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十翼面色冰冷的站在原地,體內(nèi)陣陣殺意不斷翻滾著,金家之人的手段當(dāng)真是高,不止能讓這么多人做偽證,更能讓他們在真實之眼下做出偽證,這計策當(dāng)真是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rg
看來如今自己殺人的罪名是要坐實了。
既然如此,既然自己要死,那么金家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自己能殺一個是一個。
只要坐實自己的罪名,自己便立刻動手,前去斬殺金家之人。
想要自己死,那他們也休想好過。
鄭十翼體內(nèi),陣陣靈氣開始涌動起來。
忽然,耳邊,自從進(jìn)入大堂之后,便一直沒有開口的方行書的聲音響起。
“慢著,鄭十翼乃是軍人,他更是為皇朝立下無數(shù)功勞,斬殺無數(shù)魔族!狈叫袝贿呏,一邊拿出一張功勞簿,遞給了身邊一個衙役。
衙役很快將功勞簿上交給了邊判官。
邊判官雙目迅速在功勞簿上一掃,臉上露出一道詫異之色,停頓了一下之后,他長嘆道:“我很敬重鄭十翼為皇朝做的一切,作為一個軍人,他或許是一個優(yōu)秀的軍人,可軍功是軍功,犯罪是犯罪,功過不能相抵!
“既然如此,可否押后再審?”方行書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的聲音不大,聽起來更是不急不緩,可聲音中卻帶著一股威嚴(yán)之氣。
“此事,證據(jù)確鑿。若是沒有新的證據(jù),便沒有押后再審的必要!边吪泄賲s是沒有給方行書一點面子,直接拒絕。
他的話音才落下,大堂外,一道聲音卻是傳了進(jìn)來。
“沒有新的證據(jù)?誰沒有新證據(jù)?”
隨著話音落下,幻世公子邁步走入大堂之中,看著大堂內(nèi)眾人,嗤笑道:“真實之眼下,沒有人可以謊,可若是施展真實之眼之人有問題呢?”
“怎么可能!边吪泄俳z毫沒有因為幻世公子忽然走入公堂而惱怒,反而搖頭解釋道:“都先生乃是我們判官府的老人了,一直奉公守法,自不會有問題!
“邊判官此言差矣!被檬拦右贿厯u著頭一邊向前走去,看著都先生道:“是人都會變的!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都先生聽著幻世公子質(zhì)疑的話,一張老臉上露出一道憤然之色,怒道:“你這是在公然誣蔑我!”
“誣蔑你,你配嗎?”幻世公子滿是不屑的看著都先生道:“我乃是心魔老人的弟子,或者讓公子來試一下你?”
都先生原還要張開的嘴巴一下閉上,望向幻世公子的目光中,露出一道驚慌之色。
伸出一只手來指著幻世公子,他色厲內(nèi)荏的叫道:“你又是什么身份?這里是公堂,你有何資格出現(xiàn)在這里?”
幻世公子聽著都先生的話,頓時笑了起來,笑容中充滿了鄙夷道:“你自己都知道此處是公堂,難道不知道,公堂審人,凡是我皇朝之人,皆可旁觀?”
“你……你是可以進(jìn)入公堂,可你只能旁觀,怎能多話!倍枷壬樕弦呀(jīng)露出明顯的慌亂之色,話的聲音也更是帶著明顯的顫抖,一邊著他一邊向著邊判官望去。
邊判官一張臉陰沉的看起來仿佛是布滿了烏云的天際一般,比之往日要低沉了不知多少的聲音慢慢響起:“公堂之上,閑雜人等,勿要多言!
都先生聽著邊判官的話,臉上卻是看不出一點喜色,他太清楚邊判官了,此事恐怕……
腦海中正想著,邊判官的聲音很快再次響起。
“不過,官既得到陛下看重,掌審判之責(zé),自不能辜負(fù)皇恩,任何案件都不可兒戲。
來人,去請陸先生前來。”
“大人……您莫非是不信我?大人不要聽他們多。”都先生滿是驚恐的開口,陸先生他當(dāng)然知道,那是和他一樣掌握著真實之眼的人,只是陸先生并非聽令于邊判官,而是房攬永房大人。
邊判官卻不多言,直接揮手示意一旁的衙役去請陸先生。
都先生身子頓時一晃,險些跌倒在了地上。
鄭十翼看著一臉驚恐的都先生,心中冷笑不已,到了如今即便不用陸先生施展真實之眼,只憑都先生的表現(xiàn),也能知道其中的問題了。
那金家當(dāng)真是好算計,竟是連掌握著真實之眼的都先生都給買通了。
還好,幻世公子出現(xiàn),否則自己怕是真要被判死刑了。
房攬永處離此處明顯有一段距離,那衙役離開之后,又過了好一陣子才再次返回。
都先生看著走入大堂的陸先生,心中唯一的希望也隨之幻滅,噗通一聲,一下倒在了地上。
邊判官面色冰冷的向著倒在地上的都先生望了一眼,回頭望向走來的陸先生道:“麻煩陸先生了。”
“邊大人客氣了!标懴壬p輕點了點頭,轉(zhuǎn)過頭來,滿是厭惡的望著都先生,他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從衙役口中得知邊判官請他來的目的。
此時,再看都先生的樣子,不需要施展真實之眼,便能知道究竟誰是誰非了。
“所有人看著我。”
陸先生望向鄭十翼和都先生還有一眾犯人,背后一個巨大的漆黑瞳孔浮現(xiàn),這瞳孔卻是比之都先生的真實之眼還要更大!
感受著眾人望過來的目光,他當(dāng)先開口向著那一眾犯人問道:“,人是誰殺的,是怎么死的?”
“是被鄭十翼殺死的!
“他假裝受到我們欺負(fù),鄭十翼出手阻止我們,然后他在向鄭十翼道謝的時候,突然出手偷襲鄭十翼,被鄭十翼殺死了!
“其實他身上就有傷,鄭十翼只需要出手,并不需要用多大的力道,便能擊殺他!
邊判官聽著一眾犯人的話,臉色變得發(fā)難看起來,他抬手重重的一派身前的桌面,發(fā)出一聲沉重的悶響,望著下方眾人喝道:“,你們?yōu)楹我ê孟莺︵嵤,是誰找的你們。”
“是金家的人!
“是金家的人,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是金家的人!
“他給了我們一人一千魂石,只要我們兩句話,做個偽證!
鄭十翼雙目立時一寒,果然是金家的人做的。
邊判官沉著臉,滿是威嚴(yán)的看向都先生,繼續(xù)問道:“你呢?,是誰讓你幫忙做偽證的?”
“是……金霧。”都先生張開嘴巴,想要隱瞞下來,可是嘴巴一張,他卻不自覺的出了實情。
“你,受到朝廷看重,任命你為審查官,卻辜負(fù)朝廷的信任!边吪泄儆H耳聽到都先生的話,因為過度的氣憤,整個人的身子都顫抖起來,他伸手指著都先生喝道:“來人,將他壓入大牢,還有他們,身為囚犯竟還做偽證,罪加一等,通通關(guān)入大牢。
還有,派人前去金家,捉拿金霧!”
繁瑤郡主一直等到邊判官下完命令,這才上前一步,清脆的聲音隨之響起:“邊大人,竟然證明十翼是被陷害的,那可否放了十翼?”
“不可!边吪泄贈]有絲毫猶豫的搖頭道:“此事官竟險些冤枉了鄭十翼,官的確有錯,在官手下出了此等事情,官難辭其咎。
等官處理完此等案件,官會前往領(lǐng)罪。不過,鄭十翼卻不能放走。
他被抓來,是因為金家的金霧報案,鄭十翼殺了他們金家的人。如今,雖然查出金霧串通他人做偽證陷害鄭十翼,可鄭十翼殺人的嫌疑并未洗清。
所以,鄭十翼仍舊要關(guān)押在牢中。”
“其實,想要證明十翼師弟沒有殺人也不難。”幻世公子一等邊判官的話音落下,便開口道:“世上有一門武學(xué)叫做換日手,可將他人之氣息,偷天換日為己用。
當(dāng)日十翼師弟曾在擂臺之上斬殺金智,而金智的尸體卻是被金家人帶走。若是金家找到會換日手之人,便可以抽取十翼師弟攻擊金智之時,留在金智身上的氣息,然后用來擊殺死者,造成十翼師弟殺人的假象!
“換日手?”邊判官皺了皺眉頭,沉吟了一下道:“天下間竟有如此神功,官會盡快找尋學(xué)的換日手之人,只是那鄭十翼,在此之前,仍要關(guān)押在此!
“不必去尋找。房攬永的護(hù)衛(wèi)丁憲便精通換日手,只需去丁憲處,便能知道十翼師弟是否被冤枉。”幻世公子神色淡然的開口。
“丁護(hù)衛(wèi)負(fù)責(zé)保護(hù)房大人安,不宜請來,我們?nèi)シ看笕颂。”邊判官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帶人帶著鄭十翼,向著房攬永處而去。
鄭十翼有些詫異的看了邊判官一眼,最初的時候,還以為這邊判官和金家的人是一伙的,也是一個被金家人收買之人,沒想到,竟是一個公正之人。
最為難能可貴的是,得知他自己疏忽之后,第一時間承認(rèn)錯誤,如今得知綠臉魔王房攬永處有人懂得換日手,也沒有猶豫,立刻帶人前往。
一行人來到犯濫用所在之府衙,很快明來意。
房攬永身后,一個看起來有三十余歲,相貌倒算的上俊朗的男子雙眸中陡然射出凜冽之色,雙目灼灼的望向幻世公子。
換日手,乃是他的絕學(xué),天下間知道他會換日手的不超過三人,可這其中絕對沒有什么所謂的幻世公子。
這個子,怎地能知道自己會換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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