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符比試輸了,就打算向我大大出手,這樣的做法會不會太人了?”
蘇言稍微留意了一下單心樂手中,那一柄還散著縷縷鋒利劍氣的靈劍之后,便是令他人毫無察覺地松了一口氣,同時將目光鎖定向了已經停下倒退腳步的馬通,口中則如此清聲斥責著。
而馬通面龐一扭,眼神之中更是放出了狂躁的情緒。
首先是在制符比試上輸了,而在那之后強行出劍,卻又被單心樂憑借一柄一品靈劍就輕松擋下了自己的四品靈劍,甚至于還如此狼狽的暴退回來,此刻面對著蘇言如此聲討,急躁的情緒也是令他面目瞬間脹紅。
“哈,笑話,這比符我們何時輸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青年卻又是站到了馬通的身旁,開口這般無賴地著,儼然就是一副要打死不認賬的模樣。
蘇言目光微微一瞇,此刻他也已經走到了單心樂的身旁:“莫不是怕丟人,不敢承認?”
“簡直笑話,我作為堂堂符陣師,又怎么會對你這個不入九流的符師,做出抵賴這種人的行徑?”那青年被如此一問,卻臉不紅心不跳地大言不慚了起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你激發的符箓所爆發出來的威能,也恰巧勉強和通激發的這張齊平,我現在就看在你是后生晚輩的份上,勉強算與你平手了。”
而在這話語間,他倒也還有些思慮。
首先,他自然是不愿意讓自己丟臉,畢竟若是承認自己輸了的話,且不在比試開始之前下的賭注,單是他敗給一個連一階符陣師都不是的家伙,就足夠讓他以及他的師父蒙羞了,若是嚴重的話可能還會被革去符陣師的資格。
這個世界是殘酷的,被革去資格的符陣師,會有什么樣的后果,若是沒有親身經歷是根不可能明白的。
但與此同時,他也開始后悔招惹蘇言了,因為蘇言論外表應當最多只有十五歲,甚至可能沒有接受過任何導師的指導,但即便如此他卻依舊刻畫出了與自己相當的火符,也足以證明他的天賦。
若他成為了符陣師,未來的成就恐怕會在青年之上。
所以此時的話語,青年即不讓自己丟臉,也不想繼續招惹眼前這個少年了。
“是這樣么?”
蘇言目光直勾勾地看著他,并不帶多少疑惑地問道。
而這句話不僅僅是反問那青年的,更是向在場所有看到的人發問。
但這個問題出口之后,場一片寂靜無聲。
可沒有人言語,也是一個不錯的答案。
“那么照你的意思來,你與我制作的火符,威能一樣么?”
蘇言轉而如此問道。
而此時,單心樂已經收起了劍氣,而只是單純地將劍拿在手中,但此時她的眸光卻落在了蘇言的身上。
“沒錯。”
青年依舊理直氣壯,“但不過是勉強罷了。”
聽著他的回答,蘇言嘴角一勾。
隨后,蘇言道:“那么,就是我贏了。”
“你沒聽懂么,我威能齊平!”
青年眉頭一皺,如此辯解著,但話音剛落他卻又似乎是想到了某種可能,神色中猛然激起了一絲懼意以及悔意。
而蘇言直言道:“你的弟弟通靈境后期,而我只有通靈境中期,但燃燒火符爆發出來的威能卻持平,豈不證明我的火符更強么?”
此話一出,場面之上便是再度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那個青年,想要看看他究竟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那個青年,則在聽了這番話語之后,目光一抖,險些踉蹌倒地。
且不論他所制作的火符,究竟是不是比自己的更強,此時浮現在青年腦海之中的,是蘇言方才所過的那一句話,尤其是其中的四個字,不斷在他腦海中回蕩。
三階以下。
或許,這都不是他信口雌黃。
不過想到這里,那個青年則猛地搖了搖頭,根不敢繼續往下猜想下去,同時也力否定了這樣的猜想。
最多只有十五歲的三階符陣師,這樣的天賦他哪怕聽都沒有聽過。
要知道,青年的師父陳震,也是在不惑之年才成為了三階符陣師,直到年近花甲才齊身四階符陣師,但哪怕是這樣都被譽為東州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眼前的少年,不過是個離淵門五宗的廢物,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他心里這般自我安慰著,不知覺間卻又脫口而出,當即他便是將嘴巴死死地閉上,而目光看向蘇言的時候,注意到了他那沉著冷靜而又充滿著自信的眼神,青年心中的懼意與悔意便不由自主的濃重了起來。
哪怕‘三階’之論是他瞎謅的,制作出來的火符比自己的更強,那是根不容置疑的事實。
而也足以證明,這個少年的天賦,甚至比自己高出了一大截。
若此刻為了一點面子,而惹上了這樣一個人,以后的日子恐怕都會不好過。
“我輸了……”
雖然聲音并不算大,但在這沒有什么交談的環境之中,也是令至少二十丈之內的人聽了個清楚。
而見到陳震大師的門生低頭認輸,所有人的目光之中都是不斷放出了驚異的光芒,紛紛投向了蘇言的方向。
“既然輸了,是不是應該履行諾言?”
蘇言看著他,如此道。
而此話一出,根不待那青年做出任何的反應,馬通便已是抬起了手中的劍,以劍尖指向了蘇言,厲聲道:“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要我們想五宗的垃圾道歉,門都沒有。更何況,你空口無憑,誰知道你是不是只有通靈境中期。”
雖然那青年打算認賬了,但馬通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收手。
對此,蘇言沒見一凝,心念一動便也是令手中生出了一股靈罡,腳步之下也是有了向前邁出的趨勢。
“住口!”
但就在這個時候,那青年卻根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是將一個大大的耳光甩在了馬通的臉上,不過因為修為的差距,所以馬通也只是向后略微退出了半步。
馬通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大哥。
“難道你還嫌害我害的不夠么?!”
如此訓斥了一句之后,那青年的目光便是看向了蘇言,同時向著前方邁出一步,向著蘇言低下了頭,“萬分抱歉,方才言語過激,還望閣下海涵。”
“不是向我道歉,是向她。”
蘇言著,便是向著側后方退出了半步。
而那青年看了看蘇言,嘴角略微一抽,但終究還是忍了下來,將目光投向了單心樂,略微猶豫之后才是重新低下了頭來:“對于我弟弟的言語冒犯,我代他向你致歉,從今往后絕對不會再叨擾半分。”
見他如此,單心樂那不自覺的愁眉,漸漸舒展。
而手中的劍,也是徹底放了下去。
“既然事情已畢,我與家弟便先告辭了。”
此刻的態度,顯然與先前有了極大的轉變。
話音落下,他便是轉身,狠狠地掃了一眼一旁的馬通之后,便是朝著武場入口的方向走去。
“且慢。”
但他還沒能夠走出幾步,蘇言卻是開口將他叫住。
“如何?”
停下腳步,稍微緩和了一下脾氣之后,那青年才是問道。
“你剛才答應我的,應該不只是你們兄弟兩人的道歉吧?”
蘇言目光如注,簡潔明了地著。
而這一句話的意思,也表達的非常清楚了。
而直到此刻,當時就在場的所有人也才回想起來,當時蘇言的,是要所有剛才嘲諷了單心樂的人向單心樂道歉。
“喂,你就適可而止吧。”
“要我們三宗的人給五宗的垃圾道歉,豈不是笑話么?”
“再了,像單心樂這種垃圾中的垃圾,被我們辱罵都是她的榮幸了!”
很顯然,這些人,并有絲毫要道歉的意思。
并且非但不打算道歉,甚至還繼續這般對著單心樂惡言相向,根就沒有將她當做一個同門來看待。
甚至,都沒有當做一個人來看待。
一絲一毫的尊嚴,都不留予她。
“蘇言,算了吧,已經足夠了,我們走吧。”
聽著一聲聲的扎心之言,不知道是因為聽習慣了還是在蘇言面前強裝鎮定,單心樂便以著如此平靜的言語,對著蘇言柔和地開口。
而蘇言聞言,而將目光掃過周圍。
眉宇間,不禁一皺。
為何他們要這般不待見五宗,甚至于似乎比起五宗弟子的身份,他們是更加不待見單心樂。
但看著這些人的態度,恐怕想要他們道歉,是基不可能的事情了。
無可奈何之下,蘇言抱著一絲疑惑地態度,還是嘆了一口氣。
“那……”
他開口,也還是打算將此時告一段落。
但話未出口,不知何處的一個聲音,令他停下了口。
“我今天怎么一出門久踩****,原來掃把星單心樂在三宗,快滾吧!”
此話一出,便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克死父母還克衰云家,快滾快滾,別留在這里惡心我們了!”
“聽見沒有,快滾啊,滾出三宗!滾出離淵門!“
“滾出三宗!滾出離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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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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