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今嘴里嚼著飯：“關(guān)鍵年輕啊！知道啥是嫩不？那個教練，今年18還是19？”
邊學(xué)道問：“這么年輕的滑雪教練？”
陳建見躲不過，就：“不是什么正規(guī)的，是附近一個村里的姑娘，5年五龍山滑雪場營業(yè)，從她們村里就近招了1幾個年輕人進行培訓(xùn)，考試合格的聘為教練，平時不存在勞務(wù)關(guān)系，就冬天一季能賺錢。”
于今：“老陳啊，你桃花這么旺，心部長姑娘沒收你作案工具。”
陳建：“你子把浴場里的技師都睡遍了，跑到這來我。”
于今：“我那是親自檢驗她們的服務(wù)水平。”
李裕喝了一口果汁：“你們要是再這么黃，以后我可不來了。”
于今指著李裕，笑著：“看看，看看，都要當(dāng)?shù)耍�這么沒情調(diào)。什么叫黃？就你要當(dāng)?shù)诉@件事，其實就挺黃。滿大街的人，想想他們是怎么來的，有幾個是試管嬰兒？”
陳建忽然問于今：“聽你在搞高利貸？”
邊學(xué)道不知道這事，放下筷子看向于今。
于今：“干浴場接觸人多，朋友的朋友，幾方湊一起，開了個額貸款公司，我來不想投錢，但幾個合伙人都，姓王的路子野，在這個行當(dāng)里干了好幾年，門兒清，我就投了錢進去，其實主要是不想駁朋友的面子，再現(xiàn)在好歹也算踏足金融圈了，出去比浴場好聽！”
邊學(xué)道問：“真是只做額貸款？”
于今咧嘴笑了一下：“碰見可靠的，也放高利貸，從古至今，高利貸都是最好的生意。”
邊學(xué)道：“你膽兒夠大的啊！敢合伙玩高利貸？不怕發(fā)生糾紛內(nèi)訌？”
于今摸著光頭：“他們不是善茬，我也不是吃素的，什么年頭都是富貴險中求。我認識一個哥們，放高利貸，四年資金翻了二十倍。”
于今伸出兩根手指重復(fù)一遍：“二十倍啊！《資論》里不是嘛，像自然懼怕真空一樣，資懼怕沒有利潤或利潤過于微的情況。一有適當(dāng)?shù)睦麧櫍Y就會非常膽壯起來。只要有1％的利潤，它就會到處被人使用；有％，就會活潑起來；有5％，就會引起積極的冒險；有1％，就會使人不顧一切法律；有％，就會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絞首的危險。你們，十倍甚至二十倍的利潤，還能前怕狼后怕虎？”
邊學(xué)道問：“額貸款公司誰是法人？”
于今：“姓王的，以管理入股。”
邊學(xué)道：“民間借貸，你一定多長幾個心眼，現(xiàn)在資金販子太多，所有借貸都是在擊鼓傳花，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踩了地雷。還有，真想玩高利貸，甩開別人，自己干。”
于今拿起杯子：“我懂，現(xiàn)在就是跟著他們熟悉基玩法。”
李裕：“也就你那強大的心臟能玩得了這個。”
于今著一根煙，：“半個月前，借出去萬的高利貸，期限個月、月息5分，附帶的條款是，5萬利息直接扣除，我拿到萬的借條，他實際拿到手里的是5萬。”
陳建：“你別想得太美好，我爸接手過高利貸的案子，他后來聽人，所謂高利貸，少部分是確實需要錢周轉(zhuǎn)，有相當(dāng)一部分是非法集資，玩的是錢生錢，另外一些人，壓根就沒想過還錢，卷了錢就跑路。你放錢給他，是想賺他的利息，他借你的錢，是想賺你的金。”
于今彈了彈煙灰：“我也不是傻子，咱們算筆賬，如果我跟人談好借他一筆5萬的款子，月息8分，肯定不是一次性借出，而是先借1萬，一個月后連帶息還上，再借1萬，一個月后再連帶息還上，再借萬……如此反復(fù)，累計下來，總共借出去的是5萬甚至更多，但利息一直在收，還控制了損失區(qū)間。”
李裕嘆氣：“你這個行當(dāng)，我永遠也玩不了。”
于今笑了：“我這算啥？打鬧，掙辛苦錢，你要知道，真正有事的人，通過關(guān)系從銀行貸出幾個億，5個，轉(zhuǎn)手借款給別人跟銀行過橋倒貸，9到1個，只要控制住債務(wù)人，再跟銀行疏通好關(guān)系，一風(fēng)險沒有，白花花的銀子就到手了。”
邊學(xué)道：“個人關(guān)系貸出幾個億？你的那是人嗎？那都是爺！”
于今把煙在碟子里按熄：“命不同，啥也不了。”
…………
有道集團年會，籌備得如火如荼。
邊學(xué)道開車在路上被雪砸的事，僅限集團中高層知道，畢竟人沒什么大事，不能太過擴散，否則只會弄得人心惶惶。
根據(jù)已經(jīng)報到集團辦公室的情況看，尚動俱樂部主要秀舞蹈，尚秀賓館、遇到酒吧和愛樂工作室主要秀唱歌，智為科技主要秀品，敢為地產(chǎn)和敢為足球俱樂部則是大雜燴。
大家賣力出節(jié)目的原因有三，首先是集團老總邊學(xué)道肯定到場，其二是去開會回來的領(lǐng)導(dǎo)現(xiàn)場獎品十分豐厚，其三是大家都對帶薪免費歐洲游心動之極，年會上好好表現(xiàn)，自然會增加審批時的印象分。
到排練節(jié)目，無疑尚動俱樂部是最強的。
各種項目的女教練、女助理，諸如瑜伽教練、跳操教練、形體教練、健身教練、游泳教練、羽毛球教練、球教練、拳擊教練……身材那是沒得挑，一水的長腿細腰，身協(xié)調(diào)健美的肌肉。
你這些女人和一幫子男教練自由組隊在年會上勁歌熱舞，得有多給力？
聯(lián)手的尚秀賓館、遇到酒吧和愛樂工作室實力也不差。
尚秀賓館自身有劇場，有浴場，有餐廳，再算上一樓迎賓組的美女，美女資源一不少。遇到酒吧則和愛樂工作室臨時搭檔，組成一支超級樂隊，加上尚秀賓館的美女們，三家聯(lián)手也是實力不俗。
最痛苦的是智為科技。
身就男多女少，還都是一幫宅男，好容易湊出幾把吉他，想玩玩民謠，可是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后，遇到酒吧和愛樂工作室聯(lián)手了，想靠唱歌拿獎也沒希望了。
回來的探子，是李裕開旅行社時，邊學(xué)道讓敢為和智為組團三亞游、跟尚動俱樂部女教練配對成功的一個骨干技術(shù)員。一出電梯，他先跑到飲水機前面，接了兩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用手一抹嘴：“聽……聽啊……尚動俱樂部選了不少韓國舞曲，目前已經(jīng)透漏出來的兩個舞蹈是李孝利的《1-nutes》和《antin》里的混編拳擊舞。”
智為科技這邊王一男親自帶隊組織節(jié)目，聽探子回來這么一，他趕緊上搜兩首歌的視頻，看完后，徹底絕了在才藝上一爭高下的心思。
才藝不行，那就只能比搞笑了。
事實上，年會這種場合，搞笑的節(jié)目可能效果更好一些。
智為科技一幫子技術(shù)精英坐在會議室里研究了兩個多時，最終拿出了5個節(jié)目的初稿，其中一個節(jié)目，是電影《東成西就》里的搞笑段子大串燒。
為了這個節(jié)目，王一男不惜血，光道具和服裝就花了不少錢。
萬事俱備，只等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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