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漢如此,慕容秋雨微微皺眉道:“你怎知那是蘇姑娘?”蕭漢笑道:“我哪會知道?就是詐他一詐,這賊老頭太狡猾,也不搭個話。”慕容秋雨微笑道:“我看倒數(shù)你狡猾。”
二人笑幾句,帶了辛妹剛要下樓,便聽得樓頂一個聲音輕笑道:“蕭兄果然狡猾。”跟著一道白影一閃而沒,一個淡淡的聲音道:“七天后原地相見。”
蕭漢驚喜交加,聽聲音便知道是谷中鶴,剛才這家伙沒進屋,顯然是在外面警戒。聽到七天后相見,蕭漢便知道事情有成,當(dāng)即抱拳大聲道:“多謝君老前輩與谷師兄成。”屋頂悄然無聲,慕容秋雨笑道:“他早已走了,我們也走吧。”
三人一起下樓,吩咐店家正常營業(yè),斥退部潛龍人員,然后重新回到鄭王府。李延寧告訴二人鄭王仍在接見遠(yuǎn)征軍元帥,跟著把辛妹領(lǐng)走交給府中女婢照顧,又把李月螢領(lǐng)了過來。
李月螢有些悶悶不樂,對蕭漢道:“你到哪兒去了,為什么不帶上我?”蕭漢哄了她好一陣才讓她高興起來。三人在一塊笑笑,一直等到李從善過來,才一起回到屋中話。
慕容秋雨知道二人有正事商量,當(dāng)即帶了李月螢出去。李從善笑道:“一切順利,軍中士氣高漲。王已經(jīng)批準(zhǔn)打下南平國便即進行你所提到的土地改革,按軍功授予土地。打下的所有財產(chǎn)用作賞賜三軍,而且曉諭南平荊、歸、峽三州百姓免去三年徭役賦稅。”
蕭漢笑道:“如此瓦解軍心之為,南平國還有何戰(zhàn)意?”李從善微微搖頭道:“政策雖好,現(xiàn)在卻有個大問題。”
蕭漢正色道:“想必是進軍路線。”李從善贊賞地看他一眼道:“如果沿長江西上,便會經(jīng)過蘄、黃、鄂州地界,那里有宋軍駐扎,想要保密恐怕不易。”蕭漢跟著道:“如果借道武平,便要與周行逢接觸。這老賊不是易與之輩,必然不會同意。”
李從善嘆道:“我們又不能插翅飛過去,依蕭兄之見怎么辦?”蕭漢微笑道:“事在人為,大宋現(xiàn)在水軍未成,我們就算闖過去他們也是徒然奈何。”李從善搖頭道:“行軍貴在速度與保密,如果大宋得知我們出兵南平,一定會跟著出兵干涉,這是皇兄絕對不能接受的。”
蕭漢知道李煜是個軟蛋,如果要他與大宋起沖突,不異于直接殺了他。當(dāng)即嘆了口氣,慢慢把自己的計劃了出來。李從善再一次被震倒,聽到后來,面色變得潮紅,呼吸也有些急促,連聲道:“這樣可行嗎?”
蕭漢淡淡道:“寶貴險中求,能否成功便在此一搏。”李從善壯心漸起,拍案而起道:“干了。”當(dāng)即出去布置。
一夜無話,第二日早起,仍是李月螢端了飯菜過來陪他一起用過,李延寧過來請他到前廳議事。蕭漢由慕容秋雨幫著打扮停當(dāng),帶著她一起過去。李月螢自然回后院陪王妃話。
來到客廳,外面站著四名王府護衛(wèi),見他二人過來,齊身躬身施禮,一人高聲叫道:“武當(dāng)掌門蕭漢蕭少俠駕到。”聽得廳中一人高聲道:“請。”蕭漢帶著慕容秋雨闊步而入,便見廳中分左右兩邊各站了四位金盔金甲的大將,正中央李從善身邊各站了一位鬢發(fā)斑白的老將軍。
眾人見他進來,一起抱拳道:“見過蕭少俠。”蕭漢急忙抱拳還禮,連稱“不敢”。眾人一陣客氣寒暄,然后分賓主落座。
蕭漢大名在南唐軍中可謂如雷貫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人人都知新式練兵之法乃蕭漢獨創(chuàng)。時日一久,這些位高權(quán)重的將軍慢慢得知他就是南唐公主李月螢的心上之人,心內(nèi)早存了巴結(jié)之心,只是苦于無從結(jié)交,此時有此良機,哪能不盡心表現(xiàn)。
李從善先向眾人介紹了蕭漢與慕容秋雨,眾人連連點頭,好一陣夸獎。蕭漢雷劈不死的奇事已傳遍諸國,人人都道他有天佑,福報無窮。
蕭漢自然謙虛搖頭,李從善又向他介紹了在座諸人,正是準(zhǔn)備出征的元帥孫震,副帥楊收及八州都指揮使。眾人重新見禮,亂了好一陣才重新落座。
李從善笑道:“諸位將軍早想認(rèn)識蕭兄,苦于沒有機會,今日特意請蕭兄前來,一是與大家見上一面,二是請蕭兄講一下當(dāng)前形勢,也算做個戰(zhàn)前動員。”
蕭漢躬身道:“不敢不敢,鄭王抬舉在下,實是慚愧。”孫震笑道:“蕭少俠年少有為,聽上月還曾率江湖門派解救了少林寺,如今又要陪我等出征,如此英雄實為罕見。”
眾人一起點頭,副帥楊收道:“就請蕭少俠不吝賜教。”蕭漢收起笑容,向眾人做了個羅圈揖道:“既然鄭王殿下有令,諸位將軍如此抬舉在下,在下如果再謙讓便有些不識抬舉。如果所不當(dāng),請各位將軍指正。”
李從善微笑道:“請講。”眾人一起盯著他,慕容秋雨淡淡站在他的身后,面容平靜。
蕭漢看她一眼,輕呼一口氣道:“南平國只有荊、歸、峽三州,一向以打劫往來客商為主要財政渠道,如今高保勖又要納魔教女子為妃,妄圖以江湖人物為援,對我江南不利。古語有云,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眾人再次點頭,袁州都指揮使燕澤皺眉道:“南平與我國距離甚遠(yuǎn),南有武平,西有大蜀,東有大宋,怎會對我江南不利?”
蕭漢看他一眼,淡淡道:“江湖人物何曾有國界之分,高保勖一旦與魔教勾結(jié),放眼天下,大蜀有地利優(yōu)勢,高氏鞭長莫及。武平周行逢為人兇悍,兼有張文表能征善戰(zhàn),一向奉大宋為正朔,高氏哪敢惹他?大宋自不必,高氏就算膽大包天也不敢捋趙氏虎須,如此一來,他要向誰下手?”
這番歪理得眾人暈暈乎乎,江州都指揮使馮守德凝神道:“好像有些道理。不過既然我們要先下手為強,怎么處理武平與大宋的關(guān)系,如果雙方出兵怎么辦?”
蕭漢看他一眼,正色道:“馮將軍考慮極是,我曾與魔教數(shù)次交戰(zhàn),得知他們早有意進軍江南,一者我江南富饒,二者我朝國主仁厚,正有利于他們勢力發(fā)展。”
他這樣一,眾將軍皆面現(xiàn)不憤之色。蕭漢得好聽,其實話中之意卻對江南很顯不屑,江南富饒不假,國主仁厚卻是暗地里諷刺江南暗弱,這一點人人明白,卻又不出口。
蕭漢看眾人一眼,接著道:“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魔教現(xiàn)在集結(jié)在南平,眼看便要與官府勾結(jié),對我江南不利,我等俱是江南人氏,豈能坐視不管?”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吉州都指揮使儲明道:“如果出兵,必會驚動大宋,如果趙氏跟著出兵怎么辦?”
蕭漢搖頭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在下闖蕩江湖數(shù)年,爾虞我詐的事情見得太多,對此倒也早有準(zhǔn)備。”跟著慢慢把自己的計劃重新一遍,眾將先是面色凝重,跟著面面相覷,眼神極為復(fù)雜。
劍州都指揮使郭然道:“如此挑釁,大宋真動了大軍怎么辦?如果行文國主追問怎么交待?”
蕭漢拍掌道:“問得好,這就要求一位極具膽略的將軍出面,如果順利完成任務(wù),功勞可謂第一。”跟著嘆一口氣,連連搖頭道:“只是在座談諸位在下并不了解,不知道可否有不畏生死之英雄?”
眾將默然不語,都知道這個計劃看似完美,執(zhí)行之人卻是九死一生。蕭漢見他們面色沉重,忍不住嘆氣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既然各位有所顧慮,在下便推薦一人充當(dāng)此任。”跟著轉(zhuǎn)向李從善道:“池州廂都指揮使鄭仁則是在下故交,此人頗有智謀膽略,正好用來充當(dāng)此任。”
李從善沒想到自己挑選出來的這些將軍竟然如此不配合,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冷冷掃眾人一眼道:“蕭兄此計雖妙,奈何我江南沒有英雄,依王拙見,不如稍延時日,待王再行挑選出征。”
十人大驚變色,楊收性暴如雷,當(dāng)即跳起來道:“鄭王此言不當(dāng),老夫不才,愿意充當(dāng)此任。”
其余眾將被激,紛紛叫起來搶充此任。蕭漢與慕容秋雨冷冷看著他們,面色極為淡靜。
饒州都指揮使薛渙高聲叫道:“大家不要搶,這個任務(wù)指揮使接下了,如有不服,盡可來戰(zhàn)。”
薛渙在江南軍中以猛悍不講理著稱,加之有個威震八方武藝高強的兒子薛定方,父子聯(lián)手,在南唐軍中一向是橫著走的,更讓人無語的是薛家乃是李煜表親,論親疏關(guān)系也好,論戰(zhàn)力也罷,還真沒人能比得過他們父子。
薛渙罷,眾將雖有不憤,卻無人再言語,紛紛坐下。薛渙得意洋洋瞅大家一眼,轉(zhuǎn)身向李從善躬身抱拳道:“將必能一戰(zhàn)成功,請殿下放心。”
蕭漢在一旁邊靜靜看著,見他一臉驕悍之色,突然冷冷道:“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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