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經(jīng)了幾個村,天初他們補充了一食物,向村民要了些水,晚上也不用住野地了,熱情好客的鄉(xiāng)民聽天初他們是道士,都搶似的往自己家里領,好飯好菜地招待,只為了讓天初賜他們幾張靈符,替他們驅(qū)驅(qū)晦氣。
因為白月要采購一些藥材,聽村子里來了一個新郎中,他那里什么都有,于是在鄉(xiāng)民的引領下,天初一行人去了藥鋪。
這個藥鋪店面不大,天初他們七個人進去之后就站滿了,店門對面是一排長柜臺,后面是一布滿無數(shù)抽屜的藥格,上面寫著各種藥材的名字,一個老頭兒正拿著一個,一邊查看抽屜里藥材的數(shù)量,一邊記著,神情很專注,甚至沒現(xiàn)店里來了客人。
天初看著這個雖然蒼老,但很硬朗的背影,莫名地有些眼熟,他轉(zhuǎn)頭看向其他人,在他們的臉上,天初也看到了熟悉,不禁更加好奇了。
只有白月的注意力沒在老頭身上,她被眼前琳瑯滿目的藥名吸引了,自從白月學醫(yī)了之后,見到藥材就兩眼光,她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店鋪里,竟然有這么的藥材。
老頭終于記完了,自己滿意地頭呵呵一笑,一轉(zhuǎn)身突然看到站了滿屋子的人,嚇得他一聲驚叫,子從手中掉了下去。
老頭的叫聲未落,天初一伙人又驚叫起來,雙方互指著驚得不出話來。
“這老頭是妖怪?”多玲見眾人大驚失色的樣子,以為這老頭是妖怪,一聲大叫就躥上了柜臺,抬腳就要踢。
要不是云真手快一把將多玲扯下來了,這老頭的一把老骨頭肯定就折在多玲手里了。
“這不是妖怪,這是肉骨頭神醫(yī)啊!”云真極力地按住多玲,被多玲一拳打了個烏眼青,捂著眼睛哀嚎道。
“肉骨頭?聽過狗成精的,沒聽過肉骨頭也能成精的。”多玲指著肉白骨神醫(yī)瞪大了眼睛叫道。
“哈哈哈哈……這娃娃可愛得緊,就是火氣大了些,一會兒我給你配去火的苦茶,喝幾付就好了。”肉白骨被多玲的話逗笑了,然后轉(zhuǎn)頭看向天初,捋著胡子上下打量天初,頭道:“天初,許久不見了,你可還好?”
“托神醫(yī)的福,好著呢,您怎么到這兒來了?上個月我們看見香兒了,要知道您在這里,早就該來拜訪了。”天初一拱手,恭敬地道。
“香兒?誰是香兒?”肉白骨笑呵呵地聽著,突然冒出這么一句來,把天初他們都驚著了。
“肉骨頭神醫(yī)你不會老糊涂了吧?香兒是您孫女啊。”云真咧著嘴驚道。
“孫……孫女?哦,想起來了,我這個記性啊,對對,是我孫女,嘿嘿嘿……”肉白骨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心虛地抹了一把汗,天初一看就知道他在謊。
“神醫(yī),出什么事了嗎?”天初察覺到不對勁兒了,關切地問道。
“沒事,沒事,哪有什么事啊,沒事,呵呵。”肉白骨一邊話一邊擦汗,初冬的天氣有些寒涼,尤其是這屋里更加陰郁,肉白骨卻滿頭是汗,更讓天初起疑了。
“天初,你怎么這么婆婆媽媽的,你去一邊兒待著去,神醫(yī),我有事要請教你。”白月一把推開天初,將肉白骨拉到一邊坐下,然后從包袱里取出了那《祝由十三科》翻了起來。
“咦,這是什么書啊?”肉白骨好奇地伸長脖子看了過來。
“這不是您送我的嗎?您忘了?”白月停下了翻書的動作,驚訝地看向肉白骨。
“記得,記得,我老了,糊涂了,一時沒想起來,呵呵……”肉白骨尷尬地笑笑,把脖子縮了回去,不再多了。
白月將書翻到最后,舉到肉白骨跟前,指著一處問道:“這祝由十三科中的最后一科砭針科我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可否請神醫(yī)為我解惑。”
肉白骨清了清嗓子,一正經(jīng)地接過書,然后看到上面鬼畫符一樣的文字,只覺得滿眼冒星星,竟然一句也看不懂,他僵持了一會兒,終于受不了了,將書灰溜溜地還給白月道:“其實……其實這種非傳統(tǒng)的醫(yī)書我沒研究過,恐怕幫不上你什么忙了。”
“那太可惜了,只能我慢慢琢磨了,哦對了,還有一個事。”肉白骨的解釋勉強算過關了,剛松了一口氣,白月的問題又來了。
“那……那你吧。”不知道為什么,肉白骨好像特別熱,一直在擦汗。
“我最近配了一個解毒的方子,但是效果不太滿意,您給我看看這方子有沒有什么問題,這之中有綠豆二兩半,生甘草六錢,丹參六錢,連翹六錢,草石斛六錢,白茅根六錢,大黃六錢。”白月一樣一樣的數(shù)著。
就見肉白骨面露難色,支支吾吾了半天,終于憋出了一句,“好像沒什么問題吧。”
白月一拍手喜道:“對吧,我也是這么覺得的,我有一個想法,我覺得問題出在白茅根上,我是該用鮮的還是用干的?用量多少合適?”
“干……干的吧?”肉白骨試探地道,一邊還一邊觀察著白月的表情,只見白月露出了懷疑的表情,肉白骨突然又改口了,“鮮的!鮮的!”
“哦,那用量呢?”白月也開始懷疑了,但她沒多想,繼續(xù)問道。
“多少……多少都行。”肉白骨額頭上的汗更多了。
“那怎么能行呢?每一味藥的用量都是有講究的,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這個道理神醫(yī)您不會不懂啊?”白月開始質(zhì)問肉白骨了。
“神醫(yī),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跟我們啊。”天初有些著急了,明知道神醫(yī)有事,但他就是不。
肉白骨一邊擦汗一邊琢磨著,半晌過后,他終于裝不下去了,干脆一拍大腿道:“我就跟你們實話了吧,其實我根不是什么神醫(yī),就是一個不成才的老郎中,只能治治傷寒癥,別的我是真的不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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