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看見走上露臺的是邊學道，蘇以沖他微笑了一下，：“回來了。”
走到蘇以旁邊，邊學道：“嗯，剛完事。”
吸了兩下鼻子，蘇以問：“你喝酒了？”
邊學道：“喝了差不多……三瓶紅酒。”
“三瓶？”蘇以問：“你一個人？”
邊學道點頭：“對，只我自己就喝了三瓶。”
蘇以問：“怎么喝這么多？很傷身的。”
邊學道看著遠處的海面：“不管怎么，酒都是社交和聯(lián)絡(luò)感情的好東西，再不想喝也不能免俗。”
蘇以：“人生而自由，卻無處不在桎梏之中，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邊學道笑著：“算是吧，不過也沒有那么無奈，畢竟我偶爾也會饞酒。”
聊到這兒，露臺上一下靜了下來。
過了差不多一分鐘，邊學道：“這么晚了，你為什么不睡覺，跑到這里吹風。”
蘇以：“睡不著。”
邊學道問：“伯父伯母那件事，還沒過去檻兒？”
蘇以沉默幾秒，輕聲道：“的時候，我特別喜歡吃奶油蛋糕，父母寵著我，又怕我吃多了對身體和牙齒不好，就跟我約定，每年可以吃三次，我生日一次，父母生日各一次。從那以后，每次我爸媽過生日，都買一個蛋糕給我吃。”
停頓了一下，蘇以繼續(xù)道：“如果沒出事，今天是我爸爸54歲生日。”
聽到這里，邊學道明白為什么公寓里有一股奶油蛋糕味兒了。
想了想，邊學道寬慰蘇以：“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人死不能復生，伯父伯母在天有靈，也一定不希望你過的這么不快樂。只有你過的幸福，他們才能真正安心。再者，人生這么短，該放下的就要放下，下一站美麗很快就會到來。”
邊學道想“下一站美麗心情”，酒后的他嘴巴和大腦有點不同步，就成了“下一站美麗”。
蘇以聽了，淡淡一笑：“一個女人也就美這么幾年，哪里還有下一站美麗？”
邊學道將錯就錯：“如果你都這樣的話，讓其他女人怎么活？”
蘇以自嘲道：“皮囊而已。”
好吧，這句話有點強大，邊學道不知道怎么接了。
感覺到了邊學道的尷尬，蘇以扭頭看向他：“你怎么樣？還能喝酒嗎？”
喝酒？！
邊學道愕然看著蘇以。
蘇以平靜地：“我忽然想喝點酒，你能陪我喝嗎？”
邊學道：“我記得你不喝酒……”
蘇以：“李薰和李裕婚禮前兩個寢室聚餐那次我過的，看來你是忘了。”
蘇以一，邊學道立刻有印象了。
“哦……”他拉長聲音：“想起來了！你是過，剛到美國留學時你總失眠，有人給你出了一個喝酒促睡眠的招兒。”
蘇以：“喝酒不能治療失眠，不過卻鍛煉出了酒量。”
邊學道好奇地看著蘇以問：“現(xiàn)在你能喝多少？”
蘇以勾著嘴角：“試試你就知道了。”
話出口，兩人都感覺到了這句話里的曖昧。
蘇以挽了一下頭發(fā)掩飾表情：“我去拿酒。”
很快……
酒拿來了，一共只有五罐。
看著蘇以手里的酒，邊學道問：“就這么多？”
蘇以：“冰箱里只剩這么多了。”
一人一罐打開，蘇以問：“要不要去叫單嬈？”
邊學道喝了一口酒，：“別叫她了，她醒了，這幾罐酒不夠她一個人喝的。”
無言地喝了大半罐，邊學道問蘇以：“能問你個問題嗎？”
蘇以點頭：“問吧。”
邊學道：“你是從什么時?有留學想法的？”
問這個問題是有目的的。
邊學道想從蘇以這里確認一件事，看看當年北戴河那個算卦老頭神奇到什么程度。
事情很簡單，如果蘇以上大學之前就有留學的想法甚至已經(jīng)在為留學做準備，即證明老頭確實有幾分道行。而如果蘇以是在去北戴河之后做出留學的決定，則證明老頭成功用自己的斷語誘導了蘇以的想法。
前一個答案，證明老頭懂玄學。
后一個答案，證明老頭懂心理學。
差別很大！
邊學道問完，蘇以痛快地回答：“我是上高三那年萌生留學想法的。”
邊學道問：“有誘因嗎？”
蘇以：“因為一句話。”
“什么話？”
“在大多數(shù)國家，都是講真話比較容易，既不需要勇氣，也不需要犧牲，而講假話則需要很大勇氣，因為你騙人要承擔后果，搞不好就要身敗名裂。可我們正好相反，講假話很容易，張口就來，天天講月月講，臉不紅心不跳，而講真話需要極大勇氣，甚至需要冒坐牢的風險。”
邊學道錯愕地問：“你從哪兒看到的這番話？”
蘇以：“絡(luò)上。”
邊學道問：“你高三那年的絡(luò)上？”
蘇以點頭：“是的，大概是1年。”
聽了蘇以的回答，邊學道很是意外。
另一個時空里他在上看到過跟這句意思十分相近的話，不過那應該是1年左右。現(xiàn)在蘇以她1年就在上看到了這番話，硬生生提前了1年。
難道這句話真是在上流傳了1年后才被邊學道看見？
還是這句話被人為提前了？
不會吧！
如果這個時空還有一個同類，對方肯定不會籍籍無名，就算邊學道沒能注意到這個人，祝海山也一定會把他挖出來。而如果真有這么個人，祝海山肯定不會把整個家族都壓在邊學道身上。
當然，也不能排除另一種可能——對方不配合祝海山的要求，甚至進行對抗，然后被祝海山抹去了。
時至今日邊學道有一萬個理由相信，在他面前和藹可親好話的祝海山殺過的人，可能比他殺過的魚都要多。
哎，最近有點過于敏感了。
在腦海里擺脫胡思亂想的雜念，邊學道問蘇以：“到美國后有什么觀感？”
蘇以喝了一口酒：“想象總是跟現(xiàn)實有很大差距。到了美國才發(fā)現(xiàn)，美國人假話一樣臉不紅心不跳，而在來美國前聽的美國生活節(jié)奏快，都市霓虹燈閃爍，人情冷漠，家庭觀念不強，性方面非常開放，錢才是上帝等等……這些描述與真實的美國有不的出入，倒是非常符合國的現(xiàn)狀。”
邊學道聽完笑著：“你知道咱們學校的廖蓼吧，她跟我過意思差不多的話。”
放下手里的空酒罐，蘇以拿起第二罐啤酒：“我知道她，她喜歡你。”
邊學道苦笑著：“估計在外人眼里，我是專啃窩邊草的兔子。”
得……
剛才蘇以錯一句話，現(xiàn)在話出口，邊學道發(fā)現(xiàn)自己這句話也挺曖昧，因為論起來，蘇以也是“窩邊草”。
好在蘇以沒表露出異樣，她一如既往風輕云淡地：“喜歡誰不喜歡誰是個人自由，外人無權(quán)干涉。”
邊學道忽然問道：“我一直挺好奇，這些年明里暗里被你拒絕的男生，保守估計有一個加強排了吧？”
蘇以搖著手里的啤酒罐反問：“你呢？拒絕多少女人了？我拒絕男人很容易，大樹怎么拒絕筑巢的鳥兒呢？”
……
……
邊學道率領(lǐng)團隊在美國進行路演時，吳天帶領(lǐng)的有道足球俱樂部在國內(nèi)順利踢完因天氣原因推后的最后一輪中甲聯(lián)賽，以1勝5平負的不敗戰(zhàn)績，成為8年中甲聯(lián)賽冠軍，強勢登陸中超聯(lián)賽。
在美國接到俱樂部發(fā)來的捷報，心情不錯的邊學道大筆一揮，按照聯(lián)賽開始前的許諾，兌現(xiàn)了1萬人民幣的“晉級冠軍”獎金，并且囑咐吳天，教練組和引援問題要提上日程。
……
……
（PS：昨天新章節(jié)里寫國外投行時寫到了摩-根-大-通，結(jié)果，被站屏蔽成了******。發(fā)現(xiàn)被屏蔽的是這個詞，當時我就懵逼了，這是要滅絕都市的節(jié)奏？不過隨后一想，有點想明白了。問題不是出在摩-根-大-通這個企業(yè)身上，而可能是出在“根-大”這個詞上。根-大，又是摩挲，又是通，這么一想，哎呀，臉都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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