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爾躺在草窩里,打了個大哈欠。rg他剛剛吃了兩個地薯和一根肋排,現在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覺。
“快起來!你這個懶骨頭,隊伍要出發了!”
保爾艱難的爬了起來,因為動作慢了些,屁股上又被他老爹狠狠踹了幾腳。
保爾今年十七歲,十三歲的時候他跟隨父親伍德,從東部行省向人馬丘陵的遷徙。漫長的旅途中,母親改嫁,哥哥一家也被沿途的領主招募,只有他們父子二人流落到人馬丘陵,加入了一個自由民營地。
自由民的生活并不愉快,父子倆天天干活,還常常吃不飽,直到營地首領帶著他們投靠了領主維克多溫布爾頓男爵大人。在領主大人設置的自由民駐地中,他們努力干活,率先被提拔成領民,并住進了漂亮整齊的山丘營地,而那些作威作福的營地首領卻被領主大人的侍衛活活打死。
父子兩人雄心勃勃想要加入領主大人的工分制,然而可怕的蟻人襲擊了人馬丘陵,最終他們又逃到了黑堡鎮。五個月后,他們又再次回到了維克多領。
“老爹,維克多大人沒有城堡啊。我們就這么回來,會不會有危險?”保爾低聲對伍德問道。
伍德斥責道:“怕什么?!你不招惹蟻人,蟻人就不吃你!再,有納爾森大人在有什么好怕的!”
保爾敬畏地看了一眼身鎧甲的納爾森和他身邊十幾名精銳的士兵,他不再話,只是走著走著腰桿也直了起來。
伍德滿是溝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四年過去了,保爾從半大的子變成了健壯的年輕人,可他的膽子卻沒有變大。原,保爾并不愿意離開城高墻厚的黑堡鎮,是伍德一力堅持,他才不得不跟著隊伍回來。伍德想的很清楚,僅憑維克多大人能為領民斷后,就值得他們追隨。而且,黑堡鎮里有1萬人,留在那里他們父子還是最底層,只有跟隨維克多大人才會有更多出頭的機會,伍德對工分制依然戀戀不忘。其實,這也是大多數人的想法,所以,哪怕沒有干糧,他們也毅然決然地踏上了歸途。
一路上,他們也吃盡了苦頭,為了采集足夠的野菜野果,好幾次都偏離了道路,莉莉婭夫人甚至下令殺了兩只耕牛。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們遇到了前來接應的納爾森以及整整十板車的食物,而納爾森那身威嚴的鎧甲和身邊強悍的士兵讓大家敬畏的同時又充滿安感。
有了納爾森的支援,隊伍行進的速度快了許多。二十多天后,他們再次回到了維克多領。
“大家走快,在天黑前,我們要趕到營地吃晚飯。”戰熊老兵凱里騎著馬在隊伍的側面來回吆喝。
隊伍開始轉向東邊,保爾拉了拉伍德的袖子,“老爹,好像走錯路了。山丘營地在南邊。”
“吵什么吵。現在那還有什么山丘營地?跟著走就是了。”伍德扯回袖子,不耐煩的道。
四個時以后,保爾見到了平湖岸邊的營地,營地面積很大,由簡單的柵欄圍著,營地的門口還站著上百名精悍的士兵。這些士兵高大強壯,整齊的排成兩列,身著皮甲,或手持短矛圓盾,或背負長弓硬弩,在士兵隊列的前面正是領主維克多大人。
隊伍中的馬車停了下來,保爾只見美麗的莉莉婭夫人提著裙子投入了領主大人的懷抱,保爾頓時明白,今后,這處營地將是他們的棲身之所。
伍德父子跟著隊伍向領主大人恭敬的行禮,隨后他們被人領進了營地,營地規劃的很整齊,一座座棚屋坐落其中,棚屋的樣式和當初自由民臨時駐地的棚屋完相同,只是大了許多。父子兩還驚訝的發現營地中有許多陌生人正在建造新的棚屋。
伍德和保爾被帶到了一處棚屋面前,領路的士兵對他們道:“這就是你們的棚屋,晚飯在廣場東側。明天早上,大人要召開露天大會,記得要來。”
“謝謝大人。”伍德頭哈腰的道。
士兵頭走后,保爾問道:“老爹,這里怎么有這么多人?”
“納爾森大人不是過了嗎,他聚攏了許多自由民,差不多有5人。”伍德走到床邊躺了下來,悶悶地想著,“這些人跟隨領主大人留守領地,還建了這么大的營地。也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加入工分制?早知道,就該留在大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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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婭柔弱無骨的趴在維克多的身上,雪白的肌膚呈現出激情后的粉紅色,過了好一會才睜開明媚的大眼睛,喃喃地道:“維克多,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維克多愛撫著懷中的彈嫩的嬌軀,輕輕地吻上莉莉婭嬌艷的紅唇。
良久,唇分。莉莉婭喘息片刻,歉疚地道:“維克多,這次和我回來的只有9人,其中青壯57人,其余都是婦孺。約翰大叔的山羊旅館被拆了,他們也跟來了,就是不敢見你。
妮可姐姐幫我們把戰馬和牛車都要回來了,一共45匹戰馬,7匹駑馬,頭耕牛,不過,回來的時候,道路被雨水沖毀了,那些馬車都被我丟在了路邊。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
“呵呵,你做的很好,我還以為你只能帶回來三四百人,那些牛馬我更沒想到你能帶回來,這真是意外的驚喜。”
維克多見到莉莉婭帶回來這么多人,從心底里感到輕松和喜悅,就像在沙漠中踽踽獨行的旅人遇到商隊時的心情。維克多現在并不缺這勞動力,這些普通農夫,五個綁在一起也抵不上一個靈猴民兵,而伏牛民兵比十個普通農夫還要能干。可要是只能和這些煉金人類朝夕相處,是個人都會受不了。納爾森就抱怨過,這些戰士木訥的讓人郁悶,可他也只是以為,這些人是某個大勢力從培養的精銳武士。沒人能想到,這些能會道,能吃能喝,有血有肉的人是從虛空元素中誕生的。
只有維克多知道,他們并非真正意義上的人。煉金人類強大,忠誠,卻滿足不了維克多情感上的需要。作為一個具有社會屬性的自然人類,維克多渴望同類的認可,這種認可要從親人,朋友,情人,部下,甚至是對手的身上獲得滿足。
維克多的理智告訴他,煉金生物一直都是工具,他就是要利用這些工具獲得他想要的。否則,煉金塔對他來就沒有意義。關起門來在煉金人類中做山大王,不是瘋子就是自閉癥患者。另外,在維克多的心中還有個不能向任何人提起的念頭,使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獲取更大的權勢。他需要更多的擁護者,不是成千上萬,而是十萬百萬。
“維克多,這不是我的功勞,靠你的工分制和妮可姐姐幫忙。”莉莉婭黯然地搖了搖頭。
維克多盯著莉莉婭俏美的臉蛋看了好一會,柔聲道:“莉莉婭,我過,你是最重要的。”
“我真的很重要嗎?”莉莉婭臉色羞紅的問道。
“當然!”維克多堅定的道。
和莉莉婭在一起維克多沒有任何壓力,莉莉婭不是最漂亮,不是最聰明的,也沒有強大的力量,但她從身到心都屬于維克多,這就是最重要的。
莉莉婭俏臉桃紅,媚眼如絲,水汪汪的大眼睛幾乎要滴出蜜來,維克多心中一蕩,再次將自己的貼身侍女壓在身下。久別勝新婚,這必然是個香艷旖旎的夜晚。
翌日,維克多站在廣場的平臺上,銀白色的雙銀鎧甲在陽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穿著雪白長裙的莉莉婭在他的身側,而他們的身后是一排裝備精良的煉金民兵,顯得維克多高貴而威嚴。
“我,維克多溫布爾頓子爵,岡比斯王國的領主,在這次蟻人造成的災難中,堅守領地,掩護民眾撤退,履行了領主的保護職責。根據王國領土開拓法案,我將在這片領地上開創新的家族,蘭德爾家族。今后,維克多領正式命名為蘭德爾領,我的姓氏后綴上蘭德爾之名,即維克多溫布爾頓蘭德爾。”
清朗的聲音隨著微風傳遍了整個營地,平臺下面的人群沸騰了,新的姓氏,新的家族,代表著新的勢力,而他們見證了這一時刻,必將分享新家族的榮光。
“愿蘭德爾家族榮耀萬世,永不蒙塵。”
維克多微笑著接受民眾的祝福,只有開拓領主才能開創的新的家族,這是榮耀也是挑戰。
開拓領主一般不會這么做,這意味著背棄。原先的家族有權對其發動家族戰爭,雙方在王國和教會見證下,進行一次規模的決戰。只有贏了戰斗,新家族才算真正建立。如果輸了,領地將歸血脈家族所有,而開拓領主則失去爵位和自由,有時候連性命也會失去。
維克多不存在這種問題,溫布爾頓家族早已分崩離析,家族血脈散落在各個王國中,因此,有權討伐維克多的只有一個人,索菲婭溫布爾頓女侯爵。然而,索菲婭不會號召岡比斯的溫布爾頓貴族討伐自己的丈夫,她要是這么干,無論輸贏都會失去侯爵爵位。最重要的是,索菲婭毫無勝算,只要沒有黃金騎士參與,維克多有信心碾壓任何家族。
而開創新家族的好處就是,維克多在家族權利上獲得最大自由,他不再需要索菲婭的侯爵印鑒,可以自主冊封附庸貴族。
等人群安靜下來,維克多道:“忠誠于我的,必將得到賞賜。納爾森,上來!”
穿著沉重的鎧甲的納爾森表情肅穆地走到維克多面前曲膝半跪,并向維克多俯首。
“納爾森,你愿意從現在起絕對忠誠地成為我的家臣嗎?”
納爾森答:“我愿意。”
在確認自愿意向之后,維克多用手握住半跪在面前的納爾森的手,即合掌禮,并道:“納爾森,我向你賜下蘭德爾的姓氏和勛爵爵位,以及平方公里的土地作為你的封地,世襲罔替。”
此時,納爾森獻上自己忠誠的承諾,“我的君主,非常尊敬的蘭德爾子爵,我衷心承諾成為您一名忠誠的家臣,絕不讓蘭德爾的姓氏蒙羞,并愿意為您保持我的忠誠,永久不變。這一坦誠沒有任何欺騙。”
納爾森俯身親吻維克多的寶劍,即親吻禮。
維克多將鋒利的瑟銀長劍插在納爾森的面前,納爾森把手放在劍身上:“我的君主,尊敬的蘭德爾子爵,我向您發誓,我會像一名封臣忠誠于他的領主那樣,忠誠地保護您的財產,維護您的權利。我愿意并嚴格遵守我發過的誓詞,正如我知道和理解的那樣。從今天起,您的寶劍幫助并督促我堅持做到這一。”
維克多微笑著將激動的納爾森扶了起來,示意他站在自己的另一側,再此對下面的民眾喊道:“納爾森蘭德爾勛爵用忠誠和武勇得到了我的賜予,你們也是一樣。我承諾,所有回到領地人都將加入工分制,工分制不再向其他任何人開放。當你們獲得足夠土地,將成為我的封臣。同時我也希望,你們當中有更多的人可以冠上蘭德爾這個姓氏。”
平臺下安靜片刻,隨即爆發出更大歡呼聲。
“蘭德爾子爵萬歲!”
“蘭德爾家族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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