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時讓我明白，我還真的很多東西不懂，但是我知道爺爺不會害我。跟隨駱伯伯學習東西，一定是他慎重考慮過的，才會去和駱伯伯。而駱伯伯之所以收我，想必也是有不少原因的，這是我的隱隱猜測。
雖然我這個徒弟還沒有正式公開，但是我至少已經(jīng)磕過頭了，也得到了駱伯伯親自教授一些東西。可能在駱伯伯眼里來，這些東西還微不足道的，但是爺爺和我過，很多人求過駱伯伯教東西，但是他都沒有松過口。駱伯伯這個時候挑明了法，是不是就是在暗示著什么。
在別人看來，他受到很多人的尊敬，可是我感覺到一般人不敢接近他，是不是他會更加的寂寞。他自然明白自己這一生走過來，所經(jīng)歷和承受的磨難。我雖然也還不太明白駱伯伯這個時候的法，但是都知道他的意思分明是讓我以后自己選擇。
我想爺爺應(yīng)該更加明白這一點，當然這個時候我是沒得選的，畢竟在他們看來我還太年了。畢竟看到駱伯伯這一生的參照，和如今時代的飛速發(fā)展，究竟誰能清楚對錯好壞。
當這個世上有許多的選擇來到自己身邊，而自己卻沒有能力去選擇的時候，這算不算是一種折磨？我想沒有辦法去衡量，但是我知道一點，那就是自己會比別人成長的更快，懂事的更早。這輩子不管他現(xiàn)在擁有什么，失去過什么，很多東西只有他自己懂。
這一刻看著他站在路邊的身影，我忽然感覺到駱伯伯很是高大起來。其實以他結(jié)實的身材來，我們村子里很少有人有他這么魁梧。在我眼里看來，今天的他似乎更加令人仰視。一個有著足夠名氣的人，在對待別人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卻是別人。
這種人不是值得別人去景仰嗎？
爺爺和駱伯伯的對話，讓我更加清晰的認識到一些東西。同時我也想到了一個奇怪的問題，可能感覺到有些風馬牛不相及，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因為我怕躲躲閃閃的更加糊涂，于是便直接的開口問：“駱伯伯，忠瓏堂那邊沒有水師嗎？”
我看到爺爺和駱伯伯幾乎同時愣了一下，然后他們互相看了一眼。我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意思，還以為自己問錯了，心里不由有些忐忑了起來。
誰知道駱伯伯居然微微笑了，輕聲道：“原來昨晚你也去忠瓏堂那邊了！看到別人打架了吧！這樣也好，以你的年齡來，很多東西和事情還沒有見過和接觸過，慢慢的見識到以后就習慣了！”他居然輕輕笑了聲：“河你以為水師遍地都是吧？”
我立時有些尷尬了起來，句心里話，我雖然沒有認為身邊每個匠人，都會一些水師的法水，但是也算聽不少人都過。起來如今在我身邊，也算是有幾個會法水的。聽到駱伯伯這么一，便知道自己有些想當然了。
“這世上會法水的還真不少，到了如今這個時代，學會的法水還有用的，倒還真不多了。”駱伯伯居然微微嘆了口氣道：“別看弘揚堂是有幾個會的，嚴格起來，他們都不能算是水師的！”駱伯伯似乎陷入了沉思一般，我不敢打擾他的思路，看向爺爺?shù)臅r候，居然發(fā)現(xiàn)他老人家神色淡然。
“忠瓏堂地方不大，人卻也不算少，但是還真的沒有聽到過誰是水師？”駱伯伯似乎在思考什么，一會兒便又看向了我這邊，沉吟道：“倒是聽人過，那赤腳醫(yī)生馬占厚的老丈人有碗水，但是從來沒有對人承認過自己是水師！”駱伯伯呵呵樂道：“河怎么忽然對這個問題感興趣了。”
其實這個時候我是不敢看爺爺?shù)模吘雇砩献约撼鋈タ措娪斑�遇到了打架，如果爺爺奶奶知道了肯定會擔心的。不過我居然沒有和他們，雖然一覺醒來便跟著來街里了，但是想到這里的時候，我心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于是弱弱的道：“那些人打架很猛的，流了好多血，我聽人水師會止血，也沒有看到人出來，倒是把那赤腳醫(yī)生忙壞了！”
“現(xiàn)在學得一碗水的人，大多數(shù)很難管住自己的嘴，所以很多人學的東西不了。他們給人止血一點的傷口還可以，要大一點的，或者需要縫合的那種，一般會止血水的人，拿著也是沒有辦法的。”爺爺居然淡淡的道。
“爺爺也見過別人止血？”我有些驚訝莫名的感覺。
“像你爺爺這個年齡的人，有幾個沒有見過的？”駱伯伯笑著：“要真正的止血水，還真的能夠接骨去肉！可惜現(xiàn)在很少能夠見到了！”他似乎有些懷念，看著我似乎有些迷茫，便拍拍我的肩膀：“弘揚堂以前是有個這樣的人，不過幾十年不在了而已，現(xiàn)在的人就是學了，也很少能夠?qū)W到的呢！”
“這是什么原因，難道就是那些稀奇古怪的練習方法的原因？”我不失時機的提出了自己的問題，似乎想證實自己得到的那符咒是奇書。
“有可能的！而且和一些法水練習的忌諱也有關(guān)系！”駱伯伯倒是沒有隱瞞，反而淡淡的和我解釋著：“別人我不知道，但是你們家里可是有人會一些的！”
我驚訝的看著他。
“你們家如果算上你父親的話，倒是有三個水師的！”駱伯伯微微含笑的看了我爺爺一眼，我看到爺爺沒有表情，心中很是驚訝。
畢竟我對這些不是很了解，但是也知道華家的祖宗，別人是過是水師的。大家都學過水師的人，后代不會有好結(jié)果，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是顯然大家對這個有些忌諱。
爺爺雖然平時不聲不響，沒有太多的話語，但是我知道他懂得比一般人要多。不過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這些，在我的印象里他應(yīng)該是一個有著經(jīng)歷的文人。
駱伯伯卻沒有糾結(jié)什么，直接便又看著我道：“你叔爺爺持凈公雖然學的東西又多又雜，倒也是有著一兩樣法水的，他也喜歡張揚，有時間你可以問問他！”看著駱伯伯挪揄的眼神，我知道他肯定是玩笑話，不管如何我也沒敢吱聲，畢竟叔爺爺持凈公是長輩。
“你父親跟著那個龍師傅也學了一些東西，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效果還不明顯，要知道效果如何還要看以后了。倒是你家外公虎勝公，可是有一碗不錯法水的！“駱伯伯忽然出了一個秘密，雖然是早有耳聞，不過聽到駱伯伯出來，還是讓我大吃了一驚：”你以后如果有緣得到的話，可以也能受用無窮啊！”
看著我驚訝的樣子，爺爺居然也微微笑了起來，淡淡的道：“你叔爺爺那些東西不學也罷，他年輕的時候就喜歡這樣搗鼓一下，那樣琢磨一番，最后什么都學得不像樣！”作為家里的長輩，爺爺很少去評論家族里的人，但是到他這個弟弟的時候，他居然開口當著駱伯伯的面了。
這些年我確實是第一次聽到爺爺這么，不過看到爺爺?shù)纳裆浪皇侵肛熓鍫敔數(shù)囊馑迹@然這個弟弟在他心里，應(yīng)該從就是如此的任性。
“你父親學的那些東西，不能好與壞，和可不可靠，只因為他的心思太雜亂了，有什么好東西到他那里，都不會專心專一的去學好！”爺爺忽然沉思了一下，對于自己的兒子，他顯然就沒有那么留情了。不過即使如此，他的言語也不會給人感覺有偏見。
我知道爺爺?shù)男愿瘢赡苁艿剿倪@種影響，自然心里對著一般人都多了幾分寬容。爺爺看了駱伯伯一眼，接著便到：“你外公為人自幼忠厚，只怕他當年得到的那些東西，近十年不會教人的，你要想以后學到啊！，以后可要好好的孝順他才行！”
雖然不知道外公會什么，但是看到爺爺和駱伯伯的神色，我知道一定是不錯的，于是連忙點頭應(yīng)著。我聽著他們慢慢的，一邊陪著他們慢慢的走，居然便到了地區(qū)醫(yī)院前的馬路邊。卻看到有人遠遠的便向駱伯伯打招呼，我看去那人居然是個老女人。
因為看到是招呼駱伯伯，我們走過來的時候，爺爺和我便站在一旁，看到那女人拉著駱伯伯的手，眼睛便忍不住紅了起來。這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雖然有些大了年紀，可是給人感覺年輕的時候應(yīng)該頗有姿容。聽到他們一聊話，我便知道這人是誰了。
上次唐人鳳的堂客出事，她娘家來了不少人，據(jù)那晚弘揚堂也確實出了大事。有人傳言唐人鳳堂客的弟媳熊氏，和唐人鳳的堂妹唐金枝都出事了。大家后來都忌諱莫深，但是還是傳了出來。這兩個人被冤魂附體，后來熊氏還丟了魂魄，一直住在地區(qū)醫(yī)院不見好轉(zhuǎn)。
這個女人就是那熊氏的母親，此前去過蘭花灣駱伯伯家?guī)状危槻紱]有過來這邊。這次終于碰到了人，這女人便拉著了駱伯伯不放，哀求著駱伯伯給進去看看。
駱伯伯抬頭看了醫(yī)院一眼，這次居然沒有拒絕，而且?guī)е鵂敔敽臀乙黄疬M來。
看到坐在病床上發(fā)呆的人，我感覺到渾身有些發(fā)麻，因為那個女人臉色發(fā)白，雙眼發(fā)癡的望著前面。雖然一直看著什么，卻好像雙眼空洞無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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