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么愿意娶我？你要不就是敷衍我，要不就是蒙我對吧？”聽了洪濤的回答，張媛媛的臉上瞬間就掛上了冰霜。
“孫子瞎話！必要的時候我也能吃辣的，估計適應(yīng)幾次也就無所謂了。你到底什么意思，要是非讓我一直暗戀著你，巴不得趕緊娶了你才舒服，我也能，可是咱倆之間還這么虛情假意就沒意義了吧？”洪濤真恨不得上去給這張臉上來一拳，都什么時候了還試探來試探去的，自己有她想的那么不堪嗎？這種事還能忽悠著玩？
“那你以前就一點都沒喜歡過我？”又來了，活生生的變臉，還是不帶道具的，一秒鐘之前還是冷若冰霜的臉，現(xiàn)在居然帶上幾絲羞澀。
“你總問這種怎么都不對的問題，非得實話嗎？”洪濤讓張媛媛搞得已經(jīng)有點神經(jīng)質(zhì)了，一邊問一邊把床頭柜上的另一個暖壺拿了下來，又看了看她手能摸到的地方，確定沒有能傷害自己的東西才罷休。
“其實你身上也有不少優(yōu)點，比如你很大氣，比金月和麗麗都優(yōu)雅很多，想事情也比她們想得周到。漂亮就不用我了，估計你都聽煩了，還有一點我最喜歡，就是那個的時候，你比她們都厲害，棒極了！嘿嘿嘿……”洪濤有時候很有神經(jīng)病的潛質(zhì)，再正經(jīng)的事兒到了他嘴里也會變味兒，這些話的時候他的大腦好像都不受控。
“她們？除了金月還有誰？你連麗麗也碰了�。。 边@句話又捅了馬蜂窩，不過不是有關(guān)于功夫厲害不厲害的敘述，而是她們這個詞兒。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倆就喝醉過一次，褲子都穿著呢！”張媛媛這個問題嚇得洪濤魂飛魄散，好嘛，一個張媛媛就快把自己折騰神經(jīng)了，要是再惹上一個孫麗麗，自己就只能找個高樓自絕于人民了。現(xiàn)在洪濤也明白張媛媛為什么不惜和自己吵架也不讓自己喝酒了，她是怕自己喝多了誰也攔不住。
“還有臉呢，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平時就注意點吧，不讓你喝酒你還和我撂臉子。我真納悶金月看上你那點了！”這時候張媛媛臉又變了，成了長輩對晚輩的諄諄教導(dǎo)。
“……你批評夠了吧？咱能先把正事兒，然后再聊這些沒用的嗎？”變臉演得再精彩，架不住沒心情看。洪濤現(xiàn)在只想自己靜一靜，好好考慮考慮怎么去和金月張嘴，可張媛媛在這里東拉西扯，久久得不到明確回答。
“你去拿電話上來，我給麗麗打，讓她們倆在家老實待著，把店看好。你回去該玩玩，該上班上班，別讓她們看出來。她們要問就是摔著腰了，隨便編個醫(yī)院就成。我可提醒你，話的時候動點腦子，麗麗沒你想的那么傻，讓她看出來什么，倒霉的是你！”張媛媛還是沒正面回答洪濤的問題，而是開始安排家里的事兒。
“那我們倆的事兒呢？這馬上就要到春節(jié)了，我和我姥姥了要帶女朋友回去，到時候老太太肯定不會什么。我舅當(dāng)面也不會，但私下里肯定要找你聊。他話也不太好聽，你到時候忍一忍，一閉眼就過去了。我們家里別的人都挺好相處的，我大姨夫和姨夫你也見過……”
張媛媛不，洪濤只能按照自己的安排來了�，F(xiàn)在不光要去和金月，還得去金叔叔家挨頓罵，估計過節(jié)前自己這張臉都得腫起來，再厚的臉皮也禁不住這么來回抽啊。
“我可忍不了……能忍的那是以前的我，你不是了嘛，讓我和以前一刀兩斷，我憑什么還忍著！”張媛媛真沒金月省心，你怎么她非不怎么干，臉上還得意洋洋的，故意斗氣。
“那你怎么辦？他是我舅舅，不是我兒子，我能管得了他的嘴嗎！”洪濤也有點壓不住火了，你我都服軟了，也答應(yīng)負(fù)責(zé)了，咱不能騎在脖子上拉屎，然后還鬧肚子吧。
“又急？你怎么和女警察在一起就沒這么大脾氣，金月你也不愣愣眼，唯獨(dú)對我老這樣！合算讓我受這么多罪，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張媛媛對付洪濤的辦法真是絕了，他一急她就訴苦，他剛平復(fù)她立馬壓制，一張一弛、一松一緊，火候掌握得非常精準(zhǔn)。洪濤這塊牛皮糖碰上她這個多功能刀具，不管怎么變形，總是處處受制。
“咱能不能就眼前的事兒，別扯那么遠(yuǎn)�。吭趺磁於汲鰜砹�，這事兒和她有關(guān)系嘛！”不過這次洪濤覺得張媛媛把江竹意抬出來鎮(zhèn)壓自己是個大失誤，兩個人之間有過約定，不許揭短，這是明顯的犯規(guī)啊。
“呦，連提都不能提啊！可是那天晚上你可是喊著她的名字折騰我的，我不光得讓你折騰，還得冒充別的女人，過后還不能，你覺得我委屈不委屈？”誰承想張媛媛這是故意賣了一個破綻，就等著洪濤上套呢。
“……我有那么不是東西嗎？”這下洪濤真沒法反抗了，確實啊，酒后無德就已經(jīng)很操蛋了，還能認(rèn)錯人，這事兒想一想自己都忍不住要給自己一巴掌，更何況受害一方的感受。
“你有多不是東西我都不好意思，反正我覺得那個女警官也不是什么好鳥！好人誰會和你玩那么多想想都臉紅的花樣，我句你不愛聽的話，多一半連姐都不會！”見到洪濤的氣焰消下去了，張媛媛重新又掌握了主動權(quán)，開始對洪濤口誅筆伐外加擠兌，甚至連一直不能提的江竹意都給饒上了。
“……你知道這么清楚，明你也會唄……”這時的洪濤才算真軟了，耷拉著腦袋一副任人宰割的慫德性，反擊是沒彈藥了，只能時不時扔塊石頭惡心惡心人。
“再廢話我給金月打電話，告訴她你強(qiáng)健我然后還逼著我不讓你信不信？滾下去給我買點女孩子用的東西，多買點，還有零食我也要，順便把手機(jī)拿上來！”這會兒張媛媛也不哭了，剛才那種萎靡的樣子也沒了，兩只眼里是精光，一點不像剛做完手術(shù)的樣子。
“強(qiáng)健罪……哪天我真得去試試，看來這個罪名我必須犯一次，否則是個人就拿它威脅我！和江竹意的姿勢都和她用了？到底是啥滋味呢？真尼瑪冤�。∪沁@么大麻煩愣是一點記憶都沒有了，如果按照法理來講，這件事應(yīng)該不算我做的吧？”乖乖離開了病房去給張媛媛采購東西，洪濤腦子里還在胡思亂想，一點有用的都想不起來。
開車跑到簋街找了兩個晝夜經(jīng)營的雜貨鋪，雜七雜八的零食買了一大堆，還要了兩包最厚的那種女人衛(wèi)生用品，再次開車回到醫(yī)院時已經(jīng)過了午夜，張媛媛躺在病床上很安詳，看著像是睡著了。
但洪濤百分百確定她沒睡，今天這一晚上自己也別想睡了，現(xiàn)在自己身上所有的把柄、弱點都在她手里攥著，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自己能做的只有裝孫子服軟，任她折磨任她鞭笞，還不能裝的太敷衍，得讓她解恨、過癮、舒服嘍。這件事才算剛開頭，后面怎么繼續(xù)還得看造化。
“我想洗澡……身上都是粘的，躺著不舒服。”給孫麗麗打了電話報完平安，張媛媛喝了一罐八寶粥又吃了點水果，攢足了一身精力，開始出招了。
“醫(yī)生這兩天不能下地活動，也不能讓冷水沖洗，更不能招風(fēng)。衛(wèi)生間里溫度不夠，你再忍忍吧。”張媛媛吃得挺香，同樣沒吃晚飯的洪濤卻一點都吃不下去，站在窗口玩了命的抽煙。
“那你給我擦擦，用熱水擦，屋里的暖風(fēng)挺足�！焙闈睦碛赏Τ渥�，張媛媛也沒蠻不講理，只是變通了一下，把洗澡變成擦洗身體了。
這個要求很合理，洪濤也沒法再找理由推脫，擦就擦吧，反正兩個人之間也沒啥距離了，孩子都有了你再男女授受不親，張媛媛還得拿暖壺扔自己。
和八月份那次地下室的意外時相比，張媛媛確實胖了，腰、肚子、大腿都肉乎乎的，尤其是胸前變化最大，比那時候軟了很多、大了不少。
這倒不是為了養(yǎng)胎吃出來的脂肪，而是內(nèi)分泌造成的。白了就是有奶了，方主任特意囑咐過，會有點脹痛感但千萬不能擠，如果過一個多月還有，那就得吃藥了。
“還疼不疼？”不管張媛媛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效果是有了。把她身用熱水擦一遍，看到手術(shù)備皮后的地方還有血跡，洪濤可能僅剩的那么一點點硬骨頭也軟了。
先不自己是否喜歡她，至少是不討厭，結(jié)果自己舒服了，她還得遭罪。這種**上的折磨和精神上的摧殘洪濤見過很多，別讓她擠兌幾句、指使指使，就算每天罵自己一頓，再抽兩耳光，也得忍著，報應(yīng)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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