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前面的話音剛落,后面,她便已經跨出了房間,而重重地帶上了門。
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錯了,但終于還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無奈間也只是感嘆了一句:“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話雖若此,但他心里,也并沒有介意。
環顧四周,此時的房間已經比方才,要干凈整潔不少了,至少已經是一個能夠正常居住的房間了。
這一點,他還需要感謝單心樂。
想到這里,他便奪門而出,但走到廊道的時候,卻已經不見單心樂的身影了,他便又是輕嘆了一口氣。
心下也是決定,等下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一定要當面道謝。
畢竟同居一個屋檐下,見面應該不難。
“接下來……先去五宗的武場看看吧。”
相比于任務而言,對于此刻的蘇言來提升宗榜的名次,或許是更快獲得宗門貢獻的方式。
畢竟,他現在的排名,可是墊底。
一名十點,若是他能夠勉強擠進前一千的話,那就已經是上萬的貢獻了。
如此想著,他便轉身帶上了門,很快的就走出了院門。
兩邊一望之后,他便來到了道旁。
目光望下,他便很輕易的就看到了幾座山峰環繞著的一片寬闊的空地,周圍有高墻圍繞,其中更是有著數百人在游走、比斗。
毋庸置疑,那里,便就是武場了。
腳步一邁,他便很快的順著下山的道路,朝著武場的方向迅速掠去。
而靠近武場大門的時候,蘇言也是發現,此處的道路上塵土與落葉并不多,看起來比之前其他幾宗通往五宗的道路,要干凈利落得多。
很快,他便已經踏足于武場之中。
“通靈境前期……”
“淬靈境九重……”
在場地之上行走間,他的目光便是掃過了周圍那些弟子,基上修為都并不算太高。
而終于,他的腳步,停在了一片人群之中。
此處,莫約圍觀著六七十個五宗弟子,他們皆是自覺地空出了大概十丈的范圍,而在這圍觀的圈子中間,便有著兩個都在十七八歲的弟子正在交手。
看著他們的一招一式,蘇言的眉目,卻是略微皺了幾分。
只是隨處可見的兩名弟子比斗,甚至都不是爭奪宗榜排名的戰斗,雙方卻始終都保持著一百二十分的集中,而且兩邊每一次出手都是干脆利落而且直逼要害。
若論劍招,領悟了幾分劍心的蘇言,必然不逞多讓。
但這拳腳功夫,對于武技的運用,也同樣屬于體術經驗。
單單是這么看著,蘇言便感覺到了自己與他們的差距。
“齊公陽,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正此間,一道高聲突然傳入了蘇言的耳中,令他一時間便是將目光望向了另一個方向,而在那邊便站立著幾個少年分成兩撥。
而高聲開口的,只有一人,與他對峙的則是五人。
此時,非但是蘇言,周圍數十丈之內的目光,則是紛紛都投向了那個方向,而一些無關痛癢的比斗也因此停了下來,周圍的人更是逐漸圍聚了過來。
“我欺人太甚?”
那個叫齊公陽的人嘴角一抽,道,“那日可是你主動提出的一決勝負,誰贏了那草藥就歸誰的,你技不如人還想怎樣?”
此話一出,聽著自然也是名正言順的模樣。
但蘇言卻是注意到,在他周圍的人眼中,隱隱的蘊含了一股薄薄的怒氣,雖然并沒有十分明顯地表現出來,卻依舊令蘇言感受到了他們對于那個叫齊公陽的人的厭惡。
“分明是你們以多欺少!”
那與齊公陽對峙的少年,卻是在咬牙間高喝道。
“那又如何?”
齊公陽卻根毫不在意般地著,“輸了就是輸了,怪就只能怪你弟弟命不好了。”
就在這邊話間,蘇言已經走到了人群的一旁。
他看著正在對峙的兩邊,意識也是在辨別著他們幾人的修為。
“通靈境中期?”
蘇言看著齊公陽,嘴角略微一勾。
看這修為,想必排名應該也不會低就是了。
轉而,他便是對著身旁的一個弟子問道:“請問,他們兩個是有什么過節么?”
“你不知道么?”
那人著,便將目光轉向了蘇言,不過卻又稍微打量了一下他,便是道,“你怎么沒有穿門服?難道你就是那個前幾天剛入門的師弟?”
“正是。”
蘇言點頭,如此回答。
當然,他也早已注意到其他離淵門弟子皆身著離淵門門服,唯獨他一人是自己的私人衣衫,自然也是與其他人顯得格格不入了,所以此時他也沒有奇怪,為何對方能夠一眼就看出自己是新弟子。
“我還是第一次見除開山門以外的時間,有弟子入門,而且一次性還有兩人。”如此著,那人的目光,便又回到了對峙雙方那邊,“那個獨自一人站著的,叫張奎,他有個弟弟,似乎染了什么疾病需要救治,按照藥方還差一味藥,歷經千辛萬苦才找到藥的所在,卻被那齊公陽給搶了。”
話至此處,他又稍稍一頓,隨后繼續輸掉,“他們兩人就有些過節,但因為張奎出身卑微又勢單力薄的,才會被這樣欺負。沒辦法,齊公陽是世家子弟,就算是旁支,也不是我們這些尋常人惹得起的。”
話間,他又隱隱的有些咬牙切齒。
看起來,這齊公陽在離淵門也是深得人恨了。
不過畢竟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就沒有什么公平可言,所以讓蘇言反感的倒并不是他看起來有些權勢的身份,而是他仗勢欺人、以多欺少的行為。
“齊公陽……我弟弟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求你……求你放過我們,把藥給我吧。”當蘇言再度將注意力放到他們身上的時候,張奎那略顯健碩的身軀,已經開始不住地顫抖了,口中的語氣也不再復有先前那般強硬。
不知他是因為過于氣惱,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哦?剛才不是很囂張么?”
見他開始服軟的模樣,齊公陽便是愈發囂張地輕佻道,“這可真的不像你啊,不如我就大發慈悲給你個機會,和我來一場一對一的比斗,你若贏了我可以把藥草給你,你若輸了……你就給我做一輩子的下人,哦對了,還有你的弟弟,也一起!”
話音一落,站在他身旁的四人,便是囂張地笑了起來。
而當蘇言的目光落到張奎臉上的時候,卻是看到了他神色間閃過的一絲狠厲。
他的右臂,在不住的顫抖,略微動了一下,想要抬起來但似乎有放棄了一樣,很快就重新歸于平靜。
并且他略微發怒的神色,也逐漸消去。
“怎么了,怎么不話了,倒是過來打我啊!”
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如此,齊公陽的話語則立刻變加厲了起來,“你不是我以多欺少么,我現在給你機會單挑了,怎么又不敢了,張烏龜?”
緊隨其后,嘲笑聲與輕蔑的嗤鳴接踵而至。
但張奎,卻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我還可以給你一個選擇。”片刻之后,齊公陽又是開口道,“就現在,當著在場所有師兄弟的面,用膝蓋爬到我這里,再把我的鞋舔干凈,我倒是可以將草藥賞賜給你。”
如此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卻依舊沒有激起張奎的怒火。
而蘇言的目光,則平靜地盯在了張奎的身上。
只是此刻,他心中卻是在斟酌著什么。
張奎在原地呆呆的站了半晌,便是緩緩地低下頭來,雙眼略微閉合了片刻之后,他的膝蓋竟是開始一點點地彎曲了起來。
看到這里,蘇言的眉頭不禁一皺。
張奎的修為,與齊公陽一樣是通靈境中期,若是換做別人必然會選擇一戰而絕不會委曲求選擇后者,但他卻選擇了后者。
至少蘇言能夠斷定,張奎必然不會是一個軟弱無能之輩。
若是他軟弱無能,便不會歷經千辛萬苦,為他弟弟尋求治病的草藥。更加不會在當日,主動開口以輸贏決定草藥的歸屬。自然,若他軟弱無能,也就不會有今天此時此刻的這一幕。
所以,想來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而蘇言心中,也略微有所猜測。
就在張奎雙膝觸地之際,處在不動聲色的人群之中的蘇言,便是踏出了一步。
“當真沒有想到,張奎竟然是這樣的孬種。”
“虧我剛才還覺得他可憐。”
“我要有這樣的哥哥,寧可病死。”
一聲聲銳利的話音,從那些事不關己者的口中放出,但張奎卻恍若未聞一般,就在一道道鄙夷的目光之中,向著齊公陽的方向緩緩爬去。
也非但是那些從一開始就抱著看戲態度的人,就連那些真的看不慣齊公陽作風的弟子,在張奎跪下來的那一刻,也是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奎也很快就爬到了齊公陽的身前。
而帶著猙獰的笑容,齊公陽便抬起了腳來。
直到此刻,張奎才略微有些遲疑,但終于,還是緩緩將頭顱低了下去。
踏。
嘭!
就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還在張奎身上的時候,一記重拳卻已經砸在了齊公陽的臉上,令他直接暴退了數丈距離,勉強一撐才是沒有倒地,卻依舊十分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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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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