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色下奔跑的鄭然覺得胸口受傷的地方隱隱做痛,看來是傷藥的藥效已過了。不久前對方的那一掌肯定讓肋骨有了裂紋,必須要及時治療,要不然即使傷好,也會留下后遺癥的。
但鄭然現(xiàn)在不得不繼續(xù)奔跑,他能感覺到后方敵人的存在痕跡。敵人正不緊不慢的保持一定的距離跟蹤,只保證不會跟丟,而不急于上前。鄭然知道,對方不馬上追上來,是因為自已還有一戰(zhàn)之力,拼命的話,換對方的一條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敵人打的就主意就是消磨自已體力,讓自已力竭,然后不費力殺死自已,鄭然很想轉(zhuǎn)身和對方拼命,但身上有同門拼死得到的秘密情報,讓他不得不繼續(xù)逃跑。
在逃亡路上,鄭然故意選擇這個方向,是因為前方有一位門老前輩在此隱居,而世上知道這個事情的只有他一個人,敵人肯定不知道,要不然也不會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鄭然想的不錯,后面的敵人確實有消耗他體力的打算,而且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只是以為他是慌不擇路,“大師兄,既然我們已經(jīng)設(shè)計讓鄭然受傷,怎么不趁機殺了他呢?這都追了兩天了,從省城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山里,也太能跑了吧!”一個短發(fā)青年對帶頭的大師兄。
眼睛掃了下左手邊身包在黑色衣服里的矮個子,大師兄開口:“鄭然的實力比我要強一點,雖然受傷了,但受傷不重。如果拼命的話,最起碼能拼掉我們兩個人,不得不謹(jǐn)慎啊,師弟!”
黑色衣著的矮個子突然開口話,語腔怪異:“王君先生,不管你的計劃是什么,我要的東西不能有失,要不然會影響我們的合作的。”
那人師弟忍不住嗆聲:“倉先生,如果不是你沒出手的話,我們現(xiàn)在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
矮個子的倉沉默了半天,開口解釋:“我不能出手,如果出手,會留下線索,在合作沒完成前,我不能曝露。”
那個師弟雖然心中依舊不滿,但大師兄沒有發(fā)言,他就沒有開口,三個沉默下來,依著痕跡追蹤目標(biāo)而行。
借著月色,鄭然看到了前方那個村子,那就是他的目的地。門前輩的隱居地,看來路沒有走錯。
估計著距離差不多了,鄭然發(fā)出似夜梟似狼嚎的尖叫聲。后面追蹤的三個人聽到鄭然發(fā)出的叫聲,都不由自住的:“不好!”然后發(fā)力用最快的速度飛奔。
很明顯,鄭然在和什么人聯(lián)系,但情報沒有西省還有鄭然的同門之人啊!大師兄覺得事情好像要失控了。
果然,往前追蹤不久,他們就發(fā)現(xiàn)鄭然和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站在一起,那個老頭滿頭銀發(fā),他令人印像深該的就是他那雙在黑夜中仍舊熠熠生輝的眼睛,大師兄覺得他的眼睛都被盯的有點痛。
“鄭子,就是這些人在追殺你?他們是什么人?”銀發(fā)老頭問。
“是的,徐公,田冒死傳出一份情報,我只來的及看到,這幾個人所屬的黑風(fēng)門和島國的人勾結(jié),要在我華夏實行個計劃,計劃的第一目標(biāo)就是滅我們浩然門,其它的還沒有來得及看,他們就出現(xiàn)開始追殺弟子。”鄭然或許是有了依靠,精神也變的好多了。
徐公?浩然門沒有姓徐的高手啊,大師兄心想,忽然一個名字劃過他的心頭,他忍不住叫出聲來:“你是徐白!”
“哦?!沒想到江湖上還有人記得我這個老頭子啊!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么就把一切交待了吧!省得我費事。”徐白像是看蒼蠅似的道。
大師兄的臉忽青忽白,他沒想到這趟差事會變成這樣,早知道這樣的話,當(dāng)時就該不惜一切代價的殺掉鄭然。他的心里已生退意,像徐白這種老不死的怪物,十個他綁在一起也不是對手。
就在大師兄示意師弟分開逃跑的時候,倉忽然撥刀沖向徐白,在現(xiàn)的人都驚的牙都掉下來了,大師兄心想,這個島國人是真有種呢,還是無知者無謂呢,不過,有人擋槍,不逃更待何時?!
不過,徐白的一聲怒喝,讓他壓下了逃跑的念頭。“果然是你,新月流蒼一郎!你竟然也沒死?”
“徐桑既然還在世上茍活,我怎敢先徐桑而去呢?”蒼一郎道,話間,兩人已經(jīng)交手幾十招。
徐白用的武器是一把軟劍,在月色下?lián)]灑出一片銀色光芒,蒼一郎使用的是島國的太刀,劈砍間竟然在夜色中形成黑色的痕跡。
當(dāng)徐白和蒼一郎打斗起來后,其余的人,不管是鄭然,還是大師兄他們,都忘記了其它,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到場中兩大高手的交手,這可是萬年難遇的盛宴啊,即使只有一點點的收獲,也足以讓人受益非淺,
月色下,徐白和蒼一郎交手間,一進(jìn)一退都是四五丈遠(yuǎn),軟劍和長刀所向,無論植物和石頭皆碎。徐白的一柄軟劍使得如游龍戲水,蒼一郎也不遜色,長刀角度詭異,讓人防不勝防。
忽的兩人同時悶哼一聲,兩人分開,相隔十余米而望。只見徐白的上衣裂開一道大口,而蒼一郎的面罩也從中一分為二。
“你的面目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憎惡,蒼一郎!”徐白毫不在意衣服上的裂口。
蒼一郎的面罩下的面孔,猶如一張鬼臉,上面?zhèn)诳v橫,但無端的卻透露出一股猥瑣感。
大師兄和鄭然心中同時想到,怪不得這個矮個子面罩從不摘下,這副面容,也太不能見人了,傷口到不讓人吃驚,但那股從靈魂深處透出的猥瑣感大概才是他不愿暴露面容的原因吧。
“徐桑,多年不見,你的實力更加深不可測了,我來華夏時,以為毀容此仇終生難報了,沒想到蒼天有眼,還能遇到徐桑,此地山清水秀,是一處長眠的好所在,你選擇此地,真是有心了!”蒼一郎沙啞怪異的的聲音讓人從心底覺得不舒服。
“的也是,倒是沒想到在老天爺收我之前,能把你送到我跟前來,這里確實是山清水秀,便宜你這老狗了。”徐白不在意蒼一郎話語中的怨恨。
兩人話語中透露出的血腥殺意讓觀戰(zhàn)的幾人打了一股冷顫,他們明白,戰(zhàn)斗的兩人今天只能存活一人,徐白勝,大師兄他們兩人沒有活下去的可能。蒼一郎勝,鄭然也會埋骨此處。
但無論如何,此次的任務(wù)和與島國的合作都要再起波瀾了。
“何必多言,蒼一郎,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必再效犬吠狀,熱身既已宗元畢,手底下見真章吧!”
圍觀的幾人心中愕然,剛才那么激烈的打斗,只是熱身么?果然是名傳已久的老怪物啊!
徐白和蒼一郎由極靜變有極動,身影模糊讓人看不清,只能聽見叮叮的兵器碰擊聲,兩人的戰(zhàn)場由路上轉(zhuǎn)移到山腰,又轉(zhuǎn)到大路上,接著又到河邊,一路如狂風(fēng)過境,把所過之處破壞的不成樣子。
觀戰(zhàn)的幾人根不感靠近,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
一白一黑兩道人影忽地分開,只見徐白倒飛著撞擊到一處民房墻上,而蒼一郎則卟通一聲掉入河中。
“咳咳!”蒼一郎從水中冒出,吐出嘴里的河水,怪笑著“沒想到徐桑的傷多年了也沒好,今天看來是兇多吉少了,咳!!”
徐白覺得自已撞到了鋼板上,腦中金星只冒,這家的墻是鋼板做的么?怎么這么硬呢?
長久以來的傷勢已經(jīng)壓制不住了,加上蒼一郎一如既往的卑鄙,刀上抹毒了,形式看來不妙。
“傷勢雖沒好,但拉你蒼一郎一起下地獄不沒問題的!”徐白掙扎著站了起來。鄭然愴然來到徐白身邊,著急的問:“徐公,你怎么樣了?”
“鄭子,我拖著他們一會,你去我家里,把情報從上傳到門中,不能讓我們今天的犧牡沒有意義!”時代在進(jìn)步,徐白這種半截入土的人也能玩轉(zhuǎn)絡(luò)了。
看著依然擔(dān)憂的鄭然,徐白安慰道:“放心,即使我舊傷未愈,但我的實力來就高那蒼一郎一線,即使受傷不淺,拉他一起陪葬是沒有問題的,剩余的兩個雜兵,對你來,不會是問題的。”
徐白話間,蒼一郎為首,大師兄和師弟心翼翼的往白這里走來,徐白從口袋中取出一粒藥丸,迅速服下,他的臉色迅速由蒼白變?yōu)榧t潤。
大師兄三人隱隱把徐白兩人包圍起來,蒼一郎語氣中帶著得意:“徐桑,看來我贏了,你的傷勢能壓多久呢?何必苦苦支撐呢!不如早早入土為安為妙啊!哈哈!”
“蒼一郎,多年了,你自大的毛病還是沒有改變,你真得覺得吃定我了?”徐白不屑的到。
“徐桑,不必苦撐的,我刀上所涂的毒是從貴國南疆大山中所找的極毒之物望月蟾蜍,取其毒液的精華,常人觸之既亡,縱使徐桑你功力深厚,又能撐多久?”
“殺你是沒問題的!蒼一郎,難道你的傷就好了?不要自欺欺人了,我們只不過是半斤對八兩吧了。”徐白揭露出蒼一郎的外強中干。
蒼一郎自信的道:“那又如何?三對二,我們贏定了!”
</br>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