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沉沉的,灰霧如匹練一般繚繞。
空氣中漂浮著無數(shù)肉眼難見的沙粒,每吸一口,都似乎要割破喉嚨一般。
遼闊的大地看不到盡頭,因為盡頭也是一片灰暗。
樹影憧憧,大風(fēng)吹得枝椏亂擺,樹葉早已掉光,堆積在沼澤地,發(fā)出腐爛的臭味。
這一股臭味,正好可以讓生命完美規(guī)避這可怕的沼澤陷阱。
世界依舊存在,繁華已成廢墟。
小山坡,幾個人靠在巨石沉睡著,有人烤著血肉淋漓的尸體——不可名狀的爛肉。
四周,每個方向都有兩個人在輪守,死死盯著遠(yuǎn)方。
他們的手有槍,腰有刀。
他們知道,危機(jī)會在任何時間出現(xiàn),絕不可以掉以輕心。
穿著迷彩軍褲的女人咬著牙,撕下一截衣袖,把手臂的傷口包扎了起來。
因為劇痛,她滿頭的大喊,卻硬是挺過來了。
她貼身的黑色T恤勾勒出豐滿的身材,腰肢纖細(xì),沒有一絲贅肉,足足六塊腹肌。
前凸后翹,每一寸都充滿了魅力,但在四周眾人看來,是每一寸都充滿了力量。
她雖然不是隊長,但也是這個求生小隊的核心人物之一,沒有她敏銳的判斷和堅定的意志,大家可能早就死在廢土之了。
“媽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水源!”
一個胡渣大漢咬著牙,舔了舔干澀的嘴唇,道:“我們的清水最多只能堅持兩天了。”
女人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撕下一塊還未烤熟的肉,艱難吃了起來。
肉又干又澀又惡心,但女人知道,她需要補充能量。
胡渣大漢道:“母薔薇,你還有心情吃東西?咱們沒水都他媽得死!”
女人的真名是什么大家也不知道,反正所有人都叫她母薔薇,是個寡婦。
她以前有一個醫(yī)生丈夫,但那人死在了變異獸的口中,從此以后她便是孤身一身。
她充滿了性感,也充滿了野心,大眼睛,厚嘴唇,高鼻梁,精致的面孔給她帶來了許多麻煩。
但她活下來了。
因為她心狠。
手段毒辣。
她繼續(xù)吃著東西,并不理會胡渣大漢的吼叫。
胡渣大漢道:“別猶豫了!投靠吧!投靠他們還有一條生路!”
旁邊一個中年人道:“不行,不能投靠盜賊團(tuán),他們是雜種,是最丑惡的人。”
“放屁!”
胡渣大漢怒道:“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和鬼有什么區(qū)別?有東西吃,能活著就行,還管什么丑陋?”
“投靠盜賊團(tuán),跟他們做奴隸生意,咱們不但能活命,還能賺大筆的錢,有什么不好?”
他似乎有些氣憤,指著母薔薇道:“不就是點名要睡她嗎?她又不是沒嫁過人,又不是沒和別人睡過,有什么不可以的?”
“這是什么時代了?難道還有貞潔這個說法?女人只是奴隸罷了!
眾人面面相覷,神色各異。
母薔薇擦了擦嘴,吃得很滿足。
她這才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驚人的曲線顯露無疑。
而正當(dāng)眾人沉迷她身姿的一瞬間,她動了,消失在了原地。
刀光閃過,她又走了回來,手中提著胡渣大漢的頭。
一旁,胡渣大漢的身體涌著鮮血,這才終于倒了下去。
四周眾人頓時驚呼出聲,一個個嚇得退后。
“母薔薇,你竟然殺隊友!”
“太過分了,別以為武技高就可以為所欲為,隊長還沒說話呢。”
“你這是在自相殘殺!
有幾人大吼出聲。
母薔薇舔了舔紅唇,冷笑道:“很顯然,他已經(jīng)不是我們隊友了,他的心已經(jīng)向著盜賊了。”
“那也不能殺!殺隊友是大忌!”
“隊長,不能饒了她!”
“殺了她!吃她的肉!”
說完這句話,那個光頭男又道:“先爽一爽再殺!
母薔薇的眼中閃著殺意。
光頭男獰笑道:“你不會也要殺我吧?我光頭羅漢可不怕你這棵帶刺的薔薇。”
母薔薇只是轉(zhuǎn)頭,朝旁邊那個認(rèn)真烤肉的長發(fā)男子看去。
她咬牙道:“隊長,你來決定吧,要我死要我活,還是把我送給盜賊團(tuán),你給句話,我聽你的。”
所有人都安靜了。
無論情緒怎么激動,此刻都平息下來了。
因為他們相信隊長。
如果說母薔薇是這個求生隊的核心,那隊長就是靈魂。
正是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讓團(tuán)隊化險為夷,一次又一次展現(xiàn)神勇的武技,帶著團(tuán)隊殺出變異獸的重圍。
他是這個隊所有成員的救命恩人。
他說話,不會有人反對。
此刻,他就坐在那里,專心致志烤肉。
滿頭的長發(fā)繚亂無比,眼中是淡然和自信,腰間別著一柄古劍,鮮血猶腥。
他似乎永遠(yuǎn)都那么灑脫,那么優(yōu)雅。
眾所周知,母薔薇誰都不服,就服隊長。
而作為隊長的顧南風(fēng),依舊沒有說話。
裝逼還沒夠呢,怎么能輕易開口。
母薔薇見他不說話,直接把手的刀遞了過去,咬牙道:“隊長,我今年三十二歲,我男人是七年前死的!
“是你救了我的命,讓我多活了七年,要讓我還命,我隨時還給你!
顧南風(fēng)終于笑了。
他覺得裝逼很到位了。
抬起頭來,看了四周眾人一眼,道:“誰要投靠盜賊團(tuán),現(xiàn)在就可以走,我絕不阻攔!
眾人對視一眼,卻是不敢動。
顧南風(fēng)笑道:“怎么?你們見我食言過?我說一是一,說二就是二。”
“誰要走就走,誰愿留就留,走了的,從此與我無關(guān),留下的,以后還是兄弟。”
“哪怕走得只剩下我和母薔薇兩個人了,我還是有信心帶她活下去!
自信,果斷,大氣,充滿了男子氣概。
母薔薇眼中閃著光,把刀收了回來,笑道:“我肯定是跟著隊長,其他人都他媽的不配老娘效力!
“我們走!”
一個人喊了一聲,于是陸陸續(xù)續(xù)七八個人全走了。
顧南風(fēng)不在意,只是笑道:“還剩下九個,看來你們還相信我。”
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站了出來,笑道:“反正隊長就是我的偶像,我寧死不走!
母薔薇坐了下來,道:“隊長,咱們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恐怕就是找水源了,該怎么辦?”
顧南風(fēng)皺眉道:“誰說我們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是找水源?”
母薔薇愣道:“那還能是什么?”
顧南風(fēng)道:“當(dāng)然是終身大事。”
“啊?”
母薔薇嚇了一跳。
顧南風(fēng)轉(zhuǎn)頭看向她,目光變得鄭重了起來,他認(rèn)真道:“認(rèn)識你七年了,這七年生生死死在廢土中活著,我發(fā)現(xiàn)我確實愛了你!
四周眾人已經(jīng)愣住了。
母薔薇則是瞪大了眼,喃喃道:“隊...隊長...別...別開玩笑!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點害羞。
顧南風(fēng)死死盯著她的眼睛,道:“我有一群兄弟,他們一直勸我成家立業(yè),我沒有同意。”
“其中有一個兄弟叫天眼虎,他問我為什么那么多年了也不找個妻子!
“雖然時間很久了,但我記得很清楚我是怎么回答的!
他輕輕笑道:“我說我在未來會遇到一個女人,她或許沒有驚人的美貌,但絕對有獨特的人格魅力,絕對有讓人欣賞的品質(zhì)!
“她不會是美麗的代名詞,她就是她,是活生生的靈魂。”
“那才是我顧南風(fēng)要找的女人,相依相伴下去的伴侶!
說到這里,顧南風(fēng)頓了頓,道:“這七年來的點點滴滴告訴我,你就是我要找的女人!
“你雖然是女子,卻有堅韌不拔的品質(zhì),有善良的靈魂和高傲的人格,重視自己的尊嚴(yán),也有出色的適應(yīng)能力。”
“你能和一群男人稱兄道弟開著玩笑,也能溫婉賢淑的給我包扎傷口。”
“你就是我的答案!
四周眾人這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紛紛大叫出聲,歡呼著,驚嘆著。
母薔薇連退好幾步,瞪著眼,連忙搖頭道:“開...開什么玩笑,我...我...我嫁過人,哪里配得隊長你這種強者!
顧南風(fēng)笑道:“我當(dāng)然知道你嫁過人,但我早已不在意這些了,我只要你一句話,你喜不喜歡我,要不要做我的女人?”
“如果不愿意,我絕不強求!
母薔薇心跳劇烈無比,想了好久,才道:“我是很崇拜你,但沒有喜歡過,不是不喜歡,是從來不敢興起這種念頭!
“因為...我其實知道我配不你!
顧南風(fēng)點頭道:“我明白了,你答應(yīng)了!
“什么!”
母薔薇大聲道:“我才沒有答應(yīng)!我只是說我崇拜你而已!”
顧南風(fēng)道:“那和喜歡沒啥區(qū)別!
“放屁,老娘多大年紀(jì)了還不知道有沒有區(qū)別?你騙小姑娘還差不多。”
母薔薇翻了個白眼,又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粗魯,低頭道:“我...我不曉得怎么說!
顧南風(fēng)笑道:“你害羞了,母薔薇從不害羞,其實你喜歡我,我也看得出來,只是生存的壓力讓你的潛意識都不敢考慮這件事!
他看著母薔薇,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顧南風(fēng)的女人了,唯一的女人。”
“我可不像辜雀小子那般花心。”
母薔薇不知道辜雀是誰,只是咬牙道:“不行!那怕你說得對,也不行。”
顧南風(fēng)瞪眼道:“兩情相悅為什么不行!這條件,你難道還要我八抬大轎娶你過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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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薔薇道:“反正就是不行,至少現(xiàn)在不行。”
顧南風(fēng)道:“那什么時候行?”
母薔薇笑了起來,舔了舔嘴唇,道:“等哪天老娘高興了,就行!
顧南風(fēng)大笑,然后站了起來,一股氣勢油然而生。
他淡淡道:“是時候自我介紹一下了!
“我叫顧南風(fēng),枯寂世界歲月懸空島島主,紀(jì)元大千宇宙子民,神雀文明子民!
......
一道藍(lán)色的光,將一顆星辰籠罩,片刻之后,這顆星辰的污染徹底洗凈。
藍(lán)月收回了手掌,笑道:“成功了耶!”
耶梨挽著瑪姬的手,也跟著笑道:“這是第一千三百顆啦,藍(lán)月姐姐你好厲害,肯定能打破我的記錄!
藍(lán)月翻了個白眼,道:“少嘲諷我了,你一百年就拯救了兩萬多顆星球呢,我才哪兒到哪兒。”
瑪姬道:“喂,咱們還是閉關(guān)修煉吧,這樣是拯救不完的,大千寰宇的星辰何止億萬啊!
卡蘿琳連忙道:“瑪姬妹妹,你都閉關(guān)多少年了,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就別想著閉關(guān)了。”
瑪姬無奈一笑,嘟嘴道:“可是就是想閉關(guān)嘛,芒姐姐都快追我了,我好有危機(jī)感的。”
藍(lán)月擺手道:“喂喂喂,我說武癡同學(xué),你醒一醒好嗎,無論怎么修煉,你能超過韓秋姐姐嗎?安安心心做個廢柴吧,至少修為方面,就別和人家混元大羅至尊比了!
這下瑪姬臉色都垮了,道:“別這樣說,不然真的好沒動力修煉了,我還是去幫輕靈和媚君管理神魔學(xué)院吧。”
耶梨眼睛一亮,點頭道:“這個可以有!神魔學(xué)院這么多年歷史了,各種弊端**都暴露無遺,媚君姐姐她們都快忙死了!
“是哦,據(jù)說把姜萱都拉來幫忙了!
說到這里,卡蘿琳又嘆了口氣,道:“世界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因為繁華要結(jié)束了!
一個帶著淡淡威嚴(yán)的聲音傳了出來,玄黃二氣閃爍,一個絕美的女子突然碎虛而現(xiàn)。
眾女頓時施禮道:“見過媧皇至尊!
媧皇至尊輕聲一笑,道:“都客氣什么!
她緩緩道:“大千寰宇的繁華持續(xù)了許多年了,如今大域的發(fā)展都到了盡頭了!
藍(lán)月不禁道:“媧皇至尊,這個是怎么看出來的呀?”
媧皇至尊笑道:“各個星辰出現(xiàn)高度發(fā)展的科技文明和神魔文明,而社會結(jié)構(gòu)又出現(xiàn)了極端的失衡,即少數(shù)人控制了幾乎所有的資源,底層的人跟不時代的節(jié)奏,漸漸邊緣化,淪為奴隸或某種形式的奴隸。”
“當(dāng)這種情況大范圍在各大文明中出現(xiàn)時,則意味著文明的天平傾斜了。”
“那么在這種極端不平等的情況下,會發(fā)生什么呢?”
卡蘿琳道:“會發(fā)生什么?”
媧皇至尊道:“當(dāng)然是反抗。”
“生命是不甘永遠(yuǎn)被奴役的,哪里有壓迫,哪里就一定有反抗!
“無論是否成功,都意味著文明的動蕩!
“動蕩的文明會停止進(jìn)步,終有一天,反抗軍越來越壯大,便會顛覆文明,重新建立秩序!
“這就是文明的輪回,也是繁華的輪回!
說到這里,她看向四周的星辰,道:“至于這些星辰的污染...除了生命自身的破壞之外,本質(zhì)還是大千寰宇的繁華盡顯頹勢,枯寂悄然壯大了!
聽到最后一句,眾人都沉默了。
沉默了很久,耶梨才道:“夫君...不是在戰(zhàn)斗嗎?”
這句話,讓眾人心里微微暖了些,但很快又有一種流淚的沖動。
她們和辜雀分別已經(jīng)太久了,強行讓自己不去想他,就是因為他在戰(zhàn)斗。
她們都知道,夫君不止是屬于自己,還屬于整個世界。
媧皇至尊朝天看去,呢喃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
璀璨的佛光,照亮了數(shù)個大域。
天地之間是純粹的信仰規(guī)則,無數(shù)的佛像布滿了虛空,到處都是禪唱之聲。
韓秋面無表情,看著前方巨大的佛像,道:“你到底還有多久蘇醒,你不醒來,我不敢離開大千!
“已經(jīng)三萬年了,我快要忍不住了!
“我想去大衍看一看,看看夫君到底怎么樣了,哪怕和他一起死,我也不想這樣拖下去了!
沒有人聽到她的話,離惘的金身法相一動不動,亙古而立。
而與韓秋同樣迷惘的,還有那一群偉大的靈魂。
在大衍之中,那一道道光黯淡無比,但依舊散發(fā)著屬于他們各自的規(guī)則,死死鎖住大衍規(guī)則的波動。
他們?yōu)榱舜笄у居,幾乎油盡燈枯。
“一號,你不是說神雀還活著嗎?人呢?”
“是啊,我都記不清多少年了,只知道抵擋大衍規(guī)則已經(jīng)成了本能,靈魂也快散了!
“別胡說了,咱們這個境界,靈魂哪有那么容易散,即使是面對大衍,也不會死得這么輕易!
“可是神雀呢!沒有他,我們看不到希望啊!
“是啊,哪怕我們能抵擋一百億年又如何?我們無力掙扎的!
吵鬧聲中,一號虛弱說道:“我分明是感受到了他的氣息的,我分明察覺到他活著啊!
“他一定是處于什么特殊狀態(tài),所以才沒有出現(xiàn)。”
“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是,繼續(xù)參悟鴻鈞留下的那些話!
眾人沉默了。
沉默了很久,石尊才嘆聲道:“我們已經(jīng)參悟了無數(shù)年了,參悟不出來。”
“這條路,本就是神雀在走,只有他才能參悟!
“等待吧,相信他會出現(xiàn)。”
“終有一天。”
而此刻,靈魂無限發(fā)散于大衍之中的辜雀,依舊沒有碰到那所謂的“空”的內(nèi)壁,始終無法觸及到大衍的壁壘。
他出不來,只有思想在莫名的地方繚繞著。
他也一直在參悟鴻鈞留下的話——
“大衍不是無限不循環(huán)的變化,它有輪回。”
“不要認(rèn)為世界是死的,我們不是孤軍奮戰(zhàn)!
前面那句話,辜雀早已想通了。
但后面那句話,辜雀卻始終找不到門路。
世界是活的?世界不是由規(guī)則組成的嗎?而規(guī)則來自于大衍,那當(dāng)然是活的。
搞不清楚其中的深邃關(guān)系,周衍始終沉浸在里邊。
又過了大約幾十年,他突然“看”到了一號他們背后,那一團(tuán)規(guī)則扭曲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莫名的人形。
它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卻似乎,在動。
周衍的思想涌起滔天巨浪!
生命!
生命的起源與誕生!
規(guī)則!
高級而穩(wěn)定的規(guī)則,在長久的發(fā)展下,會形成生命的奇跡。
這是什么的起源。
那世界呢!
世界是規(guī)則的聚合體,是長期穩(wěn)定的規(guī)則。
在漫長的時間中,會不會有成為生命的跡象?
很有可能!
世界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巨大的、無法理解的、嶄新的生命體!
明白了,原來鴻鈞的話是這個意思!
我們不是孤軍奮戰(zhàn),因為世界是活的,寰宇是活的。
無論它是怎樣的生命形式,只要是生命,它的本能就是存活。
而無數(shù)年來,無數(shù)的時間以來,世界從來都是受大衍控制的。
我們身為生命,都想打破枯寂,都想活下去。
那世界,豈非也是如此!
原來,這就是“我們不是孤軍奮戰(zhàn)”的真正含義。
鴻鈞,你讓我明白了。
你讓我...找到了一條真正的路。
一條,利用大衍湮滅大衍的路!
(復(f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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