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消滅紅毛魃的辦法后,天初一刻也坐不住,收拾東西就要走,白月也急忙站起要跟著,天初卻堅決不讓。
“你留下來照顧憐星,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回來的。”
“那你保證,千萬別逞強,打不過就跑,咱們再想辦法。”白月死死地扯著天初的衣服不想松手。
“哎呀白月師叔,您得對我師父有信心,他可是會三昧真火的人了,再我們三個徒弟會拼死保護他的,我們跟您保證,一定把師父須尾的給您帶回來,這樣行不行啊?”虹兒調皮地把腦袋伸到兩人中間,壞笑著調侃白月。
白月臉一紅將手松開,轉身尷尬地道:“誰擔心你師父了,我……我是擔心你們。”
“白月師叔,您就放一百個心吧,等我們的好消息。”云飛將要繞過去看白月臉的虹兒扯著衣領給拉了回來,師徒四人就奔著村外走了。
按照鬼弟的法,四人順著早已干涸的河道走,找尋著可能是紅毛魃的藏身之處。
十幾丈寬的河道已經變成了一個河床龜裂的巨大深溝,河道兩邊是早已淪為死地的田地,干燥卷起的泥土像瓦塊一樣,鋪得一望無際,彰顯了這里曾經的富饒,只有那田間地頭一人多高的荒草還在隨著熱浪不知疲倦地來回搖擺,向世人訴著無盡的荒涼與凄楚。
“師父,你看那里!”云飛率先有了發現。
河道的盡頭有一團黑色的霧氣,在這漫天的白草黃沙中顯得格外醒目。
“應該就是那了,你倆心點,咱們走。”天初頓時緊張了起來,三人心翼翼地向那團黑霧靠近。
“地面好燙啊。”云真咧著嘴,不敢大聲話。
已經離黑霧的地方很近了,完可以看清黑霧那里的情形,那是河道的一個拐彎處,地面向下塌陷出一個一畝地大的深坑來,看來是河水改道將那紅毛魃的墓灌水了,所以才形成了養尸地。
這深坑之內布滿黑色的於泥,正像開了鍋的熱粥一樣冒著泡翻涌著,散發著熱哄哄的腥臭味,直沖腦門,那黑霧就是這些黑泥產生的蒸汽。
以黑潭為中心,向里走,地面熱,距離深潭兩丈開外,四個人燙得就再走不過去了。
“紅毛魃,滾出來受死!”云飛沖著黑潭大喊一聲,云真和天初趕緊做好戰斗的準備。
“吼……”一聲低吼聲從地底下傳來,地面強烈地震動著,黑泥翻騰得更厲害了,轟地一聲巨響,紅毛魃從泥潭之中躥了出來,帶出如鐵水般的泥漿如下雨一般灑落下來,天初的八卦鏡立刻發出強光將天初罩了起來,云飛和云真則快速揮動寶劍擋下這些泥漿。
渾身裹滿泥漿的紅毛魃噴著黑氣,一對白目布滿血絲暴了出來,看樣子他真的被天初的三昧真火傷得不輕,泥漿像是一層保護膜一樣裹著他的身體,但他仍舊止不住地渾身顫抖著。
“你們三番五次地襲擊于我,到底要干什么?”紅毛魃低沉嘶啞的聲音夾雜著喉嚨里發出的咕嚕聲,跟他的外形一樣令人發毛。
“當然是宰了你,消除旱災了!”天初毫不客氣地回道。
“笑話,這些年你們一直在打我的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安的什么心,消除旱災?哈哈哈哈哈,你們背后主使到底是什么人?”紅毛魃顯然不信天初的辭,一陣狂笑過后,惡狠狠地瞪著三個人問道。
“少廢話,我們用不著聽任何人的指使,我們是道士,殺你天經地義,用不著什么理由!”云飛將七星劍一握想要出鞘,突然想到這旱魃根扎不動,,又將劍收了回去,緊握雙拳吼道。
“難道……難道你們不是一伙兒的?”紅毛魃輕聲嘀咕了一句,他含糊不清的聲音,天初他們誰也沒聽清他到底了什么。
云真眼見紅毛魃若有所思,覺得機會來了,他輕輕地捅咕一下天初,用極低的聲音道:“師父快啊,趁他犯傻快用三昧真火燒了他!”
天初剛一動作,就被紅毛魃發現了,幾個人以為紅毛魃一定會沖上來和他們對打,誰知道這經毛魃喊了一聲等等,隨即跟他們談起了條件。
“等等,既然你們真是為了除災而來,咱們不防做一個交易怎么樣?”
“你惡貫滿盈,禍及蒼生,自古正邪不兩立,誰跟你談生意!”云飛一口回絕了他。
“對,殺了他!”虹兒也幫腔道。
天初也是嫉惡如仇,紅毛魃的話他壓根就沒當回事,手上的動作又繼續動起來,這紅毛魃一看談判失敗,低吼一聲身形一躬就要沖過來。
“誒——等等等等,我還沒話呢,都停下!”云真嗖地一下躥到了天初云飛和虹兒面前張開雙臂阻攔道,他背對著紅毛魃,沖三個人擠眉弄眼,一個勁兒的搖頭,用口型著:“別動別動,看我的。”
然后云真一轉身向前一步,雙后一背,擺出一副他才是領頭人的架式道:“做交易是嗎?你倒是,你想怎么個交易法呢?”
紅毛魃一看有戲,又緩緩地直起僵硬的身體道:“你們不就是為了消災嗎?只要我離開這旱災自然而然就解除了,只要你們答應今天放過我,我可以去西北的沙漠中去繼續修行,我保證以后絕不踏入中原半步,怎么樣?”
“放過你?憑什么!我師父三昧真火直接燒死你……”云飛話了一半,被云真捂住了嘴,云真假裝生氣地訓道:“毛頭子,沒看師兄在這話嗎?別插嘴!”著沖云飛眨了眨眼睛,給虹兒一個眼神,示意她看好云飛。
三個人也不知云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知道云真一定是又有了什么好主意,只好繼續配合他不話,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主意倒是還行,但你這邪魔歪道的話有沒有準誰知道?我們憑什么相信你的話,拿出點誠意來啊。”云真眉毛一挑,壞笑著道。
“你要我怎么做?但無妨!”紅毛魃看樣是很想合作,對云真提出的疑義盡數收。
“哎呀,這我得好好想想。”云真上上下下打量著紅毛魃,然后重重地嘆了口氣道:“你瞅瞅你這個鬼樣子,你能有什么啊?你也就一副棺村板就是部家當了,你那玩意兒雖不是啥好東西,但也相當于我們活人的房子了,行吧,為了表示你的誠意把你房子送給我怎么樣?”
叮!仿佛一個錘敲在了天初,云飛和虹兒的腦袋瓜上,他們一下明白了,原來云真在打棺材的主意,三人看著冒著黏稠滾燙泡泡的黑潭才意識到他們根連棺材看都沒辦法看到,更別提得到鎮釘了,三人不由地從心底對云真敬佩。
看三人表情的變化,云真心領神會,他得意地一挑眉毛,繼續問道:“怎么樣啊?”
這紅毛魃雖然厲害,卻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徹頭徹尾低智商的笨蛋,它一想,自己來都打算走了,要棺材來也沒用了,于是很爽快地答應了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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