑了笑,轉(zhuǎn)身跳入了樹林里消失了。
胡恬兒看了一眼遠(yuǎn)處,一道信號彈正在升起,顯示前方已經(jīng)有援兵增援而至,她只能打心底里祝花非凡好運了,隨后她也轉(zhuǎn)身離開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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