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被黑衣人揪住衣領,從人群里拉出去的時候,曾博很害怕,很惶恐,很后悔自己的嘴巴怎么就那么大,了不該的話,引來注意,莫名其妙就被征召入伍。uukla
臨時征召入伍,這六個字在曾博眼里可不是閃著耀眼金光的號令,曾博想象不到參軍入伍有什么榮耀的,待遇又低,流血流汗,一不心就在戰場上丟了命,還總是遭人詆毀,現在絡上一大群美分,帶著那些被洗腦的無知群眾,時不時就要發個帖對國內的軍隊指指,這個,罵罵那個,從軍隊制度到軍事實力再到軍人素質和軍隊福利待遇,沒一樣是他們不能噴的。
無處不在的噴子就像街頭巷尾的洗腦神曲一樣,就連曾博這種自認理客中(理智、客觀、中立)的人都會不經意間受到影響,潛意識里認為參軍入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因為曾博生活習慣不好,父親提過好幾次,要讓曾博響應國家的大學生入伍征兵,想讓曾博在軍隊里改掉這些壞毛病,養成一個自律的生活作風。但每回曾博都會搬出上看到的那些負面新聞,用來反駁父親,久而久之,就算曾博明知那些負面新聞未必真實,心里對軍人的印象卻還是潛移默化之中逐漸惡化。
現在的情況更加惡劣,外面可就是真真正正的戰場,不知道已經有多少人慘死在巨型蜘蛛的節肢和口器之下,這個時候被征召入伍,曾博嚇得兩腿發軟,走路都走不穩。
“看把你嚇的,又不是讓你上前線。”名叫但國棟的黑衣人拉著曾博走到一扇門前站定,丟給曾博一個鄙夷的眼神,松開自己揪著曾博衣領的右手,喝道,“站穩,自己走!”
“是是,但長官,我知道不上前線,可是我,我膽……”曾博伸出舌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用這個動作表示自己的緊張和不堪重任,“要我也沒多大作用的,真的但長官,我懂得不多,根不可能為你們找到解決辦法。”
“廢話,我知道。”但國棟自顧自抽出一根中南海著,順手遞了一根給曾博,可在曾博伸手接煙之前又收了回來,道:“像你這種軟腳蝦,真不像帶把的爺們,就別學爺們抽煙了。”
“啊?”曾博頓時感覺下盤穩了許多,腳底下也踏實了,因為眼前這位但長官的姿態實在太隨意了,這明什么?這明要么這人是假冒的軍官,要么就不是真要把他征召入伍帶進戰場或者指揮部,否則沒道理這么隨意啊,軍隊可是紀律嚴明的地方,怎么可能在執行命令時隨便抽煙。
“啊個屁,真以為要征召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夠格么?”
但國棟那帶著遠江口音的普通話得有些別扭,言辭也很傷人,但傳到曾博耳朵里簡直是能與張欣怡歌聲相媲比的天籟之音。
原來是騙我的啊。曾博長舒一口氣,管他話的多難聽,只要不用入伍上戰場就是好事。
“那請問但長官,您為什么要把我帶到這兒?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曾博心翼翼地觀察著但國棟的臉色,聲問道。
“不行。”但國棟搖搖頭,推開門,指著門內,以命令式的語氣對曾博道,“進去,沒讓你出來之前不許出這個門。”
曾博瞄了眼但國棟插在腰后的手槍,不敢多話,只能忍氣吞聲,乖乖走進門內。
走進去一看,這是奧體中心內置的一間室內羽毛球館,此時室內影影綽綽站著幾十個人,沒人拿著球拍在打球,一個個大眼瞪眼,臉上都寫著跟曾博相差仿佛的疑惑與迷茫。
仔細一看,曾博在這些人里找到了幾張熟面孔,都是就讀于同一專業的南都大學同學,換句話,他們都對EMP有所了解。
曾博轉頭看向但國棟,問道:“但長官,請問這是要把我們集中起來討論外面那次EMP襲擊嗎?果然是怪物釋放的對嗎?可是我們的專業水平……”
但國棟跟在曾博后面走進門,曾博剛一轉頭他就伸手去推曾博,打斷曾博的話,讓曾博繼續往里走,一邊推一邊:“知道你們專業水平不夠,廢什么話,有參謀部和科參組在,哪輪得到你們來研究,你們安安分分在這待著就行,沒有接到命令不許出去。”
這時,有個同樣穿著黑色制服的矮個子中年搬了一高一矮兩把椅子,搭在羽毛球館中央,然后站到凳子上沖周圍的人們喊話,大意就是請大家在羽毛球館內安靜等候,不要到外面散播令人不安的謠言,等到外面的戰斗結束了,在場每位被“征召”的人都會得到一定補償。
曾博終于回過味了,這根就不是征召,而是以征召為借口,把他們這些猜到事實真相的人都關到羽毛球館里,以免他們在人群中繼續傳播負面言論,引發恐慌。
不得不這一手玩的漂亮,要是不由分直接把人帶走,肯定會激起反抗和其他人的反感,那些已經聽到相關言論的人一定會因恐懼或慌張,不遺余力地繼續傳播消息。
而以“臨時征召”的借口,把所有猜到外面情況的人統一帶到羽毛球館里管制起來,就能有效控制外面數萬人的情緒了,還不會激起他們這些人的抵觸,就算曾博已經猜出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卻沒有半反感,反而感到慶幸和輕松。
不過曾博還是不想待在這里,天知道外面現在是個什么狀況,萬一防線告破,等到怪物沖進來,在這里面逃都沒地方逃。想了想,曾博試探著問道:“但長官,請問我可以去上廁所嗎?這里沒有衛生間。”
“有尿給我憋著,有屎你給我拉褲襠。”但國棟白眼一翻,轉身就要走。
“等等!”曾博壯起膽子往前跨了一步,拉住但國棟的手臂,“但長官,您能不能告訴我,外面,外面能守得住嗎?”
但國棟還沒回答,門外傳來一聲呼喊。
“喜之郎,磨蹭什么呢,趕緊出來,要吹集結號了!”
“吵個屁,馬上!”但國棟朝著門外吼了一嗓子,轉頭深深看了曾博一眼,銳利的目光穿透眼鏡的鏡片,扎在曾博的眼珠子上。
“四眼,實話,我也不清楚現在外面是什么狀況,所以你問我守不守得住,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我可以保證,如果守不住,會有人第一時間組織你們撤離。而我們,一定會倒在你們前面,不管是用槍、用炮,用手腳還是用牙齒,總之一定會拼盡力擋住那些怪物。”
但國棟抬手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的胸膛,曾博從他這個動作看到了他的驕傲自豪。
“告訴你,如果這兒被怪物的口器刺穿了,老子不會拔,更不會跑,老子會繼續往前沖,扯著個狗|日|的玩意兒不讓它再往前走,哪怕多為你們爭取一秒鐘,血流干了都不在乎!”
完,但國棟轉身就往門外跑,頭也不回。
曾博站在原地,呆呆地望著但國棟跑出羽毛球館,復雜的情感填滿了他的胸膛。曾博想什么,但卻發現自己什么也不出來,只有一聲嘆息。
“都現在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時代,都這是自私才能活的好的世界,都這些無私奉獻犧牲自己的人太傻……”曾博心想,“要是沒有這些‘傻子’,像我這樣的人也沒機會躲在后面裝聰明吧。”
到底誰傻,誰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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