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漢正要反駁,便聽門外一個清冷的聲音道:“這事好辦。? ”蕭漢心中一動,馬上轉(zhuǎn)頭看門外,卻見一個身穿粉紅長衫身材修長的年輕姑娘慢慢走進(jìn)來,負(fù)責(zé)警戒的少林武僧們一臉尷尬,卻無人出手阻攔,只是看得她慢慢進(jìn)近,同時把臉看向三宗,靜待他們下令。
三宗諸老看到她進(jìn)來,俱感驚訝,行癡哼一聲道:“慕容姑娘不是三宗門下,須知江湖自有規(guī)矩,豈能容你自由來去?”
馬仁飛跟著笑道:“慕容姑娘一向跟著蕭漢,與弟子們相熟,倒也不是旁人。”葉天寒輕哼一聲道:“到慕容姑娘,人家當(dāng)然有資格話。”行癡怒道:“我們問的是蕭漢,又不是慕容秋雨,她有什么資格進(jìn)場話?”
行正打圓場道:“既然慕容姑娘進(jìn)來,聽她解釋一下也好。”蕭漢冷冷看著他們表演,雙眼卻看著慕容秋雨,見她比先前消瘦了一些,臉上永遠(yuǎn)是那種淡淡的表情,雙眸卻比先前更明更亮。
二人四目相對,相視而笑。蕭漢上前兩步道:“回來了?”慕容秋雨微笑點頭,跟著眼神一黯,輕聲道:“我都聽到了。”蕭漢搖頭笑道:“不打緊,沒有事。”
眾人默然看著他們話,表情各異。蕭漢冷冷掃了他們一眼,剛要話,慕容秋雨輕輕搖手道:“你先等等,聽我話。”蕭漢一愣,慕容秋雨從沒這樣對自己話,一向是柔柔弱弱溫柔有加,如此口吻實為罕見。
慕容秋雨掃了眾人一眼,嘆了口氣道:“你們他結(jié)交魔教妖女,敗壞三宗名譽,這一切與他無關(guān),倒是我慕容秋雨的錯。”
蕭漢急眼道:“你胡什么?這里的事與你無關(guān),你不在宮里陪著李姑娘,沒事亂竄什么?”邊邊向她使眼色,慕容秋雨恍如未見,眼神突然一變,冷冷道:“結(jié)識蕭漢對我這樣的魔教妖女來就是一個錯。只是各位長老應(yīng)該知道,我是神教圣女,因為不聽號令已被教主解除圣女之職。與二公子解除婚約之事也是出自我心,與蕭漢無關(guān)。”
眾人不知道她要什么,呆呆聽著,無人出聲,客棧之中一片死寂,只有數(shù)十雙眼睛盯著慕容秋雨與蕭漢。
蕭漢怒道:“妹子,你瘋了不成,跟他們這些做什么?我們走得端行得正,隨便他們怎么看怎么,我們不在乎。”慕容秋雨看他一眼,笑道:“你不在乎,我在乎。”
蕭漢無語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們在談?wù)撜拢c你無關(guān),你把你姐姐一人扔宮里算怎么回事?還不快回去?”慕容秋雨微笑道:“姐姐好得很,你不用擔(dān)心,倒是這里有些鬧心,我剛回來便見到這么多人盤問你,總得有個交待不是?”
蕭漢見她仍在為自己考慮,心內(nèi)一軟,咬牙道:“我們做我們的事,別人想管也得問問憑什么?我一無危害武林正義,二沒傷害三宗正道,如果再有人逼我,人與他不死不休。”
慕容秋雨玉面微紅,嗔怒道:“你身為三宗門下,怎能如此話?得罪三宗,以后還怎么行走江湖?”蕭漢突然上前一把拉住慕容秋雨的手道:“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義妹,如果有人再來糾纏,有他沒我,有我沒他。每天不干正事,一味糾纏內(nèi)斗,見不得別人好,這樣的江湖不闖也罷。”
三宗都傻了,從開始到現(xiàn)在,蕭漢一直乖乖配合他們調(diào)查,誰知慕容秋雨一來他會如此生氣,更想不到他會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語。往輕點叫對三宗不敬,往重里視同造反。
少林三僧面色鐵青,行空耷拉著雙眼,雙目射出兇光。行癡更是怒沖冠,一張瘦臉上青筋暴跳。行正大師不斷搖頭,顯得無可奈何。
峨眉三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白眉道長捋須不語,馬仁飛與金仁澤也不話,馬仁飛不斷嘆氣,金仁澤輕輕搖頭,顯然對蕭漢這番話很不認(rèn)同。
天山四老頗有意思,刁北斗翻著白眼,面上卻露出幾絲笑容。厲天都一臉狠厲,被賀天笑輕輕拉著袖子勸解。賀天笑滿面微笑,聲地向他解釋什么。厲天都一臉慚愧,慢慢把頭轉(zhuǎn)了過去。
葉天寒連聲嘆氣,一會兒看看蕭漢,一會兒又看慕容秋雨,欲言又止,顯得很是為難。江湖上人人皆知她的寶貝徒弟李月螢是武當(dāng)派掌門夫人,二人只差典禮結(jié)婚,如今又?jǐn)偵线@檔子破事,又看蕭漢當(dāng)著眾人的面護(hù)佑慕容秋雨,擺明了落人口實,香蕉落到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哪里還會得清?
蕭漢公開為慕容秋雨出頭,慕容秋雨玉面通紅,心內(nèi)卻喜悅無比,特別是他一雙大手緊緊握著她的手,讓她一顆心微起波瀾。剛才一番話得慷慨激昂,讓她更是感激萬分。
其實對慕容秋雨來除了一開始的相識偶遇脾性相投,到后來的日久相處漸生愛慕,再到后來愛慕之心很快被李月螢擊碎,二人結(jié)拜兄妹,蕭漢在她心中已成了標(biāo)準(zhǔn)的大哥,自己也心甘情愿跟著他與李月螢闖蕩江湖,當(dāng)一個乖乖妹。
另一個重要原因是她自是個孤兒,師父又失蹤數(shù)年,自又被神教許配與石初陽為妻,二人脾性不投,多有沖突,這也是她私自從大漠逃入中原的重要原因。誰知石初陽跟著追至,生許多事端。
圣女之位已被教主撤去,自己回去也落不得好,她早想了無數(shù)次,只想跟著蕭漢行走江湖,再不想回到北方大漠,為此不惜對來找她的沈子都苦苦懇求,又對妨害蕭漢的十二兇等人痛下殺手。從根子她已不是魔教中人,她也不愿意聽到別人稱她妖女。
如今蕭漢為她不惜與三宗決裂,讓她芳心大動。輕輕掙開蕭漢的手,慕容秋雨輕聲道:“你知道你了什么嗎?”
蕭漢大聲笑道:“不就是開除出三宗嗎?江湖這么大,白身散客有多少?我們正好自由自在,任何人都管不著,再聽到別人三道四,我們就當(dāng)他們放屁。”
這話太粗俗,慕容秋雨已經(jīng)習(xí)慣蕭漢的風(fēng)格,輕聲笑道:“一派掌門,話這么難聽,心姐姐揍你。”蕭漢哈哈大笑道:“又不是沒揍過,何況她現(xiàn)在打不過我,再揍我就跑。”
二人相視而笑,居然視三宗十老為無物。少林三老氣得差點暴走,行正率先開口道:“蕭掌門,未曾開言斟酌三分,如此話,難道你要脫離三宗不成?”
行癡跟著怒道:“武當(dāng)派,收攏一些江湖散客,便如此無禮?我們只不過問幾句話,蕭掌門至于如此作派?試問這般作為怎么率領(lǐng)天下門派對抗魔教?”
行空長老口宣佛號道:“蕭掌門一向精明,又有上天護(hù)佑,就算脫離三宗也能大有作為。”
蕭漢聽他話中之意不妙,自己雖一時激憤,卻也沒想過脫離三宗,馬上道:“三宗是武林正道,武當(dāng)派能得三宗護(hù)佑才能揚光大,蕭漢為人粗鄙,快言直語,如有得罪,想必三宗各位長老也不會與我為難。”
眾人互視不語,馬仁飛看行空一眼接道:“蕭漢一向如此,年輕人多經(jīng)歷練方能成長,至于語言粗鄙,以后由李姑娘來教導(dǎo)他,慢慢改變便是。”
諸老們相視而笑,想起葉天寒的徒弟人長得漂亮,卻比蕭漢還要粗野,一言不動便會開打,馬仁飛此話實在不知是褒還是貶。
葉天寒果然變了臉色,哼道:“馬師兄什么意思?”馬仁飛賠笑道:“我隨口一,你別往心里去。李姑娘不愿意,慕容姑娘也行。”葉天寒怒道:“蕭漢一向如此,豈是別人教的?他身為三宗門下,你又為三宗總教導(dǎo),你何曾教導(dǎo)過他?”
這話得有理,天山派三老同時點頭,刁北斗捋須道:“蕭漢還年輕,言語與學(xué)識有關(guān),我們走江湖的,要那么雅有什么用?這子話粗理不粗,倒有幾分道理。”
賀天笑道:“我們不要再糾纏這些事了,慕容姑娘與蕭漢為義兄妹,她一向在江湖上名聲還好,又與武當(dāng)派多有關(guān)聯(lián),此事揭過不提如何?”
行癡怒道:“不行,蕭漢身為三十六派總掌門,又與魔教有勾聯(lián),如何取信天下武林正道?”白眉孫仁昭道:“行癡師弟的意思呢?”
行癡目光冰冷地看著蕭漢道:“武當(dāng)派仍是三宗門下,三十六派總掌門換人。”葉天寒馬上反對道:“換誰?蕭漢做得挺好,戰(zhàn)功顯赫,三十六派對他也大多敬服,就是應(yīng)對江湖危機而生,臨陣換將豈不是大忌?”
孫仁昭看行空一眼,見他耷拉著眼皮不話,心念一動道:“蕭漢對抗石初陽頗有成效,葉師妹所言有理,雖他與魔教多有關(guān)聯(lián),可蕭漢殺了那么多魔教門下,功勛著,還是不換的好。”
刁北斗看行空一眼,又看蕭漢一眼,跟著道:“這樣吧,蕭漢年紀(jì)尚輕,容易犯錯,我們再派一個副總掌門幫著提醒他,兩個人遇事也有個商量,這樣豈不比隨便換人要好?”
峨眉天山兩派六老同時點頭,行空長老慢慢點頭道:“如此也好,大家提名便是。”行癡馬上道:“赤陽殿掌門仇寧功力高深,江湖上頗有聲名,可堪大任。”
馬仁飛搖頭道:“梅花幫幫主上官明為人正直敢言,俠名遠(yuǎn)播,能擔(dān)大任。”厲天都突然道:“紅蓮門掌門都志行上次少林大會技壓群雄,兼之此人為人豪爽,扶危濟(jì)困,可為表率。”
三派各推一人,蕭漢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危機已經(jīng)過去,新一輪斗爭又開始了。這次是分自己的權(quán),自己不便話,只要靜觀便可,也許便能現(xiàn)三宗的矛盾與弱點,以后好加以利用。
行正咳嗽一聲,剛要話,便聽門外一個聲音道:“不用這么為難,我來一個人肯定合適。”隨著話音,一個身穿寶藍(lán)色長衫的中年女人慢慢走了進(jìn)來,后面跟著一個身材曼妙的妙齡少女。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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