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點了點頭，看來袁世凱是早有準備的，不過工作組確實需要一個適合居住辦公的地點，因此跟袁世凱一起去看看也好，如果合適再和袁世凱談條件。uukla于是道：“好，既然是這樣，就有勞袁巡撫了。”

    完之后，王勝讓一團團長張正杰帶領部隊到軍營去安置，自已帶著工作組還有一個排的部隊隨袁世凱一起進濟南城去看他的住宅。

    而袁世凱則下令馮國章，領著人民軍去軍營，并且特別強調(diào)一定要將人民軍都安置好，然后才領著王勝等人穿內(nèi)城南的舜田門，進入濟南城內(nèi)。

    濟南號稱“泉城”。是北方少有的多水城市，素有“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的美譽，而且這個時候人為生態(tài)的破壞還不重，因此既使是在濟南城里，也隨處可見泉水河渠，綠水碧波，還有殘荷點點，河舟穿梭，岸曉楊柳，到頗有些江南水鄉(xiāng)的味道。

    袁世凱的房宅住于濟南城的西北，大明湖的西南岸，背湖而建，距離濟南府衙、巡撫衙門也不遠，只有差不多千米左右，可以交通確實十分便利。

    王勝等人在屋宅里轉(zhuǎn)了一圈，這座屋宅是按中國傳統(tǒng)的中軸對稱布局方式，大體呈一個長方形，橫向約有4米，縱向約8米，清堂瓦舍，灰磚朱柱，分為三進院落，第一進院落最大，幾乎占到屋宅的一半，第二、三進院落大體相當，而第三進院落就濱臨大明湖邊，并且還在湖邊建有一座的棧橋，通向水中的一座涼亭，在棧橋邊上還停泊著幾艘大不等的船只。既可以欣賞湖面的風光垂約，也可以蕩舟游玩。

    穿者們對這棟屋宅到是十分滿意，在舊時空里，這絕對是一個療養(yǎng)院的標準，因此如果能住在這里，辦公休閑都不耽誤，因此不少人在私下都對王勝最好是租下這里。

    于是王勝問袁世凱道：“袁巡撫，不知你這所屋宅要多少租金。”

    袁世凱呵呵笑道：“貴眾若是要租，一年租金實要5千兩白銀；若是貴眾要買下這所屋宅，實要3萬5千兩白銀。”頓了一頓，又道：“我也不瞞王主任，這所住宅的原主人是駐扎山東的八旗孑弟，屬鑲藍旗，聽祖上還是貝勒出身，有世襲的爵位，也算鐵桿莊稼一份，只是到這一二代家道中落，田產(chǎn)地產(chǎn)都賣了但仍然入不敷出，只好把這祖宅也出手轉(zhuǎn)讓。我在山東上任之后，一直想在濟南城里買所屋宅以做長久之計，也是看中了這所房宅的景致風光，遂將此房宅買下。當時主人開價3萬兩白銀，結果我還到萬7千兩白銀成交，后來我又重新裝飾修整花了千多兩，原來想著要在山東多干幾年，因此在這里也安個家，那知也是托貴眾的福，不到兩年的時間，我就改任他處，這所屋宅我留著也沒有多大用處，貴眾若是真要購買，實在是在好也不過了，這兩年大明湖邊的地價漲了有三成，因此這所我只賣3萬5千兩白銀，己算是很公道的價格了。”

    清廷的八旗分為上三旗正黃、鑲黃、正白，下五旗鑲白，正紅，鑲紅，正藍，鑲藍，入關以后，上三旗主要駐守北京，守衛(wèi)皇城，并且擔任皇帝外出護衛(wèi)。下五旗除少數(shù)守衛(wèi)京城外，大批派往各地駐防護衛(wèi)，因此不少旗人就在各國扎下生根。而且清廷規(guī)定，旗人不得工作，只許當兵、當差。旗人成丁之后，可以補旗內(nèi)的兵丁缺額，按月領取餉銀和軍糧，簡單來就是國家出錢養(yǎng)著旗人，因此被稱為鐵桿莊稼。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八旗人口來多，而兵丁的數(shù)目是有定額的。于是，家里的老大老二也許補上缺，吃上糧錢，而下面的弟兄如果沒有一技之長，靠能力做官從軍，就只好賦閑在家吃白飯。而還有些八旗子弟的生活花費巨大，又不屑學手藝干活，結果家道中落下來，這種情況在清廷的中后期是一個普通現(xiàn)像，并不是個例。

    王勝點了點頭，穿集團還是傾向于在濟南購買幾處房產(chǎn)，雖然以后知府衙門和巡撫衙門都是屬于穿集團的，不過地方肯定是不夠用的，因為清廷的職官制度十分落后，一個府的正式職官只有區(qū)區(qū)十幾人，而且政財經(jīng)軍部在一起，而且濟南是山東的首府，將來也肯定是省會所在，因此需要一個省政府一個市政府，對于采現(xiàn)代政府制度的穿集團來，僅靠知府衙門和巡撫衙門的位置辦公，當然不肯，需要擴大行政需要的位置，另外還要考慮公務人員的宿舍，這就需要在濟南多購置一些地產(chǎn)。

    在青島的時候，王勝也打聽過濟南的房價，知道袁世凱開出的這個價格也算公道，基在一個合理的范圍內(nèi)，如果袁世凱要將這所住宅送給穿者，或著是以較低的價格出售。王勝肯定是會拒絕，不過既然袁世凱是以正常的市價出售，房屋的條件，地段也都不錯，王勝自然也會考慮買下來。

    不過雖然工作組從青島出發(fā)時，帶著5萬兩白銀的活動經(jīng)費，但3萬5千兩白銀在這個時代可不是一個數(shù)目，工作組也沒有權力一下子動用這么大筆款項，需要執(zhí)委會批準才行，因此王勝道：“袁巡撫，無論是租是買，都需要向上級報批，得到上級批準之后才能決定，我現(xiàn)在還不能給你明確的答復，還需要幾天的時間，不過這所房宅無論是租是買，我們都是肯要的，我們可以先交付給巡撫一部份定金。”

    袁世凱呵呵笑道：“好，好，貴眾不訪就先入住，等決定之后再來商討租買也不遲，交不交定金其實無關緊要，我是信得過貴眾的，但如果貴眾堅持要交納定金，就先交千兩白銀吧。”

    雖然袁世凱和穿集團的接觸并不多，但對穿集團的行事作風有一個基的認識，知道他們行事務實，而不喜虛名，話行事直來直往，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凡事注重實利，到是不忌利益交易，但卻拒絕無功受祿，因此和穿集團打交道的方式，和在清廷完不同的，有話直，不要欲言又止，話中藏話，而且如果要和海外華人有利益交易，最好是明碼實價，錢利兩清。這樣不僅容易和海外華人溝通交流，而且也容易取得海外華人的好感。結果這次一試，果然讓王勝等人對袁世凱的態(tài)度大為改觀，言語之間也要近密得多了。

    王勝點了點頭，道：“好，等一會我讓人去車上取錢來。”

    袁世凱又道：“錢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和王主任講在當面，我買下這所房宅的時候，可是連同里面的仆從待女計約6余人都一并買下的，他們一直都是這所房宅主人的包衣，房宅主人無力供養(yǎng)他們，于是連同房宅一并轉(zhuǎn)讓給我，當然都并在房價里了，而我見他們都是地人，不僅熟悉房宅，而且也了解濟南市井人情，于是就把他們都留了下來，做府里的從人，不過我要去北京上任，自有家人伺奉，肯定不會帶著他們一起走，貴眾無論是買是租，都要將他們一并包下，每個月的月錢不過16多兩銀子。”

    王勝怔了一怔，道：“還有這樣的事情？能把這些人都叫出來讓我們見見嗎？”

    包衣即為家奴，原來是清代八旗組織內(nèi)部的一種人身領屬依附制度，為八旗貴族所有，從事家務和生產(chǎn)勞動，也隨主人一起征戰(zhàn)，還帶有滿洲早期比較原始性階段的社會的遺跡。包衣地位基等同于奴隸，一但成為包衣，將世代為奴，而且其所生子女仍為奴，從理論上來，主人對包衣有絕對的支配權，可以隨意打殺，不僅是他們的生活、婚嫁、居住，都要由主人來安排，甚致還可以互相饋贈，交易買賣。

    清廷入關之后，將包衣制度沿用下來，但經(jīng)過數(shù)十年的發(fā)展之后，包衣制度雖然沒有改變，但也出現(xiàn)了一些明顯變化。一方面八旗貴族受漢化影響，一般也不會像對待奴隸一樣對待包衣，相對要寬宏一些，另一方面雖然包衣的身份至微極賤，但由于在主人家里服役的時間長，容易取得主人的信任，并引為心腹，如果主人的位高權重，甚致還可以升官發(fā)財，而一些姿色出眾的女性包衣被主人收房，為主人生下后代，地位也自然可以隨之而提升。

    別在清廷入關的早期，征戰(zhàn)不斷，一些包衣隨主人出征，在戰(zhàn)場上立功受賞，可以獲得軍職；還有包衣則是自學苦讀，通過科舉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因此在包衣之中，也出過不少顯赫的人物，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就是出身正白旗包衣世家，他的曾祖母孫氏做過康熙的保母，祖父曹寅做過康熙帝的伴讀和御前侍衛(wèi)，因此康熙親政以后。曹寅任江寧織造，兼任兩淮巡鹽監(jiān)察御史。在康熙、雍正兩朝，曹家祖孫三代四個人主政江寧織造達五十八年，家世顯赫，有權有勢，極富極貴，成為當時南京第一豪門，天下推為望族。

    這座宅孑的原主人既然是鐵桿莊稼。而且祖上也曾闊過，因此家里養(yǎng)著一幫包衣也就是不足為奇了。剛才穿者們在屋宅里參觀的時候，袁世凱早己吩咐這些包衣們都躲在房間里沒有出來，而穿者們也不可能每個房間去看，因此沒有被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袁世凱聽王勝這樣了，立刻就叫人把這些包衣們部都叫出來，讓王勝等人看看。

    時間不長，所有人都來到正堂上，分男女兩廂站立，粗粗一看，確實有5、6人的樣子，而且男女老幼有，不過還是以青壯年男女居多，男女比例到是大體相當，而且無論是穿著、氣色、樣子都和一般的農(nóng)民大不相同，顯然是平時的飲食和營養(yǎng)都不錯，男子大多體格強健，面色紅潤；女子則都是肌膚細嫩，梳妝端正，而且以舊時空的標準看，大部份都有中等以上的水準，其中有幾個甚致可以算中上之姿，果然是大戶人家的仆人，比一般戶人家的主人都要體面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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