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舒爸爸的病房里,喜氣洋洋的,“昏迷”了半個月的舒爸爸終于醒了。
舒爺爺高興的嘴都合不上,舒成武也傻呵呵地笑。舒奶奶握緊著兒子的手,一遍遍地,“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舒爸爸一直因為過去的半個月讓父母擔憂而內(nèi)疚,見到他們精精神神的,心里的愧疚才稍稍降低,“爹,娘,讓您二老跟著擔心了。成武,家里剩下弟妹一個人,能成么?”
因為有舒爸爸的資助,舒成武在老家開了個旅館,生意不好不壞,但足以養(yǎng)家糊口。
舒成武嘿嘿笑了,“比起哥生病來,那都不叫個事兒。”
前幾天,他和父母都在商量哥的后事了,現(xiàn)在哥能醒過來,比啥都強。
聽不著調(diào)的二兒子能出這樣敞亮的話,舒爺爺臉上的皺紋都淺了不少,“你哥醒了,再待幾天你就先回去,家里那老大一攤子,老指著翔他媽也不行。”
舒語翔,是舒成武的兒子,現(xiàn)在讀高中。
“等哥出了重癥監(jiān)護室我再走。再這也快元旦了,不好買著票。”舒成武嘴上不,心里也是掛記著家里的。
舒語默接話,“買票的事情交給我,這些日子辛苦二叔了。”
“我辛苦啥,比起你來,二叔差遠了。”舒成武這幾天也知道自己的侄女干了多大事兒,那些陪床的家屬們面前,他可是頭一份,牛吹得老高。
“你二叔的對,這些日子最辛苦的是咱們默,眼看著這臉就瘦了一圈。”舒奶奶心疼孫女,“待會兒我去菜市場買條魚,你爸喝魚頭湯補腦袋,默吃肉補肉。”
舒爸爸笑了,“娘,要兩條大鯉魚,給我弄一個魚頭,剩下的紅燒,爹和二弟都好這口。”
“對,娘弄條紅燒的,老想吃了。”舒成武知道哥想讓母親開心,也極力配合。
聽大兒子還記得以前的事兒,舒奶奶更放心了,算計著中午做他愛吃的送過來。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舒語默看著就覺得心里特別踏實。經(jīng)過這一次,她更知道了家人的重要性,只要爸爸能好起來,比什么都重要。這一次,她就要把那幫子人打怕了,讓他們想起來,就知道什么叫疼!
舒爸爸醒來的消息,上午就傳遍整個醫(yī)院,被傳成奇跡。
下午,“若語研究所所長舒成文手術(shù)成功,不會放棄新藥研發(fā)”的好消息給腫瘤患者、合作藥廠和若語研究所注入一針強心劑,恭賀聲不斷。
若語研究所的白冰潔傍晚趕到醫(yī)院,見到躺在床上的舒爸爸,忍不住哭了,“所長,太好了,太好了!”
舒語默識趣地帶著土豆退出去,靠墻看著樓道里的腫瘤病人日常注意事項,不知道在想什么。
土豆盡職盡責地站在門口警戒,就聽舒語默,“土豆,你跟地鼠幾年沒回家了?”
“快兩年了。”土豆,“不過這幾天經(jīng)常打電話,爸媽身體都好,家里也好著呢。”
上午在屋里,舒語默見土豆聽到舒奶奶要給舒爸爸做魚時,舒語默看到他的眼圈紅了,就知道他想家了,“今天晚上我讓人來接替你們的工作,你和地鼠都回家看看吧,過完元旦再回來。”
土豆立刻搖頭,“不行,所長不出院,我們倆誰都不能走。這是頭兒交給我們的最后一個任務(wù)。”
羅燿么?舒語默心像被羽毛刷過,“那就再辛苦你們幾天,等我爸出院了,再安排你們輪休。”
土豆立刻精神了,“舒董,現(xiàn)在一點也不辛苦,真的。”
舒語默笑了,“羅隊長平日練你們練得狠不狠?”
“狠啊,那叫相當?shù)睾荨R蝗唬墼趺茨鼙痪毘绍妳^(qū)頭號的精銳部隊呢。平日十公里負重野就是家常菜,半夜緊急集合爬坡也是常有的事兒“土豆起部隊的事兒,就滔滔不絕的。
舒語默聽著羅燿在部隊里的點點滴滴,腦子里勾勒出他的日常足跡,也不知道這個元旦,他休息不休息,能不能見到他。應該不會吧,他們節(jié)假日都比平日忙,很少有空的。算起來這半年,自己好像也沒見過他幾次。
土豆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立刻替頭兒刷好評,“學姐,上次你去營地,博延隊長不是把你欺負哭了么?頭兒回來知道后可沒饒了他,帶著一身的傷就給你報仇去了,把博延隊長揍得那叫一個慘啊”
舒語默猛地轉(zhuǎn)頭,“羅隊長受傷了,重不重?”
土豆捂住嘴,“沒有,頭兒沒受傷,我是博延隊長被揍得一身傷,學姐聽錯了。”
舒語默明顯地不信,再問土豆,這家伙居然借著尿遁可恥地逃了。等白冰潔出來,舒語默立刻進入病房,“爸爸,羅師兄上才過來看你時,是帶著傷的?”
舒爸爸想起羅燿當時的樣子,也滿心疼的,“傷得挺重,像熊貓一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舒語默低下頭,眼前又是那片焦黑。
舒爸爸看著女兒,“上次羅燿來,是不讓我告訴你,醫(yī)生是他找來的。”
“那爸爸怎么知道米醫(yī)生是羅師兄找來的?”舒語默抬起頭。
舒爸爸笑了,“我生病的事,羅燿知道的比較早,他走之前跟我,聽有個不錯的醫(yī)生,打算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時幫我找找。沒想到他真的找到了。”
舒語默的眼淚在眼圈里打轉(zhuǎn)。
舒爸爸拉過女兒的手,“寶貝,我跟羅燿,你們倆早點結(jié)婚吧。你知道他什么?”
舒語默搖頭,她都拒絕了他,他肯定不會答應的。
“他,他的工作太危險,想再過幾年從一線退下來后,再。”舒爸爸慢慢地,“我問他,如果這幾年間,你跟其他人在一起了怎么辦?”
舒語默抬起頭,“他怎么?”
舒爸爸搖頭,“他沒有話。”
沒有話?舒語默失魂落魄地走出病房,拿出手機,撥打羅燿的電話,結(jié)果,又是關(guān)機的。
再看聊天工具,羅燿依舊是從來不在線。
舒語默,第一次這么想他,想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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